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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潇!!!”
苏无双心头万般焦急,怒眸欲裂,冲着贺潇所落下的地方而去:“你怎么样??!!”
先前自己的手套被灼烧,他已是断定这飞镖上是剧毒,贺潇一身的黑衣,一时间,自是看不出他哪里受了伤。
“伤在了哪里??!!”苏无双心头担忧万分,脑中的冷静消散地一干二净,伸出手便要去摸贺潇的身子。
贺潇的身子一个趔趄,若不是手扶着棺材怕就是要站不稳了,眉头狠狠一皱,避开了苏无双那胡乱摸着的手,视线重重地看向了黑暗的地方,略有些气喘地开了口:“小腿。”
二话没说,苏无双顿时蹲下了身子,看向了贺潇的小腿。
黑色的飞镖隐在贺潇黑色的衣服中,便是连血的踪迹都是极为不明显。
“拔了。”贺潇从来都是怕伤痛之人,已是伸出手准备要拔那飞镖。
苏无双却是在看过那飞镖后,猛地抬手,一把打掉了贺潇的手:“你疯了?!镖上有毒,我且判断不出此毒为何物,你若是就这么拔了,毒发全身怎么办?!”
贺潇本微微弯下的身子在听到苏无双的话后,停了一瞬,而后缓缓地直了起来,神色凝重,杀意十足地瞥了瞥那深处看不见的黑暗,旋即沉声道:“回府!”
本还担心贺潇会有接着追那银面人的打算,此刻听他说的话,苏无双心头倒是放松了不少,一个起身应道:“好。”
从楼梯处出来时,夜行轩的屋子内除却先前的那个仵作,多了一个穿着同样,年纪看着却是要大上不少的人。
“见过王爷。”
贺潇的外衣落在,极为自然地遮住了受伤的小腿,额头上的汗密密而出,神色却是强忍着没有变化,重重地扫视过跪着的两人,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
苏无双跟在贺潇的身后出了楼梯,看见面前多的那一人,再看了看贺潇那漠然不语的模样,沉了片刻,迈入上前开口询问道:“这地下,可还有别的出入口?”
两个仵作并不知道这白衣的公子是谁,却是知道能够跟着离尊王的人,定不是一般人,听到他的问话,年纪稍大些的那个仵作匆忙弯了弯腰,有些害怕而又恭敬道:“地下北面有一个出入口,是平日里尸体送进送出时所用,除此之外,都不会开的。”
听了仵作的话,苏无双的神色又沉了一分,余光瞥了瞥贺潇的背影,应了一句:“好了,该看的我们都是看过了,你们将那入口锁了吧。”
落下这最后一句话,苏无双也是没有停留,径直向着贺潇的方向而去。
听到苏无双说玩最后一句话,贺潇也是并未停留,大步走出了夜行轩。
直至视线中再也看不见两人,先前的那个仵作明显还有些害怕的模样,站在年纪稍大些的人后头,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师傅,刚刚那是……什么人啊?”
第五百六十七章、解毒露()
被称作师傅的仵作眉头深深皱着,依旧看着早就是看不到人影的外头,声音沉沉浓厚:“那白衣男子,怕就是汀元盛传的,同离尊王私交甚好的天下第一神医,苏无双了。”
“天下第一神医?”靠后位置的男子明显睁大了不少,他们这些处理尸体的人身份本就低微,虽说也是给人看病,但不同的是,他们是给死人看病,心里头,多多少少对于大夫神医有着微微的仰仗之意。
师傅明显听了出来这小子话语里不一样的意味,收回目光,严厉地扫了一眼身后侧的男子,严厉出口:“今天的香上了吗?!一大早不做事还在这儿嘀咕什么东西?!”
师傅作为这夜行轩的老者,自是有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此刻听到徒弟口中对于旁人的敬仰之意,心头自怒,落下这最后一句话,已是重重拂袖而去。
男子被师傅的话训地瞬时收回了神绪,直至师傅走出了夜行轩,这才回过身,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钟馗像,口中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低道了一句:“钟馗大仙,你什么时候保佑保佑我,能够做上大夫啊……”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散,男子已是乖乖地走到了钟馗像前,拿起了香火,恭敬地敬起了香。
………………………………
“你怎么样?”
