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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冲儿,你也安慰安慰七夕吧,她受委屈了。”
苏玉婉尽量维持住端庄说完,扶着云揽月。
“揽月,走吧。”
“娘。”云揽月瘪着嘴巴,有些不服,眼泪就要掉下来。
苏玉婉半扶半扯地将她带出了房间,还一边劝着她。
“揽月,娘早就告诉过你,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一些,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听着苏玉婉的声音越来越远,云七夕心头一阵冷笑。
经过这一回合,她也算是摸一下对方的底了。云揽月是个沉不住气的,这样的女人最好对付。她越是恼,云七夕就越是淡定无所谓,这样就足以让她抓狂了。
不容易对付的反倒是她那个娘,明显是只老狐狸,笑面虎,表面上让人拎不住错处来。
不过,没关系,再难对付也不过就是一个高门宅府的女人而已。且不细数她无聊时看过的那无数的斗智商的电视剧,就光一部七十六集的甄嬛传,就是一部制作精良的撕逼教科书。
哎,刚才实在没忍住就回击了。她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啊。
不过,她当时也的确顾不得那许多了,总不能任人往脸上踩吧?那可不是她云七夕的作风。
“七夕,你没事吧?”云冲的问话将云七夕的思绪拉了回来。
云七夕看向云冲时,一双盈盈大眼里,便只余无辜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没事。”
说完有些神伤地垂下眼,语气里有些隐忍的委屈,也有愧疚,“哥,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姐姐说,我为什么没死?我应该就那样死掉,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对不对?”
没有得到云冲的回应,云七夕诧异地抬起头,只见云冲正目光深遂地盯着她,眉头轻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比起在府门口相见时的激动,他此刻要冷静许多。
“怎么了?”云七夕心头有些悬掉掉的。
云冲舒展了眉头,淡淡一笑,摸着她的头发。
“傻瓜,有什么事比你还活着更重要的?别想太多,揽月她今日是受了一些委屈,但这都跟你没有关系,以后她慢慢会想通的。”
说完他看向巧儿,“巧儿,把这里收拾一下,重新去做些饭菜来吧。”
巧儿惊吓过度的表情终于收了回来,忙不迭地点头,蹲下去收拾残局。回想刚才的情形,她还有些接受无能。
虽然得罪了大小姐,巧儿有点担心二小姐以后的命运,但就在刚才,二小姐一盘子扣在大小姐脸上时,巧儿心里还是暗暗爽了一下。
这些年,大夫人和大小姐当着老爷的面对二小姐是一套,背着又是另一套,二小姐受了不少的委屈,却从不向老爷告状。巧儿经常都暗自为二小姐感到委屈难过。如今,二小姐明显变了,变得再没那么好欺负了。
“七夕,你若是觉得累,就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吩咐下去,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云冲道。
云冲似乎有事,没停留多久,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接下来,果真清静了,直到晚上,云揽月和她那老狐狸母亲都没有再来打扰她。
云七夕属于夜间出行的动物,所以她有一个毛病,到了晚上神经就异常兴奋,深夜也是她头脑最灵活的时候。
听着更鼓敲了三下,云七夕终于在床上躺不住了,下了床,吹熄了蜡烛,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边,轻轻地将门打开一个缝隙。
第20章千金万金也还不回来()
巧儿早已睡下了,此刻院子里寂静无声。
正常情况下,三更到四更是人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所以昼伏夜出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这个点儿出门。
想必今日这个国公府,除了云七夕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睡不着的。
想到此,她又回到床边,做了一件事,才摸出了房门。云七夕顺着院子里的一棵树很快爬到了房顶,俯瞰了一眼整个府里的情况。果真,云揽月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呵,昨夜,她兴奋得睡不着,因为自家要当太子妃了。今夜,她还是睡不着,因为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泡汤了。
这人生还真如过山车,大起大落啊。
轻车熟路地越过一座座房顶,出了府,站在了国公府背后,云七夕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我去,她如今身份不同了,难道不能从后门直接出来么?用得着飞檐走壁?真是秀逗了!
