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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他举手投足间掌风浑厚,一掌看似轻轻击向一旁的岩石,“砰”一声巨响,坚硬的眼神应声而碎,碎石飞溅。
他足尖轻点,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潇洒优美,他拈起一颗石头,随手一抛,石头的劲力惊人无比,竟然直直穿透一棵大树干,把大树干打出一个洞,石头穿过树干后直击树后一块大石头,硬生生陷入岩石深处。
树上的女孩惊讶,明亮水眸晶亮晶亮,只差没鼓掌喝彩。
她没有发觉,树下的少年已经发现偷窥的她了……
大树忽然一阵剧烈的震动摇晃,女孩脚下的树枝猛烈地摇晃着,她惊叫一声,手捉不稳树枝,失足便从树上掉下。女孩嘟起嘴唇,双手掩面,惊慌失措……
意料中屁股着地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她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传来无奈低沉的低笑。她偷偷睁开眼眸,移开双手,便看到灰衣少年冷酷的脸上浮现与外表不符的无奈笑意,酷眸里染上些许责备。
“谢谢二师兄。”明亮的眸子一转,她毫不犹豫绽放灿烂可爱的笑颜。
“你啊!”他将她放下,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头发,叹气,“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以后别偷偷摸摸躲在树上,太危险了。”
“是。”甜甜笑道,白衣女孩唇边噙着粉嫩的笑痕,眨眨明亮眸子,“二师兄好厉害,教教飞翼好吗?”
“翩雷掌法,掌风刚猛,比较适合男子练,你还太小,功力不够,现在还不行。”月白摇摇头,声音一如外表般冷酷,却明显带着宠溺笑意。
“可是,”女孩不依地抿唇,摇着他的手道,“大师兄说飞翼可以练掌法,三师兄也说飞翼可以上罗泊湖练习轻功了,二师兄就教飞翼翩雷掌法吧。”
“老大说你可以练掌法了?”浓眉蹙起,使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冷酷不近人情,他稍稍沉吟。
一点也不怕他可怕的脸色,飞翼侧首灿烂笑了,踮起脚尖,双手努力抚上他的眉,柔软纯真的嗓音清澈如水:“二师兄别皱眉,飞翼保证以后不躲在树上偷看你练武了。”
紧蹙的剑眉经她柔软的小手一抚,果然化作温柔的线条,月白微微扯出一丝笑意。
“好吧,既然老大开口了,那么从今天起,你以后每天这个时辰都来这里,我教你翩雷掌的第一层掌法。”
“好。”欣喜答道,飞翼笑眯了眼眸,快乐地在原地转圈。
莞尔看着女孩的纯真笑脸,他冷硬的唇角悄悄上扬,酷眸柔了下来。
这名白衣女孩,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怕长相冷酷的他,他的冷漠都融化在她清澈如水的明亮眸子里,风间飞翼,他在心内咀嚼这个名字,微微笑了,他的小师妹呵……
第183章 才子3()
她在幽南山住了很久,却从来没有跟五师兄淡云步说过一句话。
他比她多两岁,总是静静地生活在幽南山,在半山腰一间二层竹屋便是他的居处。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正坐在山顶处吹箫,悠扬的箫音优美怡人,虽然她不懂得如何欣赏音律,却很喜欢他吹的竹萧曲。此后,她一有空就来到山顶听他吹箫,有时小睡一觉,日子过得也满惬意。
而他从来都视若无睹,时而吹箫,时而卧在山顶睡觉,不曾对她多一分注视。山顶有一简陋小亭,亭内摆着木制的桌椅,他有时在亭内摆炉烧水泡茶,茶香四溢,有时她口渴就调皮地趁他走开的时候偷喝茶。
她爬上不远处一棵大树,卧在树上听他吹箫。她喜欢坐在大树上,从高处能够看到很远处的风景,能够将一切收之眼底。
她坐在树枝上,双足悬空轻踢,明亮的双眸灵活随意扫过四周环境,眯眼望向快落山的夕阳,耳边,是悠扬优雅的箫音。
来到幽南山有一年多了,她有些迷惑,为什么灵姑姑会把她放在这里,而且叮嘱她学艺未成不准下山,从来都不来看她。问师父,师父似乎有意避开她的疑问,或者是,师父在隐瞒着什么。为什么,她脑海中的记忆仿佛有点悠远,似乎有片刻空白,而她没有办法想起那些空白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幽南山的生活很快乐,师父和几位师兄都对她很好,好得简直算得上溺爱了,尤其是三师兄,宠她宠上天,只要是她的要求,从不拒绝。只除了不远处吹箫的五师兄,他不曾理她。
倚着树干,清风和煦,她迷迷糊糊睡去……
