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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笑意一个翩然而去,贺潇再未多言语,只是一个用力,将女子拥入了怀中。
这天下,自己势在必得!!!
片刻后,密室外的通道处,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杜微微回过神,从贺潇的怀中挣脱开,看向了密室门口处,又回身看了看贺潇去,这才开了口:“进来吧。”
进来的,是地。
并未往里头走太多,地的身形不过入内了两三步便停住,对着书桌方向的两人行了礼:“爷,王妃。”
“无双公子和朗少主回府了。”
一瞬间,杜微微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两人都已是去了三皇子住的院落。”
地知晓王妃担心什么,也是讲话说了个完全,好让王妃放心。
眉眼虽是亮了起来,但杜微微的身形却是未动。
反倒是贺潇,率先起了身:“知道了。”
地瞬时明白了过来,一个退身,离开了密室。
“走吧。”黄离开后半瞬,贺潇冲着杜微微伸出手,想带着她离开密室。
杜微微却是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带着些揣测看着密室出口的方向。
“阿潇……”
“嗯?”
“天地玄黄……都是会轻功的吧?”
“嗯。”
“那为什么……他们来的时候脚步声那么重,离开的时候又是悄无声息?”
“嗯……你猜。”
蓦地,杜微微似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脸刷的红了起来。
他们的脚步声,分明就是落下给自己听的!!!
第六百四十章、五人一室()
走出密室的时候,贺潇两人才是发觉,天黑了下来。
贺潇牵着杜微微的手,往穆云新所在的院落走去。
一路无言,杜微微的眉头始终垂着,面庞上还有着温温的热意,一想到那天和地入密室内的时候皆是因为留意了自己才会那般,心头上便有了些淡淡的羞稔之意。
贺潇的大掌紧紧地握住杜微微的手,知晓杜微微有些害羞的神绪,心情甚好,看样子,自己要好好夸赞一番天和地才是了。
靠近穆云新所在院落之时,还未完全走近,杜微微和贺潇皆是嗅到了一阵极为浓郁的药香。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头猛地一紧,皆是加快了脚步入了内。
屋子内,灯火通明,越往里间而去药香味也是越发浓郁。
杜微微的心头,一下子沉了下去。
两个人的身形,很快便到了主屋的里间。
下一刻,让杜微微和贺潇心头皆是愣住的是,里间,并未发生什么让人心头担忧的事情,反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北冥朗坐在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身子坐的笔直,看着床铺方向的两人。
穆云新则是依旧靠在床上,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嘴角带上了不少的笑意。
苏无双则是背对着外头的方向而坐,手中拿着一绺正燃烧着的艾草,正不停地熏着穆云新手臂的位置。
药香,便是那烧着的艾草所传出。
杜微微的神色,一下子便愣住了,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些呆呆地看着苏无双的动作。
贺潇倒是并未将那神绪表现在脸上,松开了杜微微的手,坐到了北冥朗的身旁,握拳掩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
男子的声音很是清晰,苏无双自然是听了个明白,一个转头,已是看到了杜微微,下一瞬,才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贺潇。
“你俩来了?”
对这夫妻俩,苏无双早就是太过于熟悉,话语出口,格外熟稔。
杜微微重重地咽了口口水,迈出步子,在贺潇和北冥朗的对面椅子上坐下,话语对着苏无双落下:“怎么样?”
苏无双还在拿着燃烧的艾草给穆云新熏手臂,听到杜微微的话语,再次一个扭头,眉头高高一挑,神色上得意十足:“我苏无双出马,岂有治不好的病?”
对上苏无双那满满得意的眼,杜微微的心绪也是放松了不少,唇边笑意浅浅一勾,视线黯下一瞬,瞥过了苏无双拿着的那燃烧的艾草,笑意越发涌上,反问了一句:“是吗?”