暗黑的天幕,一轮圆月高挂,洒下很好的月光。
云七夕来到树下那么一望,顿时虎躯一震。
她曾经埋包的位置,有被挖过的痕迹。她紧张到头皮发麻,徒手扒了几下那松松的土。
不见了?怎么可能?太诡异得紧了,谁会知道这下面有宝贝?
夜,静得出奇。
云七夕的眸子突地一眯,竖起了灵敏的耳朵。因为她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声响。
暗夜里,她眸底流光,听声辩位,视线飞快扫向左侧不远处。
只见墙根儿下,隐着一个小身影。
云七夕视力超常,尤其是在晚上。即便那人隐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下,她仍然看得很清楚。那人正靠坐在墙根处,扒拉着一个包。
没有半刻犹豫,云七夕提步跑了过去。
那人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吓得身子一抖。出于一种本能,他飞快站起身,跑了起来。
云七夕紧追不舍,因为她已经看清,他手上拎着的正是她的包。
可前面的人虽然个子小,但速度很快,而且他很聪明,不走大道,竟在一条条小巷子里穿来穿去。这对不熟悉地理环境的云七夕来说,相当吃亏。
正在这时,她看见前方巷子口突有一个人影慢悠悠地走过。
如看见了救星,云七夕一边跑一边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按理说,这夜深人静的,她又刻意拔高了嗓门,百米外都该听见了。可云七夕喊了好几声,那人愣是跟没听见一样,脚步都没乱了下。
靠,原来无论在什么时代,人都是一样的现实?一点儿雷峰精神也没有。都只受利益驱使。
云七夕来不及多想,大叫,“帮我抓住他,十两银子酬谢。”
那人仍未动,也未回头。
“二十两。”
“”
“三十两”
“”
云七夕怀疑,那人是聋子不成?
对她来说,那包里虽然有一笔巨款,可更多的是在这个时代万金也买不到的东西。
“抓住他,包里银子全归你,其他东西归我。”云七夕真是下了血本了。
“一言为定?”一个好听的声音被夜风送了过来。
此时云七夕已经跑到那人身侧,只见那人头戴一顶毡帽,帽沿很低,遮住了他的眼睛。他面朝着云七夕的方向,在等着她的回答。
原来不是聋子啊。亏大发了!
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千金散尽还复来,可包里那些宝贝,是千金万金也还不回来的。
眼看着偷包的人越跑越远,她当即一咬牙。
“好,一言为定。”
此话一出,云七夕只见帽沿下的唇角一勾,那人已经飞快地奔了出去。
不知真是他跑得快,还是前面那人慢了,竟然没跑多远,就被他给追上了。
云七夕快跑几步跟上去,一把夺过包,气喘吁吁地瞪着这个偷包人。
可,原本要爆粗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人个子瘦小,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一张脏兮兮的大花脸,衣服褴褛,脚下一双草鞋已经破得不像话,整个一副十分寒酸的样子。
小乞丐?
云七夕又动恻隐之心了,像这样的半大孩子做乞丐,通常都因背后有着凄惨的身世,更不肖提什么美好的童年了。
所以,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骂语出口时变成了这样。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竟学着偷东西?”
小乞丐有些委屈,低着头小声反驳,“我没有偷。”
“还说你没有偷,这都人赃俱获了,还狡辩。”
云七夕本着诲人不倦的原则,耐着性子引导他认识错误,回归正途。
小乞丐越发委屈了,苦着脸。
“我真的没有偷!”
第21章敢情拿她当银行了?()
“我,我是在地下挖出来的,不是人偷的。”小乞丐嗫嚅着。
一个挖字,让云七夕有点讪讪了。
说白了,她自己也是干的挖盗这一行,只不过,她盗的是死人无福享用的财物而已,终归也是一个盗字,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
“那,那我追你的时候你跑什么呀,说清楚不就没事了?”
