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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惊愕地愣在了原地。
眼前是自已一手带大的儿子,是一国之君,是曾经征战沙场,铁骑踏遍大江南北,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他有胆识,有谋略。可这样的耐心和细心,她似乎从未在他的身上看到过。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纵多朝政国事等着你去处理,宫里有宫女,有奶娘,铃兰何需你亲自照顾?”
单连城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说道,“儿臣不相信任何人,七夕说过,没人能取代亲爹亲娘的照顾,如果没把铃兰照顾好,她会怪我的。”
太后无奈至极,“又是七夕,哀家知道,你和七夕感情深,七夕走了,你心痛,哀家也同样不好受,可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止是七夕一个人的,你还是皇上,朝臣上下,包括大燕所有的子民都在看着你。”
单连城将碗放下,替铃兰擦好嘴,将她抱在怀里。
“母后,请恕儿臣不孝,皇位没有铃兰重要,更没有七夕重要。”
太后已经不知道可以怎么劝说他了,但是,如今的他相比前些日子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成日酗酒的他要好得多,至少他重新拾起了部分的责任,也许,日子长了,痛就没有那么深了。
自从单聪陪单连城下过一次五子棋后,他便经常来找他下棋,可如今他手上多了个孩子。铃兰总是爬在榻上把棋盘搅得乱七八糟的场景实在让单聪感到很无奈,单连城看她的目光是很宠溺的,半点责怪也没有,仿佛只要孩子开心,怎样就好。
运气好的时候,遇上铃兰睡着了,才可以安静下一会儿棋。
这一日夜晚,铃兰睡得早,单连城与单聪正在殿外下棋,婉兮却突然从外面惊慌地冲进来。
“皇上,皇上”
“是不是七夕回来了?”单连城紧紧盯着她,眼底的那份期待很浓郁。
婉兮愕然之后,回道,“风仪宫失火了。”
单聪脸色一变,就听到单连城嘴里喃喃了一句“七夕”,紧跟着便冲了出去。
“皇兄。”他喊了一声,却哪里还有他的人影,赶紧丢下棋子跟了上去。
远远望见凤仪宫的方向,火光已经照亮了半边天。
许多宫女和太监们在忙着扑火,可火势来得太猛,想要扑灭几乎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单连城往里冲时,戈风和单聪将他拉住了。
“皇上,里面危险,别进去。”
可这会儿单连城像是入了魔,不停地低低念叨着七夕,死命要往里冲。
“皇兄,皇后不在里面,你忘记了?”
可单连城听不进去,甩开他们就冲进了火海里,他的背后是所有人焦急的呼喊。
“皇上,去不得啊。”
戈风见拉不住,只好跟着他一起冲进火海。
刚刚赶到现场的太后正好看到单连城冲进去的那一幕,吓得差点儿晕了过去,在宫女的搀扶下站稳,抖着手指着那些侍卫。
“快,救皇上,救皇上。”
许多侍卫冲了进去,而一根根房梁在垮塌,阻止着继续冲进去的人。
太后眼睛死死地盯着火海,火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全是焦急。
“连城,你可不能有事啊。”她低喃的声音里几乎都带着哭腔。
陈湘匆匆忙忙赶来,听闻单连城冲进了火海,当时就哭了出来,看见太后站在一边望着火海里,又赶紧过来,一边自个儿抽泣一边体贴地顺着她的背。
“母后,别急,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侍卫才终于将两个人抬了出来,大家第一时间围上去,单连城和戈风都已经晕了过去,而单连城的手里还死死地拽着一个包。
“太医,太医快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太后急忙地喊。
早已待命在现场的太医赶紧冲上去,查看完后,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请宽心,皇上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大碍。”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单连城往承乾宫转移,一大波人跟在后面。
回到承乾宫,宫女,太监和太医一直忙前忙后地忙个不停。
听那两个把单连城救出来的侍卫说,发现他们的时候,单连城躺在凤仪宫内殿的床上,手上一直抓着这个包。而戈风靠坐在床边。
单聪听罢一叹,“他不是逃不出来,他是不想逃出来。”
太后听着这话看向他,眼神顿了好一会儿,恍惚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躺在床上的单连城时,眼神就说不出地悲凄。
熬好的药端来了,可单连城处于晕迷状态,根本没办法将药喂进去。
陈湘接过药碗,亲自一勺一勺地喂,看着喂出去的药又流出来,赶紧拿绢帕来擦,那语气说不出地心疼。
“皇上,您可得把药喝下去啊,您这样子,臣妾瞧着真是心疼极了。”
在太医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把药给喂了。
太医说,单连城并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可他身上的衣服需要换下来,手上脸上很多污渍得擦洗,平日里单连城几乎不让宫女近身伺候,所以宫女们打来了热水,却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母后,请允许臣妾来伺候皇上。”立在一边的陈湘突然盈盈朝太后施跪,红着脸低着头说。
太后没有多做迟疑,点点头,“陈湘,由你来伺候皇上最为合适,其他人都下去吧。”
站在床边的小路子却觉得有所不妥,“还是奴才来吧。”
这话刚落句,就接到了陈湘一记冷眼。
太后几分严厉地看着小路子,“哀家说了,都退下吧。”
说完她自己也站了起来,“湘妃,皇上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陈湘压抑着满心的激动,重重点头,“请母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伺候皇上的。”
小路子一步一回头,觉得今晚主子指不定要被这个女人占便宜了,可他只是一个奴才,改变不了什么,最后只能叹气,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屋子里的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就余下陈湘和两个宫女。
陈湘对两个宫女说,“把水放这儿就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两个宫女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陈湘这才把目光缓缓移向床上的那个男人,拧了帕子走过去,坐在床边,为他擦着脸。
擦干净脸上的污渍,他又恢复了以往的英俊不凡。
这是一张让人一看就难以忘怀的脸。
陈湘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缓缓地勾勒着他的眉,眼,鼻,唇。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就算是隔着衣料,她也可以感受到他身材的力量。
她将手缓缓伸向他的玉带,轻轻地抽了出来,一层层打开他的衣襟,他麦色的肌理很快露了出来。
陈湘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仿佛都快要跳出胸腔来了,
