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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儿断不会认错自己心爱之人。”颦儿伸手抚摸不凡的脸,痴痴地看着他,“公子你因为投胎转世,饮下那孟婆汤,所以忘记前尘往事,不记得颦儿倒也情有可原,可是颦儿知道,公子还是公子,错不了的。”
“那我在你那一世到底是谁?”不凡知道说服不了这个认死理的女鬼,只好顺着她说。
“你是何将军啊。”颦儿以为不凡终于愿意接受现实,欢喜地说道。
“何将军?不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么?怎么跟你勾搭上了?”不凡惊讶。
“是啊,就是我家三小姐的夫婿。”颦儿坐在不凡边上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露出裙子下面白皙的长腿,不凡看到她的小腿肌肉紧实,线条美的不像话,脚踝秀气可爱,莹润光洁,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这风吹日晒了一千多年,怎么还这么细皮嫩肉的?
“颦儿找了公子一千多年,日日夜夜都是煎熬,希望着失望着,颦儿不怕千年的孤独,只怕生生世世都不能够找到公子。公子历经了千年的转世,而颦儿还是颦儿。”颦儿低头流下眼泪,“公子早就忘记那一世是如何爱着颦儿的了,颦儿却一刻也没有忘。”
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寻找,千年的孤独,秋儿仿佛看见一个柔弱的女鬼,穿着粗糙的麻布衣,光着脚,行走在时光里,岁月更迭,日升日落,沧海桑田她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朝代,踏过沙漠、穿过森林、越过高山、趟过溪流一刻也不曾停下脚步,一分一秒都在寻找那个人,那个让她思念了千年爱恋了千年的人。
想到这里,秋儿轻叹一口气,都是用情至深之人啊,尽管她自始至终都对秋儿怀有敌意,但是秋儿却在心里与她惺惺相惜,如果是秋儿,她也会这么做的罢?为了心爱之人,穿越千年万年的时光,不改初心,不忘誓言,直到海枯石烂、日月无光。
可是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小姐的夫婿为何成了丫鬟颦儿的痴心恋人?颦儿是被何人所杀?邓三小姐的结局又是怎样的?何将军呢?当年负了三小姐,执意爱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经历了怎样的坎坷?世人当然是不会容这何将军和小丫鬟的私情的,他们到底何去何从?
这些谜团在秋儿的脑海里绕来绕去,不凡同样也很好奇。
“也许,我还真是这何将军的转世呢。”不凡暗想,“嗐,就我这气质,我还以为我前世是皇帝呢,不过,将军也算可以啦。”
“你可真前卫,一千多年前的小丫鬟,小姐的贴身侍女,竟然和小姐的夫婿搞到一起去了。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你敢于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心理够强大!别说你们处在封建社会了,就是搁到现代,也是千夫所指啊,在你们那个年代,应该被浸猪笼的吧?”不凡一口气说了一大通,颦儿也不恼,眼眸含水地瞅着不凡。
不凡被瞅得不自然,转过脸去,冲秋儿不好意思的笑笑,秋儿挑眉戏谑地瞧着他。
“那又怎样?”颦儿若无其事地拨弄自己的长发,歪着头说道,“我就是爱你啊,爱情,是会给人无穷的力量和勇气的,我就是一个小丫鬟没错,在世人眼里我是配不上何将军,但是我可不在意,爱情,哪分什么三六九等,谁能阻止得了爱情的产生?从古至今,有多少痴男怨女跨越重重障碍死也要长相守。而且三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谈不上什么伤害。”
“可是从你的描述,这个三小姐简直就是圣母,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啊。”
“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并不然。”颦儿神色黯淡下来,看上去颇有些伤感,“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小姐隐藏的太深了,她的假面具戴久了,估计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了吧?”
