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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的啦,我想教训教训那个老太婆,但怕你被顾家刁难嘛,现在大家都说你恶鬼上身,顾家死人了都怪你啊。这个黑锅甩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只能骗骗没有见识的凡人啦。”姜秋樱点评。
“好机会,告诉她顾元珍会照顾你的她放手去做。”温庭彦为姜魔女喝彩。
“不会的,我…父亲会照顾好我的。”装小孩什么的好痛苦Orz,顾音在心底呐喊鄙视自己的行为,在大师兄的指导下坚挺地装下去。“他不会让我有事的。”
姜秋樱听了有点惊讶,“没想到顾元珍还是个慈父。人不可貌相啊,看他大肚便便的好丑好丑。”
顾音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还慈父……要不是因为王礼桓这个“慈父”连自己几个孩子都不知道。
闲的无聊永远关心着顾音状况的温庭彦倒是躲着偷笑,了解了她的心情,仍旧出谋划策中:“你让她扮成刘姨娘去找花玲珑,保管效果奇佳。一来大白将尸首毁灭了,二来连花玲珑自己没找到刘姨娘的恶魂,她心底肯定有疑惑。”
“你想办法跟着姜秋樱一起行动,将聚魂盘的子盘与母盘调换了。我再教你怎么做。”温庭彦说完就离开戒指了,想必还有事要忙。
“姐姐你要去找顾夫人吗?”顾音语气天真地问。
“是啊,姑奶奶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扇过耳刮子呢,再说了在顾家待着好无聊的。”
“那姐姐带我一起去好吗?”顾音闪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
“小屁孩去干嘛?”
“我想看姐姐怎么教训顾夫人的,她害死了刘姨娘,我……我想看姐姐为姨娘报仇。”发挥天真优势,挤下几滴真诚的泪水,现在姜秋樱眼中的顾音可爱又可怜,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
大条的姜姑娘就这么揣着一个小孩在第二天晚上干脆利落地闯入了顾夫人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她的同伴面对金丹期的修者毫无压力,想必她也相差无几。整个顾府除了几个闭关多年的老家伙真没人能制服魔女。
顾夫人房内正坐着的不是以往娇嫩如少女般的花玲珑,而是一个满脸皱纹、脸色凶残的妇人,脸部松弛的皮肤叠叠层层地堆在脖子上,眼中狰狞地目光将整个人表现得丑恶非凡。
顾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玲珑,她躲在姜秋樱身后看着花玲珑集中精力催动桌上的聚魂盘母盘。地上有一个人形在蠕动,那是花玲珑的婢女贵珍,口中呜呜地叫着。
姜秋樱显然也看到了花玲珑催动的母盘,同时也想明白了为何那日花建成的魂体会冲进顾音的院子,她恨恨地想一个小孩受恶鬼惊吓之苦,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姜秋樱抬手划过眼角,手中不断捏诀,将一股魂力悄无生息地输入花玲珑体内,道:“哎哟,姐姐您在干嘛呀,怎么还不休息?”
花玲珑听到这个声音,如同见了鬼一般猛然转身,在看到姜秋樱的时候眼神越发恶毒:“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姐姐叙旧啊,我死得好惨呐……脖子好疼……姐姐你也该受受妹妹的苦楚。”说罢姜秋樱一手抓住花玲珑的脖子,花玲珑根本无法闪躲,无法动弹,而姜秋樱的手越收越紧,直到她两眼一番才松开。
姜秋樱顺手拿过一旁妆奁上的镜子,送到花玲珑面前:“姐姐,脖子疼吗?您看看,您疼得脸色都变了,变得老了这么许多。”
“不!那不是我!贱人!走开!我是顾家的主母!你不过是个下三滥的妓女,也配叫我姐姐!”花玲珑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她想动手释放灵力反击,却更加惊恐地发现体内的魂力冲撞着丹田。
“对啊,我是贱人,姐姐来陪贱人一起死吧,哈哈哈哈哈。”姜秋樱用魂力将声音控制得格外凄厉哀凉,连顾音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她这才感觉到姜秋樱像一个真正的魔修,媚术一流,伸手掐向花玲珑的时候毫不手软,狠辣果决。
花玲珑听了这声音,已经瘫倒在桌角旁边,口中只会囔囔“别过来”。
顾音神色复杂地看了这样的花玲珑一眼,借着去扶贵珍的机会迅速地将子母盘对调,道:“姐姐,你能帮下贵珍吗?”
