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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对不起。”霍靖棠再一次道歉。
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秦语岑若和关昊扬和好,那他们又该怎么样?
她不离婚的话,她不会允许自己和她一直这样下去。为了所谓的道德,就会让自己的理智,不会再向他靠近哪怕是半步的可能。他不允许好不容易向走他的秦语岑又退缩回去,回到两人陌生的状态。
秦奶奶再也没有说话,是不想说,还是睡着了。霍靖棠坐在那里,也没有离开。
安静的空气里,是秦奶奶急促的粗喘声,黑暗里她揪紧了自己胸口的面料,只是喃喃道:“那天你到酒店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让我劝劝岑儿,你不是真的想和她离婚,你改正对她好,现在你去告诉我要对容儿负责……不,不是这样的……”
她说这些话,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般,胸口的疼痛又阵阵袭来,疼得她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一般滚落。
霍靖棠感觉到了秦奶奶的不对劲,站起来时,一道身影已经快速靠近,把他撞开,趴在了床前:“奶奶……你怎么样了?奶奶,你不要吓我……”
“岑儿,不要离婚,不要离开关家,关家就是你的家,你不能离开……”秦奶奶艰难地紧握着她的手。
“奶奶,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叫医生。”秦语岑准备起身去叫医生,奶奶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松开。
霍靖棠伸手轻按在她的肩头:“你陪着奶奶,我去叫医生。”
他冷凝着一张脸,是他说错了吗?把秦奶奶给刺激到了?他也没的说什么重话,说得也很委婉。看来秦奶奶是同意他们离婚。
医生接到通知后,很快赶来了,替秦奶奶做了一个检查:“病人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奶奶说她心口疼,医生你们再仔细检查一下。”秦语岑乞求着医生。
“我们已经检查得很仔细了,真的没有问题。”医生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要不再观察一下,一会儿我们再来看看。”
秦语岑感谢着医生,再看着秦奶奶,情况是比刚才好多了。她打来一盆热水,给奶奶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让她舒服一些。
她把秦奶奶再次哄睡下后,便出了里间,轻拉上了门,看到霍靖棠坐在沙发内。她走近他,霍靖棠抬头,看到秦语岑站在面前,因为黑暗的原因。她的眸子在夜里特别的明亮,那目光里带着责备。
她轻声道:“跟我出去。”
霍靖棠起身,随她走到了病房外面。她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来。他盯着她单薄的背脊:“你都听到了了?”
“为什么要对奶奶说这些?”秦语岑转过身来,眼里是不悦,是担忧。
她知道他说得委婉,可是毕竟奶奶现在的情况受不得刺激。哪怕是一点风险她都不愿意承受。看这情况奶奶也是不想她和关昊扬离婚,如果她硬来的话,就算不刺激到她,也会让她很伤心的,因为她一直都很喜欢关昊扬,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疼爱,肯定是舍不得的。
“不想她对关昊扬还有留恋,不想她认为你们的婚姻还有希望,更不想你在这份婚姻里继续--”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和“受委屈,假装自己过得很好,来骗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秦语岑打断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秦语岑的话说出口,才发现已经迟了。
她拧紧了眉,她明明不想这样尖锐得像一个刺猬,竖起自己的刺去刺伤他。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她是无意的,是因为担心奶奶会受到刺激而一时口乙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靖棠原本柔和的俊脸一下子冷下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在盯着她,盯得她都有些心里发冷。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就拉开了,仿佛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他在这边,她在那里,无法跨越这天险。
“我……我不能让奶奶人任何闪失,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她。”秦语岑放软了语气,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父亲长年在外面打鱼,她从小是被秦奶奶养大的,她对奶奶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我理解。”他淡淡道,“所以你想要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我们之间,是不是?”
他做出这么多的努力,耐心地等待着,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一句不重要的结果。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心急了,可他没有想过要伤害到谁。只是想让每个人都正视现实,不要再做梦,因为有些梦也是伤害。
秦语岑低垂下了眼眸,别开了目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好吗?”
她的心里乱如麻,好大事情压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喘气,仿佛大山一样沉重。她不敢去看他,怕他会误会自己享受完她的温柔后就把他推开。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有些无法面对现在一堆的烦恼,她觉得自己的快要崩溃了。她怕在他的眼里看到生气的颜色,还有冷漠。她只能选择逃避,也许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些。
“我不打扰你。”霍靖棠也没有和她争,收回有些泛冷的目光,越过她的身边,一步一步走向电梯。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看着他,竟然心里微起了疼痛。
秦语岑一狠心,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伸手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脚 下无力的她差点跌倒。她看到沙发上放着他的大衣,是刚才盖在她的身上的。她想起他在这大冬里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这会儿走出去,肯定得冷感冒。
她急步过去,拿起了大衣,双匆匆的转身出门,就看到霍靖棠迈步走进电梯。她叫大一声:“你的大衣还没拿。”
然后又急着跑了过去,正合闭的电梯门被他指尖按了一下开键而打开。他在电梯里面,而她站在门外,两人只有一线之隔,却仿佛隔着天涯海角。她紧握着手里的大衣,上面面是属于他的味道,让人依恋不舍。
他却冷淡地吐出两个字:“衣服。”
“给……给你。”秦语岑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衣服缓缓地递上去。
他伸手把衣服给拿过去。她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那里,有些神思恍惚。霍靖棠见她不动:“还有事?”