蓝衫少年停住箫音,夜色降临,他漠然走过,他拥有一张清俊雅致的脸庞,虽然实际年龄只有十多岁,修长的身躯及卓然的气质让他看起来仿佛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神情淡漠,平静如水的清眸冷漠得无一丝波澜,眸子悠远而清冷,在他眸中,没有映入任何东西,平静得仿佛湛蓝的天空,深远而澄清。
他在走过大树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微微抬眸看着树上睡觉的女孩,眸光触及女孩无邪稚嫩的脸庞,以及脸上淡淡纯真的笑容,他清冷的眸子似乎掠过一丝波动。
他记得她,这名小女孩总是爬上树,听他吹箫,也曾经趁他不察时偷喝他泡的茶水。他本无心,个性无情无欲,除了师父,就算是同住在幽南山的另外四名师兄弟他都没有费心思去记得他们,惟有这名行踪奇异的小女孩引起他千年难得一见的兴趣。
不知何时开始,他开始注意她。她很小,很单纯,有什么情绪都表露在秀丽白皙的脸庞上,他最先注意到的是她明亮如水晶般清澈晶莹剔透的双眸,最常见到的是她灿烂快乐的笑容。他本不喜欢有人打扰,但有时见到她顽皮的动作却默认她的行动,没有追究她。
他只是静静看了她一刻,便漠然走过大树,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似乎他刚才心绪的波动都是错觉……
她漫步罗泊湖旁边,回忆起初见师兄们的情景,此时的幽南山很静,除了风声鸣啾,树叶飘零外,似乎难觅其他声响。
她的脚步忽然一顿,双眸直直看向湖的另一边,高大的桦树后,一只石桌,四只木椅,大树后飘起儒雅青衫。她一怔,那边有人。
身形一闪,足尖轻点湖面,片刻她已经到达湖的另一边。
青袍儒衫,年约五旬的老者端坐在木椅上,自娱自乐地下着围棋。他须发黑中带白,慈眉善目,一副仙风道骨,高风亮节的智者风范。
“师父!”相当意外会碰到她的师父幽南子,飞翼错愕之余扬起惊喜舒心笑容。
“是丫头啊,来来来,陪为师下一盘棋!”幽南子哈哈大笑,一出声便破坏儒雅风范,豪迈爽朗大笑,“咱们师徒好久没下棋了,过来让为师瞧瞧丫头的棋艺有没有进步。”
人生难得逢一知己,小丫头飞翼是他的关门弟子,同时是难得一见的围棋高手,是他棋场劲敌。
“呵……”轻笑,心情倏地开朗,飞翼笑开灿烂笑容,“好啊,师父可要小心了,飞翼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要是敢有所保留为师可不饶你!”幽南子睿智深邃的黑眸一瞪,着手将棋盘黑白子归位。
在师父对面落座,飞翼伸手拿了白子,轻轻摩挲着光滑冰凉的棋子。
“丫头执白先行,让为师看看你走了四年,到底学到些什么。”幽南子随手拿了几颗黑子在手,浓眉一挑,睿智眸子打量着阔别四年的徒弟。
“师父承让,弟子就先行了。”飞翼微笑,想也不想地下了一子。星!
“哈哈!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冷静谨慎啊,丫头。”他大笑,眉睫间是狂放的豪迈。
“下棋以大局为重,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飞翼笑笑,双眸淘气一眨,笑盈盈看着师父。
“对弈者最注重的是过程,一个好的布局能够挽回颓势。”幽南子跟着闲聊,下棋速度一点没放慢。
两人一来一往,分毫不让。
“没想到一回来就能够遇到师父,师父居然没有去游山玩水?”飞翼挑眉,最意外的事情就是碰到长年不归山的师父。
“这就说明咱们师徒有缘分。”幽南子哈哈笑道,“想当年,灵带你上山的时候,为师也刚好在幽南山。”因此才会收她为徒。
“师兄们都下山了。”微微一叹,飞翼明亮眸子掠过一丝黯然,师兄们她一个也没有碰上。
“云步在你下山后就离开了,小叁和水影也相继离开,小白为了谢老头的六十大寿随后也下山,阿野倒成了最后下山的人。”幽南子不以为意,态度坦然,利眸一扫,捉住一个空隙,毫不犹豫下子。
飞翼手一顿,一个失神,下子的手迟钝了一下,便被吃了两子。她回过神来,楸住空隙,不再迟疑断他的路。
“师父云游四海,为何从来不到静谷作客?”飞翼扯开话题,微笑。
幽南子的脸色顿时扭曲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飞翼眨眨眼眸,她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师父的脸色好像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眸里掠过尴尬。
“咳!没什么,一直没有路过,为师也就不去打扰静谷了。”幽南子轻咳一声,轻描淡写道,“丫头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不自在地别开眼,拉开话题。
“风间家族的仇已经报了,弟子准备随缘流浪,天地之大,处处都有弟子容身之处。”飞翼微微一笑,眼眸一转,心头浮起一个猜测,“师父该不会是,破不了静谷的迷踪八卦林阵吧?”
