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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
确定了权宴真的在的狼哥下楼准备午餐。
“明天小学生是不是放暑假?”
“嗯?小学生我不太清楚,大学生还有半个月。”
权宴揉了揉权辛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久没去柳树沟了,不如去待几天吧。”
贺至一愣,握着炒勺转身看她,过了一会儿,大笑:“好啊。”
他低头,眼睛里的亮光忽明忽暗。贺至之前一直以为,权宴在柳树沟受到的苦楚会导致她不愿意回忆起那时候的时光。很多时候,他都避免,或者杜绝与柳树沟的人或事接触,生怕权宴会被勾起过去的噩梦。
但是现在看来,权宴并不抵触柳树沟,起码她对那里的回忆并不只有屈辱。
“Aunt,I’m…hungry……”权辛捂着微胖的小肚子,委屈的看她。
“小破孩说啥?”在厨房里炒菜的贺至听见权辛说话,但是听不懂。
“他说他饿了。”然后用中文对权辛说:“这里是中国,你必须说中文。”
权辛睁着蠢萌蠢萌的大眼睛,瘪着小嘴,控诉她的霸道。
无动于衷的权宴强调:“必须,说中文。”
“姑姑,我饿。”
权宴满意的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拍拍蠢侄子的脑袋,“乖~”
“媳妇儿,刚刚小破孩好像出了一身汗,要不要我先带他去洗个澡?”贺某人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十分‘贴心’的询问他家女王。
权辛猛地抬起脑袋,看着权宴,无声的拒绝。
贺至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笑骂:“小破孩子,老子亲自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
权辛一直看着权宴,瘪着嘴简直要哭出来:“这个叔叔好可怕我不要…”
贺至嗤笑一声,把强烈挣扎的权辛倒拔起来抗在肩膀上。
“他的衣服在书房的大箱子里。”
“知道了!”
拿了小屁孩换洗的衣服,贺至两下三下把权辛扒光,扔到淋浴头底下的小板凳上。
“You’re——”权辛没说出口的话被贺至手里的喷头射出来的水打湿,妈的眼睛里进水简直要哭了好嘛。
“没听你姑刚说了嘛,说中国话!”贺至笑得一脸奸诈,“还有啊,别以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在骂我。”
“坏蛋!”权辛愤愤的用不大的手掌把脸上的水抹净,谴责他:“你真粗鲁!”
并且怀疑权宴的眼光:“姑姑为什么会挑你这样的叔叔!”
贺至眯了眯眼,抬高手上的淋浴喷头威胁他:“这说明你姑姑慧眼如炬看清了老子内外皆修的美。而且,老子是你姑姑的爱人,你得叫我‘姑父’。”
傲娇小屁孩哼唧一声,扭头拒绝。
“你说你中国话说得这不是挺好,干嘛一直讲鸟语?”贺至把权辛的脑袋往下摁了摁,给他把头发浇湿,“头发这么长了还不剪?”
权辛想了想,刚想抬头,脑袋又被贺至摁下去:“洗发水辣眼睛,滴眼里别怪你姑父我没提醒你。”
“妈咪说Barber剪得很丑,而且tip很贵。”
“什么跟什么。不是说好了中国人就要说中国话嘛。”贺至皱皱眉头,粗粝的手掌握着权辛细嫩的皮肤。
“你很笨啊。”权辛的小手推搡着贺至的大手,“头发很痛!”
“能怪我吗?你跟你姑都是自来卷儿,头发自己打结理不开能怪我吗?”
“巴be是什么?提普又是什么?”不耻下问的贺某人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笨!”权辛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鄙视,在贺至生气要揍他之前赶忙识相的解说:“Barber就是剪头发的人,tip是钱!”
茅塞顿开的贺至直接理解为:“剪个头发能花多少钱,一块两块都不舍得给,你妈也太抠了。”
路过的权宴喷笑。
浴室里没关门的两位男子汉齐齐扭头看她。
权辛尖叫:“女生不能偷看!”
权宴不屑:“你们又没关门。”
贺至疑惑:“你笑什么?”
权宴不屑:“笑你们俩脑回路根本不搭线!”
