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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跟她上次进来时,没什么区别。杨柳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那张宽大的床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眼前,立即就想起那天,他们两在者床上的事……
尽管他们之间已经有过那种关系,杨柳在答应他的条件之后,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一想到,等会儿自己就要躺在这张床上时,还是紧张得两腿发软,几乎要晕厥。
大概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萧一涵就已经洗完了澡,走进了房间。
此时的萧一涵,只穿着一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头发上还在滴着水珠。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床边,然后回过头来,目光沉沉的盯着傻傻站在床边的杨柳。
感觉到萧一涵的注视,杨柳更加觉得紧张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把脑袋低垂在胸前,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萧一涵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然后抬起头,望向了杨柳,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一样,屋内的空气也凝固了,杨柳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渐渐加大。
过了好一会儿,萧一涵看到杨柳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才皱了皱眉,说:“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赶紧过来啊!”
杨柳抬起头,慌乱地看向了萧一涵。
萧一涵却不再理会她,自顾自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杨柳低垂着的眼睫毛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才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床边走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同床共枕 (4)()
杨柳脸上的神情,宛如奔赴刑场的死刑犯,她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刚要掀开被子上床,躺在床上的萧一涵忽然欠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出声说:“等一下……”
杨柳微微一愣,抓着被子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然后掀开眼皮,朝萧一涵看了过去。
床头开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柔和的灯光洒在在萧一涵的脸上,使得他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竟也温柔了许多,不像白天看起来那样阴冷,永远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萧一涵眨了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朝杨柳看了一眼,忽然伸出手,用力一扯,就把杨柳手里拽着在的的被子的一角,给拽掉了。
杨柳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微微感到有点尴尬,明明是他要求自己睡到他的床上来的,可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举动,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吗?
杨柳抬起头,朝萧一涵投去疑惑的一瞥。
可萧一涵缺仿佛丝毫察觉不到杨柳的尴尬,接着再用力一拉,就把整条被子拖到了床边。
杨柳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萧一涵把被子拉到床的左侧,再重新铺开,而把床的右侧的半边地方给空了出来。然后,他才抬起头,看向了傻站着床边的杨柳,朝房间的一角指了指,说:“你去那边……把那个打开……”
杨柳的眼神里有着片刻的惊疑,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走到萧一涵指的柜子边,伸手打开了柜门。
柜子里空荡荡的,只在角落的地方,放着一条崭新的被子。
萧一涵顿了顿,说:“你把那条被子拿到床上来……”
杨柳这时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却不合用一条被子的意思吗?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虽然心里疑惑,但杨柳也没有多问什么,马上拿出那条被子,并随手关上了柜门,然后就捧着被子,慢吞吞地走到床边。
萧一涵连忙往左侧挪了挪身子,然后指着空出来的床的右侧部分,说:“把被子放这儿吧。”
杨柳依照他的吩咐,把被子在床的右侧铺好,然后直起腰来,看着萧一涵问:“这样……行了吗?”
萧一涵点点头,说:“行了,那你就用这条被子吧。”
还真是这样啊?杨柳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悉悉索索地上了床,钻到那条新的被子里。
萧一涵见杨柳躺好,才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打了个呵欠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然后,他迅速躺了下来,看也没看压根柳一眼,就转过身去,丢给杨柳一个后背。
杨柳看着他侧过身去,不由得有点发愣,原来萧一涵的意思,只是要求自己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不是要对她做什么吗?
杨柳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他说过,他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所以,他在帮了她之后,会提出各种条件。那些条件虽然苛刻的,但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服从。
杨柳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甚至还很讨厌自己,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态度忽然变好了,这让她很是觉得奇怪。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所以,跟他在一起,愈发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就会招来他的暴跳如雷、勃然大怒。
今天,明明是他主动要求自己搬过来的,她原本以为,他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可现在,他竟然什么也没做,就直接睡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他们搬到一起,就是单纯地睡在一起,没有别的想法?
可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睡在一张床上,竟然什么也不做,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那如果真是这样,大概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男人有隐疾;第二种可能,男人不爱这个女人,所以对她没兴趣。
第一种可能肯定不是,因为杨柳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了,那一次,他差点把她给吃了,像他那样健壮的人,怎么会有隐疾呢?
那么,第二种情况还是有可能的,杨柳一直都知道,萧一涵是不喜欢自己的,所以,他才会对睡在身边的她,表现得像个谦谦君子。
她记得,他们之间是做过两次的,那两次,他也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做的,应该是男人的本反应吧。
可是今天,他连男人的本能反应也没有了吗?
可既然没有本能反应,他为什么又非要让自己睡到他的身边呢?
