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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听着身后两名宫女恭敬的禀告,冷淡的秀脸浮现一丝有趣的笑意。手一扬,她挥退两名宫女,静静独自站在楼阁上。
“公主!”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绿衣劲装女子清冷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绿衣,你来了!”她淡淡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是!”绿衣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女子微笑,举止之间自有一股高贵慑人的气魄,“你去帮我调查一下独孤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越快越好!”
“是!”绿衣应声道,冷静依旧,不卑不亢。
“呵呵……”高贵女子轻笑,“刚刚的榭春园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终于有人敢正面对抗尊贵的太子殿下,只是不知他能撑多久?”
绿衣默然,不语。
“秦妃看来是站在独孤才这一边,短短几天便收服了秦妃和小舞,本宫倒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绿衣说道。
她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天,摘星楼阁很高,高得仿佛一伸手便能碰到天空。她淡淡笑了,双眸溢出颇有深意的笑意,王宫,即将乱舞!
“浪!”愤怒的声音咆哮,“砰”一声,室内的一只楠木桌应声而裂,夜元鸷狂怒不已,俊美如刀刻的脸庞布满怒气。
“殿下!”锦装侍卫步入内室,迎面飞来一块木片,他冷静地伸手一劈,将木片扫开。
“独孤才,他是谁?”他阴沉而杀气的眸光扫过,冷冷问道。
“不知道!”浪面无表情,不因为主人的狂怒而露出一丝害怕。
“去查他的底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他!”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跟他抢小舞的人。
“是!”
他掌劈向一只椅子,坚实木椅瞬间化为碎片,霸道星眸掠过阴鸷杀气,拳头慢慢握紧,也许,他该提前行动了。
苦无山庄*月夜
夜色苍茫,明月的光芒飘渺而清冷,凉风阵阵,拂动林木枝叶发出婆娑声响,溢出诡异黑暗气息。夜凉如水。
他坐在凉亭中畅饮,长发向来随意披散,半倚石桌,宽松柔软的中袍半敞开,包裹住他修长健美的身躯,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他静静地,慢慢地优雅斟酒,饮酒,动作流畅潇洒,即使在黑暗中,他高贵邪傲的存在感依旧强烈。
已经是初冬了,寒风凛冽,他只身着单衣,一点也不觉寒冷。时间就在他优雅的饮酒中逝去,他却不感到一丝不耐,仿佛在享受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道轻盈清灵的白色身影穿过风声拂动的园林,足尖轻点,恍如幽灵般无声无息落在亭内,她长袖一甩,拂去石椅上的灰尘,轻轻坐下。
“喝太多酒会伤身,你就不怕把身体喝垮。”每次见他,几乎都在喝酒。白衣女子淡淡瞟了他一眼,单手托腮。
“习惯了。”似乎不惊讶她的突然造访,他唇边勾起邪气笑痕,懒懒道。
“习惯也是可以改的!”她微微一笑,手掌一翻,自然地接住他弹给她的一杯酒。
酒杯是用上好水晶玉制成,晶莹剔透,略带金紫的液体在水晶杯映衬下显得特别美丽。她勾唇一笑,一饮而尽。
“无论何时,你都是这么讲究酒杯和美酒的搭配。”
“没有赏心悦目的欣赏,饮酒的心情也会跟着逊色。要喝,就挑最好的酒和杯子。”他轻挑起好看的长眉,似笑非笑,“你说是不是,飞翼?”
“是!不过有时换一下口味也是不错的尝试。”飞翼的笑容如水般清淡恬静,淡漠而优雅,“你知道我今晚会来?”
“我喝酒向来都准备多余的酒杯,来者是客,这杯酒,你不能推辞!”戏子扬眉邪气笑了,魔魅的桃花眼幽深莫测,他为她斟酒。
“我从来不推辞你为我斟的酒。”举杯对他示意,她又一饮而尽。
“不怕我下毒?”他邪邪勾薄唇,气氛顿时诡魅起来,并非有意,而是他本身存在就常散发一股无形的高贵压力,尤其在他邪魅冷美的魔眸凝视之下,令人悚然的感觉更明显。
“若戏爷用得着下毒杀我,自有你用意,那我也只好认了。”飞翼笑意加深,气定神闲,谈笑风生,浅笑依旧。
“我以为你会留在紫荆州!”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离开紫荆,倒让他有些讶异。
“该了结的都了断了,我何必纠缠不休。”告别紫之后,她就赶回苦无山庄,她抬眸直视他邪魅的俊眸,清亮双眸锐利而认真,“谢谢你,戏子!”
