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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慵懒的笑容下隐着残佞的杀意,他扬手,抽出腰带,随手一卷,将落叶全部卷入漩涡中,反手一鞭,灵活如蛇的鞭子向万种风情击去。
他的腰带,是由极其罕见的千年神木须特制而成,柔韧坚固,浑身皓白色中带着丝丝黑气。他曾经与飞翼交过手,连飞翼的玄风剑都不能伤它分毫,区区一把破树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万种风情的一拳一掌与娃娃使用招式相似,而劲道强多了,出手也毒辣多了,招招致命,仅仅看起来轻轻的一掌,便将整片假山岩石打个粉碎。
然而戏子的邪魅煞气,比万种风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鞭所到之处,皆断壁残垣。长鞭虽然柔软,但在戏子的驱使下,可柔可刚,刚硬时竟然直穿岩石,打穿了一个窟窿。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这边战况激烈,那边也是杀气滔天。残月与娃娃联手,二对一,飞翼不出剑,单凭一双掌既要对付娃娃,又要躲避残月的暗杀武器。只要是东西,飞翼都得防范,残月能将任何一样东西变为致命的武器,甚至包括一根头发。
才子半卧着,托腮看着战况,飞翼虽然一对二,看起来比较吃力,却无需担心,只要飞翼出剑,他相信一切就会结束。他在意的是万种风情和戏子的对决,真是看不出,那个总是爱笑不笑的邪魅男人武功如此之高。
他想起飞翼对他耳提面命,即使再讨厌戏子也绝对不要跟他正面对决,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见血方收手。如今看来,他的确不是戏子的对手,这个邪恶的男人的武功,根本不在飞翼之下,普天之下能够让飞翼这般警戒的人寥寥无几,戏子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才子陷入沉思,双眸肃然。看来,他有必要重新审视无情戏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人中之龙,脑中忽然浮现这个词,才子沉下脸,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无情戏确非池中之物,也惟有人中之龙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紫凝视着那道优雅飘渺的白色身影,美眸里多了难以理清的复杂情绪,飞翼的武功更强了,根本不用她担心,可是她仍然感到心疼,心疼小她七岁的妹妹必须承担的危险。稍一疏忽,她就会香消玉殒。她无奈一叹,说到底,她真是没用的姐姐。
极地冷漠的眸光连波动也没有,平静得似一湖死水,深邃湖绿的双眸莫测冰冷,作为一名杀手,他练就能在瞬间判断实力的敏锐,风间飞翼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如果自己出手,没有把握会胜利。他的眸光扫向激战中的两个男人,眸光沉了沉,不做任何评论。
杀手,不对同行进行评释。
浓烈的杀气直卷天际,遮天蔽日……
第62章 颠覆江湖1()
幻灯楼*千禧楼阁
桌上的香炉燃烧着瑞祥香,混着清新的夜来香味道,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大厅内本该是祥和而温馨的气氛,此时却飘散着危险的火药气息,随时都有炸裂的危险。主座上的男人懒懒倚着长卧椅,只身着单薄的中衣,腰间系着皓白中绣着黑金丝的腰带,邪眸半闭,端着晶莹剔透的象牙酒杯啜酒。
在距离他最远的一只椅子上,坐着一脸不屑的翩翩美少年,少年手中捉着梨子,正啃得津津有味。而大厅内紧张又压抑的气氛就由两人不经意间的对峙造成,只要彼此的眸光交错而过,大厅里的杀气和火药味就重上一分。
飞翼特地搬了只凉椅,就放在两人遥遥相望的中间,她此时惟一能做的就是随时准备阻止大厅上演喋血杀记。
“现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风之子风间是苦无山庄的座上宾,哼……这两个月来苦无庄还真是热闹。”根据独孤飞信给他的信书中,戏子了解到近来不少人跑去苦无山庄闹事,警告的威胁的都有,无一例外就是要求无情庄主别助纣为虐,将情报卖给风间。
