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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不劳烦大人了,我定会好好教导金子。”吴山迟疑一下,留下了金子。
“好吧!也给我那牢里腾块地儿,免得咱们备牢饭时多加的那一把米了,对了,你的玉如意成色不错。”县官儿已然不耐烦了,话未说完,就起身往店外走。
“大人,慢走!”吴山弯腰将一众衙役送出店。
店里的人散的也快,衙役刚走,店外的人群便四散了。
“刘太太,你没事吧?”如雪轻轻抚着窈窕额上被汗浸湿的碎发,问道。
窈窕的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摇摇头。
“我帮你解开,别急。”如雪说着,便伸手去解窈窕身上的绳子。
“慢!”吴山回头一看见,就喝止住如雪,“刘太太这幅样子像是病了,待两位大夫为她细细瞧过,没有大碍再解开也是稳妥。”
“可刘太太不像”如雪急着辩解。
“两位,请吧。”吴山并没理会如雪。
“莫急,刘太太金贵之体,即便是被绑着瞧病,可在这店里吹着风瞧总是不妥,不如,先找个地方躺下。”秦蓁蓁不愿看窈窕白白被糟蹋,自己的夫君就是方圆有名的大夫,何以让旁人来亲自瞧把脉病。
“挪到下房吧。”吴山挥手招呼两位大夫,“搭把手,扶刘太太去下房。”
“吴老板说笑话了,下房是金子的,刘太太是女子,怎的浑睡起来,传出去又该说吴老板不懂规矩了,挪到我那去吧!”秦蓁蓁不由分说,扶着窈窕就去了和铃阁。
吴山原地愣愣,实在没办法,秦蓁蓁不是寻常女子,独立于世,男人的话不是句句都听,只得由着她,可惜的是打乱了他下一步计划,不过今日已经除了大患,窈窕在哪儿瞧病与之相较,也是无足轻重。
董杨两位大夫医术不错,只是在淳县,看病的人总是先去找刘保全瞧,他有事或太过忙碌时,才轮得上这两位。因此,两位大夫心里还是觉得多年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至于窈窕,对她同情得更多一些。
“如雪,你去,把吴山引开。”秦蓁蓁细声在如雪耳旁说道。
“我知道,只是姑娘,刘太太她”如雪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窈窕,有些不忍心。
“去吧,你想说的我都知道。”秦蓁蓁听见和铃阁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急着说道。
如雪转身出去,便在和铃阁外拦住了吴山。
“吴老板,金子人呢?”
“他现在还被关着。”
“在哪关着?”
“如雪,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吴山显然烦躁起来。
“他本不是恶毒的人,我就问问他,为什么要给刘大夫下毒?”
“他该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吴山瞧着两位大夫进去,听见三个人在里头喳喳说着话,便愈发心急。
“吴老板既然不愿说,我便自己去找,今日必定是要问他的。”如雪说着,就快步往静好阁走去。
“你好啦好啦。”吴山拖住如雪,“走吧,我带你去店里,你先看着店,我带金子过去。”
吴山无奈得摇摇头,与如雪两人去了店里。
绑在窈窕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秦蓁蓁慢慢扶起窈窕,喂她喝了些水。
“可有不舒服?”
“我”窈窕转眼小心望望两位大夫,趴在秦蓁蓁耳旁,轻轻说道,“保全给吴山卖过曼陀罗。”
第八十七章 窈窕出逃()
窈窕说的每一个字,秦蓁蓁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太太,你”秦蓁蓁竟不知如何去相信窈窕的话。
“你信我,保全糊涂,如今出了事,我不得不说。”
“你为何将这些话说与我听?”秦蓁蓁一时倒糊涂了,不知窈窕的本意。
“保全救过你,他上回来金玉阁,是秦二爷亲自请的,他救过你的命。”窈窕压着胸口,目光如炬,盯着秦蓁蓁。
“刘大夫医者仁心,他不光医好了我的病,还医好了如雪,即便你不说这些,我也会力保他。”
“有你这句话,赌上我这条命,也值了。”窈窕说着,松开牢牢抓着秦蓁蓁衣袖的手。
“别说丧气话,你还有允儿。”
说到允儿,窈窕已然失色的眼睛,重新有了光。
董杨两位大夫小声商榷半晌,你推我让半天,董大夫才被杨大夫一把推到床前。
“这刘太太可觉哪有不适?”
