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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样说薛子墨,你生气了?”简洁甩了甩头,略带苦恼地说:“虽然他帮我找了学校,虽然你很爱他,但这样的男人,我当真是喜欢不起来的。”
“不关你的事情。”任雪此时并无心思听简洁说这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以后睁大眼睛,不要挑这样的就是了。”
在自己万箭穿心,历经日日夜夜的孤单和寂寞之后,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命运又跟她开了一次玩笑……
薛子墨放不下顾曦颜,不知道要经过多长时间的拉扯,才能让那架爱的天平稍微倾向自己这边一点点,或许这辈子都是奢望!
说什么想什么发誓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做什么,而自己所做与所想早已背道而驰!
薛子墨的车停在凌展驰家的楼下,抬头便能看见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窗子半开着,风一吹,窗帘便摇曳着呼之欲出……
薛子墨定定地盯着那扇窗子,想象着此时的顾曦颜可能正趿拉着拖鞋在那间屋子里走来走去,又或者无精打采地斜靠在沙发上,薛子墨把头抵在手掌上,来回蹭着,以前她难以承受的时候,他总是不在她身边的,而现在他想呆在她身边却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经常希望顾曦颜懂事点儿,再懂事儿点,包容些,再包容些,她果然很听话,即便背负着“红杏出墙”也要还他一个好聚好散,而他又有何颜面去接受这些呢?
越是愧疚,便越发舍不得放手,但他亲手在顾曦颜的心里戳了根刺,让相爱不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让相处变得像是被石头压得透不过气般的辛苦,除了分开别无他法……
或许当不可能在拥有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在心里希望她以后在的城市天气适宜,希望她不会失眠,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希望她脸上带着笑,希望以后有人能够关心她,希望她不会被骗……
而他就像现在这样,不悲不喜,安安静静的与她,再无交集!
顾曦颜没有吃晚饭,她没心思做,从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空荡荡的,原以为这样是种解脱,没想到她一回来便像是被抽掉了根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里。
她用最后的那点力气尽量优雅大度地转了身,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已经五内俱焚,她不想别人从她身上嗅到不幸的味道,突然离开当然很难,攒够了失望,把爱一点一点剥离出来,起码痛的轻一些,离开一个人需要演练,渐渐平静,慢慢淡漠……直至再也不见!
顾曦颜想找人聊天,随便什么人,随便说什么话,可能就可以把那种慢慢溢出的惶惶和凄凄移到别处,可偏偏屋子里安静极了,静的她有些害怕,以后就真的是一个人了,而她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活过……
目光没有目标地胡乱搜索,最终定格在凌展驰的酒柜上,酒壮怂人胆,感觉是不是会好些?
不懂酒的人挑起酒来好像异常困难,顾曦颜的右手顺着酒柜上下左右摸了几遍,依然不能确定从哪瓶下手,干脆随手抽出一瓶,眯着眼睛看了看,中文系的高材生看不懂字母,何况那也不是英文,何况凌展驰应该也不会吝啬到会让她付酒钱……
凌展驰的手机铃声让原本正争论激烈的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看到“顾曦颜”的名字,凌展驰停顿了一下,挠了挠额头,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接了起来。
手机里并不是顾曦颜的声音,只是一阵的“悉悉索索”,一阵的“霹雳乓啷”……
“顾曦颜……”凌展驰叫了一声,没有反应,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顾曦颜!”
“啊?”顾曦颜有点迷瞪,听到手机里那个有点沉不住气的声音,索性“呵呵”笑了两声,“凌展驰,今天喝了你的酒,开始不想跟你说的,可喝完一瓶还想喝,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所以你把你自个儿灌醉了,是吧?”凌展驰听着顾曦颜那不太利索有绕来绕去的表达,再想想她那小酒量,能是什么结果?果不其然,话还没问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咣当”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把你的酒瓶也弄烂了……”顾曦颜附身想把酒瓶捡起来,身子却又不由自主地倾斜着把脑袋磕在了茶几上,发出“咕咚”的一声。
“……”凌展驰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那点焦灼,“顾曦颜,不要乱动,酒瓶子爱烂哪儿烂哪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顾曦颜越发口齿不清起来,“如果我说我想你……说话,你就来……见我,好不好?”
