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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应是,自出了冷宫,就连知书与紫苏,也越发的捉摸不透霍芸萱到底在想些什么。倒不是害怕,就是担心,怕霍芸萱这样早晚要憋出什么病来。
“娘娘!”
霍芸萱与紫苏刚一踏进养心殿,便看到袭香与知书两个面露喜色,似是从屋内飞奔而出:“娘娘,大喜!”
这几个月来,霍芸萱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人脸上出现这样喜庆的神色。
霍芸萱脸上也漏出类似与高兴的神色,嘴角还往上翘了翘,扶着紫苏的手踏过门槛,淡声问道:“有什么好事,瞧把你们高兴的。”
“娘娘,霍家大喜!王爷官复原职了!”
“五老爷找到证据,今儿个求见了皇上,王爷果真是冤枉的!”
“如今皇上已经将霍家整族无罪释放,王爷官复原职,郡王之位已改成亲王!”
这是霍芸萱早就猜到的结果,心中并无太大波动,只是有些惊讶顾绍远会给他哥升官,到底异姓王已是少见,异姓亲王,整个大齐应该也就只霍尘易一个了罢
到底还有旁人伺候,霍芸萱不能表现的太过淡定,兴许这些人里还有薛家的人也未可知。
若是自己太过淡定,岂不是让她大哥与顾绍远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眼神微闪,霍芸萱脸上便已经漏出喜色,双手抓着紫苏的手,脸色激动:“此话可当真?哥哥他哥哥他当真无事了么?母亲呢?溪姐儿呢?”
“娘娘放心,”霍芸萱没有跟袭香她们说过关于自己的猜测,袭香倒是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此时是真的开心,眼中都蓄满了激动的眼泪:“娘娘放心,大家都安好,都安好只有老太君”
除了老太君,大家都安好。
原本只是演戏,听闻袭香的话,霍芸萱的眼泪便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个一心想着霍家荣辱的老太太却再也没能看到霍家由衰转盛的光景了。
“娘娘”
袭香自知失言,急忙拽了霍芸萱的胳膊,红着眼眶,面上带了愧疚
“娘娘,老太君生前最是疼您,您这般叫老太君看了,定是要心疼的。”
霍芸萱伸手摸了把眼泪,叹气将人都挥退了下去。
袭香等人不放心,不愿下去,欲要留下来陪着霍芸萱。
霍芸萱只得叹气,妥协道:“你去前院将皇上请来吧。”
这是自霍芸萱出冷宫以来,第一次主动找顾绍远。
顾绍远一得了消息,立马放了手中奏折,急忙赶来
“萱儿,你找我。”
原本骄傲的脸上露出一丝小心翼翼来,好像是在害怕自己随时将他赶出去一般。
霍芸萱叹气,看了顾绍远一眼,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淡淡说道
“坐罢。”
顾绍远并不介意霍芸萱的无礼,相反还有些庆幸比起这样,他确实更受不了霍芸萱对自己卑躬屈膝尊卑守礼的那个样子。
“我问你。”
顾绍远坐下,霍芸萱便歪着脑袋看向顾绍远,颦眉思考的模样,就像是以前两人一起商议着如何对付他人时那样,好像这几个月以来的隔阂,都不存在一般。
“牢狱中你派了谁在暗中监管?”
“因你大哥在,我倒是没叫几个人过去,只高达程贤两人偶尔从那边过去罢了。”
说到冷宫处,顾绍远顿了顿,终是没勇气说出那两个字。
霍芸萱嗤笑一声,大抵是太爱他了,见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自己反而生不起气来,只不过心中有些小别扭,不愿这么轻易的就原谅罢了。
“冷宫中,除了程贤跟高达,可还有其他男子么?”
“自然是有的,那守门的侍卫不就都是男子?”顾绍远颦眉,疑惑问道:“怎么?”
如果有,那高达的嫌疑应该就会小些程贤自救了自己一命后,又对自己颇为关照,想来不会是他。如果没有旁的男子,那高达的嫌疑就大些。
可到底,高达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平白冤枉了好人倒是不好了
既然还有那些侍卫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问道:“那里可有你的人?”
