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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属下面前不给他面子,她真的是在找死。
单连城紧紧崩着一脸,盯了她一会儿,突地用已经湿了的风衣把她一裹,将她推到桂花树下,靠着树干。
此时雨已经小下来了,桂花树如一把天然的大伞,遮住了不少的雨水。
“你在怪爷没把七夕楼失火的事情告诉你?”他低垂着眸子盯着她,声音沙哑,语气不再似刚才那般强硬。
是,她怪他隐瞒了她。她不需要一个只知道一味给她撑伞的人,她更需要一个愿意陪她一起淋雨的人。
“隐瞒是背叛的开始,也是失望的开始。”云七夕也没再似先前那般尖锐,她面色平静地重复了一遍那天她走时写下的话。
单连城的眉头皱得很深,看了她很久,才道,“爷只是当时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本想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告诉你。”
他软下声来,像是在解释,像是很无奈。
他的霸道强硬只能激起她的反抗,但他的这种突然的低声下气却很容易就会击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说白了,她吃软不吃硬。
在她的印象中,他被误解被冤枉几乎从不解释,而他却在跟她解释。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脆弱,不堪一击?”云七夕不愉地撇了撇嘴。
其实在看到他对翠翠他们的用心安排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没有那么气了。她怪他的隐瞒,如今她也懂了他的保护,只是他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你没有那么不堪一击,爷就该看着大石头往你身上砸?”
他的语气明快了些许,而且云七夕竟发现他的唇角是轻轻勾着的。
“不看着你又能怎样?骗着我不过是多给我一刀,你还能重新还我一个七夕楼?让我傻傻地以为我从没有失去过?”
“爷可以。”单连城笃定地答。
云七夕摇摇头,“不需要,我要凭着我自己的双手东山再起。所以,给我一点自由的时间,让我自己去做这些事情。你整天用这些吃皇粮的兵力来干着自己的私事,这叫以公徇私。”
“以公徇私?”单连城皱眉,对这个词似乎不满意。
他不满意,云七夕就很满意,斜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的晋军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你用来找女人,估计我都不知道被百姓骂了多少回了。”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保什么家国?”单连城回答得很干脆。
云七夕心中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对视上他深沉的目光。
“你堂堂晋王殿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要发句话,愿意上你榻的人都能绕整个京城一圈。”
她真的认为她说这话时没有带上任何情绪,但这位爷听完后,却不知为何,面色竟柔和了下来,盯着她的目光带上了半丝兴致。
“看什么看?”云七夕被他盯得发毛。
突地,她被一双宽大的手臂一揽,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下意识挣了两下,可他抱得很紧。实则,闻着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她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其实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她的心里已经在妥协了,只是她不想表现出来。她云七夕什么人,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也不是凭一个拥抱,一点儿甜言蜜语就软化的女人。更何况,他这张嘴里可能永远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
“天底下的女人有很多,我单连城的老婆却只有一个。”
刚想着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他就突地贴着她的耳畔来了这么一句,声音很轻,像是怕那几个侍卫听见似的。
云七夕耳根子烫了起来,心中荡起阵阵涟漪,嘴上却不服软。
“这只是暂时的,别告诉我你以后不会三妻四妾,我会相信才有鬼。”
单连城立起身子,轻轻蹙着眉头,认真盯着她,“你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别凭你的想像给爷定罪名。”
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被冤枉偷了铅笔的孩子,云七夕想忍笑,却又没忍住,笑意就在唇边绽放了。
看见她的笑容,单连城盯着她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拉着她的手,“跟爷回去。”
“不行。”云七夕答得很快很肯定。
第204章云七夕,你真狠!()
他蹙眉,“为何?”
云七夕表情认真地看着他,“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何事?”
“比如重开一间酒楼。”还有查清七夕楼失火的真相。
“需要多久?”单连城问。
云七夕意外他并未反对,说道,“不知道,应该很快。”
“爷把他们派给你。”单连城扫了一眼身后那几个侍卫。
“不用,”云七夕赶紧道,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打群架,要他们干嘛,他们往那儿一站,还有个鬼的顾客愿意进来啊?”
此时雨已经停了,单连城看着她,问道,“这几天你住在哪里?”
“我在不想让你找到的地方。”云七夕似笑非笑地巧妙地回答。
单连城眸子沉了沉,“你明知道爷在找你,还故意藏起来,云七夕,你真狠。”
看着他恨恨磨牙的样子,云七夕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听没听过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嗯?”单连城挑了挑眉,“眼下似乎并无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怎么没有?你看我七夕楼原本风头正盛,如今说没就没了,第一酒楼的地位不是不保了么?”
云七夕故意不笑,说得一本正经,于是她成功瞧见单连城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误会她说的是晋王妃的地位,嗯,她是故意的!
最后,他们坐着同一辆马车回城。马车上有单连城,单景炎,云七夕他们三个人。
云七夕突然想到了什么,斜眼瞪着某人,“所以春桃去买药是你布下的局?故意引我来的?”
现在仔细回想,她刚刚出现在小院不久,他就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是。”单连城淡定地承认了。
云七夕看着他,无语中。
单景炎笑了笑,“既是误会,自然要当面说清,误会解开了就不再是误会了,一直不见面岂不是一直误会着?”
此时,云七夕倒没有对单连城欺瞒她的事再多么较真,七夕楼没了就没了,她是一个洒脱的人,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她不会站在原地一直哀叹过去。翠翠他们还活着,这是她觉得最欣慰的事情,她的一片青山还在,将来不怕没柴烧。
随风卷起的车帘处,云七夕看到了无夜,忙喊道,“停车,我就在这里下了。”
单连城同意给她一段时间让她重振旗鼓,这是他们谈好了的。
无夜看见云七夕从马车上下来,也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另两个人。
待马车走远后,云七夕走向无夜,无夜了然一笑,“看来他已经找到你了,你们之间的误会也已经解除了?”
