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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企盼他的到来是一种奢望,可她还是盼着。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等她泡好茶回来,还没进屋,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于是加快了脚步。
走进屋,看见单子隐抱起孩子在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
云揽月连忙将茶碗放在一边的小几上,走过去。
“我来吧。”她伸手接过孩子来。
孩子到了她手里,在她的摇晃下渐渐收了哭声,又闭着眼很快睡了过去。
“云儿才刚睡,怎么突然醒了?她平时都要睡很长时间的,饿了才会醒。”云揽月说。
单子隐别开头,没答她的话,走到小几边坐下,端起了茶杯来。
待云儿睡熟以后,云揽月又将她轻轻放在了摇床上,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她不由会心一笑。
这孩子虽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些孤独的日子,都是这孩子在为她作伴,早已有了感情。
孩子也很粘她,在孩子天真的双眼里,她开心时对她笑,哭起来时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她抱抱,她就是她的娘亲。
单子隐在云揽月的房中喝完了茶,已经很晚。
云揽月提醒他,“你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要出发了,不休息好怎么行?”
单子隐也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朝屋子外面走去。
次日,永台大营百万将士集结,一片冷肃的杀气。
单子隐穿上银光闪闪的铠甲,站在点将台上,看着百万将士整齐地站在他的眼前,只觉体内的血液在奔腾。
如此威风凛凛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
眼前这百万将士将听命于他,大燕的大好河山,也将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骑在高头大马上,单子隐带着百万将士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百姓们带着期许一路相送,待军队走出城门以后,百姓才开始小声议论。
“太子殿下可从未打过仗,行不行啊?”
“你可小声一点儿,质疑太子殿下,不要命了?”
“我可说的是实话,而且,这一次以一敌二,局势不容乐观啊。”
云七夕站在人流中,把大家的议论声都收入耳中。
其实京城的百姓心里哪个不清楚,都担心着呢,只是有人把担忧挂在嘴边,有人把担忧放在心里而已。
上次太子生辰宴,云七夕没有机会见到铃兰,这一次,太子走了,她想她有机会去见一见了。
她特意去找了苏玉婉,以要为云揽月看脸为由,同她将她领进了太子府。
却没想到,云揽月住在院子门口竟然有侍卫把守。
看到云七夕和苏玉婉过去,一脸警惕,将他们拦住。
“太子殿下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小公主。”
苏玉婉听了有些生气,“怎么,娘亲来看看女儿和外孙女,也不可以?”
“这”
那两个侍卫做不得主,他们只知道太子殿下交代过,不准让人接近废太子妃和小公主。
“让他们进去吧!”
云七夕闻声回头,只见韦青青正站在不远处。
想起那天晚上,她对单连城说的那句“在意你”,她心里就膈应得慌。
今天这一出,她岂不是又欠了她的人情?
太子走了,太子妃就是这府里最大的人,她都发了话,两个侍卫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打开了院门,让了他们进去。
云揽月的日子跟坐监牢有什么区别?做母亲的看到这种状况自是不好受,一见女儿,就关心地问长问短。
而云七夕则是不由自主地走到摇床边,去看望自己的女儿。
都是做娘的,都想念自己的女儿,这种想念是一种天性。
铃兰是醒着的,却十分地乖,不哭不闹的,她的手腕上拴着一个铃铛,她手一动,那铃铛就响,小家伙大概是自己找到了乐趣,自己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听着铃铛响,竟然还会咯咯地笑。
今日单子隐不可能出现,云七夕不必再隐藏她对铃兰的感情,她伸手摸了摸她圆润的小脸蛋,真想抱抱她啊。
云揽月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也走了过来。
苏玉婉只是浅浅地朝摇床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过来抱一抱的意思,看来她知道这孩子不是云揽月生的。
云七夕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铃兰脸上移开,对云揽月说,“姐姐,上次我说要给你变脸的,我没忘。”
说着她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她,“这是我给我做的人皮面具,你试试。”
“人皮面具?”云揽月惊讶。
在一旁的苏玉婉也是一脸震惊。
这对她们来说是一个新鲜的词。
云揽月接过,展开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云七夕解释道,“这是超薄的,会遮住你脸上的瑕疵,却不会改变你的容貌,你试试?”
云揽月带着一种期待,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走到铜镜面前。
鼓起勇气揭下面纱,那半张脸皱巴巴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
她用手遮住那半张脸,连自己都不忍去看。
“我来帮你吧!”
云七夕从她的手中拿过那张人皮面具,替她戴上。
当她再次朝铜镜中看去时,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
镜中的这张脸不仅没有一点瑕疵,而且皮肤看起来比从前还要水嫩。
自毁容以后,她从来都不敢照镜子,她无数次做梦梦见自己恢复了容颜,可每当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心里更是无比痛苦。
云揽月盯着那镜中的容颜,激动得泪光盈盈地。
站在一旁的苏玉婉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叫人皮面具呢?是用人皮做的?”云揽月想到这个问题,眼睛里有一丝惊悚。
“不不不,我怎么会干这么残忍的事呢。”云七夕一连干咳了好几声。
“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做的,这材料成分复杂,不好细说,有一点我得提醒你,这人皮面具不能戴的时间过长,每天必须取下来让你的脸透透气,否则对你自身的皮肤会很不好的。”
云揽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轻摸着脸,点了点头。
自从毁容了之后,云揽月的强势没了,自从带了孩子,她的性子更是柔软了不少。
站在一边的苏玉婉深深地看了云七夕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眸底闪过一丝不安。
当然云七夕并没有看见,她的目光已经被铃兰的笑声吸引了去。
呆了一会儿,她们一同离开,刚走到院子门口,苏玉婉却突然说,她有个东西忘了给云揽月了,于是又折返了回去。
云揽月看到苏玉婉又返回去,问道,“怎么了?娘?”