这一句感谢,包含了太多复杂隐义,她终于把风间家族的一切噩梦都埋葬了,而今,该是她告别离开的时候。
他微微眯眼,不语,阴霾一闪而逝,又一杯酒优雅缓慢落喉,他低垂眸子,享受着美酒滋润周身的滋味儿。
她也不语,他斟酒,她便喝。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难得你会主动来我的庭院。”他倾身,接近她的脸,挑起她一缕长发,在手中细细把玩,眸光深幽,“三更半夜,一个美丽的女子跑来陪我喝酒,我可是会误会的。”
“来陪你喝酒,不行吗?”明亮而清冷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飞翼直视戏子的邪眸。
“你不会无缘无故来陪我喝酒。”她不是矫情的人,戏子深深看进她眸里,却只见到一片平静。微眯的眼眸有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面对他,她从来都是这么冷静从容。
“无事话家常,劝君一杯酒。我不能单纯地只来看你吗?”
“然后呢?酒过三旬,你就打算不留一言离开苦无山庄!”离开他身边,戏子似笑非笑,语气渐冷。
飞翼沉默片刻,半响扬起无奈的微笑,叹气。
“你知道了!”她的确是打算陪他喝一宿酒,隔天离开,然后,从此不再麻烦戏子。
“为什么要走,给我个理由!”他阴柔道,轻柔如呢喃的嗓音中带着残佞的冷意,“如果你的理由没有让我满意,我不介意毁了你,让你永远离不开苦无山庄。”
邪柔的话语一如以往,她一怔,不敢轻视他的威胁。叹息,他还是那个无情邪佞的无情戏。
“我十四岁下山,离开生活了七年的幽南山,当时我对师兄们发誓,没有完成我的使命,就绝不回去。”如今,她离开幽南山已有近四年,跟戏子认识也快四年了。飞翼眼眸半垂,这段往事真的很久远了,提起却仿佛还在眼前,她的眸子有些迷茫。
“我已经让整个武林记住风间这个名字,也追讨回江湖人士欠风间家族的血债。可以说,在你和才子的帮助下,我已经很完美地完成当时下山的使命!”
她足足花了四年时间,扫荡整个中原武林,为她的家族讨回公道,虽然沉重,但她无悔。从她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她终于亲手将风间家族的噩梦埋葬,完成风间一族的传奇。虽然,是用鲜血和杀戮完成的,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四年前单纯的少女,而是满手血腥的杀手。
“我已无打算再卷入江湖恩怨,该杀的人都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要去征服整个武林。从一开始,只是想走完自己选择的复仇道路。路已尽,就把一切放下,开始新的选择。”现在,大概有半个武林人在追杀她,不过,跟她无关。
她抬眸静静与戏子对视,眼眸明亮而锐利。
“谢谢你,戏子。我决定离开,不能再麻烦你,我们的协议,到此为止!”
第667章 江湖30()
“选择新的道路?”戏子手中的酒杯忽然握紧,眉轻扬,“所以要离开我?我不能是你的选择?”