姜秋樱刚从媚术状态中脱离,血红的双眼看了下贵珍,道:“噬心咒,我幽冥宗都不用的禁术,花家学了个一干二净,你们大华这些所谓的名流正派,是该换换血了。这孩子我就不了,她中咒的时间太长了,你要是为她好,现在给她个痛快吧。”
顾音愣了,这是要让她杀人的意思?“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杀过许多人了,不要怕,这是做好事。”
片刻后姜秋樱闭上双眼,抬手将贵珍杀死在顾音眼前,道:“啊,我又在教坏小孩了,音妹妹别怕,跟我回去吧。”
顾音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姜秋樱,她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媚态万千的女人是魔修,跟白天抱着她叫小妹妹的姐姐判若两人。
第十八章 离开()
姜秋樱将顾音送回房间就先离开了,花玲珑衰老惊恐的面容和贵珍痛苦的死状在顾音脑海中交织了一夜,她直到黎明时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顾音还未起床,就听到魔音穿耳:“音妹妹!起床啦!太阳晒啦!”
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顾音无奈地起身,看着白止翻了翻肚皮接着睡,心里一阵羡慕嫉妒。
“姐姐早。”顾音半睁着眼道,自从那晚受伤后她就没好好休息过,为什么这么惨啊。
“唧唧唧”“唧唧唧”一阵古怪的叫声,居然是蟋蟀…
四月末的天,也难为姜秋樱能找到这么活奔乱跳的蟋蟀。
“小音看,我以后就叫你小音啊,你看我们俩名字里都有个'音',我是大樱,你是小音。快看这蟋蟀,喜欢吗?”姜秋樱献宝似的将手中的陶罐送到顾音面前,她莫名有些感动。
姜秋樱昨夜失控之后离开,原以为是不辞而别,没想到只是给自己抓蝈蝈。
“喜欢,很可爱。”
顾音看着两只头黑褐色头圆胸宽、细触角的蟋蟀在陶罐中斗得你死我活,好不热闹。手中接过姜秋樱递来的狗尾巴草,兴致勃勃地逗弄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玩这种东西,以前也没见过蟋蟀,还是有些新奇。
见小孩真心喜欢,姜秋樱也将笑意带入眼底,她道:“小音,我们去编花环吧。”
“好。”顾音乖巧地应了,两人都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花玲珑,如同前两天晚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起愉快地编花环。
只见姜秋樱将小孩往一棵老柳树的树丫子上一放,撂下一句“我去采花,你在这儿折柳枝,等我回来。”就爽快地祭出一柄青色长剑离开。
看着临水而垂的杨柳,顾音满脑门子黑线,将一个小孩子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离开,姜秋樱神经是有多大条?难怪敢带着自己“行凶”。
虽然顾音并不害怕,有温庭彦带着在假山山顶赏景的经历,加上炼气三层的修为,她也不是那么弱不经风。
等姜秋樱回来时手中捧了一大束鲜花,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蒲公英、桃花、梨花、油菜花、蔷薇、月季、牡丹,应有尽有。
“来来来,快编,我教你。”
编了一会儿姜秋樱发现小孩的手太小,又手生,奇形怪状七零八落怎么看都不像个花环,笑得前仰后合。顾音气恼得直生闷气,以前她编的花环可好看了,小孩子的身体真是可恶。
“小音你抓着这儿,别松,姐姐帮你编一个又大又花环。”姜秋樱笑得灿烂,她本就是生得极为有韵味的女子,因修行媚术的原因眼里总带着丝丝警惕疏离,此刻却笑得比顾音更像个孩子。
似乎被这种情绪感染,顾音连日紧绷的心情也得到了放松,傻傻地笑出声来。
阳光正好的早晨,草儿青,鸟儿唱,有美携童齐笑。
不管多么复杂的花环,也总有编好的时候。姜秋樱将花环套在小孩的头上,满意的看着粉嫩的花衬着粉嫩的脸蛋,道:“小音,我要走啦。”
顾音抬头看她,她却转过了身,看着远处离两人越来越近的身影,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顾元珍昨天晚上就在你住处加派了许多暗卫,他是你父亲,会好好保护你的。再见,小音。”
低头忍下心中的不舍,顾音道:“再见。”姜秋樱伸手捞起小孩带她回到地面。
仍旧是裹在藏青色斗篷中的苏祁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孩低头把玩着花环,姜秋樱眼角含着笑意看他,说:“走吧,木头。”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第一次杀人,是个小孩,跟你差不多大。不用害怕,她没有恶意,她只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苏祁看着小孩的沉默,以为她害怕着姜秋樱,忍不住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顾音忍不住湿润了双眼,就短短两天的相处,她能感到姜秋樱是真心对自己好,她有三个姐姐,都没有大樱这么好。
