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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远远地见着两人都未再开口说话,林若才走近石桌,恭敬地福了福身,通报了前院刚送来的情况,“宫里送来了口谕,宣夫人进宫觐见,车马已在府外等着了。”
猛地看向林若,杜云石的眼里竟有一瞬滑过阴冷,穆天德,你还是不死心么?!
一下子,手便抓住了木黛的:“子董,不能去!”他担心,穆天德没安好心。
被杜云石握着的手未动,木黛向着林若端敬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回过眼看着杜云石,语气依旧平淡,“老爷不让妾身去,是想抗旨么?”
手僵住,杜云石呆愣地看着木黛,竟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脱了杜云石的手,木黛将话本送回了房间,再出来,没有半丝眼色看向杜云石,只说道:“林管带路吧。”
林若看了看满身悲戚气息的老爷,心底一声哀叹,这情坎,老爷始终是跨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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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飘灵到微苑时,杜微微正在小厨房做着薄荷糕,转了一圈没看到杜微微,杜飘灵才向着不停作响的厨房走去。
站在门口,看到杜微微稍显杂乱的一身,生生止住了脚步,再不往里跨一步,自己从未进过厨房这种低俗之地,看见杜微微此刻的模样,心底竟莫名涌出了幸灾乐祸之意。
紫蔻先看见了杜飘灵,手中的粉团已是压入了模具中,杜微微还在低头想着如何将压好的粉团给从模具中弄出来,紫蔻声音极大地唤了声:“四小姐。”
杜微微抬起头,便见着杜飘灵一脸嫌弃尴尬的神色。
也不恼,褪下护衣,顺手在护衣上擦了擦手,稍稍拨弄了下有些乱的头发,便迎了出来,一把拉住了杜飘灵的臂膀:“飘零妹妹。”语气亲热,丝毫未有嫌隙之感。
杜飘灵眼睛猛地睁大,瞧着杜微微那沾染了许多面粉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袖,眸子里满是嫌弃,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是讪讪地笑了笑。
杜微微却是将她的表情悉数看在眼,装作丝毫都不在意的样子,将杜飘灵往外拉,直到院子里,才松了手。
杜飘灵大大地松了口气,手背到身后,慢慢地掸去衣袖上的白色面粉。
却没想,杜微微又是一把将手按在了她的肩头,让她猛地坐在了藤椅上,好似故意又好似无心的样子,手不停地在她肩头蹭动,弯着腰跟她说着话:“妹妹稍稍坐会儿,姐姐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就来。”说罢,又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杜飘灵心底都快炸了,感觉到杜微微不停在自己肩头蹭着的手,猛然出了声:“你……”
刚出声,杜微微的手便离开了她的肩头,已是作势要离去的样子,却听到杜飘灵的这声你,又停了下来,满脸疑惑地关切道:“妹妹怎么了?”
杜飘灵表情停在狰狞的一瞬间,却又不能发作,只能是赶紧收回脸上的不满,强堆起笑意:“没…没什么,姐姐快去吧。”
“那就好。”说罢,杜微微竟又好似安抚一般拍了拍杜飘灵的背,才转身去了里屋。
眼瞧着杜微微的背影消失在屋里,杜飘灵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伸出手不停掸着刚刚杜微微所碰到的地方,心底的埋怨涌上来,若不是因为想让她帮忙自己和四皇子的婚事,哪里会给她这么好的脸色?
屋里,杜微微慢慢地换着衣服,却是将院里杜飘灵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下一阵冷笑,杜飘灵,你的好日子可是不多了。
特意挑了一身点墨的白色衣裙,繁复的衣式让她穿了不下一刻钟的功夫,眼瞧着杜飘灵已是快要失了耐心的模样,杜微微才奕奕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像是算好时间一般,紫蔻也同时出现在了院子里,手里端着茶盏。
“让妹妹久等了。”远远地,杜微微便扬声说道,在藤椅上坐下,紫蔻也正好将茶端到了石桌上。
杜飘灵的脸色已经是明显的不好看,自己被她叫来,却又半天没有人招待,这不是故意给自己脸色看么?
