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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走,我现在就毁了你。”就算用武力废了她的武功,他也会留下她。
“是吗?”飞翼挑起眉,神色凛然,“那就来比一场吧。赌上彼此的信念和决心,我很期待与你对决。”
长剑幻出,在手掌里灵敏一转,飞翼长剑一指,仿如一弘秋水,冰冷袭人。该是了断的时候了,如果处理不好,她不只会失去戏子这个朋友,还会把自由埋葬。她不想屈服,也不想恨他,那么,就用武力来解决吧。
他邪气一笑,眸里掠过残佞狂肆,抽出腰间长鞭,一甩手便卷起一股强势压力。他鲜少动武,一出手必见血。
“连你的命和自由一起赌上吧,你若输,就是我戏子的人。”
“我就算输,也不会是你的人。”
“到时可由不得你。”他阴冷一笑,让人背后一凉的悚然。
剑气纵横,飞翼敛起笑意,一出手就是千幻剑法,对手是戏子,轻视不得。剑气凌厉如刃,所到之处沙飞石走,凌厉异常的剑气充满整个空间,断枝飞叶,石碎树倒。
戏子的软鞭灵敏如蛇,他的劲力非比寻常,凌空一鞭便将整只石桌一分为二。
两人皆拼尽全力,不同以往点到为止的较量,杀气直卷天际。如有人观赏必定目瞪口呆,两人的身影快如闪电,在空中一闪而逝,游离在庭院各个角落。本来整洁的林院一刻钟之后破败不堪。两人的杀气仿佛不置对方于死地绝不罢休。
飞翼拦腰一剑,将凉亭一根大柱削断。戏子脚一蹬,飞鞭勾住上栏,身子在半空优美翻身,一鞭甩向她,鞭剑相击,击出冷芒火花。他的鞭子勾上一根横栏,用力一拉竟将横栏拉断。
两人的身影跃入亭内,激烈相击,剑鞭所到之处皆断壁残垣。
千幻剑奇妙无比,幻出千招万招,令人防不胜防。戏子的鞭法极其灵敏诡异,劲道强势,挡住剑的攻击,两人已过三百余招,仍不分胜负。
时间在激烈的缠斗中流逝,两人已渐有喘息……
“轰”一声巨响,坚固美丽的凉亭竟然崩塌了。两人不禁一怔,两道身影迅速分开,跳出亭内。灰尘乱舞,扑倒的凉亭扬起漫天灰尘烟雾,将他们的视线隔开。
调整纷乱气息,飞翼气微喘,她长发微乱,双眸在黑暗中明亮如星辰。半响,她扬起淡淡笑意。
“分不出胜负,平手如何?”
诡秘邪眸盯着她,他长发散乱,衣衫凌乱,欣长身躯却散发出慵懒的性感和邪魅。平静心头翻滚的气息,戏子轻轻将软鞭卷回腰际。一场激烈毫不留情厮杀的打斗,竟然将他的愤怒和不悦冲散了,他倏地放肆狂妄大笑。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上一场,你的武功又进步了,飞翼。”
“既是平手,那么我可以走了吗?”飞翼长长吁气,两人的一场生死打斗,竟将阴鸷冷漠的气氛打散,他们仿佛又回到平常。
“你的理由我不接受。”戏子大笑不已,眉睫间是残佞的冷酷,少了平时懒散的邪柔,多了霸气的狂妄,唇边溢出邪气笑意,懒懒道,“如果没有让我满意的理由,我还是不会放你走。”
他承认,他是故意刁难她。明知道已经留不住她了,但就是想破坏她平静的面具。
柳眉蹙起,飞翼面露无奈,明亮眸子第一次露出苦恼。她知道若不给他满意答复,以后将多一名致命危险的敌人,而她,即使知道他危险如兽,仍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
“如果我先遇上的人是你,现在也许会为你留下。”飞翼叹息,唇边有丝伤感的微笑,双眸直视他,眸中的黯然首次展露,自从放下一切后,很多深藏的记忆常在梦里徘徊。
“飞翼心中一直都有了一个人,所以只能感谢戏子的错爱,我们只能是朋友。”第一次坦诚心内情感,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对象不是戏子。
听到意料外的回答,戏子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呆住,随即,眉头危险地聚拢。
“我还以为我是你出江湖第一个遇上的男人,没想到竟有人比我更快掳获你的心。他是谁?我想知道该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动心,宁愿要他也不选择我!”他冷笑,眸里杀气一闪。
“戏爷是人中之龙,他是深山冷鹰,没有办法相比。苦无庄主无情先生,鬼才戏爷只会比别人高贵出色,无人能比。只是飞翼先遇上的人不是你。”她想起记忆中温柔淡漠的他,微微咏起如水的微笑,“你慢了七年,戏子。”
七年!他挑高修长好看的眉毛,心绪一转,有些讶异。
“他是你师兄。”口气肯定非猜测,他瞧着她陷入回忆的表情,微不可闻地叹气,他是留不住她了。
“他是我的五师兄,淡云步。”飞翼轻道,有些恍惚,他与她当年的约定,还实现得了吗?
