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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法。”
“是吗?”飞翼缓缓一笑,唇边溢出冷然逼人的气息,略带无奈,“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子夜。”她不擅长赌,因此才飞信拜托楼适前来紫荆州帮助自己。
“呵……能够与郭先生对赌,是楼适的荣幸。”楼适谈笑风生,话语间却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今天若赢不了郭先生,楼适就把这条命奉上,任小飞翼差遣。”
“不必,我可没要你赌命,只是请你帮忙。”飞翼眉一皱,不喜欢他谈笑间的认真冷酷,不苟同地摇头,“我有的是筹码,你无需搏命。”
“这是赌徒的尊严,也是楼适的原则。”楼适抬手,轻拂她的长发,微笑,眉睫间是狂肆沉冷的气魄,“虽然我号称月骗子,可是绝不欺骗朋友,更何况为了飞翼小妹子,为兄愿意博上一切。”
“看来楼公子是想与郭某对赌,帮风间小姐赢回一切。”郭若春傲气一笑,眸底有丝诧异诡魅。
“正是,和郭兄比试也是小弟多年心愿,望郭兄成全。”楼适慢步走近他,笑得潇洒而自信。
“郭某也很期待与楼公子对赌,那就以赌界的规则为准,赌上各自的名誉,来场豪赌,如何?”郭若春微眯眼,眸光一闪,如剑般锋利寒芒。
“正有此意,求之不得。”楼适在郭若春面前站定,身高相仿的两位赌界奇男子目光如电审视对方。楼适俊眸含笑,举止潇洒优雅,也难怪会博得“俊公子”称号。
两人气势如虹,眼中只有对方,逼人的压力从两人身上溢出,赌上一切,一场豪赌即将拉开。飞翼默不作声,两人的世界她是掺不入,一切交给子夜,她相信他。
灯楼的二楼雅阁布置优雅,格局高雅不凡,所有的摆设都由古楠木制成,精致的木雕,典雅的木灯饰,透着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
房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楼适和郭若春分坐捉住两方,冷静对峙着。飞翼坐在一旁的楠木椅上悠闲饮茶,准备观赏两人的对赌。
灯楼的屋顶,一名锦袍少年带着优雅淡笑,悠闲摇着折扇观月。
第一局,掷骰子赌大小。
“赌大还是赌小?”郭若春气定神闲,双手交叉合十,平静而淡定。
“大!”楼适优雅一笑,“以赌界规则为准,骰盒只各有三颗骰子,掷的点数大者赢!”两人面前的桌面上,各放着一个木盅盒。
“饰环之心论价值可达五千两黄金,你拿什么来跟我赌?”郭若春手一翻,一个小巧的木盒落在桌上。
打开木盒,饰环之心绽放耀眼光芒。饰环之心其实是一对精致耳坠,长约三寸,以纯银玉打造而成,玉坠状似桃心,纯白无暇,辅以翡翠流光,雕工精密,是雕玉中的极品。
“以物易物,玄风剑!”看到饰环之心,飞翼眸底有丝异彩,她摘下左耳的玄风剑,在手中幻成长剑,掷在桌子中间。饰环之心,曾经是风间夭夭的耳坠,其价值连城,没想到在夭夭前辈死后竟然还被人剥了下来。几经周折,最后落在郭若春手里。
飞翼并不想杀郭若春,他当年没有参与屠杀风间家族女子,他只是参与了所有有关风间家族物品的赌博,赢走了不少东西,包括财物,首饰和秘笈。但由戏子的情报得知,郭若春行事怪癖,却将所有秘笈都烧掉,本来他身上有六件风间家族的首饰,其中三件不知为何不知所踪,只剩下最后三件首饰。
郭若春眼一亮,玄风剑长约三尺,玄银色光芒罩住薄如翼的剑身,玄风剑是风间家族仅存的武器之一,剑不沾血,削铁如泥,是一把价值高达一万两黄金的悬赏宝剑。
“爽快!”郭若春掩唇一笑,眸底掠过满意兴奋的流光。
“请!”楼适做了一个手势。
两人同时抄起桌上的盅盒。郭若春的手势纯熟老练,摇骰子对他来说是驾轻就熟,快捷地摇了一会儿,他轻轻将骰盒放在桌上,手按在盒上方。
楼适手势优雅轻缓,姿势悠闲从容,看他含笑摇着木盅,真是赏心悦目,难怪会博得“俊公子”雅号。他比郭若春慢一步将骰盒放在桌上,同样手不离盒。同是赌界高手,两人同时防备对方私下做手脚。
“请开盅!”
