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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把手掌放在唇边吸吮流出的血液。没错,这个世界还不打算让他死……对于夏洛克而言,莫里亚蒂还有用处,很大用处。恐怕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起点,成为了福尔摩斯的敌人。悬崖、瀑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莱辛巴赫。”莫里亚蒂喃喃地念着,懒洋洋地躺在地面上,任凭冰冷的水流一点点带走身体的温度。真棒……好极了……应该还有一个手下,因为既然在故事里他跳下了悬崖,就不会有活着的可能,这块巨石却出现在了这里,明显是新近被人从山上推下的,因为底部裂痕甚至还没湿透,而另一端还有明显的撬棍刮痕……这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那个在悬崖争斗中活下来的人的。毫无疑问,夏洛克……联系到试题上看到过的有关坠崖的问题,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有一个忠诚的手下,时刻准备着对夏洛克复仇。既然这么忠诚,又怎么可能不去寻找主人的尸体呢?
他没在谷底等太久,预料之中的人就来了。当看到那个人的面孔时,莫里亚蒂顿时笑了——虽然看起来老了几十岁,五官却和他现实中的手下一模一样。
“莫兰上校,非常欣慰你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找到了我。”莫里亚蒂说着,抬起一只手,示意他把自己拉起来,“这么说,我旁边这几块危险的石头也是你的杰作了?”
塞巴斯蒂安·莫兰,曾在伊拉克服役,退伍后曾做过一段时间佣兵,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而成为了莫里亚蒂的忠实手下。莫里亚蒂毫不怀疑,就算自己让他立刻去死,莫兰也会毫不犹豫地对着脑袋开枪。看样子在这个世界,莫兰的身份和忠心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额头宽广、打理整齐的灰白头发、略窄的鼻子和一双冷酷的蓝眼睛,这个看起来起码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恭敬地把莫里亚蒂搀扶起来,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细致地围在了莫里亚蒂身上:“我不相信您已经死了,教授,但给那个可恶的跳梁小丑一点教训还是应当的。”
莫里亚蒂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裹紧了犹带体温的斗篷:“但是你差点也把我置于险境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塞巴斯蒂安?”
他这完全是在无理由地迁怒,因为假如“他”事先毫无准备,死在了悬崖下面,那么无论莫兰扔不扔石头,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而假如“他”事先早有准备,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身处危险的地段呢?可是莫兰毫无怨言,反而毫不犹豫地道:“假如我不幸对您造成了伤害,在安顿好您之后,我会用符合您期望的方式向您谢罪的。”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语气温柔:“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呢,上校?夏洛克呢?”
“福尔摩斯逃走了。”莫兰眼中闪过一丝阴骛,“他一定是去了罗森诺意。教授,请您跟我一同前往安全的地方,然后让我去取走福尔摩斯的性命……”
莫兰居然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他和这个世界的“莫里亚蒂”的不同,看样子又是世界规则操控下的小把戏了。莫里亚蒂从口袋里抽…出魔杖,在手指上转了转,问道:“华生在哪里?”
“要么是在去迈林根的路上,要么是从旅馆回来的路上。”莫兰答道。
答案不出意料,果然在这个世界里,夏洛克和约翰·华生也是形影不离的密友。
“他就没给华生留下什么吗?”
莫兰想了想,道:“我只记得一封信和一个银烟盒,是在您同意之后留下的,教授,就放在悬崖上,想必很容易被人发现。”
莫里亚蒂吹了声口哨:“太好了,上校,我们就去迈林根。”
莫兰有些迷惑:“为什么?难道福尔摩斯还会回到那里?”
