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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醒了!”秦流金轻轻叫着。
“狗崽子们,都围这儿做什么?散了散了。”尤巧颜摆摆手。
“姨娘莫赶大夫走,可感觉好些了?”秦流金关切道。
“好了好了,就是刚给惊着了,没事,散了吧都。”尤巧颜说着,合被翻过身,不再理会。
秦流金见状,朝众人摆摆手,一行人便陆续走了。
“姨娘,都走了。”秦流金见人都离开,才对尤巧颜说了句。
尤巧颜转头瞧瞧,忙对秦流金会说,“去把如雪叫回来!别声张,快去!”
“姨娘唤如雪可有事?这才醒来,不便”
“别啰嗦,快去!”
尤巧颜并不等秦流金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秦流金只得匆匆出去追赶如雪。
“如雪,姨娘说你的东西落下了,叫你回去取呢!顺便给蓁姑娘稍些首饰!”秦流金远远朝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喊了声。
“哎!就来。”如雪转身,便往回走。
进了并簪阁,尤巧颜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太太!”如雪怯怯唤了声尤巧颜。
“流金,将门关上。”
“如雪。”尤巧颜抬眼定定望着如雪。
“太太。”如雪不敢抬眼,只是轻轻应了声。
“过来。”尤巧颜说着,拍拍床边。
“是。”如雪双手搓得通红,踮着脚尖,挪到床前。
“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确定。”边说着,如雪又哭起来。
“你不知道?那你又怎么突然跟我提起媏珠?你说的没错,这世上,再没有人会有那碧钗一般的胎记,依你所说,难不成媏珠活了?”尤巧颜并未理会哭泣的如雪,只是神色淡然地说出这一番话。
“什么!?”秦流金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如雪的肩,“你说媏珠没死?”
“流金,把你的手松开。”尤巧颜白了秦流金一眼,“如雪看到的究竟是谁,现在谁也不知道,或许是哪个人假扮媏珠的也未可知,你这么一个劲儿地逼问,如雪怎会知晓?”
“那条美人筋上的胎记,那消瘦的身形,还有还有”如雪哽咽着。
“还有什么?”秦流金急着问道。
“还有大少奶奶留给我的那瓶药,都是”
“药?媏珠给了你什么药?”尤巧颜问道。
“我自小与大少奶奶同住,那瓶药是防身之物,大少奶奶嫁入秦府之后,曾经赠与我一瓶,那药是大少奶奶家传,外人不会有,就连给我的,都是大少奶奶瞒着家中,私下给我的。”如雪小声回答。
“那这药”尤巧颜拉着如雪坐在床边,轻轻问道。
“我从没用过。”如雪慌忙摇起脑袋。
“若有人伤你的身,你自然要用,既然是护身之物,就要发挥它的用处。”尤巧颜笑着安慰。
“太太惯会开玩笑的。”如雪止住哭声。
“玩笑不玩笑的,听听就好,你不也刚刚开了个媏珠活过来的玩笑给我们听吗?”尤巧颜望着如雪。
“我不是开玩笑,吴老板得了那个影子给的宝贝,身上就沾染了一股子药的气味,很淡,但就是那药的气味。”
“药的气味都是苦的,你就这么笃定?”尤巧颜问道。
“大少奶奶给的防身之药的气味不是苦味,它甜,也不是很甜,有些酸涩,又有些清凉,总之,不是一般药的气味,它很特别。”如雪认真的说。
“是吗?那看来果真是好东西呢!”尤巧颜笑得肆无忌惮,可瞬间又换了颜色,“影子是谁?”
“影子?影子的美人筋上,有块形似碧钗的胎记。”如雪放慢语调。
第一百三十章 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如雪说着,慢慢陷入沉思,她脑子里想的,有媏珠,有那墨色的影子,有吴山,也有秦蓁蓁。
秦流金听罢,直勾勾盯着如雪,那眼神,像是揭露了一则弥天大谎一般。
而尤巧颜,也着实被如雪的话吓着了,不过,她却不是随随便便听人之语的人,很快,就细细思量起这事儿,“你这蹄子,编什么谎不好?非要拿个死人来吓唬人!知道媏珠胎记的,何止秦府的人,随便有个人装神弄鬼的,难不成那都是媏珠?”
