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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他心下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会上演狗血的两男争一女了。。。”
李青忙着瞎琢磨,始终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那老男人便再度问道:“你是谁?”
“我是李青。”
“我知道你是李青。”老男人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在问,你是她什么人?”
“啊。”李青挠挠头,“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
“对啊。”李青笑呵呵的说道,旋即又重复了一遍,“没错,她男朋友。”
老男人有点儿恼火:“李青,你不是有老婆么?”
“呃。。。”李青微微一滞,全然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对自己的情况如此了解,看来不是个善茬啊。
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没好气的嚷道:“你算哪根葱啊?”
老男人茫然不解:“哪根。。。什么?”
李青撇撇嘴:“我的意思是说,我有没有老婆,你管得着么?我和丽莎儿两情相悦,同你有什么干系?你是不是闲的蛋疼啊?”
“呵呵呵呵。。。”老男人忽然笑起来,抬起枯瘦的手掌招了招,“你过来,我们谈谈。”
李青哼了一声,牛逼哄哄的走过去,在老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老外。
这老男人的年纪真的是很大了,满脸皱纹,身材单薄,他坐在沙发上,两手撑着一根拐杖。不过李青也看得出来,这家伙若是放在年轻时候,必定也是个风流潇洒的年轻俊杰,单单是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就足以让许多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你是。。。”李青眉头紧蹙,身体微微前倾,“大叔,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熟悉呢?”
“是么?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老男人抿了下嘴,目光直视着他,神色有些忧郁,“丽莎儿。。。这么不想见我么?”
“不是。。。”李青在沙发挪了挪身子,“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谁?”
老男人并不回答,反而是问道:“她怎么说的?让你来打我,还是来骂我?或者是让我别再骚扰她?”
“呃。。。”李青一脸疑惑的道,“她说。。。”
老男人身体向前凑了凑,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哈哈哈哈。”李青忽然笑着靠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我就不告诉你。”
“你!”老男人气得瞪圆了眼,狠狠一顿手中的拐杖。
“我这个人不喜欢太被动。”李青满不在乎的翘起了二郎腿儿,笑眯眯的说道,“你先告诉我,自己是谁,为什么要见丽莎儿。”
老男人忽然叹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
“对啊,否则我也不会来问,你这不是废话么。”李青咧了咧嘴问道,“大叔,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你这个样子,我总以为你是想找个家教陪你练中文诶。”
对面这秃头老外的面色又逐渐缓和下来,微笑道:“我的中文是和雅彤学的,还算不错吧?都说华夏文字最难不过,可我只用了一年时间。。。”
李青猛地一摆手,再度打量面前的老男人。他很清楚,这货根本不是在炫耀学习能力,而是让自己听到那个最关键的名字。
沈雅彤。
“你认识沈夫人?”李青脸颊不禁泛了青,“你究竟是什么人?”
“想知道我的名字么?你可能听说过,或许还在丽莎儿那里看到过我的照片。”老男人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副金丝眼镜,慢悠悠的夹在鼻梁上,“我的名字,丹特?美蒂奇。”
“丹特?”李青身子蓦地一僵,旋即直挺挺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望着面前的老男人,目瞪口呆。
丹特?美蒂奇,这是丽莎儿的父亲啊!
他不是在丽莎儿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滑雪运动中出事故去世了么?如今怎么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李青的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不过他也终于知道丽莎儿为什么不愿意自己亲自过来了。面对早已逝世多年的父亲突然归来,任何人都要无法接受吧。
他狠狠喘了口气,几近失声:“你真的是丹特?”
“年轻人,请你先坐下来。”丹特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颊浮现起温和的笑容,“现在可以告诉我,丽莎儿的意思了吧,她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么?”
李青重新坐下,依然难掩眼底的震惊:“我不知道,丽莎儿只让我代替她过来。”
“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可以疑问,可以倾听,但是回去之后,要将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她。”
丹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我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一个很难接受的过程,我愿意给她时间考虑。”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又再度开口:“那么,我们就从那次滑雪事故说起吧。。。”
墙角的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屋子里传来两人低沉的说话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宛若炉边夜谈,但气氛却是异常严肃。
过了许久许久,李青缓缓起身,向着丹特鞠了一躬:“老先生,我会将你的话带到。”
“我知道。”丹特今晚说了不少话,以至于他现在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年,我对丽莎儿亏欠得太多,但我希望她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当你面临一个深爱的人,她的欺骗,她的背叛,她的离你而去,都会将你逼疯。我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是我太自私了,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丽莎儿的感受,发生这种事情,对她很不公平。”
“我很想知道。”李青很平静的望着他,“如果不是眼下形势紧迫,你是不是还要一直隐匿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是。”丹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明白在丽莎儿的心中,雅彤是怎样的存在。她深爱自己的母亲,将这个女人视为人生的指路明灯。我宁愿将一切隐忍下来,也不愿意破坏她心目中的美好幻想。对丽莎儿而言,现实太残酷了。”
“我明白了。”李青点头应下,“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我送送你。”丹特撑住拐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他向前迈了一步,腿脚很不灵便。
李青轻轻瞥了一眼他的右腿,低声问:“这是?”
