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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怎么帮我?我的容貌已毁,又被废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她的问话透着一丝不确定,但云七夕还是听出了小小地期待,淡淡一笑。
“姐姐,其实挽回他的心并不是难,只需要做到三点。”
“哪三点?”云揽月问得有些迫不及待。
“第一,恢复容貌。”
云揽月摸着面纱下自己的脸,眼神黯然,已经失了信心。
“我的脸还有可能恢复吗?”
云七夕一笑,“我虽然不能帮你恢复,但我可以帮你变脸。”
“变脸?”云揽月惊讶地瞪大眼。
云七夕自信地点点头,“这一点,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
“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好好对待那个孩子,他就算不在意你,他也是在意孩子的,你对孩子的付出,他会看在眼里。”
云揽月眼神闪躲,不自在地别开眼。
“云儿是我和他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待她。”
明知是谎言,云七夕也就不戳破了。
“第三呢?”云揽月满心期待地追问。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变脸”那个词,她从没有听过这个词,人的脸还可以变吗?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她又实在好奇和期待。
若是她的脸变好了,单子隐看她的眼光或许会不一样吧?
“第三!”云七夕思虑了一会儿,轻轻一笑,慢吞吞地开口。
“这第三只有你能做到了。”
云七夕准备离开的时候,铃兰已经在奶娘的怀里睡着了,奶娘将她放回了摇床上。
她忍住想再看她一眼的冲动,走出了别苑。
回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大门,云七夕心里暗暗地想。
铃兰,娘亲总有一日会带你离开的!
出了别苑,云七夕在京城几条繁华的街上走了一阵。
如今已快冬月,天气越来越凉了。
想当初离开的时候是大雪天,如今回来又仿佛快要下雪了。
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就好像这一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四季的轮回都缺失了。
可那毕竟只是一种错觉,这一年终究发生了太多太多。
云七夕找到了第一茶庄,不愧是第一茶庄,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生意不错。
她本正想往里走,却无意间瞥见它斜对面有另一家茶庄,写着一品茶庄。
相比第一茶庄的红火,一品茶庄就显得过于冷清了。
那一品茶庄的掌柜站在门口,眼睛不时往第一茶庄这边瞄,看着各种公子贵妇买着大包大包地从里面出来,愣是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云七夕想了想,收回了脚步,朝着一品茶庄走去。
那站在门口的掌柜一见有客人,赶紧热情招呼。
“哟,这位姑娘,想买茶吗?想要什么茶,我们一品茶庄品种齐全,应有尽有。”
云七夕没答他的话,含着笑一路走进去,环视了一圈一品茶庄的经营环境。
虽然一品茶庄生意不如第一茶庄,但好歹是在京城的店铺,总不会太差,各种货物也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琳琅满目地。
云七夕回头看着一直候在她身边的掌柜。
“掌柜,我们来谈个合作如何?”
那掌柜一听不是买茶的,脸色变了变,腰干也直了起来。
“谈什么合作?姑娘你可别开我玩笑了,像我这种小本经营,养家糊口就不错了,可没有余力再搞什么合作了。”
云七夕笑容不减,伸手指向斜对面的第一茶庄。
“我有信心在短时间内让你的生意红过第一茶庄,有兴趣吗?”
那掌柜一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底露出一丝羡慕,回头把云七夕打量了好几眼,终是抵不住利益地诱惑。
“什么合作?你说。”
云七夕淡淡一笑,“我的合作很简单,赢利算你,亏了算我!”
谁也不是傻子,有钱赚谁不愿意多赚呢?更何况云七夕把风险都承担了,这么好的事儿哪里找?
所以当云七夕把合作的细节一说,老板虽然有些怀疑天上不会掉馅饼,但为了争口气,为了云七夕的那句在短时间内红过第一茶庄的承诺,他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与第一茶庄面对面做生意,一品茶庄就一直被第一茶庄踩在脚下,做漏了的生意才轮得到他们,所以这些年来,他的心里也一直憋着一口气,有个机会让他出气,他自然是心动的。
从一品茶庄出来,云七夕走在街上,想起单连城经常一个人下棋的样子。
如今她就是在下棋,又一颗棋子放好了,心情真是好极了。
“云七夕,果然是你。”
听见有人连名带姓地唤她,云七夕顿住脚,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卫咏兰及她的丫头。
自打卫昂在那次出征中死了以后,卫咏兰对她的就有了很深的芥蒂,云七夕表示很冤。她哥死全因自己智商不够,跟旁人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人家愣是要怪在她的头上,她也没有办法不是?
云七夕朝她淡淡地笑,“卫良娣,好久不见。”
卫咏兰缓步走过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似是有些诧异。
“晋王殿下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云七夕微微一愣,也以一种同样诧异的目光看向她。
“伤心,我当然伤心了,但伤心我就该长年累月地泪流满面吗?人都死了,活着的人再伤心又有什么用?日子还不是得过下去?”
卫咏兰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
云七夕又是一笑,看向她,“想不开又怎样?总不至于要跟着他去了吧?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说呢?”
卫咏兰定定地看着她,半响都没有说话。
她也有很多的想不开,她好不容易嫁入太子府,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却没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太子就纳了新人,废了太子妃的地位,那太子妃的头衔也没落在她的身上。
她此时应该是单子隐身边最尴尬的那一个,且不管单子隐是否爱韦青青,但好歹她有地位,他虽然废了云揽月,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有孩子。
只有卫咏兰,仿佛在这中间坐着冷板凳,还不如云揽月这个被废的太子妃。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命,虽然生个好家世就能嫁个好夫家,但嫁个好夫家,也不一定就有好结果,比如我。”
卫咏兰本已认定她说的这一通是在嘲笑她,可是她最后加了“比如我”三个字,让她反驳无门。
“但我一直不太信命,总觉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卫良娣,其实你除了关系链不如韦青青以外,其他的我认为可没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女人有时候是得认命,但是不能太早认命,你说呢?”