“可是,那真的是像极了大少奶奶。”如雪急着解释,涨得脸红脖子粗。
“我且问你,你是大白天看见的,还是夜里瞧见的?”尤巧颜问得不急不慢。
“夜里,月光白白的,她就站在月光下。”
尤巧颜听着,冷笑一声,“我说如雪,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想着也不应该像三岁孩童一般单纯了吧,怎地偏偏说出这种话?且不说白天还是夜里,就连活生生站你眼前,也有可能是假的,听说过易容术吗?”
“易容术?”如雪不禁问道。
这三个字,倒是提醒了秦流金,旁人只当易容之术是传说,是巫术,可他却明明白白知道,这易容术是实实在在有的。
“如雪,姨娘见识广,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世上的奇事儿千千万,又怎是你我能说得清的?不几日便是秦府的好日子,你且好好的,别再出什么岔子!万一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还有秦府可以依靠不是?”秦流金宽慰如雪。
“好了好了,我看如雪在这儿也半日了,快些回去吧,免得蓁姑娘为你担心。”尤巧颜抬眼瞧瞧如雪,看那孩子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倒有点儿不忍心,“先去厨房,让懿抒娘亲给你和蓁姑娘做点喜欢吃的,一块带上,填饱肚子,好好活着,这么点儿年纪,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快去吧!”
尤巧颜的话,像极了娘亲对孩儿的爱护,如雪感激地看着尤巧颜,眼里的水光闪亮亮地晃着。
“好啦,快去吧!”尤巧颜温柔笑笑。
如雪的确还是孩童心性,两句暖心的话,方才的情绪便好了多半,转身,步子就轻快起来。
听着如雪的脚步越来越远,尤巧颜长长舒了口气,她向后倒去,重重靠在立起的软枕上,闭上了眼睛,半晌也不说话。
尤巧颜虽然不说话,可秦流金却是真的不敢离开,他听得出,姨娘重重的喘息里,有事情的严重。
良久,尤巧颜才抬起眼皮。
“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尤巧颜瞧见秦流金像根木头一样傻站着,嘴角突然上扬了一下。
“姨娘,你在为如雪说的事情烦心吗?”秦流金却不敢笑,只是弱弱问了句。
尤巧颜听罢,轻轻摇摇头,又点点头,把下巴含进胸口,“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姨娘说的是”
“那块胎记,媏珠脖颈上的胎记,生得那样特别,即便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假的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与媏珠从小一起长大的如雪吗?”尤巧颜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泉眼,秦流金看不透那泉眼里究竟是害怕还是勇敢。
“那块胎记,像一支碧钗,是翡翠的绿,清透又圆润,长在媏珠左边的美人筋上,可不偏不倚,翡翠色正好长在血浓处,翡翠上的一点朱红,兄长曾说那是绿丛中的一点红,也正是由于这胎记,兄长才费心为媏珠寻来一对碧钗。”秦流金说着这两人的故事,也享受着这样美好的静谧,在他眼里,兄长与媏珠,是乱世的清流,因为在他们身上,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人性。
“看来你记得清楚,那么,你觉得如雪真是看花了眼吗?”尤巧颜的脸上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姨娘,你是说”秦流金不由扶住桌面,“媏珠真的?”
“真的假的,也只有媏珠自己知道,可我到宁愿她已经死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对媏珠而言是如此,对他而言,也是如此。”尤巧颜抓紧手里的被子,有些恨。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请你,将这件事深埋()
尤巧颜的脸色有些发青,她只觉得心慌的快发疯了,像是有什么攸关性命的东西,快要被生生拿走一般,她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透支了女人这辈子所有的底线,难道要凭白无故地落空吗?
