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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看了眼肩头上的那只手,起先另一只手落在上面的时候,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而此刻,同样是一只男人的手,她竟然不嫌弃。而且那只手表达的一种保护欲,她竟然也不排斥。这心态似乎不对?
突地,单子隐低头笑了。
“是啊,我倒是没忘,下个月就该喝你们的喜酒了,我等着了。看来,这一次秋狩,不会在猎场逗留太久,不过,你得尽快让你的手好起来才是。”
单连城唇角撩起,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二哥说得极是。”
临走时,单子隐又深看了云七夕一眼,云七夕知道,他心中的疑问还在,他早晚会再找她要答案的。
恶狠狠的目光目送单子隐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处,云七夕听到耳边响起了单连城淡然闲适的声音。
“说你笨你还不服?”
云七夕耸了耸肩头,离开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没好气地瞪过去,“谁笨?”
“这里除了爷和你,难道还有第三人?”
云七夕半眯着眼儿,微微抬着下巴,带着重重的威胁口吻。
“注意你的措辞,最好不要人身攻击,小心我还击起来,你招架不住。”
面对她的威胁,单连城淡然自若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还很凶悍?起先怎么不凶?”
想起起先单子隐威逼她时,她心中确实有过一阵慌乱,不过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哼哼道,“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小不忍则乱不谋。”
“你有何大谋?”单连城不以为然地问道。
云七夕不服地撇撇嘴,“你少瞧不起人,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吗?”
“说来听听。”他眸光微动的眼神带着一丝兴致,可他的语气,却又是明显不相信她能有什么伟大的理想抱负。
云七夕想了想,突地一弯唇,一根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棱子。
“我的理想啊,就是凭着自己的劳动与智慧,创出一番事业出来,等我赚了个腰满钵满,我就找一风景独好的僻静处,建一豪宅,种二亩闲田,嘿嘿,还可以养一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的小白脸,放在家养眼也是挺好的。这日子,难道不比你王爷的日子快活?”
提起自己对未来人生的美好规划,云七夕兴奋了,所以她俨然没有看见她在说皮肤白皙的小白脸时,对面这张小麦色健康肤色的俊脸已经陡然更黑了。
“构想得不错。”
此话听在云七夕的耳里,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甚至夹杂着一点儿淡淡的嘲讽。正想说什么,却瞥见两个人影正从不远处朝这边走过来。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小小的女子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拽着男人的衣摆,像是生怕他跑掉似的。而男人则很是别扭,明显是想甩掉身边这个小尾巴,奈何这小尾巴身份不一般,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无可奈何地顺从。
两个人以这样的状态一路走来,越走越近,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云冲也看到了他们,停了脚步,面色尴尬地点了点头。
“晋王殿下。”
而单宝珠直到此时仍然不肯撒手,拽着云冲的衣角,小声而可怜巴巴地问道,“云哥哥,你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不喜欢宝珠?是不是想要丢下宝珠一个人?”说到此,单宝珠嘴巴一瘪,眼见着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云冲好不无奈,只好哄着她,“不是,公主,我没有不高兴。”
而云七夕乐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云冲这样的状态,这个单宝珠是猴子派来玩他的么?想他云冲无数次上阵杀敌,马蹄扬尘,刀光剑影,战场上他自在从容,处变不惊。而此刻面对这样一位身份娇贵的公主,他却明显有点招架不住了。
听了云冲的话,单宝珠的愁容立刻消失了,天真地冲他笑。
“没有不高兴,那就是高兴了,云哥哥,你为什么高兴啊?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云冲无力望天。
而云七夕也是在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这位萌萌的公主,身材看起来也该有十五六岁了,长得很甜美漂亮,很有几分像惠妃,只是因为年轻,没有惠妃的成熟,少了几分女人味儿,漂亮的脸蛋儿上多是青涩和萌。漂亮不假,可听她说话完全有点弱智,莫非她的智商真有问题?
