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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云七夕消极的表情抬眼看她,“四皇子的身体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经常会突然感到不舒服,今天晚上四皇子感到身体不适,知道我的宫中,就让宫女找了我过来。我虽不是太医,但却有过多次救治四皇子的经验,对四皇子的状况也比较了解。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看完,准备出门去给四皇子拿药的时候,门就被锁上了,不知道锁门的人是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存心想耽误救治四皇子的时间?还是特意想给四皇子难堪?”
对于这一番说辞,皇后非常不愿意相信,可单景炎的状况摆在眼前,她也没有理智的心思才去深入思考。
“谁?谁想害四皇子?”
云七夕盘着腿坐姿悠闲,冷笑道,“谁锁的门谁就想害四皇子,换言之,是谁三更半夜把皇后娘娘从床上叫起来看戏的?”
皇后揉了揉了眉心,有些烦躁地摆摆手,“此事容后再追究,先救景炎要紧,你既然救过数次,这一次,你也务必要把景炎给本宫救醒了,否则,本宫定然饶不了你。”
求她救人竟然还能这么嚣张?云七夕在心里呵呵了两声。
“皇后娘娘,我想请闲杂人等都离开,这么多人杵在这里,我就是有救人的洪荒之力也施展不出来。”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皇后直皱眉头,眼睛瞪了又瞪,现在找太医又来不及,为了单景炎,她还是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有她和她的贴身宫女留了下来。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第220章我对他问心无愧!()
云七夕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屁站起来,“等着,我现在去拿药。”
“王妃,属下把药送来了。”戈风竟然诡异般地出现在了永和宫的门口,手中的药瓶递了过来。
暂时没时间去思考戈风怎么会突然出现,接过他手中的瓷瓶,云七夕拿出一颗药,迅速让单景炎服下了一颗。
然后她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看单景炎依然没有醒过来,云七夕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坐了下来,皇后又气又急,“你坐下来做什么?还不赶快救?”
云七夕扫了她一眼,故意不急不缓地道,“皇后娘娘急什么?药入体总要有一个过程的,又不是仙丹,哪能那么快就发挥作用?”
被她呛了一声,皇后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就更难看了,可虽然是生气,却也暂时拿她没有办法,单景炎一直没醒,她心里急。
等待的空档,云七夕又拿出手中的药瓶来仔细端祥,然后突然想起来了。那时她坐上了楚凌云的花轿,要嫁到西凉去的时候,曾经让翠翠将一份治心疾的药送到单连城的手里,让他保管着的。只不知他是何时把药交给了戈风的。
可是云七夕记得自己从怡月宫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跟踪,戈风应该也不会发现自己离开了。他的突然出现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那就是惠妃发现她不见了。
哎,回去该怎么向惠妃解释呢?这真是一个伤脑的问题。
“云七夕,你是在戏弄本宫吗?景炎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要你陪葬。”
见云七夕一直在玩药瓶,未曾去看单景炎一眼,皇后彻底怒了,竟然如个波妇一样地咆哮了起来,惊得云七夕下巴都快掉了。
咳咳!
她用手掩着唇,忍住笑,轻咳了两声。
神奇的是,躺在地上的单景炎在这一刻终于幽幽醒转,缓缓睁开了眼睛。
“母妃”他轻唤。
皇后一看,顿时惊喜万分地扑向单景炎,“景炎,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母后了。”
“母妃,儿臣让您担心了。”单景炎略带歉意地看着她的母后。
云七夕揉了揉鼻子,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四皇子也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她刚迈出步子,皇后就冷喝了一声。
就知道,即便她救了她的儿子,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皇后缓缓站起来,缓步来到云七夕面前来,借着灯笼的光犀利地打量她。身为一国之母,她应该是惯常用这样的气场来压人。最好是在开口之前就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
可面对这不善的目光,云七夕却并不畏惧,不卑不亢地回视着她。
眼神打压够了,皇后昂了昂高贵的头颅,才终于开了尊口。
“晋王妃!今日是晋王带兵出征的日子。上阵打仗,最忌心有旁物,若是让他知道他不过刚刚离开,你就半夜来到皇弟的寝宫里,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你可以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不在乎景炎的名声,难道你也不怕晋王在战场上乱了心神,出现不测?”
不得不说,皇后的心思还是缜密的,她虽然很想直接指责她不要脸,可是大概在打量她的时候她就理清了思绪,一句话就说到了她在意的点子上来。
可云七夕只是淡淡一笑,“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就算我说我是来救四皇子的,您会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可我不在意别人相不相信,只要连城相信就好,我知道他会相信的。多谢皇后娘娘对我和连城的关心。”
她轻轻抬眸,淡然地凝视着皇后,语气又沉了沉,“我知道很多人都巴不得他一去就回不来了,可是他是大燕的不败战神,每战必胜,恐怕不会如了某些人的愿。”
说完,她没再看皇后一瞬间极为难看的脸,只看向单景炎,温和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跨出永和宫,云七夕感受得到背后那一道恶毒的目光,如有芒刺在背,可她却偏偏背脊笔直,走得格外理直气壮。
皇后的出现是今晚的意料之外,不过她不在乎,毁了那坛酒,她心里就舒坦了。
“戈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走在路上,云七夕问戈风。
戈风走在她身侧,沉吟道,“属下听见惠妃娘娘在让宫女出来找人,因为白日里改正跟你一起来过永和宫,所以,属下只是猜测。”
“你有什么想法?”云七夕淡淡问。
戈风垂着眸子,想了想,回道,“属下不敢妄加揣测,爷曾经说过,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的,即使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
他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说他会相信吗?”