“劳您挂心,许是方才人多嘈杂,着了热气也是有的,眼下在这儿躺了一会儿,已不难受了。”窈窕自然不想让吃他们的药,这些人虽顶着医者的名头,可比起自家保全,都是些铜臭熏天的东西。
可窈窕的话,却正中两人心意。
他们两人只是吴山找来给旁人做做样子的,说是金子给刘保全下了毒,可两人连中毒者的面都没见着,这趟路跑得,倒让两人心神不宁,但吴山给的一锭分量十足的金元宝,才是两人心里的底儿。
只是来做做样子,至于金玉阁,他们一刻也不想再待,刘保全与吴山一直走得近,可如今结局又是何等惨淡,所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带着那锭金元宝立即离开。
“既然如此,我等便告辞了。”
未等两个女子说什么,两位大夫就夺门而出。
秦蓁蓁叹了口气,人心凉薄至此,也是无话可说。
“刘太太,你再休息会儿,我就送你回去吧。”
“不必,本就没什么大事儿,这金玉阁里头有没有后门?”
“没有后门,倒是一处矮墙,可你久居深闺,这”
窈窕笑笑,“你太高看我了,为了这个家,我可以豁出命去,一座矮墙不是问题。”
窈窕的话,倒让秦蓁蓁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心生敬意。
“可别逞强。”
“女子嘛,成了家,就是夫君的人,就是允儿的人,快些带我去吧,别让吴山发现。”
“可眼下刘大夫还不知境况如何。”秦蓁蓁有些不懂窈窕的果决。
窈窕并没有马上回话,她脸上的笑透着别样的自信,“保全无恙,起码人还在,他会回家的。”
“可”
“无碍无碍,哪对夫妻之间能没有心有灵犀这一说呢?”
“既然刘太太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说,只是我还会尽力保全刘大夫,至少在金玉阁这个地方。”
“谢谢你,替我,替保全,替允儿。”
“感谢的事儿日后再说,现在快走吧,免得吴山发现。”
后房之后,一尺半的矮墙,秦蓁蓁帮着,窈窕很快就逃了出去。
听着窈窕的脚步越来越远,秦蓁蓁便跑到园子中,理理情绪,就喊了起来,“刘太太不见了!刘太太不见了!”
吴山听闻园子里的喊声儿,直从店里冲出来,“谁不见了?”
吴山的出现,秦蓁蓁并不意外,只是,吴山的手里,却握着那把柜顶上已经落尘的铜镜。
第八十八章 吴山,你是谜()
“刘太太。”秦蓁蓁望着那把铜镜有些出神。
吴山并非想象中那般慌神,他环顾园子一周,眼睛定格在秦蓁蓁身上,“两位大夫说刘太太无恙,歇息片刻也就好了,没想到这么快。”
“那两位大夫”
“已离开了,对了,刘太太逃走,你没事吧?”
“我?”秦蓁蓁对吴山的话倒是有些不解,窈窕出逃,怎的就扯到自己身上。
“对,你。”吴山露出的谜一般的微笑,“我想,你是第一个发现她不见的,定受了惊吓吧。”
“两位大夫说刘太太是着了热气,我想着熬些凉茶,解解暑气,总比喝那些苦药强啊,这不,刚到园子中,就听见和铃阁里一阵动静,进去一看,便不见了刘太太。”秦蓁蓁卖力的解释着,却从吴山眼中看到一丝不耐烦。
“能在园子里找地儿逃走,应该也是没什么大碍,随她去吧。”
秦蓁蓁觉得此刻自己就像被摆在橱窗里的文物,通体陈旧,脸上挂着白纸黑字的详细解析,而吴山,就是橱窗外参观的人,他看着自己,看透了自己的历史感,也看透了自己的价值和始终。
“吴老板!”秦蓁蓁看着转身离去的吴山,不禁唤道,“刘太太不见了,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蓁姑娘,吴某的心不大,只装得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刘太太应该在刘大夫心里装着,所以,只要她不是死在我金玉阁,我自认已经尽了全力。”
“可她毕竟是为了她的夫君,何况,她的夫君就是在金玉阁被下了毒。”
“那是金子下手害的人,若说我有罪,顶多就是个管教不严的罪责,话说回来,金子已经长大,他的一言一行全然不是我能控制的。蓁姑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说是不是?”