下一刻,苏无双便已是听到了穆云新发出的一声惊呼:“啊——”
视线迅速转过,苏无双这才看到,原来是自己手中的艾草,烫到了穆云新的手臂。
“哈哈哈。”难得杜微微一下子笑出了声,身子向后靠去,略显慵懒的模样,“是啊,这天下,当然没有无双公子治不好的病~”
话语中,绵延浅淡的嘲笑意味又是有些十足。
苏无双话头一滞,想要反驳杜微微的话,却是在转头的一瞬,手中动作一个没注意,又一次烫到了穆云新。
“嘶——”
这一次,穆云新的声音低了不少,也是学了个聪明,瞬时躲开了苏无双手中的艾草,旋即落了声:“苏无双!”
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的怒意却也是格外明显。
杜微微的笑声,又一次没有丝毫遮掩地落了下来:“哈哈哈哈哈。”
贺潇坐在杜微微的正对面,视线始终压低,看着面前的几人,瞥看到杜微微那笑意绵延的面庞时,自己的心情也是变得好了几分。
北冥朗则是全程压着视线,谁也不去看,却也是将几人的对话听在了耳中,不知怎的,对于这样的场面,自己总是有着浅浅的期盼之感。
停住笑意,看着苏无双灭掉了手中的艾草,开始给穆云新烫伤的地方包扎,杜微微倒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视线一个收回,看向了北冥朗的方向。
心头上瞬时一个窒息,又变得极为不快起来。
“朗少主。”
女子的声音缓缓落下,唤住了北冥朗。
北冥朗本是一直垂着头,闻声,缓缓抬起眸子看向了杜微微,并未出声。
“朗少主今日义诊,可有成果?”
杜微微的问题很是关键,出口的话语也是同样沉稳。
她和贺潇皆是清楚,苏无双和北冥朗今日出去义诊,义诊是一方面,而最关键的,便是放出了北冥朗娘亲的消息。
这是试探,对穆云锦的试探,
北冥朗的眸子始终格外深沉,面上的刀疤也是随着他呼吸的起伏有了浅浅的变化,良久,他都是没有出声。
“收获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应了杜微微话语的,是苏无双。
收了视线,杜微微看向了苏无双。
贺潇的眸子,则是依旧深深敛下。
苏无双手上的动作很快,已然帮穆云新包扎好。
全程,穆云新皆是没有再开口说别的话语,视线垂着着看着自己的手臂,余光,却是时不时地瞥看向了杜微微的方向。
苏无双落了话,所有人都是没有再开口,皆是等着他说下去。
将那白纱布重重地绑了一个结,再将多余的布剪掉,苏无双这才站起了身子,将东西收到了自己的药箱中,话语也是同时刻落下:
“义诊并未出什么错,很多百姓受饥寒之苦过来看病,也是将朗少主娘亲的事带了出去。”
“很快,便有了特殊的人来看病。”
特殊二字落下的时候,苏无双的声音着重了一瞬,旋即转过身,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少年,来了我们的义诊摊。”
“口中说他受了风寒身子极弱,可是诊脉的时候却是发觉,他的脉象极为稳定,丝毫不似风寒疾病之人。”
“想来,怕是年轻的探子,没什么经验,让我们发觉了。”
“加之,他询问了许多关于朗少主娘亲的事情,更是让我们生了疑。”
“少年离开后,我便安排人跟了过去,那少年最后入的地方,便是皇宫。”
第六百四十一章、关键是她?!()
下一刻,杜微微的眼神明显有了着重的变化,停顿了一瞬,沉沉开了口:“这般说来,是穆云锦错不了了。”
穆云新本就是一直沉默着的状态,听到了杜微微开了口,还提到了穆云锦,自然一个抬眼,看向了女子,疑惑闷在了胸口,久久没有出口。
贺潇的手缓缓抬起,在身旁的桌上轻轻敲了敲,醇厚的声音出口:“未完全确定。”
“这还有什么不能完全确定的?皇宫重地,一个少年如何能自由出入,自然是有着皇帝的允诺。这样,还不能证明穆云锦就是北冥之人吗?!”
