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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趁机损她!
云七夕不服地哼了一声,在他的怀里闷了一会儿,突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我。”
瞧她问得很严肃认真,他轻“嗯”了一声。
“假如我有一天变成了大胖子,你会嫌弃我吗?你会愿意背我吗?”
单连城低头瞅着她,好一会儿,才听他道,“你终有一天会大腹便便的,爷不嫌!”
见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滑向了她的腹部,云七夕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烧了起来。
“别扯歪了,我是说如果我长胖了,肉多了,不好看了,你会嫌吗?”
“你现在好看?”单连城淡淡的眼神把她上下一发,语气里稍带嫌弃。
云七夕恨恨磨牙,使劲儿瞪他,“单连城,你几个意思?”
见她真的生气了,单连城的眸子里蓄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爷从没在意过这些表面的东西。”
“”她可以吐他一身血吗?
这话听着是在安慰她,实际上是更打击她,难道她的外表就没有一点儿吸引人的地方?她自认长得并不差的好吗?
“你会不会说话?”云七夕气咻咻地猛地推了他一把。
“是你让爷诚实回答的,爷诚实了你又生气。”
某人此刻竟还一脸无辜,云七夕气恼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理他。
她哪里知道,当他亲眼看到她凭着自己的智慧巧妙地解开那盘棋时,他有多么震撼,又有多么骄傲!她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他早已沦陷其中了。
她更不会知道,她的这张容颜其实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里。
“七夕!”
马车内短暂的安静过后,单连城轻声唤她。
他突然温柔的呼唤让她激灵了一下,不过她却克制住没有回头。
过了一会儿,她的小手被他温暖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她仍是没有回头。
下一秒,她一声低呼,因为她被他直接抱过去,放在了他的腿上。
在马车的颠簸下,这个姿势多少有点暧昧。虽然心跳在加快,可是她还依然努维持着她生气的表情。
他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脸,两道目光对视在一起。
在她的唇上浅浅一吻,他再开口时,声音就有些磁性的暗哑了。
“七夕,爷从未嫌过你,那夜在船上,爷不是酒后乱性,而是早已认定了你,才会要了你。”
说这话时,他眸色浓郁,似乎涌动着一种柔情。她再也装不了怒气了,因为她已经陷入了这片柔情里。
其实当他不顾一切地单枪匹马奔向敌营时,她就知道他的心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不过是在无聊的情况下跟他打嘴仗罢了。
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他很少对她说这样的话,说得很认真,她没有办法再质疑他,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突然在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跳得很快,眼中的动容显而易见。
他的眸光升起丝丝暖意,与她胶着在一起,仿佛分不开了。
马车内温度在上升,两片唇贴合在一起的那一刹那,他们同时拥紧了彼此,满足地一声低叹。
这一次,没有谁更加主动,像是达到了一种完美的默契,觉得一个吻胜过了千言万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吧。
他们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越吻越缠-绵,若是平时,她一定被他撩拨得嘤咛出声。可是想到这样的场合,马车门外还有人,两人都在克制着,连呼吸都克制着。
这样的克制让他们终是不能尽兴,尤其是马车的颠簸,让两具身体暧-昧-摩-擦,两个人之间如点燃了火种,烧得彼此都快失去了理智。
突地,马车外传来一个奇怪的声响。马车是跑动的,而那个声音却一直跟随着。
云七夕有点分心了,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应该也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终于松开了她,那双眸子仿佛燃着火地望着她,明显是体内欲-火无法舒解。尤其是看着她此刻红扑扑的脸颊,以及她湿润微肿的红-唇,让他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抱住她的那双手臂再次收紧。
“别!”云七夕喘着气阻止,指了指外面。
单连城其实大多时候是个理智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欲-望,他抬手掀起了车帘子。
只见一只五彩的鸽子正追着他们的马车,扑腾扑腾地飞着。
这彩鸽的主人是谁,她知道,他也知道!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七夕伸出手,那彩鸽飞进来,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下意识看了单连城一眼,他染着欲-望的眸子暗了几分。
云七夕有些不自在地挪到了一边坐下,这才取下绑在脚下的竹筒,抽出竹筒里的纸条展开来。
“相见不能相识,天捉弄我!苦哉!痛哉!七夕,珍重!”
到此时,她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大师兄就是楚凌云。
他曾说过他是神医的弟子,他的医术也很高明!世人都说西凉王子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小师弟在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时,她就应该想到是他啊!
就说这世上哪能有无缘无故的好啊,想到那个小心翼翼的拥抱,她的心就被阵阵揪扯。
如若不是她当时挂念着阿古木体内的毒,她一定能猜出是他的。
第255章死了有你作陪,我很荣幸()
可是,他为什么要戴着一张面具?相见不能相识,为什么?
