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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觉得,您和我师父,实在是老小孩,小小孩儿。旁的不说,我师父身为一峰之主,阴谋阳谋,难道会差?这怕到底是真怕,还是因情生怕,您心里实在清楚。”
柳龙儿沉默不语,王复趁热打铁。“再说了,誓这东西,算不得数。誓是对着神仙佛祖发的,可是修士们哪个手上没有人命?神仙佛祖憎恶咱们还来不及,更别提听咱们的誓了。”
柳龙儿神色本来已经松动,却突然大声道:“不行!”
王复观其神色,到底不知,是哪里不行,只好道:“嗨,您别恼嘛。我就是多了两句嘴,不忍见我师父重蹈覆辙罢了。”
柳龙儿终于低声道:“那又如何,就算师祖和重明先生能解开心结,但终究无法在一起的。难道……重明先生能为我师祖放弃一身修为,还是忍受得了师祖……”
采补二字过于难堪,实在是讲不出口的。
“是。您说的不错。这也是苗前辈她老人家在最后的所悟。我不会像一些虚伪的道家所言,说这练功法是为了逍遥,这功法却反到让人无法逍遥。可是,玉女心经,不练则以,一练,便要不停地练下去。您现在的修为是分神期,您就没想过,渡劫期您要去吸补谁?”
玉女心经虽然好,但是要不断得用炉鼎去提高自身,而且一段时间不采补,身上就会不舒服的。而且似她这等修为,去吸补一些练气、筑基期的修士,就好比渴了半天,只给你一口水,根本无用。
柳龙儿终于惊出了一身冷汗。王复就接着道:“若是因为此事困扰,您大可放心,只要说通了师父,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柳龙儿心里暗生希冀,但又想到种种阻碍,充满狐疑地道:“你当真有办法?你怎么可能有办法!”
“我知道,您是嫌弃我实力卑微嘛,但是,您想想,苗前辈那么好的心法,我也没动。何况,我有办法,却是秘密,无法奉告。”
柳龙儿虽然爱慕李天赐,但是苏展身怀《损益真经》却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其绝对封闭!
听了这话,柳龙儿终于仔细看向王复,“那么,玉成此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一零五。保媒。()
王复嘻嘻一笑,“我师父天纵英才,我拜了他为师,就不能拜其他人为师了。即便有人愿意,我师父多半不准。”
而且以李天赐的乖戾,多半会把对方打死,以保持自己作为师父的稳定性和稀有性……
“所以,要是您成了我师娘,您的绝学,还会不传与我吗?”
王复喜滋滋地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当真是天衣无缝。柳龙儿当即心领神会,笑道:“易容不过是微末小技,难得是模仿人神态,若非师妹与我是多年同门,我可真不能扮演的惟妙惟肖了。”
柳龙儿剥下吴银花的衣服,自己穿上。“你要是看中这样的小技,我直接教你便是。”
至于旁的么……不见兔子不撒鹰。
“多谢师娘,多谢师娘!”王复勾起一抹坏笑。“这等精致技艺!可不是等闲就能学会的,您老人家可得在孤独峰住上一些时日阿!”
制造空间,才是保媒拉纤诀窍。王复真是喜滋滋。
“好。”柳龙儿也绽出了一抹笑容。其实在江湖中游斗了这么多年,对于尔虞我诈,早就累了。可偏偏……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也是上天叫她练了这门功夫,这辈子都让她无法享受那鸳鸯交颈的情爱,她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决定独自过这一生,可贼老天又偏偏让她遇见了李天赐……可谓是冤孽。
如此,若是此事能成,柳龙儿不免真心笑了起来。其实柳龙儿生的很美,长年修习媚功也让她别有一分媚态,只不过计算的多了,脸上总少了几分天真,多了几分沉郁,这一笑,才真是天香国色。
“你这丫头,在看什么?”柳龙儿心里舒展,待王复也就亲昵了许多。不过也仅限口头上。
王复故作呆楞回神,“师娘当真是别有一番姿仪,真看楞我了,我师父阿。和大师兄一样,都是木鱼做的脑袋——不开窍阿!”
