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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七夕嘻嘻一笑,摸着上好的衣料,有些好奇,“这衣服看着不像是下人的,这么漂亮,哪儿来的?”
单景炎的目光闪躲了一下,说道,“是以前母后她们来时,留下来的吧。赶紧穿上吧,晚上一起来吃饭。”
“吃饭啊,好啊。”云七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她知道,跟着皇子一起吃,那伙食待遇肯定不一样。
夜幕降临,当她兴冲冲地来到单景炎的房间时,看见端坐在桌边的那个高冷的面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转身就走。
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单连城也在?
单景炎几步过来,拉着她的手臂,“七夕,怎么了?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也该饿了吧?别跟自己过不去。”他好像知道她在扭捏什么。
云七夕摸着肚皮,说实在的,饿她还真是饿了。她一向消化力强,早饿了。
仔细想想,与别人生气,她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胃过意不去呢?那不是傻么?想通了,她转回头时,脸上就挂上了笑意,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单连城坐在上首,好像一尊雕塑,她的纠结,他看在眼里,却一直这么淡然。
单景炎落座后,青黎与另两个丫头上菜时,看到云七夕,脸色僵硬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和艰难地恢复过来。
菜上齐了,单景炎温和地招呼她,“七夕,不知道这些菜你爱不爱吃,随意些吧。”
云七夕咬着筷子,想了想,突地问道,“要银子吗?”
单景炎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单连城淡然的视线也投了过来。
云七夕毫不畏惧地正面迎上这双淡然的目光,短暂的火花飞贱后,她笑着解释,“这顿饭收银子吧?要知道,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呢?是吧,晋王殿下?”
单连城的眸子眯了眯,而正在给单连城倒酒的青黎手一顿,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一勾,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轻蔑。
跟皇子王爷一起吃饭,竟然谈银子,她应该是盘古开天地第一人了,够土,够财迷。可眼前这位爷比她更会精打细算,简直一山更比一山高,她防不胜防啊。
“七夕,你想多了,不用的。”单景炎笑回。
“那我陪你们吃饭有银子拿吗?”云七夕再问。
单景炎好看的脸一僵,彻底尴尬了,青黎脸上的那种轻蔑更是掩饰不住了。
单连城的眸子眯得更深,朝她看了过来。云七夕也抬着下巴回视他,她当然不指望陪吃还能给银子,她故意这样怪腔怪调地说话,不过是表示她还气着呢。
“七夕,你真会开玩笑。”单景炎笑道。
他这一句话,也算是化解了饭桌上的尴尬。
此时,单连城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单景炎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酒壶,也就是她时常带在身边的那个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云七夕的杯子里还是空的,她知道,青黎很明显不想给她倒,她就是不满她与她家爷一起吃饭了。可她呢,偏偏就从不会客气,起身拿起酒壶,自己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的举动让青黎的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云七夕这样的行为,在二位爷看来,就是没有伺候到位。
古人的酒,大多酒精度低,甘醇而不会过于辛辣。
一口喝干,云七夕瞧着单景炎手中小巧的酒壶,很是好奇。
“四皇子,不,景炎,我很好奇,你这酒壶里到底装的什么酒,我想尝尝,是什么特别的味道?”
单景炎捏着酒壶的修长手指一紧,面色尴尬地将酒壶收了下去,笑了笑。
“没有了。”
云七夕才不相信会这么巧,正要调侃一句小气,门口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只见顾远正风尘仆仆地小跑着进来,匆匆打了个千儿。
“爷,四皇子,老臣下山去,总算是把药给买回来了。爷,您的头痛好些了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把包袱打开,“青黎,赶紧给爷熬药去。”
“不必了,好多了。”单连城淡淡道。
吃了她那么珍贵的高级镇痛药,能不好么?
她真后悔,她当时咋不给他一瓶鹤顶红呢?