戈风这下子沉默了,爷的心思他哪能猜得到?更何况自爷娶了王妃以后,时有反常,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云七夕吸了口气,说道,“无论他相不相信,我都对他问心无愧。”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怡月宫。
怡月宫里亮着灯,惠妃果真已经醒了。
她确实顾忌怕伤到惠妃的身体,所以药量放得比较轻。
戈风看着她走进了怡月宫,才回到了客房。
云七夕在珠帘外定了定神,才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惠妃靠坐在床头,看起来有种失眠的疲累感。
听见珠帘响动,她抬眼看了过去,没有说话。
云七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眼神平静,不像是责怪,也不像是质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母妃,你怎么起来了?”云七夕往床边走过去。
“七夕,你去哪儿了?”惠妃终于问道,声音亦如往常地温和。
云七夕坐到床头,直视着她的目光,说道,“母妃,我去了永和宫。”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惠妃是个精明的人,与其编谎言来让她识破,还不如对她说实话。反正,她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单连城的事。
“去四皇子那里?”
惠妃几不可察地轻轻皱起了眉头,可下一瞬又伸过手来握她的手。
“手这么冷,赶紧到床上来再说吧。”
秋末初冬的夜里,确实冷,出去走了一圈,自己倒是没察觉,只是碰到惠妃温暖的手,一对比,才发现自己的手真的是冻得僵人。
云七夕脱了鞋子,爬上了床,惠妃早已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位置来。
钻进温暖的被窝,周身一下子就热呼了起来。
“母妃,我到永和宫去,其实是因为”
“不必解释,母妃相信你!”
云七夕讶异地侧过头去看她,却见惠妃已经带上了温和的笑容。
“为什么?”
她自认如果跟惠妃交换角色,她一定会胡乱猜忌。因为她确实是一个不太容易付出信任的人。
惠妃笑着轻轻摇头,“不为什么,就是相信!本宫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一个做事坦荡的孩子,所以本宫相信你。”
这一席话让云七夕的心里涌起丝丝感动来,“母妃,谢谢你!”
惠妃再次伸过她温暖的手来,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七夕,本宫活的这半辈子,也领悟了一些道理,相信会让人变得很快乐,相反,猜忌则会让人忧愁,痛苦。流言蜚语都是别人说的,为什么要相信别人,而不相信一直都信任的人?多一点信任就会少一点伤害。”
云七夕心里明白,惠妃当年也是从流言蜚语过来的,所以她才有如此深刻的感悟吧?
可是,单连城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儿子呢?此时此刻,她想问却又不敢,面对惠妃的理解和关爱,她问不出口。
惠妃今天跟她说这些,不单单是为了表达她相信她吧?是不是察觉到她与单连城之间的信任不够,所以才来开导她?
“母妃,如果信任到了最后,发现是欺骗,怎么办?”
惠妃笑了,“那有什么?至少在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是快乐的,若是一直猜忌岂不是一直痛苦,从得不到快乐?毕竟人生苦短。”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惠妃拍拍她的手,“睡吧!别想太多了!”
两人缩进了被子里,惠妃一直握着她的手。
云七夕却是有些睡不着,不知道晋军到了哪里了?他睡了吗?睡得着吗?到后来大概是想累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在怡月宫里用早饭,云七夕诧异地看着桌子上的糕点。
“母妃也喜欢吃栗子糕?”
“也?”惠妃笑眼看向她,明白过来,点点头,“是啊,连城也喜欢,不过连城是受了我的影响。你尝尝,这是青黎做的,青黎这孩子有孝心,手艺很不错。”
云七夕本想尝上一块的,看看自己做的差在哪里,一听说是青黎做的,就连碰一下都不想了。
吃过了早饭,她与戈风一起离开了怡月宫,却没急着出宫。
路过御花园,凉亭里的对话传了过来。
“听说晋王妃昨儿半夜去找四皇子呢!”
“真的?怎么可能?”
“真的!听说还被皇后娘娘亲眼瞧见了。”
“还真是不要脸啊!这晋王殿下才刚走,就按捺不住要红杏出墙了。”
“就是,据说这四皇子对晋王妃也是有意的呢!还画了不少晋王妃的画像,你说这孤男寡女两个人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云七夕倒是没想到,一大早这新闻就传开了。
往凉亭那边瞟了一眼,只见几个宫女正津津有味地议论八卦,而被宫女们围着的那个珠环翠绕的女人,却没有半点儿阻止的意思。
云七夕明白了,好歹她是晋王妃,若不是有人撑腰,宫女们怎么敢在这里乱嚼舌根?
好在她从来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正准备不理会地离去,却不想凉亭里的人却是叫住了她,看样子是早就看到她了,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呢。
第221章更年期综合症()
“这不是晋王妃吗?这一大清早的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呢?”一把柔媚的声音在凉亭处响起,凉亭里一干人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云七夕停下脚步,无奈地了吐了一口浊气。
罢了!既然人家大清早的这般无聊,她就陪着过上几招吧。
云七夕扭过头去,朝凉亭里的人淡淡一笑。
“容妃娘娘真早。”
容妃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涂了蔻丹的修长手指虚扶鬓角,一步一步从凉亭里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不及晋王妃早,听闻昨个半夜晋王妃还在为四皇子诊病呢,今个儿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毕竟是年轻啊,晋王妃的精神就是好。”
自皇后生辰宴那日,容妃当众挑开了单景炎画她画像的事,她就知道此人并非善类。她并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这位容妃娘娘,宫中女人的仇恨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
云七夕淡淡一笑,“是啊,昨个半夜我确实在为四皇子诊病。”
见她面不改色地承认,容妃有几分讶异,不过很快又浮起了一丝掩藏不住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