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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抒,去看看府里可还有外人,若是都散了,便去行商客栈接了炜彤回来吧!”秦流金吩咐懿抒。
懿抒差人前后找寻了一番,见府内外连同楼台街的百姓都散了去,便独身前往行商客栈。
此刻,行商客栈的上等客房里,有位姑娘早已坐立不安。
“懿抒,你可是来了,流金哥哥来了吗?”
眼前的女子侬侬软语,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梨涡轻点,披肩卷发,网纱
隐面,西式轻丝连衣裙,纯白阔肩大衣,二十出头的年纪,美的像一汪清澈的池水。
“炜彤小姐,二爷刚刚送别秦爷,还有些许事要在府里安排,怕小姐等急了,即刻便差我来接您。”懿抒接过夏炜彤小姐的行李箱,叫了辆马车,直奔秦府而去。
“懿抒,秦府没有人知道我夏炜彤来了吗?”
“炜彤小姐,您大驾光临这小地方,即使无人告知,别说秦府了,整个淳县谁还能感觉不到吗?”
夏炜彤满意地抿了抿嘴,不由坐直了身子骄傲地笑笑。
转眼,就到了秦府。
第二十五章 新人入住秦府()
秦流金已在府门口候着了。
夏炜彤,沪上船舶生意垄断之夏家的千金,二十出头,与秦流金三岁之差,是他的学生,不过,这学生只做了一年不到。
“流金哥哥!可算见着你了。”夏炜彤急慌慌下了马车,提裙小跑到秦流金面前。
秦流金抚了抚夏炜彤身上的大衣,怜惜道,“炜彤越发可爱了,这几日忙着兄长的事情,早上兄长刚走,这不就快马加鞭地把你给接来了。”
“人家都在那黑漆漆的客栈住了三日,我们同一日回来,你倒是舒服,住在这开阔的秦府里头,怎么就把人家扔在那小地方,都快闷坏了!”夏炜彤娇嗔道。
“好了好了,秦府就是你的家,梳洗一下,看你,都没往日俏丽了。”秦流金叫来唤来如雪,“炜彤啊,如雪是我府上最得力的人儿了,伺候你好不好?”
夏炜彤抬眼瞟了瞟如雪,不屑的吸吸鼻翼,围着如雪上下打量了一圈,“流金哥哥,这就是你府上最得力的了?还比不上我夏家最差劲的呢!”
如雪听罢,糯白的小脸“唰”地红起来,竟有些不好意思,头也不敢抬,只是原地站着,不停搓着衣角。
“只是小住而已,如雪比你小不了几岁,你可还当这里是沪上呢?”秦流金一愣,却马上变了颜色,挥手让懿抒带着伙计把夏炜彤的行李搬进了府。
“流金哥哥也知道这里不是沪上就好,知道我是跟着你来这偏僻山野受苦了就好,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嘛!换了旁人,我夏炜彤可是没这个心的!”夏炜彤白了如雪两眼,上前牢牢挽住秦流金的胳膊,撒娇道。
秦流金咽了口唾沫,转脸笑笑,站着没动。
只见懿抒他们五六个人,从府外来回足足搬进八个棕皮大箱。
“炜彤,这些是你一个人的?”秦流金抽出被夏炜彤紧紧挽住的手臂。
“难道还有第二个人的?”
“我们一同回来,那是你可是只带了两个箱子。”
“对啊,这些是家里的奶妈随后寄给我的。”
“我的好炜彤,我们不是说好悄悄来,悄悄走吗?怎么告诉她了?”秦流金温柔地细声问道。
“我给奶妈留的纸条啊,纸条上我都写好了,让她帮我整理的行李,还有,别跟爸爸妈妈说!”夏炜彤边说边细细清点行李箱的数目。
秦流金没再说话,吩咐让伙计都散了。
“流金哥哥,给我安排的住处在哪啊?快点安顿下来,我要好好睡一觉。”夏炜彤清点完那一大堆行李,笑着问秦流金。
“琼华阁!那可是我府里头最好的,只有那一处建在园子里头,又安静又漂亮!”
“离你远吗?”夏炜彤嘟着嘴问道。
“不远不远,一会便到了,那是离我最近的了!”
“那便好了!”