“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身份高贵的官家小姐大多是善良单纯的,只有穷人才会为了生存而不折手段、心里阴暗”不凡说道。
“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吧。”秋儿忍不住反驳。
不凡摇摇头,“也许有点绝对,但是理确实是这个理。就是现代社会也一样啊,家境优越的男女大多反而单纯,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被家里保护的很好,他们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世界给他们的是满满的善意,他们以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美女帅哥也是啊,到哪儿都会得到优待,他们眼里的人们都是善良的、和颜悦色的、乐于助人的,其实是因为人们对颜值高的人更有耐心和爱心,长得好看就是可以当饭吃,就是比别人更容易得到爱情。而穷人家的丑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被冷落被排挤被嘲笑的,世界带给他们的是满满的恶意,长此以往,心里能不阴暗么?为了生存,为了往上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只有不折手段世界对他们实在是太坏了啊,什么都要靠自己争自己抢啊。”
“在我们那个年代不是这样的,等级决定一切。有权有势的就是高人一等,就是把我们穷人当牲口,随意践踏。一点不善良。”颦儿冷着俏脸,恨恨地说道,“我们就像小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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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见——似曾相识()
距离何将军和邓老爷家三小姐的婚期还有一个月光景,这日,三小姐正在房中午休,颦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盹,这时,二姨太房里的丫鬟柳儿过来,推醒颦儿,“你们姑爷今儿来我们府上了。”
颦儿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应道:“来就来呗,眼下他们又不能见面。”
“听说姑爷貌比潘安,咱何不去瞧上一瞧,老爷手底下的小厮说,这会儿何将军正和老爷在书房议事”柳儿眨眨眼睛,笑着说。
“好啊好啊!”颦儿拍着手笑道,“咱就躲在书房外面的小亭子里,等姑爷和老爷议完事出来。”
“那还不快走。”柳儿拉起颦儿,俩人嘻嘻哈哈推搡着往书房方向跑去。
“颦儿快看,何将军出来了。”等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何将军终于和邓老爷出了门。
“这个何将军”颦儿躲在柱子后面,探出头仔细瞧着,“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的?”
“尽说痴话,你何曾见过他?这是何将军第一次来咱家。”柳儿捂着嘴笑道,“看到俊俏的男子,就说在哪儿见过,害臊不害臊?要不,让三小姐也给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哼,我才不要呢,颦儿的郎君要自己找!”颦儿噘着嘴笃定地说道。
“哎呦,难不成颦儿你心里已经有人了?”柳儿笑嘻嘻地推颦儿,“告诉姐姐,到底是哪个?”
“什么呀,不和你顽笑了,小姐这会儿该醒了,我要回去伺候小姐起床了。”
“那你快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柳儿笑着转身就往西院走去。
三小姐已经起床,丫鬟春桃正在给三小姐梳妆。
“颦儿哪儿疯去了,这会子才回,三小姐唤你老半天。”春桃说。
“我瞌睡,四下走走,去去瞌睡虫。”颦儿笑嘻嘻道,“劳烦姐姐替我伺候小姐起床了。”
“这跟我客套啥啊,都是伺候小姐的,何谈替你伺候啊。”春桃阴阳怪气地回。
颦儿吐了吐舌头,知道春桃正挑她的理呢,“我去给小姐泡茶。”颦儿说着一溜烟跑出去。
“颦儿一向调皮爱玩,春桃你何必那种口气对她。”颦儿走后,三小姐轻声说道。
“小姐您就是太纵容她,宠得她越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小姐心慈,不责怪与她,我可看她不惯。”春桃愤愤不平地皱起眉头,“我看她中午的时候和二姨太房里的柳儿鬼鬼祟祟往前厅去了,这会子却跟小姐说四下里走走,去去瞌睡虫,也就小姐信她,可不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春桃这话过了,颦儿年纪轻,顽皮爱凑热闹,哪就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多半是柳儿拉她去看什么新鲜玩物罢了。她不肯告知与我,想必是怕我责备。”三小姐拿起头油,仔细地在秀发上抹起来,“这一觉睡的都饿了,你去厨房吩咐给我备些吃食。”
“是,小姐。我让他们做些点心送来。这个颦儿,泡壶茶这么久还没好,许是又躲哪儿偷懒呢,我寻寻她去,这小蹄子”春桃嘴里咕哝着出门去。
三小姐摇摇头叹口气,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发饰妆容,“春桃的手艺越发长进了,梳的真真是标致。”
“小姐,茶泡好了,我给你倒上。”颦儿一闪身进来,把沏好的上等龙井给三小姐倒好。
“颦儿,把护院左教头请我屋里来。”三小姐悄声说道。
“现在可是大白天,被人撞见了可就”颦儿嗫嚅道。
“哎呀,我倒忘记了。那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别被人瞧见了。顺便传个话儿,让他明儿三更来一趟。”
“颦儿办事,小姐尽管放心!”颦儿拍拍胸脯得意道。
左教头是邓府护院的总教头,黑面粗眉,生的虎背熊腰,高大勇猛,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说起话来声音大如铜锣。
颦儿怎么也想不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三小姐突然和这个叫左航的总教头走的特别近,按说府上的女眷平时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护院,护院的男人们不得入内宅,只有等到下更以后,女眷们闭门入睡,他们才穿上夜行服,在府里四处巡逻查看。
可是这个左教头不仅和小姐经常鸿雁互通,间或还来小姐的房里私会。颦儿是誓死相信小姐的清白的,可是他俩到底为何走的这么近?