“我不是要怪你,只是金玉阁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我不都应该害怕吗?”
“怕?”吴山冷笑道,“家中父母亲走得早,我早都忘了害怕是什么,不过,我答应过流云要照顾你,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就行。”
“活着?”秦蓁蓁看着三步开外的吴山,没想到他的冷漠如同冬日刺骨的寒风,直直深入脊髓,她不想再和吴山说这些关乎人性的话题,只想应流金的约,将那把铜镜要来,“你手里的,那是什么东西?”
“铜镜。”
“可是柜顶上那把?”
“对。”
“都落了灰的东西,怎的又收起来?”
“如雪看店,将店里没用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没什么价值,我就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扔了!”
“扔了?”秦蓁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来吴山是真的不在乎与流金多年的兄弟之情,“怪可惜的,不如送与我吧。”
“要这做什么?”
“这铜镜虽没有价值可言,但闲暇时把玩把玩也是有意思,反正吴老板也不要了,正好给我,也省的找地儿安置它了。”
“这”
吴山犹豫着,这铜镜落到秦蓁蓁手里,若有一日被流云流金任何一个看见,都是会引起他们之间的嫌隙,可自己已经说了这玩意儿没什么用处,不给又显得自己小气。
没等吴山回应,秦蓁蓁便将铜镜从他手里夺了去。
“吴老板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吴山无奈笑笑,“拿去吧,好生收着。”
“多谢吴老板。”秦蓁蓁将铜镜塞进衣袖中,便向前往店里走去。
吴山望着秦蓁蓁的背影,心中实在疑惑,不知道这姑娘究竟玩得什么把戏,或许她对自己,就像自己对于她一样,都是生活在一起,却又站在阴影里的人。今日金玉阁的事,只怕秦蓁蓁又会从中翻查,不如,先入为主。
“蓁姑娘!”
“有事吗?吴老板。”秦蓁蓁转头问道。
“当心些!今日下毒之事后,我将金子关了禁闭,可刘大夫却找不到了,怕还在金玉阁里头,万一从哪突然冒出来,吓了你与如雪姑娘,也是不好。”
第八十九章 来自地下的声音()
秦蓁蓁一愣,不知道吴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有一点儿怕。
“刘大夫中了毒,没人照顾着吗?”
“蓁姑娘真是有心,可惜不是每个人患了病,都需要照顾,你去看店吧。”
吴山说完,就往思齐阁走去。
秦蓁蓁看着他进了思齐阁,才离开去了店里。
店里已被如雪收拾如旧。
“姑娘,你怎的来了?”
“来店里看看,也没什么事。”
“刘太太可还好?”
“她走了。”
“走了?”如雪停下手里的活计,问道。
“走了,没什么大碍,就走了,家中允儿只乳母一人看着,窈窕就回家了。”
“可刘大夫的下落还不清楚,她怎么就”如雪皱着眉自语道。
“他们夫妻之间,做什么都是有缘由的,咱们外人啊,还是少操点心。”
如雪听罢,撇撇嘴,不再说话。
“吴老板可在?”一个四十岁左右模样的男子,站在店门口,不断向里张望。
“您是?”秦蓁蓁放下手里的料子,上前问道。
“哦,我今日替老板来送料子,不知吴老板可在?”
“他忙着,我是秦蓁蓁,料子交与我便可。”
“秦蓁蓁?你就是蓁姑娘?”男子欣喜问道。
“是,您知道我?”
“知道,我们老板常说料子给到蓁姑娘的手里,才是它们的正经归处!因此,我们都以为蓁姑娘你是个糙裁缝呢,没成想今日一见,原是位清秀的姑娘。”男子说着,自顾傻笑。
“见笑了,你可是托的汪老板的事儿?”
“是呢。”
“汪老板往日都是亲自过来,怎的今日差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