“不……只是,我觉得现在需要和华生医生叙叙旧,聊聊我们共同的朋友,福尔摩斯。”
第101章()
莫里亚蒂毫不怀疑莫兰的忠诚,因为仅仅是在现实当中,他每年付给莫兰的薪金都要超过六十万英镑,远远超出了英国首相的薪资。哪怕仅仅是为钱财考虑,他都会和一切敢于摧毁他幸福的敌人作对的。而现在,莫兰对夏洛克的恨意,就是莫里亚蒂信任莫兰的基础。
但是对于莫里亚蒂的决定,莫兰却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激烈态度。他反对莫里亚蒂回到迈林根去找华生,因为在他看来,这等于是莫里亚蒂主动把自己暴露在了敌人的目光之下。福尔摩斯追踪他们的犯罪网络已久,早已将摧毁他们的致命证据搜罗完毕,假如不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教授也不至于去冒险和福尔摩斯在悬崖上进行搏斗……这时候回去,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他的言辞很有感染力,堪称是情真意切,莫里亚蒂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力吗,上校?”
“假如您拿不出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我是无法眼睁睁看着您奔赴危险之地的。”莫兰半跪下来,几乎是恳求地看着他,“教授,请您听从我的安排,离开这里吧!”
莫里亚蒂神色莫测地看着他,忽然间一声冷笑:“给我一个理由?”
莫兰深深地埋下了头:“我没办法再一次承受离开您的恐惧了,教授!”
瀑布轰隆隆地响着,水花四处飞溅,雨丝般地投落在衣料上,很快让斗篷也变得潮…湿起来。莫里亚蒂皱着眉头打了个喷嚏,摆了摆手:“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认为夏洛克会逃走?”
“显而易见的,教授,在您跌落悬崖以后,他就爬上了峭壁上的一个岩架。那医生带着别人很快就到了,他却丝毫没有下去相认的意图。医生走后,我推下了几块岩石,却没能给他什么教训。我断定他是逃跑正因为这个,因为假如他想以胜利者的身份回归社会,早就去和医生相认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无非是担心您的忠实手下得知他还活着以后要置他于死地……”
“是啊,夏洛克·福尔摩斯死了,我的党羽拍手相庆,自以为已经消失了一个大敌,然后夏洛克就可以隐藏在暗中,一点点去击溃他们了。”莫里亚蒂微笑道,“敬业态度令人欣赏,对不对?而你是绝不会把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其他人的……没了我,你就是一只离巢的孤鹰,你只会用自己的方法对他进行追踪和报复。但这是建立在莫里亚蒂已死的前提下的,既然我没死,事情就不一样了。福尔摩斯的确难以对付,但华生不是。带我出去,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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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莫兰是赶着马车来的,莫里亚蒂还是成功地在路上感冒了。好在那根恢复原状的魔杖发挥了一点作用,让他身上保持了干爽,否则莫里亚蒂在“大英旅馆”前面下车的时候,就不止是头脑昏沉而已了。
不过,借着生病的由头,没等莫兰费心思想要怎么和那位医生接触,店长就主动把华生医生推荐了过来。在温暖的炉火前坐了一会儿后,昏昏欲睡的莫里亚蒂就等来了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神态的约翰·华生。
和第一个梦境时一样,华生留着八字胡,而且看起来差不多老了十岁。他敲了敲门,在门口问道:“听说有人需要帮助?”
“请进,医生,请恕我现在没办法站起来迎接你了。”
华生提着箱子走了进来,开始给莫里亚蒂做简单的检查。莫里亚蒂声音沙哑,轻柔地道:“感谢上帝,在这荒野之中让我遇到了一位医生。从法国出发的时候,我还以为已经考虑到了所有困境呢,却没想到会被病魔打倒……我会痊愈吗,医生?”
“假如你没撒谎的话。”华生冷冷地道,眼里满是怒火,“我该怎么称呼你?莫里亚蒂教授?”
莫里亚蒂做了个表示吃惊的手势:“哇哦,真是令人惊讶,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华生一脸面无表情:“你说你是从法国来的,可你的斗篷却是英国产的。对于一个法国人来说,你的英国口音可以算是十分地道了?更何况斯泰勒先生还认得你的马夫,那个高个的英国男人!就是你设计用一封信把我骗走,无耻地谋害了我的朋友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用手帕捂住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瓮声瓮气地道:“对不起,医生,让你失去了一位朋友真是遗憾——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杀死我为夏洛克复仇?或者把我交给警察?如果你准备选择后者,我建议你先治好我的感冒……”
“知道吗,先生,我真想对你大吼大叫,让你不要从你可恶的嘴里吐出我朋友的名字,或者直接使用我的左轮手…枪。”华生咬牙切齿地道,“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让福尔摩斯的牺牲白费。还要感谢你给他机会留下了那封遗书,我们才知道该如何把你的党羽一网打尽!”