苏无双跟在贺潇的身后,直至离开了夜行轩的北角范围,苏无双的步子这才猛地而上,走到了贺潇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话语中的担心分外明显。
从夜行轩出来,贺潇已是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不适,眼前几次发糊,全部都是他自己发功力镇了下去。
听到苏无双的问话,眼前又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就要摔倒,再次运功压下了毒力,声音沉沉道:“我无妨,先回府。”说着,脚步匆匆又要迈出。
苏无双的手扶着了贺潇的手臂,自是瞬时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如今他手中没有鉴毒的药材,他也是不清楚这飞镖上的毒是否能够用功力压制,眉头狠狠皱起,一把拉住了贺潇,出手探上了他的脉搏。
凝神片刻,心头放下了不少,好在,脉搏除了显示贺潇有些虚弱,并未有别的迹象。
“不要再运功压制了,马上回府,我给你解毒!”
苏无双口中快速地说着话,手中动作也是不停,一把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布袋,从中取出了一个瓷白色的瓶子:“这解毒露我是刚调制出来,还未试过功效,你若是不怕死……”
话还未说完,贺潇眸前又一阵恍惚,待定睛下来时,再没有了犹豫,一把将那瓶子拿过,没有任何的思虑,打开,悉数倒入了自己的口中喝下。
苏无双的口型还保持着张大的样子,手掌还是摊开的模样,直至贺潇将空的瓷瓶又丢回了他的手中,他才重重地咽了咽口水,攥紧了那瓶子:“你……都喝了?”
解毒露泛着浓郁的薄荷香气,倒也是并不难喝,贺潇觉得自己的腹部好似蕴而来一股凉气一般,舒坦了不少,狠狠地冲着苏无双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下一瞬苏无双却是翻了一个更为严重的白眼:“你当这是糖水啊?!说喝就喝了?万一我这是毒药怎么办?!”
嗤笑了一声,贺潇倒是没有多在意这个,挣脱开苏无双扶着自己的手,接着往前走去:“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认了。”
苏无双本还要冷嘲热讽几句,却是在听到贺潇这句话后,神色愣住,心头一阵暖意而过,下一刻,却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大步重新跟上了贺潇,又是一把扣住了他的肩头:“让你都喝光!这药可是会让人嗜睡的!”
却没料,便是在苏无双话音落下的最后一刻,贺潇的身子已是向着他的方向重重倒了下来,眸子少有的睁得极大,颤着手抬起指向苏无双:“你……你……不早说……”
正正好,话语结束,贺潇的手也是一个无力重重垂了下去,而后重重地倒在了苏无双的肩上。
苏无双一个用力,将贺潇的身子撑起,极为无辜地耸了耸肩,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不把我的话听完……”
说话间,苏无双再次一个用力,一把将贺潇背到了自己的背上,颠了一颠,旋即向着皇宫门前而去。
也多亏了穆天德下的命令,整个皇宫中,并没有人走动,苏无双也是极为大胆地背着贺潇往宫门方向而去。
苏无双记性好,即使从这北角往东门方向而去的路较为复杂,可他却还是记了个清楚,甚至,还凭着自己的判断吵了几条近道。
“王爷……”
黑白两道交叠的身形出现在皇宫门前时,李力心头是困惑的,看着王爷被白衣公子背在背上,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是觉得不妥当,还是站在了原处,静观着苏无双的动作。
“把我的马牵来。”
贺潇生的高大俊拔,苏无双背着多多少少有了些吃力,远远地,便冲着李力喊道。
李力眉头凛了片刻,招了招手,示意一个侍卫去牵马,自己却是迎了上去:“公子,王爷他……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弄明白,王爷怎么了?
苏无双背得贺潇有些吃力,眉眼处也是没有好色,没好气地道了一句:“睡着了!”