这样想着,杜飘灵也干脆直接收起了笑脸:“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叫妹妹前来,却又把妹妹当个透明人一般放在一边不问?”
见着杜飘灵已是连装模作样也不愿装下去,杜微微倒也没觉得意外,这才是杜飘灵的性子不是。
对着杜飘灵一口质问的语气,杜微微也不恼,只是悠然拿起茶盏,轻轻吹着漂浮着的茶叶,语气里也收起了先前的亲热劲:“怎么?这就恼了?”
听着杜微微并未有任何解释却是直接承认了的话语,杜飘灵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皱了眉,看着杜微微,疑惑涌上心头。
“若是这般心性,你又怎能助四皇子夺得皇位呢?”沉下声音,杜微微的话慢慢吐出口,却又是一字一字敲打在杜飘灵的心上。
猛地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人的话一般,落在耳里,锤在心上,杜飘灵越发意识到,杜微微的心性城府,绝非一般人可比。
挑起好看的眉眼看了看杜飘灵,推算着她此刻该是心绪混乱,杜微微不慌不忙,又道出了一句话:“杜飘灵,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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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皇宫()
接木黛去皇宫的车很是低调,刚出府门,木黛便看见了海公公的身影。
大大地福了一个身,海公公极为恭敬:“杜夫人。”
温婉地笑了一笑,木黛话语温煦:“海公公,许久不见。”
又是一阵场面上的笑意,海公公连连点头:“是了,和杜夫人也是有五年的光景没见,杂家和殿下一样,对夫人甚是想念啊。”好似平时聊天般的语气,却是将穆天德对木黛的思念也一并说了出来。
木黛并非愚笨之人,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却是没做回应,依旧是一个淡淡的笑,上了马车。
瞥了瞥相府门匾杜府二字,又看了看马车,海公公心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启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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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苑,杜飘灵一脸震惊,还未从杜微微的话里反应过来,便看见杜微微一把将手里茶盏中的水猛地泼了出去。
“杜飘灵,泼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的。你,想好了吗?”仿佛带着蛊惑一般,杜微微语气低沉,眼睛里带着魅惑看着杜飘灵。
愣神了许久,杜飘灵都未说话,只是呆愣愣地看着杜微微,不知心底究竟所想。
重新斟了茶,杜微微也不说话,只是悠悠地端着茶盏,细细地瞧着,她在赌,她要逼得杜飘灵走上没有退路的道。
杜飘灵心底混乱,杜微微的话在耳边不停重复着,你想好了吗,你想好了吗……杜飘灵,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想做上那个位置吗?反反复复,杜飘灵不停地在心底问着自己。
杜微微并不着急,她知晓杜飘灵的性子,纵使杜飘灵现在清楚这面前的路有多艰难,但为了路尽头那朵极致美丽的花,她也必定会迈出步伐,那朵花太美了,她已经深陷其中,再无法忘记。
仿佛过了一世的光景,杜飘灵咽了咽口水,拿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眼里的决绝显露不已:“想好了。”
勾起一个了然的笑,杜微微心绪清明:“想好了便好。我会想办法跟爹说,尽早将你的婚事提上日程。”顿了顿,“至于你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听闻杜微微的话,杜飘灵立马拉住了杜微微的手表了决心:“全听姐姐安排。”
猛地,杜微微脸上笑容加深,反握住了杜飘灵的手,状似安抚道:“姐姐定会助你。”心底,却是千万个念头闪过,杜飘灵,莫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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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皇宫时,木黛已然做好了下车的准备,刚掀起一角布帘,就听见海公公的声音:“夫人不必下车,皇上给了令牌,让杂家直接将夫人带去凌婵殿。”
素手顿了顿,轻瞥了眼外面,又重新放下了布帘:“如此,便麻烦公公了。”