其实她本不想与她说这么多,不过既然巧不巧地遇到了,顺便挑拨一番,让太子府内忧外患一下也是好的。
卫咏兰还站在原地,似在回味她的话,云七夕已经满含笑意地越过她离去。
她捏着绢帕的手在收紧。
是啊,她哪一点不如那个姓韦的?若不是有皇后撑腰,她又哪里能这么顺利地嫁给太子?
想着与一品茶庄谈好了合作,云七夕加快脚步。
合作已经谈好了,她得回去准备货物才行。
走着走着,她的脚步猛然顿住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前面挎着篮子的那个女人。
“妈?”她自语一声。
可是怎么可能,她妈不是在后世吗?
那女人抬头时不知有没有看到她,只是突地转身快步朝走向了另一边。
云七夕加快脚步追上去,可是集市上人多,当她挤出人群追上来时,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刚才那女人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她怎么可能看错?
可是她真的是她妈妈吗?会不会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会不会是十六年前那张寻人启事中的那个岚琪?
就像这个时代也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云七夕似的,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可那毕竟是一张与她妈妈一模一样的脸,穿越过来一年多,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妈妈了,突然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的激动无以言表。
第336章好一个瞒天过海的故事()
晋王的死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大燕百姓无不扼腕叹息。晋王没了,百姓的安全感也没了,这对百姓来说是一个噩耗。只对一个人来说是好消息。
那就是一直视晋王为最强竞争对手,眼中钉的太子。
眼看着皇上突然病重,皇位继承人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晋王已死,四皇子身体不好,又无心朝政,太子必将是继任的唯一人选。
所以在这个即将皇位更替的关键时期,主动朝太子靠拢的人越来越多,单子隐的应酬也越来越多。
但是无论形势怎么变都不会改变心意的人也是有的,比如云冲。
大家认定单子隐继承皇位已是必然,只有他自己,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日在别苑里的每一个细节。
一个正常的女人见到多日不见的孩子,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漠然么?还是,那孩子的确不是她的孩子?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过孩子?
这日,又有人请单子隐在醉酒飘香吃饭。
一行人刚走进去,就发现一楼十分热闹。
那讲评书的人面前围了很多的人,连包厢里的人都出来听热闹了。
“他今儿讲的是什么?”单子隐问迎上来的掌柜。
掌柜似是有点儿难以启齿,直到单子隐的目光朝他扫了过去,他才打了个颤,低着头小声道,“说是什么狸猫换太子。”
单子隐眸子微凝,朝那个说书人看了过去。
那今日宴请太子的朝廷官员忙讨好地说道,“太子殿下,下官在楼上已经订好了包间,请。”
单子隐淡淡道,“不用了,就坐这里吧。”他伸手一指一楼的一处空位。
说书人面前那一群人听得入迷,不时笑,又不时发问。
狸猎换太子,讲的是宫廷里一个瞒天过海的故事。
那请客的官员本是想跟太子说一些私话,可如今在这么嘈杂的地方,自是什么也不好谈了。
而单子隐一直盯着那说书人,越听面色越寒。
好一个瞒天过海的故事!
莫非也有人在他面前瞒天过海?
菜刚上齐,那官员正举起酒杯准备敬酒,单子隐却突地站了起来,沉着脸转身离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赶紧放了酒杯追出去。
单子隐脚步不停,只淡淡道,“改日再聚。”
太子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想着一桌子未动的饭菜,何其肉痛?却只好笑着点点头。
“那好,您,您慢走!”
回到太子府不久,程奎带着人匆匆来了。
“太子殿下,向阳来了。”
向阳一入书房就扑通一声跪下,一脸讨好的笑意。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单子隐冷冷地盯着他,半响都没有说话。
向阳察觉出这位太子今日的情绪不太对,于是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只跪着不敢再吭声了。
“向阳,我是谁?”过了好一会儿,单子隐才淡淡发问。
向阳一愣,谄媚地笑道,“您,您是太子殿下啊。”
答完,迎上单子隐冷得好像没有温度的目光,他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知道欺瞒玩弄本太子是什么下场吗?”
听见单子隐骤冷的声音,向阳吓得浑身一抖,惊惶中连连磕头。
“太子殿下,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欺瞒太子殿下您啊。”
“说说那个孩子的来历吧!”单子隐不慌不忙地端起了茶杯。
孩子?
向阳看单子隐的表情并不相信他,急得咽了咽口水。
“太子殿下,那孩子的确是晋王妃与晋王殿下的孩子,晋王殿下也的确还没有死,这都是草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的事啊。”
单子隐将茶杯轻轻放下,看着他。
“晋王妃已经回来了,如今住在安国公府,给你十天的时间,你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明?
向阳惶惶地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
“是。”
程奎带着向阳离开以后,单子隐往后闭眼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着眉心,一动也不动。
红雨进来时,脚步更轻了些,小心翼翼地放了一杯热茶在书桌上。
“太子殿下,天气冷,喝杯热茶暖一暖吧?您若是困就到床上去睡,仔细着凉。”
单子隐睁开眼,坐起身,揭开茶盖,顿时一股特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