“没想到我也有留不住人的一天。”他居然败在时间上,戏子淡淡一笑,释然了,“如果没有他,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就算不择手段也会留住你。”
他勾唇浅笑,却令人不寒自栗,邪魅阴柔的表情认真得可怕。第一次,他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但感觉没有他想象中糟糕,对飞翼,没有非她不可的执着。也许,对她的感觉,不是至深刻骨的爱情,不是老头对她深情不悔的追逐,也非独孤对她的狂恋绝爱。
也许,是他从来都没有朋友的缘故,他将爱情和友情搞混了。飞翼,是他的朋友,惟一的朋友。
“随便你,想走就走吧,我不留无心之人。如你所愿,我们的协议到此为止。不过,苦无山庄永远欢迎你。”
“谢谢。”飞翼松了一口气,笑道,“酒桌和酒杯都让咱们打碎了,本想陪你喝一宿酒,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她有些可惜地看着遍地狼藉,连亭都让他们砸了。
他勾唇邪笑,转身走向院子角落,抱出两坛封胶的酒。“在我这,从来不愁没好酒。”
他跳上倒塌的凉亭废墟,席地而坐,拍开胶盖,举酒坛对她示意。飞翼一愣,禁不住大笑,戏子不愧是戏子,向来都是如此出人意料。她也跳上一根倒塌的大柱,接过一坛酒,跟他豪气对饮。
“从来不曾见过你醉酒,真想把你灌醉一次,我要走也容易些。”她轻笑,这坛酒味道稍嫌涩辣,入喉有如火烧般炙热,然而不失为多年好酒,不显酸涩,口留余香,勾出人心豪气。
“我不曾醉过。”他从小喜酒,练就一身惊人酒量,想让他醉并不容易,他邪笑,“如果你陪我一晚,我就为你醉一次,如何?”
“还是算了,看清醒的戏子好一些。”忽略他暧昧的话语,她敬谢不敏,举坛对视而笑。
“你的酒量很好,曾训练过?”
“我九岁开始喝酒,酒量虽然不能与你相比,不过陪你喝上几个时辰还是没问题。”九岁那年,她偷喝五师兄调酿的酒,从此迷上他的酒,也缠上他。想起他当时皱眉无奈的样子,飞翼忍不住失笑,眼眸染上思念的柔情,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跟我喝酒,还想着别的男人,你可别太过分了。”他邪魅的冷眸若有所思,伸手板正她的脸面对他,月光下,飞翼白皙的脸颊在酒精作用下浮现薄薄红晕,让他的心一动。
下一刻,他倾身,吻上她柔软的唇。
飞翼怔住,下意识一掌挥出。
“嗯!”戏子闷哼一声,硬生生接了她一掌,他放开她的唇,诡异邪笑,“青涩甜美,是你的初吻吧!”
“你——”沉下脸,眉头一皱,她伸手擦唇,擦去他的气息。
“哈哈……”他肆意大笑,举起酒坛饮酒,“至少还有一点补偿,不至于什么都让你的五师兄抢先。”
“戏子!”她有些恼怒,这个混蛋男人。
“有空就来做客,苦无山庄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他大笑不止,这是诺言,也是承诺,他第一次向人许下朋友的承诺。
“静谷也欢迎你,你永远是静谷的住客!”无奈一笑,她拉开与他的距离,警戒他的狼吻。
“名动江湖的风之子居然是这么纯真的女子。要不,我教教你什么叫做男女之间的****。”他紧盯着她略带怒羞的明亮眸子,邪魅而魅惑地低喃,倾身拉近与她的距离,“有什么感觉,我可是对你的反应很有兴趣?”