小乞丐不吭声了,怯怯地看向抓住自己的那个人。
那人伸手轻轻一拍小乞丐的脑袋,“再穷也不要偷东西,要偷也不要偷女人,江湖规矩,懂不懂?”声音明朗悦耳。
云七夕诧异地看向那人,不禁一愣。
竟是一样的画风。
打着补丁的布衣,破旧的草鞋,还有一顶同样破旧的毡帽。毡帽下的嘴角,吊儿郎当地含着一根小草。
大乞丐?
小乞丐偷了她的东西,大乞丐帮她抓了贼,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个乞丐,可是声音却好听得很,她下意识里很想看清他的长相,可他的帽沿太低。
被大乞丐斥责了,小乞丐万般委屈,低着脑袋,瘪着嘴不说话。
大乞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抄起手面向云七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空口无凭,这东西既然是这小家伙挖到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可写有你的名字?”
“这当然是我的了。”云七夕理直气壮,声音自然就高了起来。
“那你说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问。
云七夕笑了,“告诉你也无妨,这里面有药,有些小工具,外带两百多两银子。”
话落,云七夕似乎看见他唇角弯了一下。她猛然惊觉过来,就在不久前,她似乎承诺过,包里的银子全部归他来着。
傻叉了!
意思性地给几十两银子不就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咋就这么老实地和盘托出了呢?她此刻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呵呵,”大乞丐的笑声清悦入耳,“想不到半夜睡不着,出来走一走,竟然意外得了这么多银子。”
云七夕望天,郁闷至极。想不到半夜睡不着,出来溜达一圈儿,竟然丢了这么大一笔财富。
轻轻抬头,从帽沿底下看着她悔恨交加,痛不欲生的小表情,毡帽下的笑意更深。
虽然肉痛,但云七夕向来说一不二,不肯输了一个信字。乐观一点想,其他宝贝都拿回来了,已经算是运气好。银子嘛,以后再遇到单连城那样的土豪,再狠狠宰上一笔就是了。
当即打开包,要把银子拿出来。“你可能得拿个东西来装,这二百多两银子,一双手捧不住。”
那人却半丝未动,很困扰的语气。
“还得拿东西装啊,可我身无旁物,拿什么装呢?”
云七夕嘴角抽了两下,停了手上的动作,用看一个奇葩的眼神看着他。
“这还要我教你啊,你随便弄个什么东西一包不就好了?比如你身上的衣服。”
“哎,”那人长长地一叹,“像我们这种居无定所的人,抱着这么多银子,岂不太招人惦记?钱是小事儿,命是大事儿。虽是贱命一条,也得珍惜不是?”
这事情被他这样一说,感觉天都难了。
云七夕狐疑地想,莫非这家伙是看上了她的包,在合计着将她的包讨过去?毕竟她这种款式的包在古代可是个新鲜玩意儿。
却不想那人似乎想到了主意,缓缓地开口了。
“这样吧,我看姑娘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的两百多两银子就暂时寄放在你那里吧,等我需要的时候,来问姑娘取就是了。”
啥?
云七夕愣住了,第一次遇到不想把银子带回家的乞丐。明明是个乞丐,听这口气却像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雅人士。
你说他看轻金钱吧,刚才她不提价他还不肯帮她抓。说他现实吧,面对这么一笔巨款,他却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要是不小心忘了呢?”云七夕干笑了两声。
他这算盘倒是打得好,敢情把她这当银行了?
那人也是一笑,“我这个人记性也不太好,不过,没钱的时候,自然就想起来了。”
说话的同时,那人抬手摘下来了帽子,云七夕终于算是看清了他完整的庐山真面目。
跟所有的乞丐一个风格,脸上脏兮兮,看不出本来肤色。唯一可以看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