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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窗边的张沁雪回过头,朝她淡淡一笑,“是我!我看到有人在跟踪你。”
“我知道!”云七夕点点头。
坊主将她带上来之后,便下了楼,只留下她们二人。
“你得罪了什么人?”张沁雪问。
云七夕茫然地摇摇头,“我想我得罪了不少人。”说完,她又看向张沁雪,“曾经,我一度以为把你也得罪了。”
张沁雪眸子轻颤了一下,没去看她,转头重新看向窗外的人来人往,轻声道,“没有,是我自己的心里在作怪,与你无关。”
云七夕想起七夕夜在锦绣坊门口发生的事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上一次四皇子买走的那张绣了木兰的绢帕是你的?”
张沁雪沉默了半响,轻轻点了点头。
她早就想到的啊,然而现在知道了真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单景炎真正的心思,如今明眼人都是清楚的。
她索性换个话题,问道,“所以你跟锦绣坊的坊主很熟?”
“她是我姨娘。”张沁雪道。
云七夕这下算是恍然大悟了,所以七夕节,坊主刻意拉住单景炎,就是想给自己的侄女牵红线的,也是张沁雪为爱主动迈出的一步。只不过后来的一切却没有按剧情发展。
“不过你的绣功确实不错,四皇子一眼就相中了。”云七夕安慰她。
张沁雪凄然一笑,“有何用呢?他相中的只是绢帕上的那对木兰而已。”说完,她突然转身紧紧握住云七夕的手,有些激动,“七夕,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特别入不了人的眼?”
“怎么会?”云七夕反手重新握住她,“是你太低调,四皇子没能看见你的好。”
张沁雪叹道,“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
云七夕走到窗边,往街上看了一眼,发现那几个跟着她的人仍然在下面徘徊,其中一个人抬头往楼上看过来,于是她赶紧缩回脖子来。
“七夕,我看你今天就不要走了吧?不安全。”张沁雪说道。
“不回去恐怕不行。”
假如她真的一夜不归,单连城会担心她吧?她有些自恋地想。
张沁雪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带你去后院儿看看吧,锦绣坊里会有很多姑娘过来学刺绣,很热闹的。”
刺绣?不会刺绣的云七夕一点也不想去,不过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跟着张沁雪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有七八个年轻姑娘正在学刺绣,花一般的年纪,期望用手上的绣花织绣出花一般的梦。
正在低头给一个姑娘指点的坊主看见她们,便迎了上来。
坊主虽然比不上这些学刺绣的姑娘年轻,但也生得还算漂亮,尤其她走路极快,脸上透着一种自信,有一种优雅干练的女强人气质。
坊主走到近前,见云七夕心不在焉,似是知道她的心思,劝道,“真想走也稍微多等一会儿,等那些人离开了再走吧。”
云七夕点点头,“谢谢你,坊主。”
“不用客气,大家都叫我芸姨。”坊主淡淡笑道。
其实参观这些姑娘们学习刺绣对云七夕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首先,她不感兴趣,其实,这是一件可能会让她穿帮的事情,她半点也不想多接触。
“七夕,我记得你的绣功也是不错的,当时”说到此,她迟疑了一下,似有所顾虑,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道,“当时,你给太子殿下绣过很多的东西,香囊啊,手帕啊。可是,那一天我见你亲手撕掉那块绢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
云七夕面色淡然,故意带上了一点心灰意冷。
“以前的种种我都忘了,包括绣功,以后我都不会再绣了。”
张沁雪只当她还放不下与太子的那段情,柔声劝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看晋王殿下对你也很好,也许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缘份。”
云七夕看到了她眼中淡淡的忧伤,又反过来劝她,“沁雪,我相信你也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好姻缘的。如果你有困难,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张沁雪无力地点点头,弱弱一笑,“谢谢你,七夕。”
没呆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芸姨刻意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道,“我看他们已经走了,这样,我正好要送一批货去东大街的成衣铺,就顺便送你一程吧。”
“那就有劳芸姨了。”云七夕道。
“七夕,我大多的时候都在芸姨这里,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到这里来找我。”张沁雪说道。
云七夕点点头,便跟着芸姨出了锦绣坊。
暮色渐浓,街边灯火点亮,夜市渐渐热闹起来。
走在街上,云七夕始终不曾放松紧崩的神经,总觉得盯着她的那些眼睛还在,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芸姨带着温度的手拉着她,温和且坚定地在她耳边说道,“别回头,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云七夕盯着她自信的侧颜,深受感染。
芸姨是一个相当有魄力的女人,不同于宫中那些身处高位的女人,靠地位压人。想必她也是从风雨中走过来的,她的气魄让人仰视。
锦绣坊到成衣铺并不远,快要到时,迎面疾驰而来一匹马,仔细一看竟是戈风。
而跟在戈风身后驶来的是一辆黑漆镶金大马车,不用看,云七夕也知道马车里坐着谁。
不知怎的,看到戈风和这辆马车出现,云七夕的一颗心就彻底踏实了。
戈风下马走过来,说道,“王妃,爷来接你了。”
此时马车门从里面推开来,单连城的目光投出来,淡淡地落在云七夕的身上。
“晋王妃,既然接你的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芸姨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淡淡笑着,不动声色地改了口,大概她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谢谢你,芸姨。”云七夕道。
芸姨轻轻摇摇头,便朝着成衣铺走去。
云七夕看了一眼这成衣铺的门面,觉得好生熟悉,这不就是他们昨晚光顾过的那家成衣铺么?
所以昨晚他们才潜进了人家的店铺,今日又明目张胆地在人家门口晃荡,他们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看着单连城不太好看的脸色,再瞄了一眼成衣铺,云七夕的心里突地生起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来。
知道他在生气,她走过去,将他从马车上拉下来,讨好地小声说道,“昨夜我看中的那件裘衣,我一直觉得你穿上会不错,眼看着天冷了,你是需要那么一件的,不如我们去把它买下来吧?”