“媏珠不可能活过来,她肯定是死了,死了这么多年了,那就好好在地下躺着,找个好时候投个胎,别再出来就是了。”尤巧颜嘴里念念有词。
“姨娘,姨娘!你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外人听见不好。”秦流金小声提醒。
“流金。”尤巧颜转脸看着秦流金,“媏珠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定是有人假装的她,为了你的兄长,咱们要死口不认,好不好?别再让他身陷囹圄了。”
尤巧颜像是在乞求秦流金,可秦流金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虽然也希望兄长能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对,可媏珠那个死去多年的人,怕是会葬送了秦府的命数,所以,如雪所说,就是假的媏珠,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假扮而已。
“姨娘且宽心,媏珠已然死去多年,她是为了秦府,舍去一己性命的,她的灵堂就在念桂坊,那儿永远是她的灵堂。”
“谢谢你啊流金。”尤巧颜松了口气,“你比流云更能懂时局,他若是有你一半果决,就好了。”
尤巧颜说起流云,虽然话是责备,却抑制不住眼角的幸福,这一切,都在秦流金的眼里,他只是不说,因为当年兄长对姨娘的救命之恩,他听说过,这救命之恩,如同雪中送炭之情,这情之浓烈,且看姨娘这些年为秦府做的,就足以领略一二了。
“姨娘不必客气,兄长是性情中人,又与媏珠青梅竹马,所以这个,姨娘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秦流金笑笑。
“理解,当然理解,行了,你尽在这儿宽慰我了,走吧走吧,让如云来伺候就行,你忙去吧。”尤巧颜不想再听秦流金说下去了,也不想再与他多说自己的心事儿了。
秦流金点点头,就离开了。
如云来时,尤巧颜已经下了床,端端坐在桌旁喝起了茶。
“太太,你可觉得好些了?刚刚,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如云皱着眉,急得直跺脚。
“怎么?还怪起我了?”尤巧颜拉如云坐下,不禁嬉笑起来。
“太太还笑,太太这是在取笑我呢!”如云嘟着嘴,别过脸去。
尤巧颜见状,笑得更放肆了,“你啊你,怎么一点事儿都经不住呢?亏得跟了我这么多年,教你的都去哪了?”
“我就是就是心里着急。”如云止住眼泪,破涕为笑。
“这不就对了?!以后啊,我肯定是秦府最后一个死的,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所以,把你的心好好放进肚子里。”尤巧颜笑着拍拍如云的手。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太太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大清朝都快完了,没什么万岁的皇帝了,我还长命百岁,我啊,好好活着就行。”尤巧颜说着,将眼前的茶杯推到如云面前,“流了那么多泪,快喝点,补补。”
如云听罢,拿起茶杯,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对了,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来得宾客定不会少,你到时候用心瞧着客人送来的礼,把吴山的悄悄送到我这儿。”尤巧颜压低声音,叮嘱道。
“好的太太,难道太太怀疑”
“不是怀疑,就是多层戒心,毕竟这黑心东西干得脏事儿不少,你忘了他送流云的那双皮靴?”
“知道了,到时候我定好好盯着这金玉阁的主子。”
尤巧颜听罢,放心点点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婚前最后的闹腾()
“呦!呦!呦!这如雪大小姐真是拿金玉阁当自己家啊,半天不见个人影儿,就这样的奴才,要换做是我,早打发了她!”
如雪刚刚进了金玉阁的门,就被夏炜彤一阵讥讽。
“夏小姐,吴老板。”如雪怯怯唤了句,就再不做声了,只是在原地木头一般站着。
“怎么?你的主子马上就进府作小姨太了,你不也跟着沾光吗?我想着你应该是风光无限才好,怎的还是这般没有出息的模样,啧啧啧!看来,吴老板你疏于管教啊。”夏炜彤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而如雪,早已被说得泣不成声。
吴山也没半点要拦的意思,只一个人坐着,眯着眼安静欣赏这场景,慢慢喝着茶。
“你去啊,去找你主子给你做主啊!”夏炜彤推搡着如雪,“让秦蓁蓁来替你解围啊好不好?她区区一个偏房,要家世没家世,要身份没身份,凭什么和我争流金哥哥?是不是你挑唆她这么做的?你说,是不是!?”
夏炜彤喊着,用指甲尖狠狠拧了如雪的脸蛋,瞬间,这脸蛋儿便青紫了,而如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惹得喊叫起来。
“你你不准侮辱蓁姑娘!”如雪奋力呐喊着,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