“……”
李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身子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盯住了苏无双,停了片刻后开口:“公子这是什么话?王爷这是睡着了?”他并不认识苏无双,也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苏无双背着贺潇,眉目很是无语,重重瞥了一眼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你别废话!赶紧把马牵来!你家主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担得起?!”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苏无双自是明白这其中的意味,声音压低了不少。
李力心头虽然还是略有些疑惑,可是自己的思考还是有的,看着苏无双对自己的面色虽不好,但眸子里的焦急却是不假,还时不时地会侧过头看向贺潇。
第五百六十八章、除夕()
李力本迈上前的脚步顿了一瞬,而后向后退去,让开了身形。
“统领。”同时刻,李力先前吩咐去牵马的侍卫也是牵着两匹马回到了皇宫门前。
李力回过眸,看了一眼那个侍卫,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两匹马,明显恭敬了许多往苏无双手中送去:“公子请。”
苏无双又将背上的贺潇颠了颠,狠狠一个咬牙,声音几近从牙缝中吐出来:“一匹马就够了!”
说着,深吸一口气,一个用力,一把将贺潇以一种异怪的姿势扔上了马,自己的动作也是不落后,跃身上马,眸子垂下看向李力的方向:“那匹马可照顾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可是要生气的!”
李力虽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却也是能看出来这人和王爷的关系极好,本以为说王爷睡着了不过一句玩笑话,可如此看来,倒是真的了。轻轻点了点头,李力微微行了一礼。
苏无双的手一个用力,将贺潇的身子扶正,而后靠到自己的怀中,手中缰绳猛地一紧,马身转过,就要向着皇宫门外而离去。
李力的步子跟着走了两三步,手中牵着马匹,看着两人共乘一匹马离去,心下还在推算着这人的身份,下一刻,却是又一次对上了苏无双转过的眼。
“若是他问起来,你可绝对不能把我扔他上马的事告诉他!”
言语落下,苏无双还重重地瞪了他一眼。
李力愣了片刻,脑中没有反应过来,直至苏无双口中轻啧了一声,这才明白了过来,心头忍不住发笑,面上却是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苏无双这才放心的收回了视线,手中缰绳猛地一勒,马儿受了力,快速地向着皇宫外跑去。
李力的步子又往前走了两步,直至看到两人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回过神,重新将手中的缰绳交到最近的一个侍卫手中:“将马牵下去护好了。”
“是!”
侍卫很是恪守命令,一把牵过马,转身离开。
从皇宫出来,苏无双一把将贺潇再次往自己的怀中紧了紧,眉头深深皱起,马匹飞奔地极快,苏无双的眸子带着深邃,看了一眼正前方三三两两的人,念头已转,手中一个用力,选择了领一条无人的路离开。
……………………
“回府后,无双便已是给我治疗了。”
贺潇的手搂住杜微微的肩头,落下了最后一句话:“我本以为治疗会很快,不会被你碰上,没想到……”
杜微微的眼泪含在眼中打转,却是倔强着不肯落下,没有看向贺潇的眼,只是垂着目,看着他那已是包扎妥当的小腿,良久,才带着哭腔落下一句:“下次,不许再瞒着我。”
“好。”
贺潇一个用力,将杜微微拥入了自己的怀中,醇厚的声音重重地应了一声。
一室安好。
贺潇的心头是从未有过的安然,怀中的女子,对于自己,已然是成了他最最在意的人。
片刻的寂静,贺潇的手轻拍了拍杜微微的后背,稍稍退开了自己的身子,神色凝重了起来,双眸带着些厉光看向杜微微:“今日本是要去说穆云新的事情,如今看来……”
“没事,穆云新救没救出来,我们都可以再商议,我只要你没事就好。”
杜微微眸中水光浅浅,声音落落而下,每一个字都透着对贺潇的关切。
嘴角分外明显地勾了起来,贺潇的大掌重重地摸了摸杜微微的头发:“傻。”
杜微微的眸子瞬时抬起,对上贺潇的眸,口中嗔了一句:“你才傻!”
半晌的安静,贺潇的气息也是逐渐平稳下来:“既有人阻拦无双和我查看尸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