车轴轱辘轱辘转着,一路上,听闻外面有不少宫人跟海公公打着招呼做着礼。
猛地,车突然停了下来,又一次听到了海公公的声音,却是带着丝恭敬:“参见水妃娘娘。”
还未多加细想这水妃娘娘是哪家的小姐,便听到一声妖娆:“公公快请起。”
眼神瞥过车马,心底一个念头转过,却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问道:“宫中车马甚少,莫不是离尊王的座驾?”言罢,拿起帕子掩面娇羞般地笑了笑。
海公公不愧为几十年的宫中老人,对于些该说不该说的心底完全有自己的把握,弯了弯腰,海公公也是笑的坦然:“回水妃娘娘的话,车里的贵客是皇后娘娘的闺中挚友,接来宫里谈谈天散散心的。”
有一瞬的愣住,但水沐清却是掩盖地很好,饶是妩媚地笑了:“既是皇后娘娘的贵客,那本宫便不耽误海公公了。”话毕,主动侧身往边上靠了靠。
微微福了身,海公公招了招手,示意马车接着向凌婵殿驶去。
水沐清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眼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心绪里一片沉思,招了手,唤了自己的近身丫鬟易若:“去查一查这个皇后娘娘的挚友。”
易若是贺潇派给她的人,明面上是听从于水沐清,但最终的主子却还是贺潇。
眼眉里冷静到让人可怕,易若点了点头,几个转身,便消失在繁多的宫闱中。
“夫人,到了。”便是又过了半刻钟的光景,海公公恭敬的声音从外传来。
撩起帘子下了车,海公公作势要扶着她,却是被木黛笑着摇头拒绝了。
抬眼看了看眼前磅礴霸气却又明显带着女子柔气的凌婵殿,木黛的思绪有些沉闷,十八年前,便是在这凌婵殿里,自己和姐姐木澄命运才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整了整衣裙,木黛迈着平静的步子走入了凌婵殿,看了看殿内依旧一如自己当年所见的那般模样,虽有些心绪,却已是淡然不已。
“黛儿!”一声娇呼,皇后已是从里殿里急急地走了出来,一路小跑向着木黛奔来。
眉目舒展开来,木黛也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姐姐。”
拉着木黛的手,木澄眼泪几近落下,一直喃喃道:“黛儿黛儿……”
反手握住木澄的手,木黛笑着擦去她眼角的泪:“哭什么,这不是回来了。”
点点温情,让人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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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杜飘灵,杜微微一字一句道:“这是关于四皇子的一些基本情况,好好看记着,尤其喜好方面的。”
杜飘灵接过册子,打开来,却是零零散散写着一些文字,并不规律,心底疑惑,但却是不敢问出口,大致翻了翻,可以说是杂乱无章,甚至,连穆云锦的名字都未出现。
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茶渍,杜微微一眼便看出了杜飘灵心里所想:“册子上的文字不规律,是为了防止你若是不小心,将册子落入他人之手,也可逃过一劫。”停了停话语,缓缓凑近了杜飘灵,压低声音又道了一句,“私自收集皇家之人资料,可是死罪。”
死罪二字被杜微微低沉的声音说出口,震地杜飘灵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两下,思绪里却是感觉有什么怪怪的地方,看了看杜微微,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为什么,杜微微会有这样的东西?
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杜飘灵眼睛一横,脱口而出:“那为什么姐姐手上会有这样的东西?”话音未落,眼神就死死盯住了杜微微。
嗤地一声笑出了声,杜微微倒觉得此时的杜飘灵好似有些许头脑的样子,但却是丝毫不在意她问的问题:“我怎么来的,需要告诉你么?”
一句话,将杜飘零噎得死死的,心底虽有不服气,但却只能憋着,自己有求于她,只能听之任之了。
眼见着事情已是办的差不多的样子,紫蔻非常适时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小姐,薄荷糕已经蒸好了。”
心底暗自夸赞紫蔻会挑时候,面目上一片淡然:“妹妹,我这儿还有事,可是不留你了。”
杜飘灵顿时明白了杜微微的意思,瞬间站起身,福了身,往院外走去。
就在快要跨出院门时,杜微微的声音扬起,落在了杜飘灵的耳里:“记住了,册子只能你一人看,别的任何人都不得碰。”
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