“tip是钱的意思,但它更多时候是表示‘小费’。意思是额外的奖赏。”
沟通不良的两个人:_(:зゝ∠)_
“那边剪头发真的很丑?”
深有体会的权宴咂咂嘴,“丑的不忍直视。男的基本像是狗啃过,女的咔擦一刀完。”
“噫!”贺至嫌弃。
“你俩洗完了没,几点开饭?”
“这就行了,我把他捞出来擦干水。”
努力用小手挡住自己小兄弟的权辛抗议:“姑姑泥奏凯!”
第八十六章 平头()
第二天去柳树沟的路上,贺至提议去给权辛剪一个小平头,被审美良好的权宴果断拒绝。
不是怀疑理发师傅的手艺活儿,而是这年头小皮豆不是光头、三毛就是平头,她都审美疲劳了。
要不是她家族遗传自然卷,她都想去老师傅那里体验一下铁钳烧热拉卷发的手艺了,安全持久还无污染。
“平头多好!干净利落还凉快!”
“太丑。”权宴嫌弃。
贺至猛的一踩刹车,咬着牙凉凉的提醒她:“老子也是平头。”
当兵的一律要剃平头,权宴早有耳闻。但贺至的头发她倒是头一次关注o( ̄▽ ̄)d。
意识到说错话要惹上麻烦的权少女立马改口:“我是说权辛剪平头很丑。”
贺至将信将疑。
“不信你看!”权宴把一直趴在车窗上看车外的权辛脑袋掰正,“枕骨突出剃平头会显得特别明显!”
贺至这才松开脚刹继续上路。
根本没摸到权辛枕骨的权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前面怎么了?好像聚了很多人。”
贺至说:“你们俩在车上坐着,我下去看看。”
“是不是快要到了?我跟权辛徒步走过去吧。”
“老实待着吧!”不满被抛下的贺至恶狠狠地放下一句话。
自觉亏待贺至的权少女乖乖闭嘴。
“姑父你快点回来哦!”权辛趴在车窗上喊。
“知道了!”被关怀的贺至笑容满满。
权宴伸手去揉权辛的卷发。
“姑姑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有小龙虾的地方。”
权辛眼前一亮,扭头爬到权宴的大腿上。“这里也有龙虾吗!”
“额,类似于大龙虾的小龙虾,很小,但是很好吃。”
没见到实物的权辛小破孩光听名字就开始想入非非,口水之下三千尺。
权宴没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正好贺至原路返回。
“前面怎么了?”
贺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她回答:“前几天下雨,路旁的大杨树倒了,还压倒了一片土块,把路堵上了。”
“能绕过去吗?”
贺至单手倒车炫技:“能。旁边有一条省道,从省道绕到下个路口再拐进乡道,穿过几个村庄,路程有点远,不过十点之前肯定能到。”
“还得绕啊,眼看着就要到了。”
权宴再一看两旁高耸陡峭的山丘,估计只有山地赛车手开着改装过的越野车才能飘过去,再一看贺至这辆军绿色的破吉普,心中燃起的火焰被无声的扑灭。
“前几天我听郭强说,村长那老东西把知青点和你那小破屋都推倒重盖了。”
“啊,”关注点严重偏离道德观的权宴表示失望,“我觉得我那小屋子挺好的呀。”
“哪好?又小又破。”贺至嫌弃,一想到小破屋他就会想起张QH那个瘪犊子,整天闲着没事老往那边跑,打着学习的旗号,其实还不是看他媳妇长得漂亮?哼!庸俗!
“依山傍水,大吉之地!”
贺至斜着眼笑她:“你这还懂上风水了?打算改行算命啊?”
“切,这叫博学多才~”
“呦呵!权院长,感情您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请您算算咱儿子啥时候出生啊。”
权宴闭嘴。
她觉得贺至想要儿子得等到下辈子。
第八十七章 话梅糖()
贺至下车去村委会管村长索要了村东小屋的钥匙,然后拐到村长家奉上了来的时候路上买的烟酒糖茶,村长媳妇很客气的送他到大门外。
权宴下车打招呼:“婶子,你好。”
村长媳妇儿显然对救了她大孙子的权宴印象深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权医生!你也回来了!”