莫里亚蒂扬了扬眉毛,诧异地道:“怎么?遗书?难道他没回来见你吗?”
“先生,请停止你的玩笑!”
莫里亚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甜心,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在悬崖上进行了搏斗吧?”
“不然呢!”医生毫不客气地道,“无论是悬崖上的足迹还是夏洛克的遗书都表明,你们在悬崖上进行了一场恶斗!”
“那么,你又要如何解释鞋印只有两行,我却安然活着回来的事实呢?”莫里亚蒂反问道,“我和夏洛克都是聪明人,面对面坐着解决问题要比付诸武力现实得多,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杀死一个注定会败在我手下的人?”
“请注意你的言辞,教授,你的罪行已经要昭之于天下了!”
“普通人的大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不是?”莫里亚蒂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威胁,安之若素地道,“如果你现在回到悬崖上,就能知道夏洛克是怎么逃生的了……至于我,很抱歉,人总要有点小小的**。”
“我不想和你谈论任何问题,先生。”华生强忍着怒气,“我已经通知了警察,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听你辨白的。”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亲爱的,好好想想你认识的福尔摩斯,你认为他会满意这种结果吗?犯罪集团与正义集团之间的战争结束了,但夏洛克和我之间的还没。我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夏洛克给我留下了什么……嘘,别急着否认,他不会一句留言都不写就走的。”
华生瞪着莫里亚蒂。莫里亚蒂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难道你认为有整个政府做后盾的福尔摩斯还干不掉一个失去了自己爪牙的莫里亚蒂?”
“那可说不定,先生,你的危险性我已经认识到了。”华生冷言冷语地道,“他的确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并不认为那就是你想要的。”
“嗯?什么?”
“他说,‘等着我’。”华生从口袋里拿出手…枪,对准了莫里亚蒂,“很高兴我的朋友并没有在你的阴谋下死去,但是,教授,现在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对待你了,请你举起双手,不要乱动,相信警察一定会还你一个应有的公道的……”
莫里亚蒂笑着举起右手,随之举起的还有他的魔杖:“一忘皆空。”
他从恍惚的华生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银烟盒和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惬意地哼着小调,离开了旅馆的房间。
第102章()
莫里亚蒂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从莫兰口中知道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履历,以及会出现在悬崖上的原因。不过事情听起来实在有点可笑,一位掌握了蔓延整个欧洲的犯罪网络、几乎可以被称为犯罪界王者的教授,竟然会仅仅因为自己的犯罪王国受到了重大打击而做出这样不智的行为,跑来和夏洛克决斗——很好,假设这位天才般的教授对自己的敌人丝毫也不了解,对自己衰弱的身体现状也毫无知觉,他总归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把自己和自己的忠实手下们摘得一干二净、清清白白,就算犯罪网络被打得一干二净,也完全可以毫发无伤地出入在上流社会吧!假如说他看重钱财,智慧就是金钱,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在,何惧于得不到丰厚的钱财?难道他脑袋出问题了?
更别提他还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同胞兄弟,詹姆斯·莫里亚蒂上校。莫里亚蒂不知道自己的前身到底为什么忘了这个,反正他轻而易举地就指使莫兰干掉了这位隐居在德文郡的上校,借着他的身份重回了伦敦,过起了悠闲舒适的上流人士生活。
但莫兰反而更容易理解教授的想法。他出身贵族家庭,本来是天生的上流社会人士,却在军旅生涯中渐渐染上了恶习,以至于收入完全无法支撑花费。他之所以会效命于教授,正是因为教授愿意大把大把地给他花钱……在莫里亚蒂的时代,金钱只是纸上的数字,他随时可以放弃超过女王一年收入的巨大财富,只为了和夏洛克玩个小小的游戏;可是在维多利亚时代,金钱的魅力是让天才也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