“那次事故留下的伤,很多年了。”丹特微微笑道,“最开始很不灵便,不过随着时间日久,习惯就好了。”
“嗯,你腿脚不灵便,不必送了,请好好休息吧。”李青摆了摆手,径自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第1469章偷窥者()
李青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门。他转过身,大厅里空空荡荡,没见到任何人影。
“啧,那傻老外呢。”他嘟嚷了一声,四下瞅瞅也没有找到法比奥的影子,便迈步向门口走。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舞会大厅里的惨叫声依然在持续,而且不止一一个人,好似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李青转了身,望着从门缝中透出来的昏暗光线,眉头微微一蹙。
当初轻快热闹的社交舞会,转瞬间就化作了地狱修罗场么?
李青打算去看一看,那里关着些什么人,为什么要遭受如此折磨。
他往回走了两步,刚刚来到舞厅大门前的时候,忽然听得空荡荡的前厅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说的是英语:“先生!”
“嗯?”李青扭过头,见得是法比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快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迷路了么?”他很认真的问,旋即又做了个“请随我来”的手势,“我带你出去。”
“这里。。。”李青指了指身旁的那扇门,“后面是什么?”
“同你无关。”法比奥这次的言语有些生硬,似乎对他的多管闲事有些不满了。
李青耸了耸肩膀,随着这名老外向外面走。他在经过同丹特会面的那间屋子时,扭头轻轻瞥了一眼。
脸色蓦地一变,李青倏尔伸出手,“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混蛋!”法比奥用意大利语大叫了一声,猛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支手枪,瞄准了他的脑袋。
紧随其后,舞厅的大门也猛地敞开,从里面涌出了七八个外国人,恶狠狠的瞪着他,虎视眈眈。
丹特站在门后,手里拄着拐杖,神色尴尬。
“老先生。”李青完全没有理会法比奥手中的那支枪,他面对着丹特,脸颊泛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这么舍不得我离开么?让你好好休息,还执意送出门呢?”
“你误会了。”丹特一脸和煦的笑,摆摆干枯的手掌,示意法比奥将枪放下。
他继续说道:“年纪大了,又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想去一趟洗手间。”
“哦,那你请便。”李青咧嘴一笑,在对面的法比奥还没来得及收枪的时候,直接抬手将他手里的那支枪打飞了出去。
手枪“砰”的一声撞上墙,又掉落在地,引得法比奥怒目而视。
“看来我的脾气,没有丹特先生的好。毕竟我没什么文化,涵养不太高。”李青笑呵呵的望着他,用外语缓缓说道,“所以我警告你一次,再敢拿枪对着我,就扭掉你的脑袋。”
法比奥紧咬着牙,神色早已不似先前的那般和善。
“法比奥。”丹特声音低沉,“向李青道歉。”
面对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法比奥没有丝毫犹豫,紧绷的身子一松,对着李青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极为真诚的道歉:“请原谅我的鲁莽。”
李青有些惊异,这老头儿的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能让法比奥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变成唯命是从的机器人。
“呵呵。”他笑着摆了摆手,“老先生,你去洗手间吧,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丹特点头:“慢走。”
话音落下,李青跟随在法比奥身后,走出了天裕之家的大门。
“去洗手间?开什么玩笑。。。”他出了门,迎着夜晚柔和的海风,心下思量着。
他敢肯定,丹特刚刚就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密切观察着自己在外面的一举一动。法比奥之所以会适时的现身,阻止了自己推开舞厅的大门,搞不好也是这老头儿在暗中发了通知。
什么样的人才会偷偷站在门口,监视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呢?
李青真的疑惑了,他想起丹特同自己的这一番长谈,心底忽然泛起了一丝凉意。
“如果。。。”他轻轻舒了口气,望着璀璨的夜空,心下默道,“想要相信一个人,太难了。。。”
法比奥将李青送到了码头口,彬彬有礼的一欠身:“请慢走。”
他这幅温文尔雅的样子,同先前在天裕之家前厅的怒目而视简直判若两人,让人心下情不自禁升起困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是的法比奥呢?或者他真的就是一个机器人,只不过是变成了丹特想让他成为的样子。。。
“嗯。”李青点了下头,径自走过小码头,跳进了那艘小船。
丽莎儿静静的坐在那里,依然保持着李青离去时的姿势,玉臂环住膝盖,面颊冷冽。
“他知道我在这里么?”她轻声问道,向着岸上张望了一下,又忙不迭的收回了眸光。
“我没有说。”李青缓缓开口,声音有些犹豫,“不过。。。他或许知道吧。”
丽莎儿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嗯,我们走吧。”
李青不再说话,划动船桨,使得身下这艘小船缓缓离开了码头。
丽莎儿那张绝美的面容隐匿在夜色之中,好似蒙着一层淡灰色的雾气,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他一边划船,一边望着丽莎儿那精致的面颊,脑海中却在不断回想着丹特同自己的那一番长谈。
如果秘密能够就此揭晓,自然是一桩好事。但是李青却不得不产生疑问,他怀疑丹特那番言语的真实性。
据丹特所言,在丽莎儿十四岁那一年,他在圣阿尔山的一次高山滑雪中,由于雪橇失灵,从而遭遇不测,翻下了悬崖。
他的腿部骨折,在山下厚厚的积雪里躺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附近的护林员发现了他,才将之送到附近的一家小医院。
丹特很幸运,他居然奇迹般的没有死,不过由于延误了治疗时机,右腿还是落下了终生残疾。
那时恰逢大雪封山,交通阻断,丹特呆在被风雪隔绝的小医院里,同为数不多的医生护士,以及其他病人,度过了新年。
一晃二十余天过去,当重新恢复电力和交通的时候,丹特便给妻子沈雅彤打了第一个电话,让她派人来接自己。
沈雅彤收到了丈夫的消息,表现得非常激动,询问过地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