说着,她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拉着他往成衣铺里走。
单连城似是拿她没有办法,就那么被动地被她拉着走。
芸姨正在与成衣铺的老板娘交货,老板娘看到来了客人,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少爷,夫人,是要买衣服吗?”
芸姨朝云七夕笑了笑,云七夕回她一笑,又回老板娘,“嗯,我们看看。”
“好,随便看吧,你们倒是来得巧了,我原本正准备关门的。”老板娘说道。
“这么早就关门?”芸姨诧异地问。
老板娘叹了口气,“哎,你不知道,昨夜我家里遭贼啦。”
第191章你这是发了横财还是受了刺激?()
听闻此言,云七夕似笑非笑地看了单连城一眼。
恐怕这成衣铺老板娘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这贼此刻就在她的身边,听着她讲述昨夜遭贼的事情。
“是吗?没有报官?”芸姨有着不一般的沉着,淡然地问道。
“哎,别提了!其实昨夜那贼闹出了动静,我进屋去看的时候,已经看到躲在衣服后面的两双脚了,不过我当时沉住了气,心想大不了就是丢几件衣服,别到时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所以我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老板娘倾诉得认真,所以没看见云七夕瞪大眼睛的表情。
这下轮到她大大的意外了,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的。
“结果都丢了些什么?”芸姨问道。
“结果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只丢了一件衣服,你说奇怪不奇怪,哪有人偷衣服就偷一件的?而且,更奇怪的是,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张银票,那银票吧,都可以买好几件衣服了,你说哪有这样的贼?”
听罢,芸姨沉思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拿衣服的人可能是有他的苦衷的,也许是天冷了,江湖救急,才出此下策。”
成衣铺的老板娘惶惶道,“也许是吧,不过我还是有些后怕,所以,看着天黑了,我就想早点关门,真怕被贼给盯上了。”
云七夕偷偷地撇单连城的脸色,瞧见这位冷峻的爷也有那么点尴尬。
干咳两声,她找出那件昨夜就被她看中的那件衣服,往单连城手里一塞,“试试吧,我觉得你穿上这一件应该会很不错。”
老板娘闻言,终于想起这边还有两个顾客,赶紧结束了谈话,过来招呼起来,“哟,夫人真是有眼光,这件狐裘是用上好的玄狐裘,即保暖又好看,完全配得上少爷。”
在老板娘的吹捧下,云七夕终于成功把这件狐裘穿在了某人的身上,然后就围着圈儿地不住打量,越看越满意,觉得自个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件裘衣配上单连城本就帅出天际的五官以及他冷然沉静的气质,整个儿地华贵逼人,霸气无边。
“瞧瞧,瞧瞧,可真好看!”
老板娘大概好久都没遇到这么帅的顾客了,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也是忍不住不免花痴了一把,笑出了眼角的褶子来。
而芸姨不知何时已经默默离开了。
这件裘衣老板娘报价八十两,若是普通百姓家庭,有的可能一辈子也买不起。可云七夕听罢,眉头也没皱一下,甚至都没有还价,十分爽快地就掏了银子道,“算我买来送给你的。”
单连城的眼中有了浓浓的不解,将手探上她的额头。
“病了?”
“你才病了!”云七夕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又乐呵呵地抱着衣服,就像抱着什么宝贝,与他一起回到了马车上。
要知道,她在某人的眼中一向都是精打细算还比较抠门的人,他们交流的内容,占很大比例都是她在跟他盘算银子。
见单连城一直盯着她,云七夕懒洋洋往后靠在车壁上,身体随着马车的走动轻轻晃着,怡然自得地弯着唇。
“你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是不是特别地受宠若惊?”
“是。”单连城诚实点头,“你这是发了一笔横财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哈哈!”云七夕大笑了两声,“被你说对了,我就是发了一笔横财。”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那张卫咏兰立的字据,在他眼前晃了一眼,只在他看清上面的数字的时候,又及时地收了回去。
瞧着单连城眼中的诧异,她越发自得,连自己都很是佩服自己揽财的本事。
“而且,我大胆预料,我的新点子在七夕楼一经推出,将会财源滚滚来。到时,我就真的发了,大大地发了。”
“钱财就那么重要?”单连城不屑地淡淡扫了她一眼。
“当然重要了。”云七夕不加思索地回答,“有句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呢,是万万不能的,这是从古至今总结出来的血的经验教训。”
一路斗着嘴回到大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爷,青黎姑娘来了。”马车停下来,戈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顿时,云七夕因发财而带来的美妙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
他们下了马车,大营门口两边燃起的篝火照亮了周围的视线。
不远处停着另一辆马车,青黎站在马车边上,穿着她一惯喜欢穿的那绿色的衣衫,手里还捧着一件衣服,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青黎,你又来啦?”云七夕挤出一丝笑,刻意强调了那个“又”字。
青黎哪能听不懂她的讽刺,却依然站得笔直了,福了福身,“爷,王妃。”
“今天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云七夕再笑问。
青黎面色依然淡定,可见心理素质极好,没理会她的嘲讽,只道,“回王妃,眼见着天冷儿,奴婢特意连夜给爷缝制了一件大衣,想着爷可能穿得上了,所以就送了过来。”
云七夕心头呵呵,“青黎,你可真贴心啊。”
青黎不卑不亢地道,“以往每年,也都是奴婢给爷缝冬衣的。”
言下之意,她向来贴心,而这位爷也向来接受她的贴心。
拽什么拽?
云七夕有点来气,但却不想在这个绿茶婊面前输了气势,似笑非笑看向单连城,柔声问道,“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