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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有效,下了马车就无效了。”单连城说。
眼看着晋王府就快到了,云七夕急了起来。
“嗯,不许再说我字丑。”她突然想起了一个。
“嗯,还有呢?”单连城淡笑着盯着她。
云七夕啃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想,而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单连城拍拍衣摆,准备起身下马车,云七夕一下子把他按住了。
“等一下,还有一个。”
“说。”
“不许再说我笨。”
单连城唇角一弯,几乎没有考虑地答,“好。”
同时,他将她拦腰抱起,下了马车。
马车外,戈风只当自己是个瞎子,淡定地拉着马车离开了。
“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云七夕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
而单连城却没有打算放她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大步朝房中走去。
“大姨妈走了没有?”
一问这话,云七夕耳根一烫,也顿时明白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不要!”
单连城轻轻一笑,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不要?不要的两个条件已经被你用完了,此刻由不得你不要。”
云七夕后来想想真是后悔,他好不容易民主了一回,让她说两个不许,可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应该说,不许太霸道,不许太高冷,不许看别的女人,不许娶二房,不许出征的时候再把她丢下,不许对她撒谎
好多好多啊,她当时脑袋真是秀逗了,怎么就说了两个最没用的呢?
结果,她就被他霸道地收拾了,还收拾得服服帖帖地。
她的大姨妈也算是把两人都给折腾够了。不能行房也就罢了,还害得他几乎没睡一天好觉。
他就像是要把这些天受的折磨从她身上讨回来似的,那么来劲儿,那么发狠。
这些天,他对她的好她也看在眼里,她明白,也感动。所以,最后不知不觉,她已经反客为主。像是要努力回报他的好,他的爱。
“七夕真厉害!”
他因为快活而暗哑到极致的话语,像是赞美,也像是鼓励。
云七夕浑身热血沸腾,有些害羞,又觉得特有成就感。
两人都从小白慢慢地探索着,慢慢地磨合,慢慢地默契。对方一声满足的叹息,都是对自己莫大的鼓励,情到浓时溢出的呻-吟,和着阳刚血性的粗-喘,是最完美的交响之音。
窗外是冰天雪地,屋中春宵帐暖,挥汗如雨。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两人紧紧相拥,好一阵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云七夕趴在他的胸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前有李婕妤被赐死的例子在那儿,父皇为什么却只是将容妃打入了冷宫?容妃说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
单连城气息渐平,用被子裹紧了彼此,有着薄茧的手掌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说道,“容妃曾经有一个儿子,也就是被贬的五皇子。”
云七夕张着嘴,有点惊讶。
单烨是因为五皇子而饶了容妃一命?说明他心里是有那个儿子的,那他为什么要将五皇子发配边疆呢?
所以是容妃最后的那一席话救了她一命!
那么那个田昆手里的地图,就该是五皇子的了?
难道宝珠的事情是容妃指使他去做的?
如果是的话,容妃只是被打入冷宫,都算是便宜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宝珠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姑娘,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毁了她的一生?
第279章跟踪()
次日,云七夕起床时,单连城已经不在身边了。
吃过早饭,她出了他们所住的闲云阁,去了晋王府的良医所。
良医所的药香总是令她感到十分亲切。
“王妃,您需要什么药,吩咐一声,老朽给您配好送过来便是,何需您亲自跑一趟呢?”顾远迎着她进去。
云七夕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没事儿。”
“王妃,我来帮你。”童喜显得很机灵。
云七夕点点头,“好,来吧!”
于是,童喜跟她一起入了药房,她说药名,他帮她拿。两人配合,效率倒是挺高的。
她配了两种药,一种给单宝珠,另一种给翠翠。
走时,云七夕在顾远面前夸道,“童喜很不错,机灵,聪明,各种药材的存放位置也记得很熟悉。”
徒弟被夸,师父脸上自然也有光,顾远笑道,“如果他能荣幸得王妃指点一二,想必一定会有大收获。”
云七夕眨眨眼,轻笑道,“顾老,我最狠的绝招,针麻之术可都已经教给你了,再没别的私货了。”
被看穿,顾远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笑道,“王妃谦虚了。”
云七夕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医术是用来救人的,其实我真的曾经有一种想法,想把咱们的良医所弄得更正规一些,把好的医术,好的方子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受益。”
顾远崇拜地看着她,赞赏地点点头,“王妃这想法好啊,您仁心仁德,这才是医术的最高境界啊。”
云七夕笑了,“顾老,您都快把我捧成仙了。”
顾远也是笑着,“老朽并未夸大其辞。”
云七夕道。“这只是一个初步想法,等闲下来的时候再来策划吧。”
“好。”顾远一直将她送出了良医所。
出府后,云七夕先去看了单宝珠,给她送了一些补品过去。
“宝珠,那个人死了。”
趁着云冲不在的时候,她对她说
单宝珠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哪个人?”
云七夕吸了口气,盯着她小声道,“欺负你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父皇已经赐死了他。”
单宝珠浑身一震,睁大眼睛盯着她,慢慢地,那眼眶里就有了泪花。她紧紧地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落出来。
云七夕走过去,轻轻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宝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作孽的人也受到了惩罚,从今以后,你把这件事情忘掉,从此快乐起来,好不好?”