郭若春噙着淡淡笑意,并不推辞,先掀开盅盖。三颗骰子皆整齐地从中间裂成两半,三面六点朝上,另外三面一点也朝上,一共是十九点。飞翼一怔,不由惊叹,郭若春不愧是赌鬼,赌术出神入化,出人意料。
“郭兄好本领,小弟佩服。”楼适剑眉一扬,并不意外,依旧笑意盈盈,“承认了,郭兄,小弟侥幸赢了。”
闻言,郭若春眉一挑,看着他掀开盅盖,面色不禁有丝奇异,眸中掠过一层惊讶。
楼适骰盒中的三颗骰子两颗呈现鲜红六点,另外一颗竟然被拆散成均匀六片,六面皆朝上,一共是三十三点。飞翼轻笑,不由得鼓掌。
“这一局我是赢了。”楼适笑了,伸手接住郭若春递出的精致木盒,他拿起桌上的玄风剑连同木盒抛给飞翼。
“我早就听说月骗子的赌术别出心裁,变化莫测,今日一见,果子如此,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郭若春眸中闪过异彩,他勾唇浅笑,莫名的压力从他唇边的笑流泻而出。
相貌平凡的他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唇边溢出邪气的笑,眸光一闪,睿智锋利如刀刃的目光若寒芒,他倾身倒卧在椅背上,气势截然不同,高傲狂妄,让人逼于压力。
“过奖!开始第二局吧。”楼适诡异眸光一闪,依然优雅潇洒,眸子染上认真自信,他就在等这一刻,刚刚的赌局不过是热身活动,此时才是真正全力以赴的对赌。
“捉牌!”郭若春将一叠竹牌抛在桌面,他的手势刚刚好,一列竹牌整齐地排放在桌上,让每一张竹牌上的刻字都呈现出来,以示验牌。
这是一种独特的竹牌,每张竹牌都有中指长,二指宽,很薄,轻若纸,共有三十二张,每一张大小都相同,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梅花图案,正面则刻着不同的字。若只看背面,根本无法猜出竹牌正面刻的是什么字。
三十二张竹牌上的字取自四方神兽之名。分别是: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以及四方神兽下的二十八宿之名。捉牌是指将三十二张竹牌的顺序打乱,背朝上,再整齐摊放在桌上,让对赌双方凭眼力及速度各捉出其中三张牌,再对比手中竹牌的尊贵之别,尊者为赢。
这种赌法考双方的实力和运气。
青龙为最尊,七宿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宿。
朱雀次之为贵,七宿分别是井,鬼,柳,星,张,翼,轸宿。
白虎为虚,七宿分别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宿。
玄武为末,七宿分别是斗,牛,女,虚,危,室,壁宿。
楼适微微笑了,也抛出另一副竹牌,一模一样的三十二张竹牌。
“以六十四张竹牌为本,你我各捉八张牌,连贯尊者为赢。”
“两副竹牌!”郭若春低笑,眸中有一丝兴味,他欣然接受,唇一勾,“玉镯之情价值七千两黄金,你的赌注呢?”
玉镯之情是一个碧绿玉手镯,通体碧绿青翠,雕着奇异花纹,雕工细腻精美,放在木盒里难掩灵气。
楼适微笑不语,掏出怀里用白丝绸包着的物品,放在桌上打开。
“琉璃杯!”郭若春淡淡一笑,眼中掠过光亮。琉璃杯易碎,价格却贵得惊人,制工精美,巧夺天工,据说成千上万琉璃制品中才有一个完整成品。
楼适双手平放在桌上,抬眸直视他,淡淡傲气流露,别有一番逼人气势。郭若春勾唇浅笑,目不斜视,同样的傲气溢出,瞬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逼人。
“飞翼,麻烦你帮我们洗一下牌子。”楼适淡然一笑,优雅地弹指,笑吟吟道。
“我?”忽然被点名的飞翼有些莫名其妙,看看对峙着的两人,“我该怎么做?”
“请姑娘把桌上所有的竹牌翻成背朝上,把它们的顺序完全打乱,然后整齐排放成八列。”郭若春对白衣女子微笑,笑不及眸,“有劳姑娘了。”
飞翼好奇挑起秀眉,微微一笑,她走上前把所有的竹牌翻成背面,手势快速而优雅地将竹牌随便打乱,最后一块一块地排放成八列,每列八块。对峙的两人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眼眸一眨也不眨。她退后一步,倒是挺好奇他俩要如何夺牌,难道他们能从这些乱牌中挑出想要的竹牌吗?