“老老实实到床上躺着去,现在,马上!”什么?想他?凌展驰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似的,紧接着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即使现在她想的不是他,他也必须回去!
“躺……着?”顾曦颜觉得凌展驰说的对,她正晕的要命,正需要躺着,于是顺着沙发缩下去,直接躺在了地上,果真比刚才舒服。
“顾曦颜?顾曦颜?”凌展驰听着一切都安静了,速度快得让他越发不放心了!
于是凌展驰转身回到会议室,拎起椅子后背上的外套,对着蒋欣然说了一句:“记住最迟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方案!”,然后在众人的莫名其妙中就那么理所当然地闪人了……
顾曦颜醒过来时,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还要高了,坐起身来,仔细回想,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爬到床上来的!
“醒了吗?还以为你会睡一天呢。”
恍惚间,凌展驰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顾曦颜觉得自己的酒一定没有彻底醒过来,要不就是大白天在做白日梦!拍拍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果然是凌展驰,斜靠在门框上,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那酒贵不贵?”顾曦颜突然意识到凌展驰收藏的酒,应该不是便宜货,咽了咽口水,心虚地抬手擦了擦嘴角。
“昨晚喝的时候怎么不掂量掂量?”凌展驰有些苦笑不得,一夜之间从千里之外赶回来,为了几瓶酒?他又不是疯了!
“我是想了来着,只是觉得你应该不会那么……”顾曦颜瞄了一下凌展驰,瞥了一下嘴,“……小气!”
“我?小气?”凌展驰真想立马拎着顾曦颜的领子直接把她丢出去,想想一进家门,就看见顾曦颜在地上睡得雷打不动,差一点就把那一地的玻璃渣子当成床了,“你知道你喝了几瓶吗?我再不回来,不喝光也被你摔光了!”
“我还摔了?怎么可能?”顾曦颜死活想不起来还有这一出,赶紧起身跑到客厅,看着地上已是干干净净。
“我就该等到你看了以后再收拾才对。”凌展驰跟着走了出来,看着顾曦颜一副证据被销毁后的轻松,索性站到酒柜前面,“你自己数数,这儿少了多少瓶?”
“其实我以前从来不这样的……”顾曦颜盯着酒柜里那好几个空格子,笑得有点尴尬,“都跟你说了,我是净身出户,没几个钱。就是要赔,也只能先赊着。”顾曦颜说着有点欲哭无泪,到底还是高估了他,他果然很心疼那几瓶酒。
“原来想着你住在这里,还能看家,可昨天那样,就是有人进来把你抬走,你都不会知道!”凌展驰的目光在顾曦颜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她越是说得没心没肺,他越是把心提溜着放不下。
“怎么可能……”顾曦颜说到一半停住了,逐渐放大瞳孔,“那我是到底怎么睡到床上去的?”
“你说呢?烂醉如泥,还能是自己爬上去的吗?”凌展驰说着越过顾曦颜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我睡一会儿,饭你做!”
“为什么?”顾曦颜本想质问他“凭什么”,又觉得不那么有底气,只得改成疑问句。
“为那几瓶酒!”凌展驰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一七六章()
凌展驰的美梦受到了电话铃的骚扰,摸着手机,没有声音了,接着睡,又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这才把电话安全地送到耳边!
“喂……”凌展驰略微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慵懒,这是连夜赶路必须付出的代价。
“……没打扰到你吧?”另一头的蒋欣然听到如此“靡靡之音”,问得谨慎小心、小心翼翼,“方案出来了,没见到你人。”
“你先发过来吧。”凌展驰不得已地坐起来,趿拉起拖鞋走进书房。
“哦。”蒋欣然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嘀嘀咕咕着不爽,催着要的是他,一帮人熬了一夜做出来了,却找不着他人了!
凌展驰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突然意识到屋里安安静静的,走出来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哪儿有顾曦颜的半点儿影子?