杨柳实在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完全不知道,他心底究竟是什么想法。
然后杨柳忽然又想,会不会是他今天太累了,所以才不想做那件事。
这样一想,杨柳就释然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肯定是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她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刚刚绷得紧紧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之后,杨柳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嘴里还发出一阵轻轻的鼾声。
背对着他躺着的萧一涵,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是其实并没有睡着。
刚开始的时候,他感到,躺在身后的她,一定是很紧张的,喘气儿都不敢用力,自从上了床之后,就没敢动弹一下,一直以那个姿势躺在那里,仿佛是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虽然她没有动,但他知道她是紧张的,因为,他感觉到身下的席梦思,在微微地抖着。
然后,萧一涵故意轻轻动弹了一下,身后的她马上被惊到了,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好一会儿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萧一涵想象着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嘴角不由得牵了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才渐渐正常了起来,然后,就发出了一阵轻轻的鼾声。
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可是,萧一涵却一点没睡着。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身体却是绷得紧紧的,他始终感受到,女人的身上发出一种异样的气息,那种气气息搅乱了他的心,他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难睡。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同床共枕 (5)()
萧一涵犹豫了几秒钟,才侧过头去,看向了躺在身边的杨柳。
透过窗外的淡淡的月光,他看到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洗发香波的香味,白皙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如水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像只黑蝴蝶的翅膀,随着胸前的起伏,不时地抖动一下,两道眉毛却微微地拧着,像是梦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熟睡的样子,可是,萧一涵还是看得有些痴了。
他的目光从她抖动的睫毛上,缓缓移到她高而挺的鼻子上,然后又移到她的唇上,她的唇小巧而殷红,随着她的呼吸不时地微微翕动一下。
萧一涵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忽然微微欠起身子,就朝她的脸凑了过去,然后,一低头,朝她的唇上吻了上去,然而,就在距离她的唇,只剩下一毫米的时候,他忽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这样会弄醒她的吧?白天开会的时候,她就困成那样了,如果自己再弄醒她,说不定到了明天,她又会在办公室里打盹儿的呢。
萧一涵的眼前,浮现起在会议室里,她前俯后仰打盹儿的情景,脸上莫名地显出一抹微不可觉的温存。
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当他步履匆匆地从那条街上走过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吸引了他,他停下脚步,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就被当时的她震撼到了。
他的脑海忽然就想起一句诗来:超凡脱俗横吹笛,天籁之音云梦来。
他在想,究竟是谁家的女孩子,竟生的这般端庄,而更要命的是,笛子还吹得这样好。
但是,虽然震撼,但他并没有心动,他对女孩子有着天然的免疫力。
因为,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且,几乎每个女人都会为了他趋之若鹜,但是他知道,她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真心喜欢他的,都是冲着他的身价地位来的,所以,时间长了,他就练就了一铁石心肠,对任何试图接近自己的女孩子,都不会轻易动凡心,就像对徐嫣然一样。
所以,萧一涵只是在心里,起了一层小小的涟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默然地回过头,刚要转身离开,吹笛的女孩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羞答答地朝他看了一眼。
那只是很平常的一眼,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萧一涵就忽然就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竟然微微地悸动了一下,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便总是有意无意地从那家水果店的门前经过,而凑巧的是,几乎每次,都看到那个女孩子坐在门前吹笛。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杨柳是掐好了时间,故意在那儿等着他的。
但是,萧一涵并没有想和她有过进一步的发展,和她的遇见,只是那段沉闷日子里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一段时间后,他便把那个吹笛的女人渐渐淡忘了。
他以为他们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们还会见面,而且,事件发展得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后来才知道,杨柳当初在接近他,也是怀着某种目的,她跟那些女人其实是一样的,这让他嗤之以鼻,所以,他不得不把她也划入了黑名单,渐渐地把自己对她的那颗心,禁锢了起来。
可他很快又发现,自己很痛苦,对别的女人可以做到的事,放在她身上却不行。
他明明已经硬起心肠拒绝了她,却又糊里糊涂地跑到婚礼现场,把已经做了新娘的她给抢了回来。明明已经选择放手,却又故意用一纸合约,把她和自己联系到了一块儿。
说她长得像杏儿,说母亲需要她,其实都是借口吧。说到底,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荒唐的做法,找一条自欺欺人的理由吧。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这个女人对自己不是真心的,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要尊严,自己明明是很讨厌这样的女人的,可是他却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总是没办法放弃她,没办法不去管她。
他做过很多努力,对她百般羞辱,对她大发雷霆,为的就是想让自己死心,让自己放手。
可是,一次次地却失败了。每次做了伤害她的事之后,他会比她更痛苦,比她更难受。
然后,他又劝自己,既然做不到放手,那就好好对她,可是,他还是做不到。感情的事虽然不能强求,他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这样翻来覆去的,他都快被自己折磨疯了。
可是那一天,当知道她差点被人掐死的时候,他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他忽然明白,自己是那样害怕失去她,害怕离开她。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忽然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凶手一天没抓到,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