“我们是同类人,彼此太相像,注定成不了彼此的归宿。你不是我的选择,我也不会是你的惟一,我们是朋友!”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戏子太相似,性子放肆妄为,任性而酷爱自由。
“只是朋友!”戏子幽深的黑眸有丝鬼魅的火光,喜新厌旧是他的本性,以前的他对一样东西的新鲜感最多维持三个月,飞翼是第一个例外,相识四年,他不曾对她厌倦。她引起他难得的兴趣,如今复仇完结,就想离开,让他很不悦,有种被背叛的愤怒。
“就是朋友!”即使戏子的脸与她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她仍冷静肯定道。
“协议结束,我可没有答应!”他冷冷笑了,逼人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出。
“四年的时间够久了,你还觉得不够吗?”她叹息,“可是我累了,戏子。”
“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人。你的理由我不接受,你以为你跑得掉。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从苦无山庄踏出一步。”戏子缓缓笑了,伸手抚上她光滑白皙的脸庞,轻柔的呢喃如情人间的亲昵,流露出他甚少表露的霸气,“或者,我今天该把你留在床上,让你永远离不开。”
她没动,眼眸一闪,略过他意有所指的话,挑眉微笑,笑如清秀的莲花。她不是绝色之姿,但沉静气韵中有种清灵敏锐的美,最吸引他的是她明亮锐利而清冷的眸子,相识四年,他并不能从她眸中看出她的心事。
“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包括你。”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压抑凌厉,几分肃杀的风拂过。他几乎一出手就是杀招,直扣她的琵琶骨。飞翼身形一闪,右手上翻,挡住他的掌。
电光石闪之间,两人已过三招。双掌一对,两人同时被对方的掌力逼得向后退。
“谢谢你四年来的照顾和帮助,戏子。”飞翼淡淡道,她眸里没有杀气,也没有愤怒,“既然我已达到目的,就没有权利要求你的帮助,不能再麻烦你了。我们都是不想被束缚的人,你想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毁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吗?”
相识四年,她很懂得应付戏子的喜怒无常。
戏子邪眸微眯,冷笑,心情慢慢冷静。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她缓慢道,一字一句斟酌着浓厚的情谊。
“我不想放你走。”他向来都是顺己意,从不勉强自己,从来都不需考虑别人的心情和意愿。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毁掉一切,也可以得到一切,他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我要你!”
“你只是对我感兴趣,因为我的不屈服。风间飞翼不会为谁停留,若我留下,就不是我了,你也不会对一个失去自我的人感兴趣。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情形,也不会是你所希望。”飞翼冷静道,她擅长分析,考虑着如何说服他。
“是吗?”戏子狂妄大笑,“那就怪你吧,谁让你太过有趣,让我舍不得放手。”他第一次承认对她的重视,邪魅的魔眸盯着她。
“你敢走,我现在就毁了你。”就算用武力废了她的武功,他也会留下她。
“是吗?”飞翼挑起眉,神色凛然,“那就来比一场吧。赌上彼此的信念和决心,我很期待与你对决。”
长剑幻出,在手掌里灵敏一转,飞翼长剑一指,仿如一弘秋水,冰冷袭人。该是了断的时候了,如果处理不好,她不只会失去戏子这个朋友,还会把自由埋葬。她不想屈服,也不想恨他,那么,就用武力来解决吧。
他邪气一笑,眸里掠过残佞狂肆,抽出腰间长鞭,一甩手便卷起一股强势压力。他鲜少动武,一出手必见血。
“连你的命和自由一起赌上吧,你若输,就是我戏子的人。”
“我就算输,也不会是你的人。”
“到时可由不得你。”他阴冷一笑,让人背后一凉的悚然。
剑气纵横,飞翼敛起笑意,一出手就是千幻剑法,对手是戏子,轻视不得。剑气凌厉如刃,所到之处沙飞石走,凌厉异常的剑气充满整个空间,断枝飞叶,石碎树倒。
戏子的软鞭灵敏如蛇,他的劲力非比寻常,凌空一鞭便将整只石桌一分为二。
两人皆拼尽全力,不同以往点到为止的较量,杀气直卷天际。如有人观赏必定目瞪口呆,两人的身影快如闪电,在空中一闪而逝,游离在庭院各个角落。本来整洁的林院一刻钟之后破败不堪。两人的杀气仿佛不置对方于死地绝不罢休。
飞翼拦腰一剑,将凉亭一根大柱削断。戏子脚一蹬,飞鞭勾住上栏,身子在半空优美翻身,一鞭甩向她,鞭剑相击,击出冷芒火花。他的鞭子勾上一根横栏,用力一拉竟将横栏拉断。
两人的身影跃入亭内,激烈相击,剑鞭所到之处皆断壁残垣。
千幻剑奇妙无比,幻出千招万招,令人防不胜防。戏子的鞭法极其灵敏诡异,劲道强势,挡住剑的攻击,两人已过三百余招,仍不分胜负。
时间在激烈的缠斗中流逝,两人已渐有喘息……
“轰”一声巨响,坚固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