“想必小姐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颦儿每次都这么说服自己。
“我看他俩有私情吧?”不凡忍不住打断颦儿,“你讲的节奏太慢了,求剧透。”
“事实证明,他俩并无私情,邓三小姐怎会看上那厮?”颦儿回答。
“那他们有什么勾当?”
“你猜。”颦儿歪头看着不凡。
“我想想啊,”不凡沉思,“有什么能让这风马流不相及的俩人联系起来?按说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俩人有私情,但是被你否定了,那么,有一个可能就是信仰,可能俩人是某邪教的教徒,或者是俩人有共同认识的人,那个人才是邓三小姐真正私通来往对象,这个教头不过是个传声筒,是深闺小姐与外界神秘对象的联系人”
“传声筒没必要经常三更半夜去小姐闺房吧,只要传信传话就可以了。”秋儿质疑道。
“或许真正进入小姐闺房的其实并不是左航,而是扮成了左航的模样,深更半夜的,天太黑看不大清楚面目,再加上颦儿也不便盯着一个大老爷们的脸看,所以她一直误以为是左航进了小姐的房间。”不凡推测。
“这个倒有可能。”秋儿点头。
“到底是不是这样?”不凡转向颦儿。
颦儿娇笑道:“公子一向最是聪明,转世后还是没变。”
“到底是哪种情况?同一个邪教的教徒,还是私会之人另有其人,左航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凡询问。
“都是!”颦儿一边把头发往耳后拨,一边冲着不凡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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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湖心私会()
三更刚过,后宅的看门小厮已经去睡了,颦儿偷偷用钥匙开门,一个穿黑色披风的影子闪进来,看这高大的身形,分明是个汉子。汉子戴着副诡异的面具,一路默默无语地跟着颦儿,颦儿一边疾走,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
走着走着,汉子突然止步,颦儿回首:“请教头不要做停留,只管跟着我走。”
“可这并不是去小姐闺房的方向。”汉子压着嗓子道。
“今晚计划有变,改换地点了。”
“那走吧。”汉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穿过一片竹林,经过几座假山,弯弯绕绕地,走过一座九曲桥,最后来到一个湖心小亭里。
月光皎洁,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从湖面吹来的晚风有点凉丝丝的,伴着湖水的腥气。
亭子里却没有人。
“小姐呢?”汉子奇怪道。
“小姐不在这儿,”颦儿在汉子身后悠悠开口,“是颦儿想和公子一谈。”
“你?”汉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俏丽小丫鬟,“姑娘有何指教?”
颦儿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身形的男人,他的眼睛在深夜里看起来亮如星辰,深邃无底,仿佛能把她的魂给拽进去。
“何公子何不摘下面具?”颦儿娇笑。
“你!”汉子忽然笑着摇摇头,二话不说,摘下了面具,面具后面是一张俊美的脸,剑眉星眸、风华月貌。
“公子也不问问颦儿怎么知道这秘密?”颦儿定定地看着何将军。
“虽然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