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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你真是的,Jenny伤了这位杜小姐,我们做家属的总该出个面道个歉吧?”
结果她一开口,我立马想起来了——这不是大表姐陶霏霏么?!
可是邵丘扬并没有让开来的意思,只简单地吐出几个字:“谢谢,不用,法庭见。”
“哎!你看你,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我来都来了,难道门都不能进?”
我说邵丘扬,你让她进来吧。就算是法庭见,今天的话也可以今天说。
邵丘扬看了我一眼,然后冲一直守在外面的阿宇递了个眼色。我就看到那个小鲜肉保镖真是一脸被占便宜的可怜表情。上手把陶霏霏摸了一遍,然后冲邵丘扬点头。
“唉!唉你干什么——流氓你!”
“人进去,东西就不用了。”邵丘扬踹过去一把凳子,让她坐下。
好家伙这凳子距离我能有六米远,估计除非她能从胸里掏出一把炸弹,才能伤到我吧。
“三分钟,想道歉的话,真诚一点就够了。”邵丘扬看了一下腕表。
“我说,我今天来就是希望私了的。这件事只要你们不追究,不在法庭上讲一些负面的说辞,我想Jenny不会有多大麻烦的。”陶霏霏开门见山,态度摆的让我大跌眼镜:“你们想想看,Jenny已经说了自己不是故意的,当时场面那么复杂,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可以不受控制。
杜小姐受了伤,我们理应赔付,但是公诉这里,我看其实也就——
唉,毕竟大家都很忙的,你们邵家跟我们陶家,买卖不在还仁义在呢?对吧?”
可能就连邵丘扬也没有意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这马上都要交火了,突然敌方来亮白旗。于情于理好像也说不通啊!
“免谈。”邵丘扬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另外,还有一分半钟。”
“我是实心实意来讲和的,Jenny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父母过世得早,刚来我们家的时候,乖得像个灰姑娘似的。
我这人虽然挺……呵呵,挺傲慢的,但也是真心实意地疼她。
跟你们说实话,我爸的意思是找律师跟你们磕到底,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所以今天过来,是我自己的意思。
二少,要不,我答应你极力去劝说我爸爸,让他干脆放弃青樊湾,不要再跟你为难,怎么样?
以后你安安心心做你的生意,我把Jenny送出国就是了。至于杜小姐这里,你们开个价,只要我出的起。”
“陶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陶艺琳仅仅是开了一枪伤了我么?她可是亲手杀了一个人!”我本来不想这么激动,但见她这一幅理所当然的倒霉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你的好妹妹,难道石东就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了么!她做的那些肮脏的勾当——”
“杜小姐,我相信Jenny不是故意的。她从小到大,连个蚂蚁都不忍心捏死,怎么会故意去杀人呢!”陶霏霏的辩解,在我看来是无知又可笑的。
“她一定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才突然做出这样的反应。二少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多骄傲的人?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唉,不过事到如今,感情上的事我们外人也就不加评价了。反正今天,我是真心实意求私了的。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行么?”
要么说。有些人的个性就是如此。这个歉真是被她道的稀碎啊!
我真想告诉陶霏霏,就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压根就活不到三集。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门外哗啦一股水,劈头盖脸就淋在陶霏霏高档的风衣上。酒色打上水渍,真的就跟中枪了似的!
“哦也!全中!”
“你这熊孩子!”何许黑着脸跟进来,劈手夺掉了浅浅手里的水枪:“不是说好了拿回家玩的么?刚买的哪里灌的水?”
梁兆坤倚着门框表示:“可能是刚才去洗手间弄的。”
“恩恩,马桶里抽的。”浅浅点头,扬着小脸说:“尿尿之后不能浪费。”
“大表姐,真对不起!对不起啊!”何许本来是拿了手帕准备给陶霏霏擦身的,结果一听尿尿二字——顿时退缩了。
陶霏霏也火了:“这谁家的死孩子!有人管没人教的!”