“婶子瞧您说的,这我媳妇儿啊!”贺至引以为傲的把权宴揽到怀里。
在环境允许的条件范围内,偶尔被贺至拽出来秀秀恩爱其实也没什么,权宴对着村长媳妇笑了笑。
“瞧我这记性!晚上来家吃饭啊!”
贺至欣然答应。
权宴问她:“健康呢?”
“对啊,健康那小子去哪儿了?不会去找小二子了吧?”
村长媳妇儿忙转头去叫人,“健康,快出来!你权宴阿姨也来了!”
村长儿媳妇听见婆婆喊人,带着儿子出门看热闹。
权辛在车上等得不耐烦,扒着车窗,悬空的小腿在空中来回晃荡。“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这孩子是?”村长媳妇并不认识权辛,但对权辛的来路显得十分好奇,毕竟是贺至夫妇俩带出来的。
“我媳妇儿的大侄子,小破孩大名叫权辛。”贺至把车门打开,放权辛下地溜达。指着村长媳妇儿让权辛叫人,“叫奶奶!”
“奶奶你好!”权辛咧着八颗小白牙,显得乖巧可爱。
村长媳妇儿疼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诶!小朋友长的真俊!真招人喜欢!”
门里走出一个十岁大的清秀小男孩。
“这就是健康小子吧。”贺至笑:“长高了!”
“贺至哥哥,权宴姐姐!”当年瘦不拉几的小豆芽也长大了,权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叫哥哥姐姐呢?不是说好了叫叔叔阿姨,不对,得改口叫婶婶了。”村长媳妇纠正健康的时候也显得特别亲昵。
“算了算了,想叫什么叫什么。”贺至无所谓的摆手,然后问健康:“要不要跟我们去找小二子?坐汽车去!”
鲜少见过几次的汽车吸引了健康的眼球,村长媳妇也很放心的把他交给贺至夫妇。
权宴带着两个小男孩依旧坐在后面。
“健康上几年级了?”贺至开车去会计家,因为地表崎岖不平,车速不快,车屁股后面跟了很多看热闹的小孩子。
“我上三年级,小二子上四年级。”
权宴问依旧有点内向的健康:“你今年十岁了吧?”
“嗯。权辛弟弟几岁了?”
被提到名字的权辛连忙扭头看着他们,抢在权宴之前回答:“我六岁半!”
贺至逗他:“那下半年开学该去上小学了吧。小心老师请你吃竹笋炒肉!”
“什么是竹笋炒肉?”并有接受过国内填鸭式教育体制下体罚教学方式的权辛显得很茫然。
健康在他耳朵边嘟囔了一句,权辛大惊失色:“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笨!”
话音刚落,就被护犊心切的权宴姑姑一脚踢上椅背,“我们权家人脑子一向聪明,权辛才不会被打手板。”
贺至不服,“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聪明?万一他并不适应国内的教学方式呢?”
权宴冷哼:“那就是老师的问题。”
贺至继续顶嘴:“那也说明小破孩的适应能力有问题。再说了,谁小时候没被老师打过手心?中国人自古以来学手艺都是靠口口相传,记不住——不打不成才!”
权宴斜睨他:“瞧您这卖相,您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恼羞成怒的狼哥摔车门下车。
又惹狼哥不高兴的权少女忙探出头去喊:“我夸你有才呢!”
“姑姑你把姑父气跑了!”才没一会儿就跟健康哥哥混熟的权辛小屁孩扭头告诉她。
“这只能说明你姑父不懂幽默——Humorous,懂吗?”不承认自己有错的权少女坐正,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健康:“贺至哥哥去哪儿了?他不见了。”
“一会儿就回来了。”自信满满的权少女十分笃定。
在健康教权辛(卒瓦)丁壳的功夫里,权少女很无聊的拄着下巴看路边的野花野草,等待不知去向的狼哥。
贺至上车的时候,车里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直到权少女的怀里被扔过来一个纸包,权少女吓了一跳才猛然回神。
只听被冷落的狼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嘲热讽了几句,“我这还真是不招您待见哈。出去这么久都没人理我是吗?”话音刚落,车子猛然又被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