“两个月来辛苦独孤总管了。”飞翼感到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她的关系,让孤独也被卷入江湖纠纷中。
“真是遗憾,苦无山庄怎么没有教人给烧掉,这样,武林中也就少个祸害。”才子撇嘴,意有所指,一个月前有伙胆大包天的江湖人士不长眼睛在夜间跑去苦无山庄纵火,火还没点着,一群人就被擒获了。当然,结果全部人是有去无回,全部被独孤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苦无庄不欢迎厌恶他的人,你不乐意可以滚,别再踏进山庄一步。”戏子邪魅的桃花眼一扫,阴沉冷哼。
“我从来都不乐意当苦无山庄的客人,更不想与你戏爷扯上什么关系,若不是为了飞翼,我才不会坐在这里。”才子皮笑肉不笑,冷冷嘲讽。
“不勉强你,滚吧。”戏子邪冷一笑,漫不经心的笑意下隐着暴虐的残佞,“省得我看了心烦。”
“谁要看你。”才子孩子气哼道,别开脸,折扇一扬,掩唇扬起讥讽笑意,“我跟着飞翼,有飞翼的地方就有我,要走,我会连飞翼一起带走。”
望着才子挑衅不驯的眼神,戏子阴恻恻笑了,大厅无端吹起一阵冷风,阴冷得令人寒毛竖立……
正悠闲饮着香茗的飞翼不禁打了个冷颤,放下茶杯,抬眸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无奈地叹气。这两人啊,就不能平安相处么?她手一抬,一缕指风直射而去,击中一把疾射向才子的小巧飞刀,刀薄如翼,锋利无比,刀身轻巧狭长,只有食指长。这种飞刀讲究手腕的技巧和深厚的功力,稍不注意,杀人于无形。
才子扇下的俊脸顿时变了颜色,玉萝扇一扬,桌上的几个杯子闪电般射向戏子,直封他几处大穴。没有例外,杯子在半空就被飞翼的指风拦截住。
“两位不能好好说话吗?难得今天齐聚一堂,至少,也该笑个。”飞翼揉揉太阳穴,叹息。
“不敢,人家戏爷是什么人物,人中之龙,商界鬼才,我怎敢让戏爷纡尊降贵。对了,刚刚是一时失手,不小心看到一只讨厌的苍蝇,幸好,没伤着戏爷的金贵之躯,万幸啊!”才子勾唇一笑,似笑非笑,语意嘲讽极了,“没想到贵气有如千禧楼里居然有苍蝇,不知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这种生物前来拜访,该不会,是同类吧!哼哈……”
“是吗?看来千禧楼又得重新整修,以防以后不知死活的野兽踏进。我也该叫独孤在苦无庄多设几个陷阱,捉几只爱四处跑的野兽来烤烤,想必那滋味也是一绝。”睥睨笑得张狂嚣张的少年,戏子邪气一笑,损人也是不带脏字。
“那以后戏爷走路可得小心了,别一时眼睛长在头顶跑进陷阱里,成了猎物。”嘿嘿冷笑,才子悠闲扬着玉萝扇,笑得无关紧要。
“彼此彼此,本庄主这辈子还没有尝过烤人肉的味道,或许下次回苦无山庄就能品尝到,那该是怎样的美味呢,或者只是一堆烂肉?”戏子优雅一笑,倨傲高贵的冷笑下是比寒风还无情的尊贵。
飞翼无语问青天,这两人肯定是前世仇敌,今生冤家,才会一见面就互相贬对方。她放弃劝话,让他们斗智斗嘴,只要别在她眼前互相残杀就行。思绪有些泛散,她想起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与万种风情的一战,将千禧楼阁南边花园几乎全部给毁了,她只是伤了娃娃和残月,没有杀她们。戏子拒绝她帮忙,与万种风情单打独斗,最后折了对方的左臂,但戏子的右臂也受创。万种风情最终带着他四个弟子返回。
放走万种风情的结果就是她沦为才子和戏子两人的看护,她的行踪暴露,千禧楼近两个月受到不少武林人士不同程度的洗礼,重新装修了多次。但奇迹的是,幻灯楼的生意却意外的兴隆,不过两个多月,幻灯楼的名声遍布大江南北,真是意外的收获。
才子受伤颇重,被紫勒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让爱动的他苦着一张俊脸可怜兮兮。紫和极地在一个月前离开净言城,此时,他们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飞翼的唇边噙着微笑,两个月内还有额外的收获,戏子也找到中意的人当幻灯楼掌柜。
想起他抢人的方法,飞翼不禁失笑。
幻灯楼现任掌柜——殷佩,本是轩辕侯的管家。
戏子在受伤的那两个月内过于无聊,终于决定提前对轩辕侯动手。不得不再次感慨戏子的手段,江南和玄地的两家被夺走的赌坊其实是戏子布在那边的眼线,也是卧底。他毫不动容地付出毁灭两间赌坊的代价,将轩辕侯在江南的实力全部截断,玉石俱焚。