想起自己银子没拿到,药也白白送了,云七夕心里憋着气,瞅着顾远,笑嘻嘻地问,“顾太医,你在晋王殿下手下干活,多少钱一个月啊?”
“啊?”顾远懵了。
在场的人,只有单连城能听出她的阴阳怪气。
这是她今日在饭桌上第三次提到钱,想让人不把她当财迷都难了。
顾远搓着手,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云七夕是未来的太子妃了,所以此刻拘谨了不少,笑道,“爷自然从没有亏了我。”
“是吗?”云七夕质疑的语气很浓。
“是,当然,”顾远一再肯定,“晋王府上上下下,爷从没有亏过谁呢?是吧,青黎?”
尽管这个问题是云七夕抛出来的,可此刻辗转问到了她的口里,她不想答,却也不敢不答啊。
“是,爷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
顾远下去了,青黎脸色越发不好了,提着酒又给单连城满上了,却没给云七夕倒。
这一次,她是故意的!
云七夕自然知道她气什么,她的那点小心思,当日在单连城的书桌下,她可都听见了。
咳!
云七夕清了清嗓子,目光温柔地看向单连城,声音也放得极为柔和。
“爷,你记得那夜我们在船上”
此话一出,青黎身子一僵,脸色越发白了。
二人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但孤男寡女在船上呆了一天一夜,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实在引人遐思。
云七夕此刻提起来,不过是要故意气一气青黎而已。而至于她为什么要想着去气她呢?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要到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吧。
单景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是淡淡一笑,抬起手将酒杯的酒送入了口中。
单连城盯着她,目光很深。云七夕也没有躲闪,与他静静凝视。仿佛思绪同时回到了那个月光柔和的夜晚。
那个夜晚,有太多的意外和料想不到,也确实发生了那么点儿小暧昧,若不是大姨妈拦路,还差点擦枪走火出大事。她悸动过,在生死一线的瞬间,她甚至怀念过,他在江底对她的不离不弃,他在云揽月面前对她的维护,他送她的那套衣服,也让她小小地感动过。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不复存在了。白日里他的资本家行为,毁了那夜他好不容易在她心目中建立的好印象。
想起那晚的月光,那晚的月光下那个与她推杯换盏,醉酒交谈的男人,那个接地气的男人,好像从没有存在过。她的心头莫名其妙有点堵。
第96章金屋藏娇()
云七夕的情绪莫名其妙变得有些糟糕,好像就快要维持不住她的风度。她放下筷子,强笑了笑。
“没胃口了,你们慢慢吃,谢谢款待。”说完,她起身就往外走。
“七夕。”单景炎唤她,她未回头地摆摆手,语气特别轻快,“不用管我,你们吃吧。”
走到院子里,云七夕抬头望天,月亮还好,奇怪的是,同样一个月亮,却怎么也再看不出那夜的温柔了,周围散发的朦胧月光怎么看都觉得凉。
兴许是,天气真的凉了!
在床上躺到半夜,准备起来行动的时候,她才有点后悔没有进食。饿着不仅没有体力,脑袋的反应也会迟钝,不利于做侦察活动。
所以她决定先去厨房找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在厨房里黑灯瞎火地翻找,装了几块糕点,她便出发了。
望岳山庄虽然是皇家别苑,但因为住的人少,到了夜里就更显冷清。守卫也不如皇宫森严,巡逻的人不多。
凭着敏锐的听觉,她轻松地避开了巡逻的队伍,远远地,她看见了单连城的院落。
要走到宝珠阁,必须要经过这里。云七夕隐在暗处,下意识地朝院子望了那么一眼,她的眼神就滞住了。
她看见一个人影正从院子里走出来,也同样往宝珠阁的方向走去。
云七夕眯着眼睛仔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眼熟。
那不是单连城么?他这么深更半夜的出来干什么?而且,他竟然没有坐轮椅,不怕暴露么?
