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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既便敲了许久没人应,但那敲门声依然执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打开。
韦青青站在门内,淡淡地看着他们。
“找刺客找到我这里来了?”
她的声音虽然是淡淡地,但却不失一种威严。
门口的几个侍卫惶恐地低下头。
“太子妃,得罪了,属下们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和您的安全着想,不把刺客找出来,恐是后患无穷。”
韦青青“嗯”了一声,表达她对他们的理解,淡淡道道,“我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刚回房休息了一会儿,没看到什么刺客,你们去别处仔细看看吧,别来吵我。”
说话间,她食指按上了太阳穴。
那站在门口的侍卫迟疑了一会儿,终是低头。
“是,属下们告退。”
一群侍卫陆续离去,韦青青重新将门关了起来。
房间里,单连城和云七夕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们离开了,应该暂时不会回来,你们赶紧从后门离开吧。”韦青青淡淡地说。
云七夕浅笑地看着她,“太子妃,为什么?”
韦青青没有看她,却是看着单连城,只说了三个字。
“在意你。”
嘿!原来这妮子还惦记着她老公呢。
听着人声渐渐远去,韦青青打开房间的门。
“你们跟我来吧。”
他们住在后院,离后门并不远,再加上有女主人引路,他们很顺利地就到了后门。
“你们走吧,我只当从没有看到过你们。”
说完,韦青青便转身往回走去。
说实话,云七夕挺不想欠她情的,更不想单连城欠她的情,情债最早不好还。可眼下情况紧急,也没有别的办法。
打开后门,却没想到外面站着一个侍卫。
那侍卫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单连城一掌给打晕了。
一刻钟后,侍卫们引着单子隐来到后门,把那个被打晕的侍卫叫醒。
“你可有看清,把你打晕的人是谁?”单子隐问。
那人捂着被打痛的后脑勺,回忆了一下。
“属下,属下觉得很像晋王殿下。”
单子隐的眸子顿时一沉,怒目扫过一圈儿侍卫。
“你们这么多的人,竟然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那些侍卫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出。
单子隐沉思了片刻,转身大步往回走。
今日的宴会,云揽月一直带着孩子没有出去,当听说了有刺客,她就更是不敢出来了。
所以当单子隐突然来到她的院子时,她心里一松,抱着孩子朝他奔过去,跑了一半儿,又停了下来,小声问,“殿下,听说有刺客,找到了吗?”
单子隐沉着脸,把她的整个房间扫视了一圈儿,问道,“有没有人来过?”
云揽月摇摇头,“除了侍卫们前来搜查过,没有别的人来过。真的有刺客吗?你没事吧?”
单子隐回头,看了一眼在她怀里熟睡的孩子。说了一声“没事”,转身离去。
客人们早已散场,单子隐纠集所有的侍卫,留下了府衙的人。
“那刺客受了伤,且必定还在京城里,今晚就算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一声令下,所有官兵都出动了。
出府后,云七夕发现单连城背上中了一剑,很是忧心,首先必须要找个地方帮他治伤才行。
可是他们该去哪里呢?
还没想好可以去哪里,官兵们的脚步声就打破了京城的安宁。
很快,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子府闹刺客的事情了。
大家都各自关闭门户,遇到官兵和侍卫前来,就自觉配合检查。
“七夕,你跟我分开走,你跟着我走会很危险。”单连城说。
“不行!”云七夕很坚决。
夜幕下的京城,全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里。官兵很快冲向京城每条道路上,他们可以逃出去的范围越来越小。
“所有的官兵都出动了,就算今晚逃过,明天要出京城也不容易。”云七夕低低地说。
正在这时,旁边一间店铺的门突地打开来。
“你们快进来!”
云七夕回头一看,竟是芸姨。
没有时间再多做考虑,云七夕拉着单连城很快闪入了锦绣坊的大门。
那些官兵来得极快,他们刚刚进去不到半刻钟,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云七夕紧张地握着单连城的手,她倒不是怕别的,主要是怕连累了芸姨。
芸姨却递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便走到前面去开门了。
“敲什么敲,这大半夜的,不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门声伴随着芸姨抱怨的声音响起。
“官府找人,赶紧把门打开。”那官兵官不大,口气倒是蛮大的。
芸姨撩了她一眼,却是一笑,“官兵啊,官兵怎么了?官兵很了不起么?官兵就可以随便私闯民宅?”
一连几句问话把那官兵问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回过神。
“你可不要废话,赶紧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找人。”
“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芸姨没有要让的意思。
官兵冷笑,“有没有搜过才知道,要是耽误了官府的事儿,你可担待不起。”
芸姨又岂会怕了他的威胁,笑出了声。
“是吗?我担待不起?我是吓大的吗?我还就告诉你,今儿这个门姑奶奶我还就不开了呢。”
第341章这个情你要还回来()
“就是皇上站在我锦绣坊的门口,开不开也看我的心情。皇上当年喜欢我姐妹,求着让我说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尿裤档呢。”
这群官兵何曾见过如此狂妄,胆敢与官府对呛的百姓?