“乱说,我幽南子是何许人也,区区一个林阵还难不倒我。”他瞪了她一眼,愤愤嘀咕,“为师只是不想见风间破罢了!”
盯着师父难掩尴尬愤怒的神情,一点也不符合他外表智者风范的表情,飞翼忍住笑,原来是与破婆婆有芥末。她忽然想起戏子曾经给她的情报中有关于幽南子与风间灵的关系。
幽南子与风间灵本是情侣,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两人最终没有结合,各分东西。而破婆婆则是灵姑姑的娘亲,她忽然想到,师父和灵姑姑没能结合该不会跟破婆婆有关系吧。她想起破婆婆曾经提起幽南子也是一副冷漠愤怒的样子。
眼眸染上伤感,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她身为晚辈,不能也不想干涉前辈们的情感纠缠,毕竟,事过境迁已多年了。
“师父也该拿出真功夫,让弟子见识见识师父名扬天下的高超棋艺。”飞翼勾起笑容,有意移开话题,爽朗笑道,一子落下便吃掉师父十几颗棋子,得意耳闻师父心疼的低声抗议。
可恶!眼睁睁看着棋子被吃掉,幽南子脸色难看起来,都怪刚才失神才让丫头有机可趁。
“丫头的棋艺有进步了。”幽南子轻哼,不得不赞赏,开始布局。不能再放任丫头放肆了,不然等下要是输了他的老脸要往哪儿搁。
“呵呵……”扬起璀璨笑颜,飞翼倒是一点不紧张,轻松下着棋,她也该布局了,自己的棋艺是由师父亲手教导,师父的本领她比谁都清楚,以前下棋总是以几子之差落败,这次她一定要赢。
……
罗泊湖边传来断断续续谈话声以及棋子落盘的清脆之音,幽雅静致的幽南山忽然间多了一丝热闹气息……
冬季的幽南山依然青翠,山地上掺着枯黄的落叶和些许秃顶的树木,整片山谷看起来仍然绿幽宁静。白衣胜雪的少女漫步在半山腰,一步一步往上走。
半山腰临崖处,一间雅致的双层竹屋静静伫立在林木间。
她推开翠竹门,屋里的格局依旧熟悉,简单的摆设,方形古老木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上好紫砂壶,白瓷制成光洁可鉴的茶杯,木雕酒杯……角落处倘大的木架上面放着一些杂物,最上面放着调酒用的酒具和酒罐。
地面和家具上面都一层薄薄的灰尘,经她一走动尘土便轻微飞扬。
她踏上楼梯,二楼有两间房间,她踏入其中的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也显得简单,她支起两个竹窗,明亮的光线流泻而入,房内南面摆放简陋原木书架,零零散散放着图卷和书。窗边摆着四尺见方的木桌和两只卧椅,两只圆木凳,桌上同样摆放着茶具酒杯,北面角落一个小木架上放着酒坛酒壶。
她微微笑了,在五师兄的屋子里,永远找得到酒和茶。她走近另一个窗边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齐全,几本书叠成堆放在右上方,桌上还有两张画卷。她不禁好奇地抽出一张打开。
这是一幅山间林月图,一轮明月,清明山间,淙淙流水,幽雅静致,勾勒出清冷宁静的景色。凝视着这副图景,心境也跟着宁静起来。
她打开另一幅画,上面画着白雪皑皑的高山凌绝顶,附近几棵树木都被压在厚厚白雪下,唯有山顶一棵傲视寒霜独自开花的梅树,枝头朵朵梅花,傲骨铮铮矗立在雪山上,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