秦流金打发了夏炜彤,吩咐如雪好生伺候,带着懿抒便回屋了。
秦府上下,最没讲究的,要数秦流金了,因为只有他不愿意住那颇费心机的阁楼里头,许是在外游学久了,他只愿住在并蒂阁的东厢,是个方方正正、简简单单、无人留意的住处。
回了东厢,秦流金直将手里把玩的玉坠子狠狠扔在书桌上。
懿抒见状,迅速捡回那玩物,递到秦流金面前。
“二爷,莫气!”
“没脑子的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流金愤愤道。
“二爷,软乎的法子来不了,不如便快刀斩乱麻吧!”
秦流金深吸一口气,拿过懿抒手里的玉坠子,用食指轻轻抚了抚。
“懿抒,去跟如雪说说,这几日,只当委屈了她!”
第二十六章 这小姐,太跋扈了些()
懿抒应了一声,便从东厢退了出来。
二月初十,节气不错,早上送别了秦爷与尤太太,夕阳时分,便迎来了夏氏千金,往日在沪上,夏炜彤对自己,还不如今日对如雪的态度,想来心里也是不平,只是夏炜彤是个没脑子的,与她计较也是对大计无益。
懿抒边想着,进了厨房。
“娘,今日可做了什么点心?”
秦府的厨娘是懿抒的亲生母亲,多年前被秦老爷从奴市上买来,谁料想竟是个怀了孕的女人,生下懿抒后,便指给秦流金做了随从。
“懿抒来了!二爷饿了吗?”
“今日从沪上来了位二爷的学生,是个大老板的女儿,给她拿些吃的!”
“既然是沪上的大小姐,那就拿些豌豆黄和山楂糕吧,南方姑娘喜食甜的!”
厨娘说着,从灶上锅中端出两碟点心,递与懿抒。
“对了,娘,那小姐跋扈的很,你离她远一些。”
“哎!知道了,快些去吧!”
懿抒端着点心出了厨房,穿过园子,便进了琼华阁。
琼华阁的门紧紧闭着,只见如雪独自坐在廊里的木椅上,嘤嘤地哭着。
“如雪!”懿抒远远地叫了声。
“懿抒!你来了!”如雪慌忙起身,用衣袖不停拭着泪。
“怎么哭了?可是她给你脸色看了?”懿抒上前,放下手里的点心,关切地问道。
“无妨,无妨。”如雪红着眼睛笑笑,“给夏小姐送点心来了?”
“是了。那夏炜彤一直就这样,跋扈的很,你莫要见怪,这豌豆黄是我娘的拿手菜,给你的,山楂糕是给她的!”懿抒把手里的豌豆黄往如雪面前伸了伸。
“使不得,使不得!”如雪连忙摇头。
“如雪,先委屈几日,二爷说这几日要带你去看蓁姑娘,若是哭坏了眼睛,到时可怎么好?”
如雪没说话,只是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光,接过盛着豌豆黄的小碟,笑着吃了一块。
“好吃吗?”
“好吃,厨娘的手艺是最好的!谢谢你,懿抒。”如雪有些不好意思。
“不谢,喜欢就好!”
两人面对面笑笑,只是细细品着豌豆黄,没再说话。
大约半个时辰,琼华阁里突然传出声音。
“如雪!如雪!”
外面的两人都愣了神。
如雪迅速起身,小跑进琼华阁。
“叫了你半天,慢吞吞的,为你死外面了!”夏炜彤的声音又尖又高,直要刺穿懿抒的耳朵。
“夏小姐别生气,可有事?”如雪低着头,嘤嘤说道。
“自然有事,无事才不想见你!”
懿抒听罢,起身端着山楂糕,便进了琼华阁的门。
“炜彤小姐怕是饿了吧,发这么大的火,如雪可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懿抒把手里的点心放置在厅内的桌上,笑着问道。
“这什么呀?”夏炜彤凑近瞅瞅小碟里的东西。
“山楂糕,刚做出来的点心,给炜彤小姐尝尝鲜。”
“这个也叫山楂糕?这穷山僻壤的小地方,没吃过正宗的山楂糕倒是可以理解,没见过就不合适了吧!秦府做饭的是从哪找的村妇?我夏家下人的饭菜都比这强些!”
夏炜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直搅得懿抒和如雪两人心里翻腾不已。
“如此,我便走了,如雪,好生伺候炜彤小姐!”
懿抒撇嘴笑笑,同情的望望如雪,便出门走了。
夏炜彤见懿抒离开,快步跑出门,朝懿抒喊了声,“懿抒,告诉流金哥哥,明天早上,我要和他一起用早饭!”