“没……没有了。”秦语岑摇头,“回家好好休息。”
霍靖棠没有任何反应,电梯门缓缓合上,把站在里面的两人也缓缓遮蔽。秦语岑看着隐没在电梯门后的他,突然泪意就涌上来了。她咬着唇,深呼吸一口。
突然,电梯门又被打开了,她刚抬起水雾氤氲的眸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狠狠地撞进了霍靖棠的视线里。她仿佛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之极。她眸子瞪大,还来不及惊讶的时候,他的长臂把她的手扣住,就把她给拉进了电梯里。压在了电梯冷硬的金属面板上,十指紧扣着抵在了墙壁上,他的身体也把她禁锢,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她的唇上一暖,已经被他狠狠吻住。他吻得好急切,让她无法思考,脑袋里一片空茫。
因为用力,所以唇齿间的摩擦产生的热量仿佛是火山爆发了一般,滚烫的温度把她的灵魂燃烧起来。她抗拒不了,她只能回应着他,他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更是放纵肆意,吻疼了她,让她嘤咛出声,宛若天籁,挑逗着他更是热血沸腾,欲罢不能,似乎要将她拆吞入腹。
缠绵直到空气稀薄,他终于退开。她已经意乱情迷,眼眸染上妩媚的颜色,而他的黑眸里一片清明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吻得欲仙欲死的人不是他。他退开一些,还给她周围的新鲜空气。
她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让肺部充盈。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彼此对望,切切不舍。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不想放开,却又不得不放开。
“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霍靖棠伸手抚上她的脸庞,脂腹上的触感极好。
她与他的视线想接,水眸里都是还没有退去的情动,带着几分醉人,像是绽放的红玫瑰,那样的热烈奔放,又娇艳动人。她在他磁性的声音诱蛊惑下摇了摇头。
“他有没有像我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不放,有没有像我这样给你疯狂的感觉,有没有想我一辈子这样狠狠的对你?”他问得急切。
她还是摇头,他却满意地勾唇一笑,好看的薄唇吐出这句话:“记住刚才的感觉。”
他电梯门开,他翩然离开。
没有了他的怀抱,秦语岑仿佛虚脱一般,心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靠在空无一人的冰冷的电梯内,仿佛刚才发生激情热烈的一吻是幻觉。
记住刚才的感觉……这种感觉宁愿和一人缠绵到天荒地老的感觉没有人可以给她,却只有他。
她伸手抚上自己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她知道自己好像逃不开他的魔咒了。为什么自己第一眼遇上的男子不是他?
霍靖棠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上去好一会儿,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唇齿间都还残留着属于秦语岑甜美的芬芳,让他像是着了迷一样。
他坐到自己的呼吸冷却下去,才发动车子离开,回到了棠煌帝景,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在浴室里先冲了一个澡,穿着灰色的真丝睡衣,一边擦着湿润的黑发走出来。他走到与书房相通的门前,打开,走进去,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虽然是深夜,可是他却睡意全无,一个人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电脑,查看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处理了急件。其中一个邮件是美国洛杉机发来的。他点开,里面都是照片,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子的生活照。
他一张一点点过去,有笑,有哭,有泪,有倔强……表情丰富,内心纯净。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不是六年前发生意外,否则他现在就会像秦语岑现在这样,被困在有名无实的婚姻里面。他就会像她现在这样身不由己。她的处境他十分理解,可是他呢?她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吗?
他关掉电脑,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所以霍靖棠今天早上太达疲倦而睡过了头。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母亲白沐兰又到访到,这一次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太阳都睡到屁股上了,你还睡,不是说要出差吗?怎么在家里?”
霍靖棠揉了一下眼睛,看着穿白衣大衣的母亲,特别优雅高贵:“妈,你怎么又来了?”
“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吃饭,你爷爷脸色不好看,结果老大带了安家大小姐安倩美回来,你爷爷看到后开心多了。你奶奶和我的意思就是你赶快找个女朋友,不能让老大占了上锋,霍家他是没有份的!”白沐兰有些气愤,“让你回霍家,你不回,你爸本就偏心老大,如果说动了你爷爷,把霍家的财产平分的话,你就吃亏了。”
“妈,找女朋友又不是在菜市场挑大白菜,看到合适就买。”霍靖棠起身,替母亲倒了一杯白开水来,“妈,我有自己的事业,霍靖峰也有,至于霍家,以后让阿凡打理也好。”
“你不要想霍家,不代表别人不想,你不能这样。”白沐兰叹了一口气,眼眶微几天湿润,“你是我儿子,本是霍家长子嫡孙,凭什么要让一个私生子占了长子的位置?为了不影响霍家的名声,我只能以认养子的方式认了老大,条件就是不让他以后进入霍氏,只能做股东,连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五。如果不是妈姓白,有白家靠着,有你舅舅的支持,我也替你争不来这些。可是你倒好,自己开了公司,和霍家平分秋色。妈若不是为了你,早就和你爸离婚了。这一口气我一忍就是二十年,妈快咽不下去了。儿子,你就替妈想想好吗?”
母亲的的怨恨,他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留在霍氏,自己一手创造了棠煌,属于他一个人的庞大的商业商国。
白沐兰走后,霍靖棠就陷入了沉思,思绪回到了很遥远的以前。
那年一生是霍靖棠八岁生日那天。
十岁的霍靖峰被带霍仲明带回了霍家,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旧衣服,一又白色球鞋还沾了黑色的泥土。他站在霍氏山庄气派华丽的客厅内是显得那么得格格不入。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显得十分的胆怯,一直躲在霍仲明身后,害怕地盯着那一群穿着最漂亮的小西装和公主裙,却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棠儿,到爸爸这里来。”霍仲明向被一群孩子围着的霍靖棠招手。
只有八岁的霍靖棠走到父亲的身前,好奇地打量着霍靖峰:“他是谁?”
“他是爸爸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