楼适做了一个手势,“请!”
话语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郭若春手一扫,便将第一列第六块竹牌和第三列第四块竹牌收入手中,而楼适则捉住了第七列最后两块竹牌。两人在准备捉第三块竹牌时产生了共识,同时捉住了第五列第七块竹牌。
两人各执牌子一方,彼此眼一冷,互相角力,互不放手,冷冷盯着对方。“啪”一声,被两人同时捉住的竹牌不幸被折断了。手又一翻,两人又毫不犹豫捉向第八列第二块竹牌,几乎同时,竹牌“啪”一声,又阵亡了。
飞翼看得惊叹不已,不愧是赌界高手,两人的气势不输给搏命对决的剑客了。她看得眼花缭乱,两人的手势极快,根本不需考虑便捉向所要的竹牌,她不禁心底纳闷,难道他俩知道牌子下隐藏什么刻字?
最后共有三张竹牌阵亡在郭若春和楼适之手。
“开牌!”楼适首先掀开他的八张竹牌,分别是青龙,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八张竹牌可以说是最尊贵之牌。
郭若春面色大变,眉头紧蹙,深思看着楼适的八张牌,脸色沉下显得极其奇怪惊讶。他打开手中八张竹牌,分别是朱雀,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也是尊贵之牌,只是比楼适的略逊一筹。
“不可能!”郭若春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不再从容冷静,眸底多了阴沉。他目光扫向赌桌,寻找着什么。
“郭兄是在找这三张竹牌吗?”楼适舒了一口气,他拈起桌边三张断裂的竹牌,将它们重新拼合放在桌上,笑意盈盈。
三张被折断的牌分别是一张青龙,一张朱雀和一张白虎。
郭若春眼眸一眯,寒芒一闪而逝。“刚刚我们折断的应该是两张青龙和一张朱雀。”怎么会变成青龙,白虎和朱雀了,他怔住。就因为折断了两张青龙,他才放弃了组排青龙和七宿的念头,改排朱雀和七宿。
第74章 颠覆江湖13()
“郭兄你说呢?”楼适潇洒笑了,颇为自得自乐。
郭若春思索片刻,冷冷笑了。能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换牌,甚至骗过他的眼睛,楼适着实令他吃了一惊,第一次遇上这般高手。
“我输了,玉镯之情归你了。”郭若春倏地大笑,他鼓掌,“佩服,看来赌鬼称号该换人了,楼公子的赌术让郭某不服也不行。痛快!”
“郭兄的赌术也令在下佩服不已,如果不是郭兄大意,刚刚想骗过郭兄之眼可就不易了。”如果刚才不是他手脚快了一点,他就露馅了。楼适微笑,也甚是佩服郭若春的赌术。
两人对视而笑,同时赌界高手,彼此顿时都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拿到玉镯之情,飞翼也舒开了眉,只剩下吊坠之泪。
第三局,猜牌。
“第三局赌上郭某的名誉和性命,若败,郭某从此不再言赌,性命交与楼公子。”郭若春没了刚才的狂妄肆意,气质沉稳冷静,深不可测。
楼适也没有以往的潇洒自若,沉着脸,挑眉直视他,有些诧异。
“我们可没想要郭先生的命,只要郭先生身上的吊坠之泪。”飞翼秀眉一扬,秀眸一眯。
“郭某可以赌上任何一件东西,包括郭某的命,赌鬼的尊严荣誉,唯有吊坠之泪,郭某不会拿它当赌注。”郭若春淡淡道,眸子平静深邃如海,态度淡然笃定,昭示不可转圜余地。
“为什么?”慢条斯理问,飞翼冷然逼道,眸中瞬时掠过冰冷杀意。
“郭某的原则,身外之物可以赌,以赌易赌之物皆可赌,惟有友人相送之物不赌。”郭若春垂眸,手不由自主抚上腰间的吊坠,没有人察觉到他眸中有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这下子,楼适不由得动容了。
“吊坠之泪是风间叶前辈的吊坠,她把它送给你?”怔住,飞翼有些不敢置信提高声音。
懒懒抬眸,恢复冷漠平静的双眸直视她,郭若春不置可否。
“你——”飞翼沉下脸,冷笑,猛然逼近他,下一刻长剑已架上他的脖子,“若我硬抢呢,你又能奈我何?”
郭若春心头大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