将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里,云七夕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单连城走得很匆忙,好像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或者说,在望岳山庄里,身为主人的他们从来就没有危机感。而且,他好像走的方向跟云七夕要去的是同一个方向。
云七夕不敢跟近,单连城毕竟是习武之人,听觉是很敏锐的,但也不敢落得太远,怕跟丢了。还好,她的跟踪能力还是不错,一直都没有被发现。然后她果真看见他往小树林的方向走了去。
这个小树林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阴森,穿梭在里面,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此刻唯一的声音。大概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云七夕将脚步放得更轻了些。
在树林里,远远可以看见宝珠阁里透出来的灯光。
单连城已经出了树林,直直地往宝珠阁里走去,而云七夕却猫在树林里,躲在一棵树背后,不敢贸然行事。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在这宝珠阁里藏了宝藏?又或者他是来盗宝的?短短的时间里,云七夕脑洞大开,有了无数的设想。
突然,云七夕敏锐的听觉仿佛听到宝珠阁里传来了笑声,而且,还是女子的笑声。
云七夕心下狐疑,决定去看一看究竟。
按理说,所谓的禁地,应该会有人把守才对,可是宝珠阁外一个守卫都没有。这让云七夕心里越发不踏实了些。
四下看了看,她矮着身子,沿着树林边爬上了一个小山坡,从小山坡背后爬过去,就更加接近宝珠阁了。
她所站的位置,与宝珠阁的围墙之间,排着几棵大树。她站起身子借着几棵大树的遮挡,谨慎地一步步地走近宝珠阁。
围墙并不高,对她这种对翻墙走壁早已熟能生巧的人来说,更不是什么难事。抱着最近的一棵树,她轻轻松松就爬到了墙头。
然后,她的视线往院子里那么一瞧,竟呆住了。
宝珠阁宽大的院子里,她能看见单连城修长的背影,而亮点不在这里,亮点是一个着一身鹅黄的女子正依偎在单连城的怀里撒着娇,那般的小鸟依人。而单连城正用手轻轻地拍着女子的背,十足地温柔。
这是云七夕从没有见过的一面,她一直觉得他冷如冰山,从来不知道,在他的身上也会有温柔这种属性。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融化这座大冰山呢?
可是那女子一直将头埋在单连城的胸前,一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她看不见他的脸。不过,能让这样一个大冰山这般温柔呵护的,半夜都惦记着的,想必不是一般的女子。
视线将整个院子扫了一圈,所谓的宝珠阁,其实也没有多么地珠光宝气,更没有像什么藏宝阁一样那么神秘。
什么屁的宝珠阁,原来藏的不是珠宝,是美女啊,是一个金屋藏娇的地方。
可是,单连城堂堂一个王爷,喜欢一个女子,至于这么偷偷摸摸地么?更何况,他不是还没有娶正妻么?喜欢的话,娶回家不就好了?搞什么地下恋情呢?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并肩往屋子里走去,云七夕始终都没有看清女子的脸。
单连城在这个女子面前没有伪装残废,要知道,就连惠妃娘娘都不知道他的残废是装的,说明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小。
屋内昏黄的灯光透出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是一个十分温暖和谐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画面,云七夕的心里竟奇怪地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失落。
见鬼!
阿嚏!
云七夕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可是已经晚了。这喷嚏来得太快,来得没有一点预兆。这个响亮的喷嚏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想让人听不到都太难。
“谁?”突然一声大吼,紧接着,就跟变戏法儿似的,院子里的墙脚处突然间跑出好几个侍卫。
云七夕吓得手一松,就坠下了墙头。
就在她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单连城回过了头来。
屁股着地,她来不及喊疼,就已经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里面的侍卫追出来了。她麻利地站起来,飞快地下了小山坡,往黑暗深处跑去。
“是谁?胆敢擅闯宝珠阁?”侍卫们提着刀剑一咱追过来,凶神恶煞的声音唬得云七夕腿肚子发颤,踉跄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