第428章七夕她会生气的()
陈湘嫌他手中那个已经被烧坏的破包碍事,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再看向那坚实的胸膛,她脸上顿如火烧。身体窜起的那种感觉很奇怪,让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视线上移,看着他的脸,鼓起勇气伸出手去,轻轻摸着他的脸颊。
进宫的那一天,她的爹娘跟她说,她才貌双全,一定是所有秀女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肯定备受器重。
其实选秀那一天,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从前,但凡有宫宴,她爹都会带着她入宫,早在皇上还是晋王的时候,她就见过她了。
虽然几位皇子们个个都很优秀,但单连城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比旁的人多了一份血性和阳刚。这是最令她抗拒不了的地方。
陈湘摩挲着她的唇,眼睛半刻也不想从他脸上移开。
她曾于人群里无数次偷偷看他,可是,他的视线却从来未在她身上有半刻停留,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云七夕。
得知她可以参加选秀的那一刻,她是兴奋的,觉得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是当在储秀宫里看到皇上不顾旁人的目光就抱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她的心好痛。
失落之下,她又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得到了太后的认可,得到了别人羡慕不来的位分。
当夜,传来召她侍寝的消息后,她既紧张又期待。以为他至少在尝试着接纳她,以为他看到了她的好,可是,他没有,他连手指头都不曾碰不过她一下。
陈湘一遍遍抚摸着这张此刻紧闭双眼却依然牵动人心的脸,心中的不甘更甚。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比不上云七夕?
在她看来,云七夕就是一个粗俗的女人,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端庄与高雅。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还喜欢得这么疯狂?
陈湘缓缓地低头,越是接近他,心跳就越快。
此刻,他终于属于她了,哪怕他醒来之后责怪她,惩罚她,能换来一夕温存,那也是值得的。
云七夕已经不在了,他应该来试着熟悉她,喜欢她,就从今夜,从熟悉她的身体开始。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再多往下一寸,她就可以吻上他的唇,此刻,陈湘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着火了,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在这关键时刻,她竟然有些害怕,想要退缩。
不,不可以,她好不容易得来这样的机会,绝对不可以就这样让机会溜走。
她突然直起身体,视线一扫发现放在桌案上的酒壶,她大步走过去,拔开就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那种辛辣刺激得她直咳嗽。
她赶紧捂住嘴,生怕动静惊醒了他,可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她将一整壶酒都喝了个精光才终于放下。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源于内心的羞涩,她的脸颊红得厉害。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感觉飘乎乎的。
酒精真的可以壮胆,她一步步地走回床前,每一步都更加坚定。
立在床边,她目光温柔地盯着床上的人,缓缓将手移向自己衣服的盘扣,一颗颗解开,一层层衣服脱了下来。
衣服越来越少,她却感到越来越热,脱到仅剩一条肚兜时,她甚至开始冒汗。
她一鼓作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生怕再多犹豫一刻,她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静待了片刻,确定他没有醒过来,她压抑着狂跳的心脏,缓缓撑起了身子。
望着这张绝美的俊脸,她鼓起勇气将手伸进了她早已…露的胸膛,当手心触到他坚实的肌肉,她的脑袋轰地炸开了。
那股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撩…拨着她,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在诱惑着她,再加上有另一个自己一直提醒自己机不可失,她仅有的几分理智也就荡然无存了。
她一点点移向他的唇,当终于吻住他的唇的那一刻,她的脑袋就彻底一片空白,再舍不得让机会溜走。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回应的吻,可这并不影响她的陶…醉,她爬上他的身体,双手从他的胸…膛滑过,攀住他的腰身。如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数日,干渴无比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吻得如痴如狂。
突地,单连城的鼻子里窜出气音。陈湘有些惊慌地停下来。但他却并没有睁开眼,只是低低地好似呓语似地唤了一声“七夕”。
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便单连城醒了,她也无法再退缩,只能勇敢向前。
她满是柔情的眸子凝望着他,声音也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皇上,我是你的七夕,我回来了。”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上前,她不在乎他把她当作她,只要能得到他,她什么都不在乎。
当她重新吻上他的唇时,他的嘴唇似是颤了颤。
“七夕?”他好似呓语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不确定和压抑的激动。
“我在。”陈湘柔声回应他。
他依旧没睁眼,像是梦游般地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回吻了她。
陈湘内心狂喜,看着这双好似迷醉一般闭着的眼眸,片刻便沉沦了下去,攀着他的腰身,疯狂地回应他。
体内的躁…热已经让一切停不下来,可他却突然推开了她,“你不是。”
陈湘急了,捧着他的脸,呼吸急促地说,“臣妾是的,臣妾是皇上的,心是皇上的,人也永远是皇上的。”
单连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陈湘对上他平静的眼睛,无比心慌意乱,却仍存着一丝期待,幽幽地低低地说,“皇上,臣妾是你的人。”
“滚!”一个冰冷的字眼自单连城的喉咙里蹦了出来。
陈湘不甘,不舍,还想继续争取,“皇上,是母后让臣妾来伺候皇上的,让臣妾”
“滚!”单连城冷怒地将她推下了床。
只着肚兜的陈湘跌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