“宝珠。”单连城温和地唤了一声。
一直专心与云冲做不正常对话的单宝珠,扭过头,看到单连城,脸上露出喜悦,想要走过来,可那一只手又不肯撒手。
“宝珠,你过来。”单连城声音放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云七夕看得呆了,这货温柔起来,竟然完全没有违和感?
“三哥。”单宝珠看到单连城,明显激动,欣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一会儿看看单连城,一会儿看看云冲,像是在鱼和熊掌之间纠结似的。
云七夕简直被萌翻了,看到云冲一脸无助,笑着说道,“公主,你若是喜欢我哥的这件衣服,不如让他脱下来送给你?”
单宝珠似乎这才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揪着的那块衣服,然后她终于松了手。可云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单宝珠就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当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了云冲的大掌,单宝珠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得特别甜。
“我喜欢云哥哥,把云哥哥送给我吧。”她笑得那么天真,那么甜,能把人的心都甜化了,让人甚至都不忍拒绝她的无理要求。
云七夕好想爽快地答应她,可看到云冲满脸黑线,她只好忍下这一股想当老好人的冲动。
“云将军,宝珠难得这么依赖一个人,你就包容一下吧。”
实在没想到,连单连城也能这么说。云七夕怎么觉得此话的意味有点儿小坏小坏的?
云冲本就拿单宝珠没有办法,这会儿上司又开口了,他只能从命。
最后是,云冲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云七夕隐隐有个奇葩的想法,云冲上茅房,单宝珠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不至于也跟着吧?看样子是会的,那他是憋着呢还是尿裤子呢?云七夕越想越觉得,云冲算是遇到了一个世纪性的难题。
晚饭后,云七夕见到了一个人。
她倒是没想到,随着单烨一行来的人,除了她所见到,还有有些日子不见的张沁雪。
“七夕,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医术。”张沁雪说。
云七夕笑了笑,“我总不可能满大街地到处炫耀我会医术吧?”
张沁雪轻轻一笑,似乎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陪我去后山吧?”张沁雪道。
“你去后山做什么?”云七夕好奇。
“找人。”
想起白天的事,云七夕对后山这个地方就不怎么感兴趣。
看出她想找退堂鼓,张沁雪连忙拉住她的手臂,“算是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云七夕并不是怕,见她软语恳求,只好跟着她一同往后山走去。
微风徐徐,她们二人走在人工修葺过的平整的山路上。
“七夕,为什么我觉得你变了许多?”张沁雪突然间像是有感而发。
又是这个话题,云七夕觉得心好累。
“是晋王殿下让你改变了吗?晋王殿下已经取代了你的子隐哥哥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从来就没有人在她的心上来过,又何来的取代?
“没有吧?”
说完,云七夕自己都愣了,加了一个吧字,就是不确定的语气,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了?
“你知道吗?大家都说,自晋王殿下来了望岳山庄以后,你因受不了相思之苦,所以才从京城一路追到了望岳山。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张沁雪有些难为情,好半响才终于说了出来。
“还说你兴许早已是晋王殿下的人了,不然哪能这么不舍呢?”
云七夕停下脚步,惊愕到久久说不出话来。
相思之苦?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就为了追男人?这剧情怎么这么励志,这么苦情呢?
关键是,这完全不是她的戏啊。她是追他而来不假,可她不是追他的人,是追他的银子啊。还有,她还是一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好吗?
“是谁毁我清誉呢?脑洞这么大不去当编剧太屈才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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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毁我清誉呢?脑洞这么大不去当编剧太屈才了简直。”
“编剧?”张沁雪诧异地盯着她。
“没什么。”云七夕摆了摆手,心中吐槽,想不到古代的人也能这么地八卦。
今晚的月亮只是一弯细小的月牙,光线不是很明朗。借着昏暗朦胧的月光,云七夕看见山脚下的草地上有两个白色的影子。
对,是两个,也就是说,除了雪儿,还有另一个。
“是谁呢?”云七夕站在山顶盯着那个月白的影子,低低地自问。
“是四皇子。”张沁雪说。
云七夕诧异地侧头看她,只见张沁雪正幽幽地望着草地上那抹白色,眼神里的情绪一时有些复杂。
云七夕自认自己的视力已经超常,都没能辨认出那人是单景炎,她就能认出他了?还是她本就知道他在后山?