“别过来。”手一挡,她没好气说,“满是酒味,能有什么味道?”
“哈哈……”
“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去哪里?”
“回幽南山,然后到京都,紫荆州!”
“为何选紫荆州?”他慵懒的嗓音里有丝诧异。
“才子在那里!”
“原来是为了他。”懒懒的男音多了丝邪煞。
“该是我真正自由流浪的时候了。”她仰头望着夜空明月。
“紫荆州,呵……如果是那里,也许我们很快又会见面!”他诡魅阴柔的声音带着似笑非笑的懒惰。
“随缘!”
第302章 无情1()
戏子看着,忽然心里很疼,开口便是温柔浅言:“吵醒你了。”
飞翼默默摇头,却十分笃定的让出位子,足够他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阳光从窗外绽放而入,无数微尘在明媚的光束中盘旋,点点光影跳跃着,像极了一曲优美的音符。她端坐着,静静用餐。他手托腮,默默凝视。时间缓缓流淌。相识五年,他的邪恶本性从来都会表现在面上,可即便他如何放肆、狂妄、无情,她仍愿意与他欢笑畅谈。可如今,她连在自己面前用餐都显得局促起来。
她在紧张?还是怯弱?他想问,可许久之后才发现,真正紧张而怯弱的,竟是自己。
饭吃到一半,飞翼突然放下了筷子,目光直视窗外,喃喃道:“戏子,我们还是朋友吗?”
半晌,他默默念了一声“朋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化。
“是,朋友。”她坚定的望向他,像是做好了慎重的考虑。
“哦……”他漫不经心应了,却皱着眉,“不是,一直都是吗?”漂亮的桃花眼凝视她,潋滟波光,说不尽的缱绻温柔。
飞翼不由的心一动,如水的微笑就这样无声的绽放开来。空气悠悠浮动,逸着淡淡清香。许久,她柔柔低语:“谢谢你,戏子。”
看着她的笑容,戏子感觉心里压抑的东西蓦然间舒畅了。
“你我之间还需要谈‘谢’字吗?”他**的眨眨眼,笑得魅惑人心,“还不快吃?可别浪费了玲珑的一片心意,她的厨艺可是赛过宫中御厨呢!”
飞翼确实饿了,只是刚刚的气氛,实在让她难以下咽。可是现在,她莫名的感觉轻松了不少。再动筷时,已是满脸笑意。
“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些了吗?”他柔声问,眉间染上怜惜之色。
飞翼默默点头,浅笑不语。
“对不起,那样的情形,我别无选择。”他沉着脸,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个被鞭打的人是自己。
飞翼却笑的愉悦,“其实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那鞭子打在身上再痛,也不及这一个月来的折磨。我几乎绝望了,是你让我又看到了希望。可是我又怕……怕你斗不过南宫焰。”话到最后,她黯然垂眸,心里某个地方酸的难受。
戏子半眯着双眸,隐隐有危险的气息迸发,“呵,想不到我的飞翼和那个淡云步一样看不起我啊?真让人伤心哪!”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搭上飞翼的肩。
“戏子!”飞翼又羞又恼。这个混蛋男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暗地里还不是变着法子占她的便宜!
可一对上那双莹莹闪亮迷人的桃花眼,她却笑了,心里微微的悸动,竟令她感觉美好极了。
动作轻柔的勾起她一缕青丝,在指腹盘旋,戏子丝毫不掩饰心内情感,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离。飞翼半推半就,竟也由着他胡闹,饭菜吃得津津有味。而这一幕,却正好被走到门口的淡云步尽收眼底。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心里铁马冰河般轰隆隆一声巨响,所有的坚忍,瞬间崩塌。她不愿意他留在身边陪着,却甘愿被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知不觉,紧攥的拳头开始咯吱乍响。
当屋内二人循声望来时,他已愤愤然振袖而去。
飞翼陡然变了脸色,起身就亟亟往外奔去。
霎那间,心内情愫被生生搁浅的滋味令戏子不由得眉头聚拢,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时,不经意瞥到屏风上挂着的白裘。大病初愈,海风这么大,她又穿的那么单薄,存心不给他选择的余地。
此刻大厅里稀稀落落的倒还真坐了十几桌客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东海的怪事。因为人手不够,玲珑直接勒令那几个喝闲茶的公子哥下厨房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