每每提到穆云锦,杜微微心头的怒意便不可遏制地翻涌而出,声音也是下意识地大了起来。
也便是这个瞬间,穆云新的声音随之落下:“王妃……说什么?”
那声音里,带着些虚弱,更多的,却不解和疑惑。
他问的,自然是杜微微的那句:穆云锦就是北冥之人。
穆云锦,如何成了北冥之人?!
穆云新的话语落下,整个屋子内,已然是一片平静,杜微微的神色略略僵住,并未即刻应声。
穆云新为穆天德的儿子,自然就是这汀元的儿子,若说最后他坐不上那皇位,他也不会多言语什么,可此刻,他竟是听到了那样的消息,穆云锦,是北冥之人?!
这汀元的江山,如何能落到旁族人的手中?!
见杜微微没有应声,穆云新的眉头微微蹙起,环视了在场的四个人,手臂用力微微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对着北冥朗的方向落了声:“朗少主,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云新本不该问这般的问题,可……可否为云新解释一番,穆云锦,何为北冥之人?!”
穆云新的心头,自然而然已是有了慌张。如今他这般模样,没能坐上皇位,他已是不在乎,可这汀元天下,怎么能落到旁人手中?!
北冥朗的视线始终低低地压着没有抬起,纵然穆云新已是点名道姓同自己讲话,可他依旧是垂着视线,不准备开口作答。
苏无双的眉头也是微微蹙起,眸光滑过穆云新的面庞,旋即快速移开,心头上,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杜微微的面色终是逐渐缓了回来,抿了抿唇,想要回答穆云新的话。偏生此时,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贺潇出了声。
“微儿于丰谷节上中毒,三皇子不会不记得吧?”
贺潇的声音在旁人跟前向来低缓,此刻出口一句沉沉的反问,一瞬便将穆云新所镇住。
穆云新的眉头依旧是紧皱的模样,神色却是逐渐有了变化。
杜微微在丰谷节上中毒,自己不顾礼仪冲上礼台,被父皇关了禁闭,也是因此,什么都未为杜微微所做。
女子的视线,在贺潇开口的一瞬已然抬起,看向了男子,神色上,有些浅浅的温润情绪。
“微儿所中之毒,便是北冥一族三大禁药之一,失息散。”
贺潇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动作,声音却是越发沉重落下。
“而这毒,便是季安宫的人,利用了微儿对于穆云季那小子的喜爱,才下到了微儿的身上。”
话语至此,贺潇已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
穆云新则是神色上愣住,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时,北冥朗的声音才更为沉重地传出:“失息散为北冥族的禁药,若非北冥中的重要之人,定然不会拿到。”
深叹了一口气,杜微微终于将目光看向了穆云新:“季儿小,不懂事。他也是同我说了,那下了毒的糕点,是宜嫔让他拿给我的。”
“可如今,事情还是无法串联起来。”
“究竟,做这一切的人,是宜嫔,还是穆云锦。”
说这句话时,杜微微明显有了些悲戚,即便到了此刻,所有人都明白那害人之人就是穆云锦,可那些事情,还是有着那最为关键的一点无法串联。
害杜微微和木黛之人,确确实实是宫中的宜嫔,所用之毒也是北冥所特有,但一切都在北冥朗这处被否决了,贺潇和北冥朗都是极为肯定,宜嫔,断然不是北冥之人。
若说穆云锦是宜嫔儿子的缘故帮了他,可为何,穆云锦最后会对着帮自己的人下毒手?
况且,杜微微并非不知晓,那宜嫔和穆云锦之间的关系,极为不好。
随三个人的话语落下,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穆云新的脑海炸开了一般,所有自己所知晓的事情皆是铺天盖地而来,直直地冲向他的脑海。
半晌,穆云新才将所有的事情捋顺,那盘旋在他脑海中的事情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双手死死地攥住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穆云新的声音泛起了些许的颤抖:“我……知晓……”
刹那,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了穆云新。
“我知晓……是谁……”
“你们所寻的那个关键的人……便是……”
“安容。”
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