“喂!大表姐你说什么呢!小孩子又不懂事——”何许刚想理论几句,没想到浅浅用小皮鞋踹了他一脚:“变态叔叔,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真的成了熊孩子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懂事。所以我是故意的,谁叫她欺负杜老师?”
“我……我……”陶霏霏已经被气得说不出完整话:“我哪有欺负她!”
“她胸都没了你还想赔钱了事?你看你胸这么大,摘一个给她才对。”
后来陶霏霏逃走了,但我觉得整个房间的男人好像不经意的就把目光全都落在我胸上!不管是直的还是弯的!
“她……别听她乱说的,哪里没有了!我——”
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小魔鬼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妈能生出这种孩子啊?
浅浅玩累了,趴在梁兆坤腿上睡着了。何许问说陶霏霏跑过来干什么?
“她说想私了。”邵丘扬眉目凝重地回答。
“开什么玩笑,私了?”何许的态度也很果决:“那天在警署,她陶艺琳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你当是打碎了人家的窗玻璃啊那么简单?现在就算七月愿意放过她,小梦的事。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嫌疑,她撇的清么!”
“我倒觉得陶霏霏也许……真的什么都不知情。”邵丘扬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他的判断。
其实他的想法跟我差不多,陶霏霏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挺干练的,其实根本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空架子。她说她跑过来私了,保不齐真的只是自己的决定。
我说自己的妈都觉得自家的孩子最乖,看她力保陶艺琳的样子,好像真的对她的一些秘密完全不知情。
何许说:“大表姐以前倒是没有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只有寒暑假的时候会来国外看Jenny。所以,你们要说她不了解Jenny到底都接触些什么人,也不是没可能。”
我看了一眼邵丘扬,他沉默了好一阵。才突然拨了个电话出去:“喂,越过陶霏霏吧。从陶艺琳往上,查她伯父陶峰那条线。”
我与何许面面相觑,没太明白邵丘扬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而坐在一旁的梁兆坤却说:“因为陶霏霏和陶峰对陶艺琳这件事的态度上不一致啊。否则陶霏霏也就不会说,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了。
一个身份尴尬的侄女,从小父母双亡。想要在伯父家寄人篱下地生存,有些时候,可能要面对的东西太复杂也太可怕。毕竟当父母的,就算有点猫腻,又有谁想拖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水呢?所以陶艺琳知道的事,陶霏霏可未必知道。
对吧丘扬,还是我了解你想什么吧!”
“喝你的汤!我亲手……下的泻药!”邵丘扬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抬手把我桌子上那碗被嫌弃了一下午的汤推给他。
“你就是下春药我也敢喝。”然后我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梁兆坤,用汤匙舀了一点点,喂给睡梦中还啪叽嘴的浅浅!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腹黑的极致!也为邵丘扬后面的路,捏了一把汗。
话说这一场项目,他可是跟梁兆坤借了四十个亿啊,要用什么来还呢?
何许轻咳两声,表示画风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问邵丘扬:“你刚才是给谁打电话?私家侦探?”
说实话,我也以为是程风雨。可没想到邵丘扬却说:“齐楚。”
“啊?”
“他一直都在怀疑陶家的上线,只不过今天我帮他证实了一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在感谢他。青樊湾的事,我想他是故意不愿意给陶家,才想办法把我往上推吧。”
我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还是有些慰藉的。至少现在的邵丘扬,已经知道该与谁为敌与谁为友了。齐楚,应该也能挺欣慰吧,毕竟有生之年——我呸,怎么感觉齐楚像是要挂掉一样!
后来何许说他要去值班了,梁兆坤抱着浅浅也告别了。
我缓了缓精气神,这才问邵丘扬:“我说,如果陶艺琳真的是被她伯父坑进去的,你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她出来的对吧?”