说到这里,柳龙儿不禁笑道:“可不是,可惜了你这一副好容貌,抛媚眼给瞎子看咯。”
王复对这打趣根本不以为意,她自认对于苏展这种……呃,实在人实在是不可能有什么爱的火花。“哪里哪里,美人在骨不在皮,我不过是占了皮相的好处,不似您,气质这东西,可不是天生呀!”
这马屁恰到好处,柳龙儿不免心下愉悦,而且她观王复做派,似乎真对苏展无甚女儿私情,这就难得了。若王复与苏展真是同门之义,那王复这丫头,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
做人阿,奸猾不要紧,怕得就是“无情!”
等柳龙儿拾掇好了这一切,王复也穿上了柳龙儿的衣衫,只见柳龙儿面罩寒霜,顶着一张吴银花地脸走下了台阶,而王复也绷紧了一张严肃的脸。
“叫师姐看笑话了,这天头寒冷,我怕吹坏了皮面,就不远送了。”“吴银花”不阴不阳地道。
王复不阴不阳地哼笑了一声,“师妹自便。”说着,便出了这山头。
“吴银花”对着自己的子弟道:“吴寻、王娉婷不敬师尊,已经被我击毙了。念在师徒一场,扔她们去乱葬岗吧。”
要是王复在这里一定会暗暗发笑,念在师徒一场,扔去乱葬岗,那要是不念在师徒一场呢?
实在是王复对魔道规矩懂得不多,乱葬岗在魔道真不算什么。若是扔出孤坟岗,才是极恶酷刑呢!孤坟岗是魔道公用的捡尸地,和酒吧喝多了那种捡尸不一样,这个捡尸,是要被血尸峰的人做成傀儡的,这才是真正的死后不得安宁。
其实血尸峰也是个奇葩,传说第一个会控尸之人,毫无修炼天分,只是依靠与尸体之间的联系,练了这第一个尸。不错,与尸体沟通,也是门功课。若是功夫深,就可以让尸体记起生前的法诀。
而尸体又不怕疼痛,一个死了的王复,和一个活着的王复,若是会一样的功法,那自然是死的更加“拼命”。
真可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些奇门修炼之法,当真是——伟大!
王复还在之前被抓住的交界处等待着柳龙儿,而柳龙儿到时,早已换了衣衫,至于她是怎么和吴银花的徒弟说的,已经不重要。即便是吴银花给他们留下了刻薄弟子,又寡恩无情的形象,那又如何?反正,吴银花已经是个死人了。
“嘿嘿…您带路吧,我真没去过孤独峰。”更别提李天赐的老巢了。
柳龙儿几乎是难以置信,“你…到底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王复一脸愁苦,“我师父根本不是看我资质卓绝,才收我为徒的,他收我为徒,只不过是为了骗我的表情包。”
“表情包???”
“不是,说错了!前辈,我师父收我为徒,是因为——”王复果断把勾魂烤鱼的故事说了。
柳龙儿听了,忍不住娇笑起来。王复顺势又道:“唉,若非这次我倒霉,我是不肯来孤独峰的。”
对于柳龙儿,王复采取的态度是,嘴甜亲切,不碍事的事情就告诉柳龙儿,但涉及到秘密的,她决不说。
王复于是叹了口气,“我是遇到苏大哥,他被一群人扣押,于是我就带着苏大哥走了,我走之后,还不知道那群人要怎么编排我……”
苏展实力比王复高多了,这一句带他走,背后可不是这么轻描淡写。柳龙儿心下暗叹王复是个有情有义的,不知不觉心下生出两分喜欢。
柳龙儿又看向王复,问道:“假如你能破解了这事……”她顿了顿:“也是,圣教荒芜,任谁也不会喜欢圣教的。”
“这个嘛,荒芜可以改变。比起规矩多正道,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王复吹牛了,她不是喜欢这儿,是喜欢打脸值阿!想到未来无限打脸的日子,真是喜滋滋!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李天赐的居所——逍遥楼。
王复看着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由撇了撇嘴。
一零六。定居。()
“窝巢!”王复看着逍遥楼里面,不由愣了。扫地的,搬弄盆栽的……见到有客来,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垂手侍立,以表敬意。
“我师父不是就我师兄一个徒弟么。。”王复目瞪口呆,这人口未免太多了。而且,井井有条……
“这些人并不是你师父的子弟,只不过在这里留下,对于他们有利。按月支取灵石不说,你师父动辄赏物…”
“哦。”已经做好艰苦朴素的王复没想到自己一头扎进了销金窝。
王复在这里半日,都不见李天赐出来,不由心下恼怒。“师父,师父!”