轩辕侯爱玩阴,他比他更阴险。付出天价反而收买了轩辕侯买通的杀手,杀光轩辕侯身边的所有心腹,不惜血本收购轩辕侯的产业,抢他的生意。本来轩辕侯买通街头打手去捣乱戏子江南的青楼,妄想放火烧掉玄地的客栈,戏子以牙还牙,教唆街头流氓把轩辕侯的几家赌坊全部烧掉。
戏子很懂得如何打击别人,用高价挖走了轩辕侯的三家青楼里的花魁,掌门夫人,只花了一笔钱就让青楼里的打手保镖易主,只花了十天时间,轩辕侯的青楼便关门。比财富,轩辕侯明显输了,论心计也完全输了。他千方百计安排在戏子身边的卧底全部被清除,而他自己却毁在自以为收买成功的敌人卧底手里。
只花了一个月又八天的时间,轩辕侯被逼走投无路,信心完全被打击全失,流落街头,家破人亡,戏子从来不对手下败将手下留情。轩辕侯爷一门富商最终从江南消失,消失得连痕迹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在此时,戏子看上了殷佩。殷佩是惟一一位身为轩辕侯的心腹,却能全身而退的人,他一向帮侯爷出谋划策,不露锋芒,将所有的功劳都让给他人,他很快发现轩辕侯根本斗不过鬼才戏爷,无言地卷细软走人。他精明冷静,能够瞒过戏子的眼线,在戏子近乎残酷无情的追击中安然退隐,让戏子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戏子直接派人把殷佩捉到他面前,很干脆地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成为幻灯楼的掌柜,要么连同全家大小都陪轩辕侯作伴去。在某些时候,戏子会赶尽杀绝,绝不让敌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残忍的时候,他斩草除根,连妇幼都不放过。
按照他透着寒气而尊贵的话说,“我六岁的时候有人绑架我,杀了保护我的奶娘和婢女,在我身上砍了差点致命一刀。我十三岁的时候,我找到他,毁了他的家,杀了他十一个亲人。有时真正可怕的不是大人,而是看似不懂事的小孩。所以除非我只是玩玩,若认真的时候,就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人。”
当他决定向对手下杀手的时候,他就会把一切都了结,不留任何一点痕迹。但是,飞翼有时真的搞不懂,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追随他,就连自己,虽然明白戏子是这样一个人,仍然讨厌不了他。
殷佩是极有野心的人,也极其自信。飞翼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看透了他冷静倨傲的眸底隐藏的野心和自信。
殷佩冷漠打量着眼前慵懒卧在软榻上的俊美男人,他直视戏子邪魅双眸时,眼中没有屈服和服从,没有一丝害怕惶恐,只有高傲的不屑与狂妄。大概是这份高傲的自信,才让戏子看上他。
戏子本身就是狂妄至极的人,与殷佩签了一纸合约后,便不问什么将幻灯楼大权交予殷佩,甚至,毫不犹豫,他给了殷佩极大的权利和自由,承诺只要幻灯楼不要因为经营不善而垮掉,随便他如何掌管。
戏子不问殷佩如何经营,也不求利润,只求他要的结果,他要的只是最精准灵通的消息与情报。
“戏爷就这么放心将幻灯楼交给我,不怕我背叛?”殷佩眼露奇异,“将全部的管理权利交给我,戏爷该不会以为就凭这一纸合约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吧?”
将大权交予他,如果他想在私底下搞乱或者隐瞒些什么,戏子根本是无从察觉。
戏子只是漫不经心地邪笑,魔魅邪佞的俊眸掠过殷佩的脸,慢慢道。“若不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也不会把幻灯楼交给你。如果你想要让幻灯楼完全属于你也可以,只要你有那个能力,幻灯楼就是你的。”
他的衣袖一甩,噙着邪魅笑意的俊脸有种逼人的气势,高贵而邪魅的男人伸出手,悠适端起桌上的水晶酒杯,轻晃。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帮我收集资料,不让幻灯楼倒闭就行。你想怎么做都随你,若幻灯楼有赚钱,你七我三,如此而已。”他手扶额,微笑掠过唇角,阴柔魅惑的嗓音带着令人心头一凉的警告,“容我提醒你,若你真想背叛我,可以,只要别让我发现就行。”
“你一点都不担心我?”眯眼,殷佩难解地盯着他,深幽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