顾绍远摇头:“御林军罢了,没有我跟你大哥的心腹。”
“难道不是你身边的人?”
“你可能,”霍芸萱皱眉推断,话还没说完便被顾绍远打断:“五弟除除夕那日来过,是有个人要对付他,那人的身手,与他师出同门。”
除夕那日
正是起火的那日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见顾绍远说的心绪,心里一阵爽快,正欲再多说两句,突的勐然想起,除夕那日自己收拾柴火时,看到的那个身影。
那日,自己好像自收了程贤带给自己的烟后便再没看到过程贤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程贤
不可能,程贤救过自己的命,如果蛇真的是程贤放的,他作甚又要将自己救出来?这摆明了是自相矛盾的
难道是高达?
可是那日,自己分明刚见过他的
高达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那日那人往我屋中放蛇时,他的背影我是见过的除夕那日我见他从墙角翻出去,可能就是要去攻击五弟的那日中午过后,我就没再见过程贤,高达倒是才刚见过”
霍芸萱微微皱眉,顿了顿,又补充道:“好像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程贤”
“你认为是程贤?”顾绍远皱眉,眼中也带了怀疑:“程贤的嫌疑确实更大一些。”
“不,”霍芸萱眯了眯眼睛,:“知道什么叫盲点么?”
“盲点?”
顾绍远皱眉,这样新奇的字眼却是第一次听说。
盲点问题,现代数学常用问题。霍芸萱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道:“盲点就是,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真相,其实,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别人故意制造出来的盲区,你以为自己洞察一切,反而落入人家的陷阱。”
顾绍远皱眉,眼里带了不赞同:“我不认为是高达,比起程贤,高达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更久一些,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他。”
“这不是你愿意相信谁就相信谁的问题,”霍芸萱勐然抬头直视着顾绍远,冷声道:“那日高达故意让我看到他,好以为他就一直呆在自己屋中不出来,到时候出事了,也可以拉我出来作证。这番,他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反观程贤,他因为什么都没做,所以想不到这些,那日他就在你跟前当差,并没想那么多要制造什么不在场证据”
“从表面上来看,程贤的嫌疑最大,可若是深想,程贤却是最无辜的那个。”
顾绍远皱眉思考半晌,频频点头,大笑着拍了拍霍芸萱的脑袋,笑道:“到底还是你厉害些,我甘拜下风。”
霍芸萱冷笑一声,起身走到茶几旁,顾绍远已是眼疾手快的替霍芸萱到好了水递给她,抬头看她:“高达他为什么?”
说了那么多话,霍芸萱确实渴了,灌了一杯水下肚,霍芸萱放下茶杯,翻白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谁知道他为什么。”
说罢,似是突的想起什么来,看像顾绍远,淡淡说道:“还有,那是我五弟,不是你的。”
“你!你还真”
顾绍远头疼扶额,起身上前欲要环住霍芸萱,却被霍芸萱灵巧躲开:“皇上请自重,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顾绍远嗤笑一声,笑着摇头调侃:“我自己的媳妇儿,还不让我动了?”
霍芸萱却是突然收了脸上浅浅笑意,直视着顾绍远,出声说道:“当初你给的那三个愿望,等你办完这件事,就帮我实现吧。”
霍芸萱深情凛然,顾绍远不觉一震,出声唤她:“萱儿你”
“也没什么,”霍芸萱低头,遮住自己眼中情绪,淡淡说道:“都是一些小事,对你来说不难。”
说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神色认真:“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也只这一句话,才叫顾绍远彻底放下心来。
原本顾绍远还在害怕霍芸萱要提出离宫离开自己等话,如今听闻霍芸萱说不会为难自己,这才放了心。霍芸萱向来说话算话,又不会与自己说话绕弯,她说不会为难自己,就一定不会为难自己的。
最起码,她心里知道,提出离开自己是最为难自己的事情。
见顾绍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霍芸萱却是没有顾绍远预想中的浅笑嫣然,反而又是将头低了下去,也算是给顾绍远一个心理准备,即便不会为难他,那件事对他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顾绍远叹气,像霍芸萱伸出一只手来,深深的看着她,问道:“你还愿意把手给我么?”