云七夕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我找到要找的人了,他们都还好。”
无夜也没有追问,浅笑道,“那就好。”
后来云七夕带着二鬼他们重新回了一趟七夕楼的废墟处,没想到,二鬼竟然从废墟里扒出了意外收获。
原来,七夕楼有一个地下酒窖,有一部分的新酒就藏在这个酒窖里。
七夕楼在这场大火中毁于一旦,唯有这个酒窖在这场大火中幸存了下来。
他们把酒搬到了那个农家小院儿里,仔细地品了一回。
“咦,云姑娘,这酒为什么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很香,很醇,但这香不同于一般的酒香,我没说读过书,说不来,反正就是很香。”二鬼一边品着一边说。
东子喝过之后说,“我倒觉得这香味儿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云七夕品着酒,笑得神秘,却始终不说出答案。
春桃喝过之后,腼腆地笑了笑,“我虽然喝过不少的酒,但却从没有仔细去品过每种酒的味道,我只是觉得它比一般的酒要香,可是香在哪里,又品不出来。”
倒是翠翠仔细品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没有说话,云七夕不禁期待地看着她。
一口酒在嘴里辗转了很久之后,翠翠才道,“我觉得有点像桂花的香味儿。”
听她这样一说,东子突然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桂花的味道。”
云七夕满意地笑问,“好喝吗?”
大家纷纷点头,“好喝,不同于一般的酒,虽然不是很烈,但却是真的很香。”
云七夕信心十足地道,“我就要用这几坛酒让七夕楼以一个霸道的姿势重出江湖。”说完又瞧着他们,神秘一笑,“当然,有这几坛酒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得有新的点子才可以。”
翠翠想到一个横亘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终是问了出来,“咱们七夕楼为什么会突然失火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使坏?”
二鬼哼了一声,“我猜啊,一定是有人妒忌咱们七夕楼生意好,所以起了坏心思,真他妈的黑心。”
云七夕眯起眼,想到那天晚上分明想要她命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睁眼瞎的衙门已经将这次失火事件判定为意外失火,云七夕也算是领教了一把古代官府的无能。
这次失火事件是蓄意人为已经无疑,可那个想要她命的人是谁?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时,她不敢下肯定结论。
“没事儿,烧了就烧了,咱们再开一个就是,有本事,咱们开一个,他烧一个。”
云七夕的眼睛眯着一抹高深,话说得霸道又充满了戾气,哪像一个女子说出来的?听着倒像一个与黑势力较真的纨绔子弟。
但却是让在座的一个个都热血沸腾了。
“对了,烧了咱们再开,谁也别想就这样把咱们七夕楼给打倒了。”二鬼拍着桌子道。
其他人也是满脸激动,“我们需要怎么做,云姑娘只管吩咐一声便是,我们都听云姑娘的。”
“好,”云七夕举起酒杯,璀璨夺目的眼睛看过他们每一个人,“你们既然这么相信我,我一定带着你们发家致富去。”
那一天,戈风来到了小院儿里。
“王妃,戈风奉爷之命,前来保护王妃。”。
“你是他的贴身侍卫,你来我这里了,他呢?”云七夕原本只是想着不要接受得那么理所当然,可自己说出来的话回味起来竟有那么点关心的意思。
戈风正色道,“爷有整个晋军在,很安全。”
虽说戈风的如影随形,会让她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但以她如今的处境,在外走动的时间也比较多,的确需要一个保镖。
“那好吧。对了,”她摸着鼻子,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你来保护我,薪水还是由他发的哈?”
戈风愣了愣,不明白她怎么会扯上薪水,应道,“是的。”
听闻此言,云七夕眉眼笑开了,“那就好。”
要重新开酒楼不能没有本钱,虽然她的手上还有一笔钱,但她猛然间想到她在某人手里还有一笔世款,觉得还是拿到自己手里更妥当。于是她找了个时间去了一趟内阁大人府上。
戈风在卫府对面等着,云七夕上门去找人。
经过卫家家丁的通传,卫咏兰出来了。
“卫姑娘,好久不见。”云七夕笑容满面地道。
卫咏兰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眼,“想见不也见不了,据闻你前些日子不是失踪了么?晋王殿下在到处找你。”
云七夕连连摇头,“这是谣言啊,明摆着的谣言,你看我不是就站在你面前吗?”
“找我什么事?”卫咏兰问。
云七夕盯着她笑,笑得有些腻歪,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卫姑娘,那日与太子殿下相处得可还愉快?”
一抹红霞顿时浮上了卫咏兰的脸,她面有愠色,低声道,“别再提此事了。”
看她的脸色,云七夕猜测,她并没有如愿以偿。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单子隐是什么人?他是太子,送上门的女人多的是,他虽然渣,但不至于来者不拒。更何况,当天的事情那般诡异,凭着他多疑的个性,他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有什么事儿说吧。”卫咏兰已经不耐烦的样子。
云七夕呵呵笑了两声,“卫姑娘看来有点贵人多忘事,我是来取我的一千两银子的。”说着,她从怀里拿出那张字据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卫咏兰顿时紧张地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我早晚会给你就是了。”
“那可不行。”云七夕笑着轻轻摇头,“早晚是多久,难道晚到我人入土了,你烧给我?”
卫咏兰紧皱着秀眉,“我说了会给就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