顾音再次到戒指中的时候,温庭彦正坐在树下等她,沏了一壶新茶,醇香萦绕。她捧着微热的茶杯喝了一口,入口艰涩,而后齿颊留香。
深呼出一口气,她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我舍不得大樱姐,从来没有人陪我这么玩耍过,不管她为什么对我好,我很开心。”
“就像刘姨娘,其实她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也很开心,说明她还是善良的。以前面对顾家的人,面对花玲珑,我总觉得像个行尸走肉般,除了忍就是等着死,直到王礼桓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人。
“可后来王礼桓也让我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这一世是因为大白,因为刘姨娘,因为大樱,因为你,才是我真正的重新活过的意义。”
温庭彦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最终还是忍不住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她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炸毛,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伴着茶香。
“别人都是附带的,重来一次只是让我们家阿音更开心。”忽略其中的轻笑来说,温庭彦的声音慵懒温润,还是很好听的。
这世上有些人因面相而温柔,比如王礼桓,有些人单凭声音就温柔得不可思议,比如温庭彦。
顾音说完之后就已经心境澄澈了,有些感情感慨一时是有感而发,感慨不断那就是矫情。她想了想道:“我已经将子母盘对调了,该怎么用没有学过。”
“先不管如何用,阿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换吗?”顾音也不回答,等着温庭彦说。
“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姜秋樱骗花玲珑只是假象,既然已经捏造了恶魂报复的假象,你就要制造真相人对这个假象深信不疑。”
温庭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音思考了片刻道:“无中生有。”
“我们家阿音真聪明,最难的不是修行,是谋略,要慢慢学。”温庭彦捏了捏小孩的鼻子,看到她皱眉,笑意更加明显。
无中生有,有鬼没鬼,花玲珑都已经疯了。
温妖孽不负其名,不教正经修行,偏教风花雪月,现在更教起了奇门杂术,白止打着哈气想,下一个小妖孽,离成长也不远咯。
第十九章 误伤()
“阿音阿音!你听我说……现在真不能筑基,听话啊,千万不能筑基,你让小米粒多吃点灵力,保持在炼气四层的水平,好不好?”好听的男声音润如珠,带着一丝急切,还有那么点尾音带出的撒娇韵味在里头…
“为什么?”女孩的声音悠悠传来,波澜不惊,见惯了这人五年来无赖的嘴脸,别说撒娇了,更没节操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为什么?温妖孽盼着自家音娃娃早日长成音姑娘,盼得肝肠寸断,筑基后身体的成长或者说是衰老速度将会减慢许多,要长成姜秋樱那样的“魔女”那就得猴年马月了。
当然是不是最的原因就另说了,反正对温妖孽来说是最的就够了。
“反正就是严肃、认真、特别的、不可以。”
温庭彦单手捏着白止的脖子将它提在空中,另一手伸出食指指向它,道:“等这只废猫再长肥一点,就可以了!”
身着深兰色织锦长裙的小姑娘从树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地上。小姑娘梳了个简单的垂挂髻,兰色发带俏皮地垂在耳朵旁,一张小脸越发细致清丽。五年来顾音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发清冷,她随手拍了拍裙上的灰尘,道:“你十句吐不出一句真话,我也懒得理你了。今儿顾琪姐妹从花家回来,父亲让我一同去迎接,先走了。”说完消失在戒指的世界中。
留下温庭彦满身郁闷地与手中的白止对视,道:“好不容易消停了这么几年,这顾家还真是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