芸姨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群傻眼的官兵。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硬闯,我保证让皇上亲自办了你们,说到做到。”
这下反了过来了,官兵反遭威胁了。
虽然不知道她话中的真假,但这群官兵还是生怕她与皇上真的有什么交情,自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当他们还一脸懵逼的时候,芸姨已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次日一大清早,这事儿传到了宫里,承乾宫里传出了皇上的大笑声。
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很好奇,自皇上生病以来,可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皇上如此爽朗的笑声了。
把这事儿说给单烨听的是尤万山,看到皇上高兴,自个儿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俏芸还是当年那个泼辣的俏芸,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连官兵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单烨大笑着,记忆仿佛回到了许多年以前,那时他正年轻,那时她们正妙龄。
阿萝的身边总有这样一个泼辣的女子,她胆子大,连皇上都不怕。
若说阿萝是一朵百合,那俏芸就是一棵青竹,韧性十足,然而阿萝有很多时候又何尝不是一棵青竹,坚韧而倔强?
昨晚搜遍整个京城,也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次日,全城戒严。
城门口的盘查尤其严格。
整个京城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大家都知道昨晚太子府出了刺客这档子事儿,所以进出城大家都安安静静地接受检查。
单连城不能一直呆在锦绣坊里,他甚至不能一直呆在京城,因为一日找不到他,单子隐一日都不会松懈,他只有出了城,才是最安全的。
云七夕偷偷去城门口查看过情况,想出城并不容易。
想了一晚上,芸姨突地一拍桌子。
“这样,我亲自送你出城,我相信那些官兵不敢奈我何。”
“不行。”云七夕立刻否定了她的说法。
“芸姨,昨夜你收容我们已是冒险,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今日,芸姨为了他们,连锦绣坊的门都没有开。
云七夕沉思了片刻,说道,“芸姨,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锦绣坊的门打开,你平日里从来都开着门,独独今天关门,一定会引起人的怀疑的。”
芸姨想想觉得她说得有理,“好,我去把门打开,你们就呆在后面不要出来。”
说完,芸姨走到前面去开门。
谁知门刚一打开,门口竟站着一个人。
芸姨盯着那人,顿时脸色一变。
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有很多,每一个人,每一辆马车都只有经过严密地排查方可放行。
城门的守卫查了一上午依旧一无所获,太子府已经来询问过好几次,后来甚至派了人亲自在城门监守,可见太子想要抓住刺客的决心。
正午时分,一辆镶金的黑漆大马车从京城大道缓缓地驶向城门口。
“停车,检查!”
快到城门口时,马车立刻被守城官拦了下来。
车门紧闭,马车内半响没有回音。
那车夫笑嘻嘻地说,“这位官爷,这马车里坐的是”
“我管你马车里坐的是谁,今日要从这城门口过,就必须得接受检查,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谁敢不从?”
车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佩着大刀的守城官给堵了回去。
他在京城任职多年,自然也是有眼力见儿的,看马车也知道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所以他及时把太子殿下搬出来,自然没人敢不从。
可是,那马车门依然紧闭。
后面排队出城的百姓也不由好奇地探头往前面看。
那守城官面子下不来,拿刀鞘重重地敲了敲马车门,嚷道,“聋了吗?开门接受检查,不要耽误其他人进出城的时间。”
车门依然没开,不过车帘子却是从里面掀开了一角。
那守城官只瞧一眼,双腿顿时一软,差点儿就给跪了。
“还要检查吗?”马车内传出的声音不怒而威。
那守城官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不,不用,您,您可以走了。”
马车内冷哼一声,帘子放下,马车从守城官的面前驶过。
有其他守卫见马车还没检查就放行,好心凑过来提醒。
“老大,这马车还没检查呢,可别把刺客给放走了啊。”
那守城官一脚恶狠狠地踹了过去,“检查个屁啊,你不要命了吗?长没长眼?知道那马车里坐的谁吗?”
那被踹了一脚的人好生无辜,“不,不知道啊,谁啊?”
那守城官又是气又是后怕,哪有心思再与他多说。
“去去去,好生检查去,废什么话?”
那辆黑漆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口,又走了好一段,走到白杨村村口才停下来。
马车内,单烨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
“连城,事隔一年,你的想法是否有所改变?”
单连城紧紧握住云七夕的手,看向眼前这个在一年之内似乎苍老了许多的父亲。
“父皇,儿臣不孝。”
云七夕突地眨巴了两下眼,“皇上,你是否在怨怪是我拐走了您的儿子?”
单烨突地笑了起来,“是啊,朕真的怪你,若不是连城对你动了真心,朕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怎么会说离开就离开,连父亲母亲都不要了。”
“父皇”单连城唤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罢了,儿子长大了,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朕不能阻拦,只是朕的儿子一个个地都离开朕了,朕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身为皇帝,原来很多时候也是无力的。
“皇上,我们没有离开您,无论走到哪里,连城心里都始终有您这个父皇。”云七夕劝道。
单烨目光平和地看着她,“那你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叫我父皇了?”
云七夕微愣!
回想,她是有好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大概是从那个除夕夜之后吧。
“皇上,您当初连儿子都不认,我这个儿媳又怎么敢再那样叫您?”
单烨一笑,“看来你还在怪我。”
说完他看向单连城,“连城,今日你欠父皇一个人情,这个情你要还回来。”
单连城盯着自己的父亲,父子俩的眼神平静地交汇,他半响点了点头。
“是。”
云七夕有些迷惑地看着父子俩,总觉得两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迷,她看不懂。
他们下了马车,马车调转马头朝京城驶去。
马车上,只有皇上孤身一人。
马车的豪华与空荡,越发衬托出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
前不久他们还在锦绣坊里愁眉不展,没想到此刻就已经站在城门外了。
当时芸姨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单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