苏玉婉一把抓紧她的手,“揽月,那什么人皮面具你不可以戴。”
“为什么?”云揽月不解。
苏玉婉紧盯着她,“你当以为她会那么好心地帮你么?反正娘是不相信。”
云揽月皱了皱眉,“不然呢?”
“总之,你听娘的话吧,娘也已经看明白了,即便你没有毁容,太子也不会回心转意,你就别折腾了。”
苏玉婉这话十分残忍,但云揽月有些不死心,她分明觉得他这些日子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啊。
虽然心里不甘,不过她嘴上还是答应了苏玉婉不用那张人皮面具。
而与此同时,前线的战火也已经点燃。
北狄与乌尔丹军势如破竹,已经连续占领大燕两座城池,并还在一路往大燕京城进发。
由单子隐所率领的燕军赶到前线,目前镇守在怒州。敌军驻扎在怒州城外三十里与燕军对峙。
怒州在前往京城的一个要塞关口,若是怒州城破,敌军就可以直逼大燕京城而来。
据大燕有史料记载,北狄与乌尔丹还是历史上第一次如此强悍,连破大燕两座城池,甚至对大燕的京城都形成了很大的威胁。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怒州城门紧闭,单子隐连续多次站在怒州城头,眺望敌军驻扎的方向。
此次战役,依然是韦正卿为监军,当然,此次带来的燕军,也有一部分是韦正卿手下的老将。
对于韦正卿来说,他就算再怎么看不上太子,女儿也已经嫁给了太子,他们也已经是一家人了,同心协力地打好这一仗,把敌军赶出大燕境地的目标是一致的。
如今,大燕已经成了一只不具威胁的缺牙老虎,而北狄和乌尔丹从前是乳狼,如今却已经长在,长出了尖利的牙齿。
是吞了别人,还是被人吞?天下格局,是分是合,是生是灭,结果终将揭晓。
第344章战前学战术,未免太迟()
“舅舅,我认为敌军连攻两座城池,必定兵马疲惫,此时是我们攻击的大好时候,我们何必等在此?”
关于韦正卿提出的守住怒州,以不变应万变的提议,单子隐很是不解。
韦正卿听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嘲弄。
“太子,燕军刚刚到达怒州,军队需要休整,再者,我们需要暗查敌军实力,以及分析敌军下一步作战动机,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冬风寒冷,城楼上旗帜迎风展动。
单子隐的目光望着敌军的方向,视线虽然穿不透白雾迷漫,但却可以看得出他眼中必胜的决心。
“再休整两日,若是敌军不动,我大燕必定要抢占先机,想我大燕兵强马壮,又岂会怕了他们区区小国。让他们占了两座城池,不过是他们来得突然罢了,如今我们强大的燕军驻守怒州,必定让他们心中有所畏惧,所以他们才迟迟不行动。”
韦正卿只是冷笑。
“太子殿下,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轻敌二字。”
单子隐自是听得出韦正卿对他能力的质疑,终于扭过头来,正面迎视着韦正卿。
他是自己的亲舅舅,也是自己的岳父,他自小有些怕他,可是此刻他看他的眼神,已不再有恭敬和畏惧,反倒有几分薄怒。
“韦将军,我虽没上过战场,但是兵书还是看了不少,只是没有机会实践罢了,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更何况,战前学战术,未免太迟。”
说完,他愠怒着一张脸,转身走下了城楼。
单子隐以为敌军是怕了燕军的到来,他以为他们可以安稳的休整两日。
可谁知次日,乌尔丹太子阿古木就亲自骑马来到了怒州城门前,一支箭射上城头,将战书送上。
单子隐和韦正卿站在城楼上,看城楼下阿古木单松枪匹马,还是很佩服他的勇气。
箭被取下,战书送到单子隐手中,他缓缓拆开,看罢,他望着城楼下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同为太子,阿古木作战经验明显比单子隐丰富许多,从气质看来,阿古木更有几分野性和果敢,相比之下,单子隐就显得柔了一些。
“阿古木太子,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经说过,永不与大燕为敌的,不过一年而已,太子殿下倒真是健忘啊!”
韦正卿开口与阿古木对话。
寒风把阿古木的头发吹起,他迎风端立在马背上清冷一笑。
“不错,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是对大燕晋王和晋王妃的承诺,不是你们。”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单子隐,他眼底聚起怒气,盯着那个马背上挑衅的人。
“我大燕人才济济,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阿古木太子既然挑衅在先,就别怪我大燕以强凌弱了。”
阿古木听罢,昂头大笑,
“好啊,我等着。”
说完,他调转马头,马儿狂奔而去。
单子隐自是听出他那笑声里对他的轻视和嘲讽,气紧,夺过旁边守城将士手中的弓箭,对准那匹奔跑的马儿。
“太子殿下,不可以。”韦正卿出声阻止他。
单子隐不听劝阻,举着箭,怒目凌厉地瞄准。
一箭射出,未中,他怒抽了三箭,一齐发出,三箭都落在了马蹄下。
再想抽箭时,阿古木的马儿已经跑出了他可以射的范围。
“阿古木,竟敢如此狂妄!”单子隐长弓在手,手指用力,捏得指骨都发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蹦出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双手发抖,面目扭曲起来。
旁边那守城兵看出异样,惊慌地问,“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了?”
眼看着单子隐站立不稳,站在一旁的韦正卿和那守城兵及时扶住了他。
“传军医。”韦正卿喊道。
在燕军驻扎的驿站营房里,灯光昏暗。军医看过单子隐的身体状况,有些不解。
“太子殿下,可否告知下官您是怎样一种不舒服?”
半躺在床上的单子隐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不少,望着不远处摇曳的烛火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