刚来望岳山庄的那一天,骤然降温,大概是提醒大家,秋天来了。而今天,气温仿佛有所回升,但秋夜的凉意却越来越明显了。
月色下,单景炎盘坐在草地上,雪儿趴在他的身前。
虽然雪儿白天攻击了云七夕,不过,她看雪儿此时安静的样子,竟觉得有几分可怜。
听见脚步声,单景炎回过了头。
云七夕停在不远处,不再多走一步,谨慎地盯着雪儿。
而张沁雪却缓步朝雪儿走了过去,绣工精美的绣花鞋轻轻地踩在草地上,极轻的脚步透露出她的紧张,可她还是一步步走近了。
对于她的接近,雪儿并没有排斥,于是她蹲下身去,鼓着勇气伸出手,去摸雪儿背上的绒毛。雪儿轻轻扭动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收回手,可雪儿只是动了一下,便像是没有了力气似的,一动不动了。
“雪儿,乖。”张沁雪欣慰地笑了,声音特别温柔。
云七夕暗暗地想,这雪儿是对她有成见吧?她长得果真不讨喜么?
单景炎看了她一眼,笑道,“别害怕,雪儿它不会再伤害你了。”
云七夕盯着雪儿,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它看我不顺眼。”
单景炎笑得更深,“不会的,我保证,雪儿它受伤了,此刻很虚弱。”他的语气里难掩一抹心疼。
“七夕,你帮雪儿看看吧,我看它好可怜。”张沁雪抬头说道。
云七夕记得,白天的时候,单连城刺的那一剑确实比较深,后面那一剑若不是被单景炎制止了,兴许雪儿这会儿都没命了。
云七夕想了一会儿,似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好像不能跟非人类一般见识,好吧,不过,我得去拿点东西来,你们等着。”说完,云七夕转身往回走。
“我陪你一起。”张沁雪嗖地站起来。
云七夕回头一笑,“不用吧?”
“天儿这么黑,你不怕吗?”张沁雪的双手紧张地捏着裙子,
笑话,她云七夕会怕天黑?
“不怕,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她便大步离开了。
拿了自己的包,回到后山,见到单景炎和张沁雪似乎在说话,看样子聊得还不错。
看见她回来了,他们起身让开了地方。
“景炎,你把雪儿扶着,我来看看。”云七夕说。
闻言张沁雪怔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沁雪,帮我把包打开。”云七夕蹲身轻轻掀开雪儿伤处的毛,喊道。
“哦。”张沁雪回过神来,忙帮她打开了包。
云七夕从里面拿出药来,仔细地喷在雪儿的伤口处。
大概有些疼,上药的时候,雪儿哼了两声,它庞大的身躯缩了缩。
白天的时候它是一只凶猛的野兽,而此刻它只像一只可怜的宠物。
“你放心吧,这伤并没有大碍,即便我不治,它也会慢慢恢复的。”云七夕一边上药一边道。
“三哥他的手还好吗?”单景炎问。
经他一问,云七夕的脑海里莫名闪过他握住她的手的镜头,耳朵里响起了他磁性的嗓音说的“听你的”三个字。
反应过来自己竟诡异地跑神了,云七夕吐了吐舌头,大咧咧地道,”死不了。”
大概已经适应了她的调调,单景炎愣了一瞬,便笑了。
给雪儿上好了药,看雪儿也确实安静,于是云七夕对它的警惕也彻底没了,一屁股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