王复扯嗓子喊了两声,这里的人不由都张大了嘴巴,上次…在逍遥楼里大声喧哗的,好像被李天赐削了舌头诶……
没有人回应王复。
“老李头!你不出来我走了!”
这里的人已经接近石化了。李,李老头?作死花样年年有,少年你,嫌命太长阿!
让他们吃惊的是,李天赐说话了。
“诶诶…我来了。”李天赐趿着鞋从阶上下来,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
“哼,你连个住的地方也不安排我,难道我睡树上去?”
李天赐嘴上说地极顺溜:“我这刚才不是给你师兄疗伤么,就没来得及。再说,我的爱徒想住哪里,谁还敢有异议?”
“嘿嘿。师父,你待徒儿真是好得很阿。不枉徒儿打算待会儿烧烤带你一个。”
李天赐听到烧烤,不由兴奋地搓了搓手,这几年他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鱼。
“你们去,备鱼。”李天赐大手一挥,吩咐了下去。
王复补了一句:“再准备点其他的肉。”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鱼。王复对这个美食界的井底之蛙无语了。
“师父,有件事和你说。方才我欠了柳前辈一个人情,我想邀请柳前辈在这里小住一些时日,没问题吧?”
“这……”李天赐尴尬地搓了搓手,“不太方便吧?”
王复瞪了一眼李天赐,“又不是住你房里,有啥不方便的?亏我以为做了你徒弟待遇有多好,没成想一间房子的事儿都这么费劲。”
王复一手拉上柳龙儿,口中说道:“哼,苗前辈的笔记我都不学,怎么,你的功法就好稀罕吗?我还真觉得柳前辈的功法更厉害呢。”
李天赐爆跳如雷,“苗……!”李天赐正想说点不好听的,但是瞥见柳龙儿还在这里,就悻悻道:“她的功法怎么能敌得过我的功法?我的功法可是我师祖亲传!”
“难道您老人家没听说过富不过三代呀?咱们不往前看,只论自己的,你要是觉得你厉害,那你和柳前辈打一架,赢了的话我就好好学你的功法,再没二话。要是不赢,哼哼,我就要拜柳前辈为师了。”
李天赐一脸懵逼,和柳龙儿动手,他不敢。让他放弃徒弟,他不能。
“什么破规矩,我不打,我不打!”
“您觉得破阿?要不然这么着。柳前辈在这里住着,你们二位每天都教授我功课,一月后再瞧哪个习得好,我就习哪个就是了嘛。”
“好!”李天赐深觉有理,岂不知他已一步步把自己套进去了。围观了这一切的柳龙儿始终面带笑意,李天赐想问她笑什么,又不敢问。
如此一来,柳龙儿便住下了。
——
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王复不吝于奉承。所以柳龙儿这会儿正问王复:“你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论调倒是很新鲜。”
是,王复心道,她还有句“烈女怕缠郎”呢。这些俗话可信不得,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干嘛不吃回头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吃亏大无边……这就大可不必和柳龙儿说了。
“是了。您想着是不是?这其中的关窍只在于,您能不能拉下这脸,咽下这气。”
王复忽尔觉得自己真是缺了大德了…为了学易容术,这都撺掇人干嘛呢?
“咳咳。”王复清了清嗓子,把那点莫须有的良心丢到了九霄云外。“女追男嘛,最要紧是“气”这个字,心里不要有气。不要时时想着投资和收获不成正比。”
柳龙儿疑惑地道:“投资?正比?”
“阿…我的意思是说,不要想着付出没有回应,这个,等着到手了还不是任您揉圆捏扁么?”
柳龙儿细品这句话,着实觉得不错。以往,她总觉得自己为李天赐付出了许多,却不见回应。又是愤怒又是心伤,如今仔细想来,她付出的是“时光与心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