此刻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摸着身上的这件皮毛顺滑的袭衣,她越发觉得楚凌云给她的好太重,重得她承受不起。
心情复杂地沉闷了一会儿,她把“珍重”二字撕下,重新装进了竹筒里,再绑在彩鸽的脚上,将彩鸽放飞。
看着灵儿扑着翅膀朝着红梅峰的方向飞去,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她才心事重重地放下帘子。
回过头,以为会看到一张大黑脸,可是没有。单连城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起先被激起的欲望也已经全部消褪,此刻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楚凌云。”她坦白地将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我在红梅山庄见到了他,可是因为他当时戴着面具,我没认出来。”
她的心会因楚凌云而牵动,可那不是爱情,只因她心中有愧,因她欣赏他,却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所以面对单连城,她是坦然的。
单连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又将她拉了过去,手臂揽住她,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
“还困吗?困就继续睡吧。”
她还像之前那样靠在他的肩头,双手搂着他的腰,可是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
她很坦然,他貌似也没有在意,可是马车里的气氛却有些怪异,起先的那些暧昧因子已经全然不在了。
突地,一阵遥远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车内可是晋王殿下?”一阵勒马的急嘶声后,有人问道。
“是。”戈风答。
单连城掀起车帘望了出去,只见一个人在不远处利落下马,走上前来,按着腰间的佩刀单膝跪地。
“晋王殿下,云将军有急奏。”
盯着那人递进来的信,云七夕莫名紧张起来。
若非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云冲绝不会派人送急信。
单连城松开她,将信拆了开来,看完之后,眸子沉了沉,收起信。
“回去禀告云将军,本王已在回营路上。”
“是。”那人应了一声,便又翻上马,朝着来时的路绝尘而去。
“怎么了?”云七夕问。
单连城看向她,正色道,“卫昂偷偷地带走了拉旗,云将军发现以后,猜测他是带着人回京去领功,于是及时追了上去。”
“追到了吗?”云七夕紧张地问。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卫昂那个傻子会坏大事。
“卫昂已死,拉旗逃了。”他道。
果然,卫昂就是个自掘坟墓的大傻逼!拉旗什么人物,能领兵挑衅大燕就已说明不简单,岂是可以由着他随意摆布的?
拉旗逃走意味着什么,云七夕很清楚。拉旗不比阿古木,他没有足够的胸襟,这一次败在大燕手里,确切地说,是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心有不甘,必定会想办法把面子讨回来。
在这个两军和解的关键时刻,他逃了,将会成为两军最大的隐患。他见不得乌尔丹与大燕合好,他一定会破坏这一场和平。
“怎么办?”她问。
“没什么,一个丧家之犬,不足为惧。”应该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安慰她。
可她明明感到,他接到信后,神情凝重了几分。
沉默着又走了一阵,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爷,走不通了。”戈风的声音说。
掀帘一望,只见一棵大概直径有一米的大树横倒在官道中央,马车根本无法通行。
“爷,如今我们只有尽量把这棵树挪开,才能继续往前走。”戈风道。
单连城“嗯”了一声,与云七夕一起下了马车。
那棵树极为粗大,凭戈风一人之力根本推不动,顾远没什么力气,虽然上前帮忙,却根本起不了作用。最后,阿古木与单连城也加入了其中,可那棵树沉重无比,移得极慢。
云七夕知道自己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也没有去帮忙,而是围着整棵树转了一圈,倒是看出了一些名堂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只见几个扛着锄头的男人,边说边笑地朝这边走来。
看见这边几个在卖力地推那棵树,他们像是明白了,其中一人问道,“老乡,遇到麻烦了吗?我们来帮你们吧?”
说完,几个男人就放下锄头,走上前去帮着推。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那棵树终于挪动了起来。
“谢谢你们啊。”
顾远的体力跟这些年轻人可没法儿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衷心对这几个前来帮助的人说了一声谢谢。
云七夕退到一边,打量着这几个男人的背影,一身朴素的农夫装扮倒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当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们脚下时,却是眸子顿时一眯。
“小心有诈!”她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在云七夕的喊声中,那几人的袖中已露出了明晃晃的匕首来,离阿古木最近的那个人执起匕首就朝阿古木扎了去。也正是云七夕提醒那一声才让阿古木做出了最快的反应,躲过了那一刀。而单连城与戈风显然反应更快,成功避过了偷袭,从被动变为主动。
可对方明显有备而来,从一旁的丛林里突然冲出了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加入了这场恶斗中。单连城与戈风,阿古木三个人功夫,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黑衣人成包围式袭击,他们应对得并不轻松。
“住手,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一道女声响起,一群黑衣人看了过去。
只见云七夕正翘着唇,手里把玩着一个圆滚滚,黑呼呼的东西。
“相信你们一定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一炸就开花,你们乌尔丹的小伙伴们尝试过,你们也想尝尝?”
一听一炸就开花,那些黑衣人明显有点慌了,而单连城与戈风趁势突围。
可阿古木听了云七夕的话却有些迟疑了,盯着那群黑衣人用胡语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语气像是在质问。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招势半点儿也没有手软。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之势。
“不相信啊?那我扔过来了哟,可别怪我到时候没有提醒你们啊。”
“我可真扔过来了啊。”
“扔了哟!炸死还是炸残全凭运气呢!”
云七夕有一句没一句地威胁着,目的只为扰乱敌心。
这一招很是奏效,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黑衣人倒下了。局势对他们越来越有利。
云七夕退得极远,不能帮忙,也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而且,他们明明看见这边有个女人,却没有打过来,很显然目标不是她。
云七夕自认为自己的分析是对的,然而当冰凉的刀刃吻上她的脖子时,她才真的意识到,她还是大意了。
“都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耳旁传来一声粗喝。
云七夕只觉得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刺得她阵阵激灵,僵着身子轻轻侧头,她看见一张蒙面的脸,虽是蒙着面,可那双眼睛却是有些熟悉。
打斗停止,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也被成功地打倒在地上。
单连城冷眉微蹙,一张俊郎的脸上有着比深冬更为萧瑟的凉意。
“拉旗,男人之间的事,请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与女人无关。”
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