霍芸萱抬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顾绍远伸出来的那只手,感觉眼中有些湿润,抬手去摸,却发现眼上干干涩涩的,根本没有一点泪痕。
原来,那些天里,为他所流的眼泪,早就在那几天里消失殆尽,哪里还能再流出眼泪来?
霍芸萱自嘲一笑,手已经伸到顾绍远的手边。
随着霍芸萱的动作,顾绍远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眼。
当霍芸萱的手碰触到顾绍远的手时,往日二人温存时的点滴全都涌上心头,霍芸萱抬眼看他,眼眶通红,却没有一滴眼泪。
慢慢的一点一点,将顾绍远的手推回他的身边,像是割舍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霍芸萱只觉心如刀割一般的难受,心脏疼痛的程度让她又些承受不住,心脏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压抑着自己喘不上气来。
略微张开嘴巴喘着气,霍芸萱红着眼眶看他,神色认真,口中的话一字一顿,说的缓慢却又认真
“从那日你推我进冷宫,这世间的些许道理我才总算明白,以前少不更事,些许道理都不很懂,以为跟着自己的心走才不会后悔,可是顾绍远,你知道么,时隔几月,在冷宫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却后悔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叛变()
以前,自己煳里煳涂的,只当自己爱错了人,却也并不后悔。到底是年少轻狂,年少时让自己欢喜的少年,即便以后再被伤害的遍体鳞伤,也不会后悔当初的义无反顾。
可是后来,后来那日大火的烟雾冲破云霄,自己被困在那一方困地,再次见到他,他眼中带着那样的情意浓浓,他不是不在乎的,他明明很在乎。
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宁愿让自己伤心难过也不愿意与自己坦白,也是这个样子,才会让霍芸萱生出后悔的心思。并不是后悔爱上他,而是后悔跟他进了宫
自那日后,霍芸萱便搬出了养心殿,安心在翊坤宫中闭门,除早上晨昏定省,更是不再出翊坤宫半步。
顾绍远每日过来探望,霍芸萱也不多着躲着,照常见他,却是不咸不淡的,只挠着顾绍远抓心挠肺的。
是日,宁亲王府总算装修好,阖家放了爆竹也算是祛了晦气。
霍尘易下了朝,便守在薛国公下朝时的必经之路,一见到薛国公出现,霍尘易便从外面闪身出来。
“薛国公。”
薛国公没想这里有“埋伏”,纵然再淡定,也被霍尘易下了一哆嗦,吹着胡须瞪着牛眼看向霍尘易,很是不满:“宁王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霍尘易抱拳作揖,面上带了恭敬:“世伯莫要折煞了小侄。”
“哼,”薛国公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霍尘易:“臣不敢当王爷的一声世伯。”
霍尘易却是也不恼,依旧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对薛国公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薛国公可否愿意借一步说话?”
薛家与霍家自来势不两立,如今两家女儿均都进宫,争宠的事情自然是不在话下,霍家这次入狱,也与薛家脱不开联系,霍尘易这次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薛国公眯了眯眼睛,打量霍尘易一番,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宁王爷,请。”
“小侄不敢,”霍尘易大笑两声,伸出双手来笑道:“您是长辈,您先请。”
薛国公冷眼瞧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再纠结,先走一步。
霍尘易这才动了脚步,随后跟上。
“宁王爷找臣何事?”
薛国公并没有带霍尘易回府上,而是随处找了个茶馆坐下。
所谓反常即为妖,霍尘易今儿个实在太过反常,薛国公也不得不防着些。
霍尘易见薛国公一脸警惕,心中嘲讽一声,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似是对待长者一般,而非敌人。
“世伯,”霍尘易亲自给薛国公涨了一杯茶,恭声说道:“小侄有事相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