单宝珠吸了吸鼻子,眼泪终是打湿了她的肩膀,她只轻轻地沙哑地说了一个字。
“好。”
从国公府里出来,云七夕又去了一趟七夕号。
远远地,她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七夕号的门口,一动不动。
待走近,她才看清,这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大雪天的,他单薄的衣服破烂不堪,坐在七夕号门外,竟然睡着了。
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碗,还有一卷纸。
“喂,你醒醒!”云七夕轻轻推了推他。
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第一反应是把手里的那卷纸往怀里塞,待看清云七夕的面孔时,才放松下来。
他有些不安地站起来要走,云七夕却温和地叫住了他。
“您等一下好吗?”
说着,她入了七夕号。
其实门口的这一幕翠翠和二鬼他们也都看见了。所以见到云七夕的时候他们有些不好意思。
二鬼解释道,“云姑娘,对不起,我早就看见他坐在那里了,我也知道他坐在那里会挡着生意,可是我有些不忍心赶他走,觉得他也够可怜的。”
云七夕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看起来像那么冷血的人吗?”
二鬼愣了一下,她又是一笑,“愣着做什么?给他煮一碗面,另外,拿一件你的棉袄,一双鞋子给他穿上,后面我给你置。”
云七夕站在窗口处,看见那人一直站在雪中,虽不知她让他等着做什么,却也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鬼给他端去的面热气腾腾,他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大概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可他拒绝了二鬼给他的衣服和鞋子,说了声谢谢,拿着他的碗和那一卷纸转身离开了。
身为乞丐,碗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所以他们随身都带,可那一卷纸他看起来十分珍惜,会是什么东西?
把药给了翠翠,云七夕对她说道,“翠翠,我虽然爱钱,可我也不是一个完全冷血的资本家,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只管按照你们的心意去做就是了。”
翠翠动容地点点头,“嗯,好,云姑娘,你真好。”
从七夕号回来,茫然地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云七夕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
青黎?
青黎走得很匆忙,并没有看见她。
云七夕闪到隐蔽处,看着她匆匆的身影走过,不由自主地远远跟了上去。
不是回晋王府的方向,也不是出宫买东西,因为她走的方向已经离市集越来越远。
她是要去哪儿?
跟着她渐渐走入了一个村庄,青黎一直都没有发现她。
看着青黎拐过前面岔路,云七夕正准备快步跟上去,却突然被一双小小的手拉住。
她低头,入眼是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姐姐,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可以帮帮我吗?”
这是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她正睁着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云七夕重新抬头,青黎已经消失不见。
她轻叹了一声,反手握住那小姑娘被冻红的小手。
“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啊?”
“嗯。”
“那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家。”
小姑娘想了想,脆生生地说,“我的家就在这个村子里,我家的门口有一株腊梅,若是闻见腊梅香,我家就到了。”
既然就是这个村子的孩子,应该不难找,她于是牵着她开始寻找那棵腊梅树。
这条村子的路并不复杂,走了一会儿,云七夕隐隐闻见了腊梅香,小姑娘则已经叫了出来
“就是那里了。”
她所指的方向,果然有一株开得正艳的腊梅。
腊梅树前的院子门口,有一个妇人站在那里,看见小姑娘,脸上露出欣喜,又忍不住责怪。
“妞,你到哪儿去了?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不听话到处乱跑呢?”
小姑娘犯了错,有点怕,指着云七夕说,“娘,是这个姐姐送我回来的。”
那妇人看着云七夕,感激地道,“这位姑娘,谢谢你啊。”
“不用谢!”云七夕微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入得院子里,小姑娘一蹦一跳,一绽银子就从她的身上掉了下来。
妇人捡起银子,震惊地瞪着姑娘,“妞,你偷了别人的银子?”
姑娘很委屈,连连摇头,“我没有偷,是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给我的。”
“他为什么要给你?”那妇人不信,很是严厉。
“那大哥哥让我对刚才这个姐姐说自己找不到家了,叫她带我回家,然后他就给了我这绽银子。”
妇人听着,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妞,以后可不能再到处乱跑了,外面有很多坏人的,万一你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那小姑娘并不懂大人的担忧,认真地说,“可是我觉得那个大哥哥可不像坏人啊,刚才那个姐姐也很好,她的手好暖和啊。”
云七夕又回到原点,却哪里还有青黎的影子?
她竟然会因为善心发作把人跟丢?
苦笑了一声,她往回走去。
一栋偏僻的小木屋里,青黎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一把拉了进去。
她被压在门上,一双长臂将她禁锢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一张俊俏的脸低着头盯着她。
“你一路被跟踪,都全然没有察觉么?”
青黎一惊,抬头盯着他。
他轻轻一笑,“不过别怕,我已经把她引开了。”
青黎推开他,走到一边,正色道,“容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了,这都是她的功劳,你满意吗?”
他的笑容并未消失,“哦?她的功劳?她还是那般聪明。”
青黎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她在你心中这么好?她一再坏了你的计划,你依然觉得她很聪明?你们男人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
那人听出了她的怨气,不怒反笑,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你对单连城有怨气,又何必连带上我?我跟他是不一样的。”
他的气息落下,吻她的脸颊,脖子,却依然不吻她的唇。
雪越盖越厚,冷宫里的破败也被厚厚的白雪掩去了不少。
窗户纸破了,被风吹得啪啪作响,呼呼的寒风从窗户灌入,整个屋子像冰窖一样。
长年失修的门已经坏掉,门被风一吹,就开了,刺骨的寒风卷着残雪打了进来,简直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