懿抒转身朝夏炜彤点了点头,便出了园子。
“如雪!把柜里的白色蜀锦鎏金盒子拿出来,我要用。”
“是!姑娘!”如雪应了声,转身去柜里拿那锦盒。
“你当心些!我的东西可都是相当名贵的,弄坏了,你的一条命都不够赔的!”
夏炜彤数落着,关上了琼华阁的门。
第二十七章 俗物而已()
如雪战战兢兢,将锦盒放在桌上后,便退到一边。
夏炜彤不耐烦地瞟了如雪一眼,“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吃你,过来!”
如雪听罢,往前挪了几步,细细看了看桌上的锦盒,只着白色的蜀锦,光亮如丝,上头的祥云绣样,银线光洁,针法细密,怪不得做了锦盒的面子,真真是值钱的好东西,包裹盒边的鎏金更不必说,镂空花样精巧细腻,别说锦盒里的东西有多值钱,只这盒子,便价值不菲。
“看傻了?没见过?”夏炜彤望望如雪的神情,漫不经心地打开锦盒。
锦盒里头并不是什么成了样的珍宝,可里面散落的,是满满一盒大大小小的珍珠宝石与金银丝线。
如雪从未见过这么多珠宝,吓得头都不敢抬。
“怎么了你?去给我倒杯水,过来坐下!帮忙!”
如雪拿了水杯,直直坐下,小声问道,“夏小姐,可需要我做什么?”
夏炜彤并未理会如雪,只是在锦盒里翻来翻去,好半天找出一颗葡萄大小的珍珠。
“这个要做平安结最中间的珠子,好看吗?”
“平安结?”
“我要给流金哥哥打一个平安结,最好能缀满宝石的那种,看上去华丽华贵的那种!”
“夏小姐好心思!”如雪嘴上虽夸着,却打心底儿觉得这位大小姐太过俗气。
“当然是好心思,你会打平安结吗?”
“我?会是会,只是打得不好。”如雪低着头,说话声儿并不大。
“啰嗦!我又学不会,你来打,我挑些宝石,你给我穿进去!”夏炜彤把锦盒里的金线扔给如雪,便又开始在里头翻了起来。
如雪拿起金线,默默地搓起线来。
“夏小姐,这些宝石是否太多了些?”如雪看看桌上挑出的宝石珍珠,有些无奈地问问。
“宝石少了可不华丽,快些,别废话!”
如雪小心翼翼地将宝石珠子一颗颗穿进平安结里,不一会儿,便打好了穗子。
夏炜彤拿起平安结,仔细看看,满意地笑了。
“如雪,你可别跟谁讲这平安结是你打的,明天早饭我便要送与流金哥哥,我会说这是我亲手做的,知道了吗?”夏炜彤说话的语气和缓了些。
“夏小姐,我明白,我自不会和别人说,您放心便是。”如雪如此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屑,如此俗气的东西,她也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出自她手。
第二日一早,如雪待夏炜彤梳妆打扮之后,便带着她往并蒂阁去了。
“秦府如此小气,以前常听流金哥哥说起他家的园子,没想到园子这么小,连一颗名贵的草木都未见,啧啧,这穷乡僻壤的小门小户,真是一般!”
夏炜彤走过园子,一路数落。
“呵!走了许久,才见着一座亭子,‘念桂亭’,好土气的名字,秦府没有念过书的人吗?”
“夏小姐,东厢便是二爷的住处,马上就到了。”如雪实在听不得这些胡话,便提醒了夏炜彤,她一路上的数落,实在有些不堪入耳。
出了东朝门,转弯便是东厢,懿抒已在门口候着了。
“炜彤小姐来了,二爷吩咐,菜都已上桌了!”懿抒上前招呼了声,便把夏炜彤迎进屋。
夏炜彤径直进了门,只见这东厢的装饰太过简单,除了必备的床与桌椅,连一个多余的花瓶都没有,瞬间便酸起来。
“流金哥哥,你住的还不如下人的屋子吧?”
“炜彤,我是住惯了这简单的,复杂些的住处容易迷路。”
秦流金迎着夏炜彤坐下,招手让如雪也进了屋。
“流金哥哥,懿抒说菜都上桌了,怎么就是这些?”夏炜彤望望桌上几碟小菜,撇起了嘴。
“不过早饭而已,简单些,比不得夏家,还是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