正在此时,门被从外面打开,顾曦颜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菜。
“干什么去了?”凌展驰可是做着醒来就可以吃到东西的美梦入睡的,结果她连菜都没买。
“当然是买菜去了。”顾曦颜把菜抬起来,看着一副不满的凌展驰。
“买菜?爬也早就爬回来了吧。”凌展驰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曦颜,菜场就在小区外面,哪儿用的了这么长时间。
“顺便寄东西。”顾曦颜把菜放进厨房,出来盯着凌展驰,头发乱得跟那个什么似的,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刚起来?长得帅起床就不用捯饬吗?”
“寄什么东西?”凌展驰问着走进卫生间,盯着镜子,摸了摸胡茬,拿出来了剃须刀。
“当然是我的家当了。”顾曦颜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办了托运,预算着自己到学校之后就可以收到了。
“你都寄到学校去了?”凌展驰认真地刮着胡子,不用电动的,他喜欢这种有点粗粝的感觉,“我看着东西可不少,你觉得宿舍里能装得下?”
“我是不是得租个房子?”顾曦颜已经把自己归纳为“特殊群体”,不像其他人,她不可能单单在学校里呆着纯纯地学习了。
“那你想在哪儿租?学校附近可以吗?”凌展驰说得太过自然,就好像那是自己的事情。
“我自己会搞定,不用你操心。”顾曦颜看见了正在刮着胡子的凌展驰,下意识地收住了脚步,一时有些失神,忘记了,这不是她的地盘,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在这个屋子里肆无忌惮了呢?
“干嘛?”凌展驰扭头看着顾曦颜,接着目光下移,停在顾曦颜那双几乎迈进来的双脚上。
“不干嘛,是你自己不关门的。”顾曦颜说着往后退了两步。
“这可是我自己的家。”凌展驰关了门,收了剃须刀,开始洗漱。
“有什么好怕的。”顾曦颜完全一副“已婚且离婚”妇女的口气。
“真的不怕吗?”凌展驰打开门,盯着已经坐回到沙发里的顾曦颜。
顾曦颜不想跟凌展驰的目光相遇,刚坐下便又急急地跳起来,“看什么看,我脸上能长出花来吗?”
慌乱着冲进厨房,慌乱地拣菜,直到扭开水龙头,心里都还带着些惴惴,有点不喜欢和凌展驰聊天了,他越来越喜欢把她心里的恐惧提溜出来,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凌展驰倒也不再穷追猛打,走进书房,看他的方案去了。
厨房里传来“咚咚……咚,咚咚……”,听着断断续续连贯不起来的切菜声,凌展驰判定顾曦颜的刀工并不怎么样,嘴角轻微上扬着摇摇头,打开蒋欣然发过来的文件。
“滋滋啦啦……”炒菜的声音又传来进来,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她一定是把菜带着水丢进了锅里,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听见顾曦颜跳将开去的动静!
凌展驰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厨房门口,顾曦颜刚好把弹跳出锅的两块香菇丢进了垃圾桶。
“什么时候能开饭啊?”他感觉她已经在厨房里好长时间了,关键是自己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
“很快,马上就好。”顾曦颜继续翻动着锅铲,余光看见凌展驰并没有走,忽然冒出一种被验收的感觉,“非要一直这么看着吗?”
“我是真的很饿了。”凌展驰索性走到流理台前,捏了一条炒好的茄子放到嘴巴里,“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啊!”
“咸了?”顾曦颜撇撇嘴巴,不奇怪,这一直是她不能攻克的问题,下意识地把正要下锅的盐抖下去一些,“可以吗?”
“差不多。”凌展驰伸过脖子看了一眼,点点头。
“少了点不?”顾曦颜以迟疑的眼神看看凌展驰,这不是自己预算的比例。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凌展驰无奈地说,女人总会有把简单事情复杂化的本事。
顾曦颜尝了尝,“还行!”
“再不装盘要黑了。”凌展驰说着拿着碗走到了餐厅,顾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