“会的。”邵丘扬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回答的彻底至极。
我说真好,你要是说你完全不管她,我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这场诉讼,我们必须赢。哪怕让她在里面关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比落在那些危险的人手里强。”
我说呵呵,那如果,陶艺琳不想被救呢?
“她是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了,一举一动都应该自己负责。如果她不愿意配合,继续为恶犯罪。那么,能不能原谅就是上帝的事了,而我只管将她送给上帝。”
“邵丘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理智得简直让人讨厌。”我说你把鱼汤拿来给我,谁说我不喝了!
“倒掉吧。明天让三婶做新的。梁兆坤碰过的东西,我觉得恶心。”邵丘扬靠在我对面的墙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他先回去了。
“邵丘扬,我出院的时候,你就不用来接我了。刚才梁先生说,希哲会抽时间过来的。”
“哦,好。”
***
梁希哲接我出院的那天,下着阴蒙蒙的秋雨。进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能穿裙子的季节,出来的时候叶子都黄了。
“你要是忙的话也可以不用管我的,东西不多,有些没什么贵重的也就不要了。”我坐在椅子上,裹得像个球。看着梁希哲忙前忙后地帮我打点行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听你大哥说,你最近很忙,齐楚也不见人影,是不是专案组那里有新的情况了?”
我也知道人家警察内部有纪律,能说的说,不能说的问也没有用。
“还好,最近取得了挺大的进展,所以上面给我们放了两天假。”梁希哲又加了一件大衣给我。虽然我已经康复了六七成,但是重伤一场,身子抵抗力总还是弱些的,这种秋冬换季,最怕着凉。
“虎爷栽了,说是底下闹了内讧,有小弟跑货。他带人去追,被我们的干警截了消息,十公斤新型毒品抓了个正着。”
“真的?”一想到那个脑满肠肥的大秃顶,我就浑身难受:“那阿珍呢!你们有她的下落么?”
梁希哲摇头:“抱歉,我们抓了他手下近二十余人,没有你的姐妹。但是——”
“但是什么?”我很焦急。
“但是我有在口供的时候特意帮你问了,刘二虎的回答是——”
“你快说啊!”
“原话转述么?”梁希哲好像面有难色。
我点头点得快缺氧了,都什么时候你还卖关子!
“不是啦,主要是,反正他的原话是——那个臭婊子谁知道在哪?都是喂不熟的狗。老子身边的女人都一个腥味。”
我听着这么粗鄙的话,却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我明白梁希哲之所以原话转述,是因为这句话模棱两可的,的确很难概括出阿珍的动向。
但至少可以说明一点:阿珍大概是还活着。
“说起来,我们这次能把虎爷全端了,还多亏了卧底的同事。时间地点一针见,而我们这里零伤亡才是最值得庆幸的。”
我心想谁说不是呢,贩毒的都是亡命之徒,各个手里都攥了几条人命。
“希哲,你……出任务的时候当心点哦。”
“七月,你是在担心我么?”
“啊?”我也只是不由自主地随口关心了一句。但看他那么兴奋的样子,又不忍说出那么绿茶婊的‘我们是好朋友吖’这种话。
“呵呵。我开玩笑的。你要是真的那么害怕我出事,就不会是那样的口吻了。”梁希哲笑了笑:“假如我要是说,邵丘扬为了去调查陶艺琳的事,同意把青樊湾的一部分周遭腹地停转权转让给了陶峰,你什么反应?”
我本来还抱着个暖水杯的,啪嚓一声,整个砸地面上了!
“对不起,我——”梁希哲吓了一跳,赶紧过来安慰我。
“你说的是真的?齐楚知道这件事么?”
“就是齐先生的意思。”梁希哲表示:如果你想怀疑敌人,却摸不清敌人的动机。那么做好的办法就是先给他想要的东西——接下来,就很容易看透了。
“他竟然……会为了陶艺琳做到这个地步……”
我攥了攥拳,我说我一直以为他那么积极地想要将陶艺琳绳之以法,是因为他心疼我,因为他见不得别人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