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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给你找着灵感了吧?现在想来她要是不走的话,你这招还真不好施展!你这种时候利用刘苏,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你好意思吗?”
“我最后再说一遍,是顾曦颜自己要走的,我才是被甩的那一个!”凌展驰认为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跟蒋欣然解释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觉得如果不说清楚,他不被憋屈死也会被冤枉死,“我也没有利用刘苏,她现在有她的男朋友,我跟她爸合作,就是合作上的事情,就跟合同上写的一样,没有其他的,更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龌龊!”
“你跟我说得着这些吗?”蒋欣然看着激动不已的凌展驰,这是他少有的激动,撇清得很到位,“人都走了”
“是啊,人都走了,我自己抱着个贞节牌坊还有意义吗?”凌展驰一屁股坐到自己的椅子里,像泄了气的皮球,刘苏说她“很快会再找一个的”,会吗?
蒋欣然不过是一时气愤顾曦颜刚走,凌展驰便和刘苏出双入对,然而在绝境之中都没有垂头丧气的凌展驰此时这样蜷在那把椅子里,让她看着也是伤感时过境迁,多说无益,伤心亦无用!
刘苏站在那里,心里有些委屈,刚才她隐忍着没有发作,因为那是凌展驰,自己当真是没有骨气的!可即使以前凌展驰不爱她,但也算是谦谦君子,从来不会像这样吼她。蒋欣然是在为顾曦颜愤愤不平,那他呢?
老爸说,凌展驰是匹野马,一旦脱缰,更是野性难驯,所以得讲究技巧和方法而在刘苏看来,感情是最不需要讲究技巧和方法的,如果在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都不能展露自我,那还有什么情趣可言呢?
在蒋欣然离开后,凌展驰好像也忘记了刘苏还在外面,径自点了一根烟,吐着烟圈,可烟圈确实一个也不圆。
刘苏清楚自己和顾曦颜没有可比性,两个人性格迥异,凌展驰喜欢哪种类型在第一个回合分晓已知,所以她现在倾向于刘明胜说的“感情+利益”型结合,两个人分开的成本越高,就越不容易分开
现在老爸已经把彼此的利益绑定,她虽不知道这后面的发展能不能得偿所愿,但既然能够回到“起点”,她不愿意像上次那样轻易地画个“句号”。
推开门,不知道凌展驰在想什么,很明显,自己打扰到了他了。
“这次回来,我时间不是很多,想尽快看到现场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也好给我爸个交代。”刘苏不再给凌展驰“发飙”的机会,谈工作比什么都有效。
“好,我让”刘苏一本正经起来让凌展驰都有些不适应,脑袋里快速搜寻着派谁陪着刘苏合适。
“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吧,”刘苏迅速看出了凌展驰的意图,“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项目更重要?”
一句反问,把凌展驰抵在了墙角,公司的状况刘苏了如指掌,只有这个大项目,而且是刚刚起死回生!
“那走吧!”凌展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拎起外套,开门迈开长腿跨了出去。
刘苏又是跟在凌展驰的身后,几乎要一路小跑,高跟鞋咯得她脚后跟很难受,而凌展驰似乎没有要减慢速度的意思。
蒋欣然看着两人走出去,叹了口气,感情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不能劝顾曦颜回心转意,她更不能拦凌展驰游戏人间
而凌展驰是有些气恼的,虽然他知道接受了刘明胜的资金便摆脱不了这样的纠缠,但刘苏明显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刘苏了,比以前懂隐忍知进退。
刘苏刚一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便把鞋子脱了下来,没有喊疼,只是一个劲儿地揉着。
“系好安全带。”凌展驰不好发作,他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
“哦。”刘苏迅速坐直了身体,把安全带系好,“出发吧!”
看着刘苏继而把车上的音响打开,再自然不过的举动,跟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晃动脑袋,这时原来的那个刘苏好像又回来了。
一路上凌展驰除了介绍项目的进度之外,便不再多说什么,刘苏忽然笑起来:“我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别别扭扭的,凌展驰,你这样有意思吗?”
“是怪没意思的,”凌展驰苦笑,“不过你真得建议你爸,下次换个人过来。”
“你还真不敢见我了?”刘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刚才不还威风凛凛的吗?”
“刘苏,你爸把你送出去,也是为你以后掌管家族企业做准备的,管一个企业比管一个人有趣,但也更需要各种管理方法,核心就是人心不能散”凌展驰看着得意洋洋的刘苏,骨子里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一直想与他分出个高低。
“我知道啊,企业要有凝聚力。”刘苏明白凌展驰要转移话题,但一时又摸不准他想转哪儿去。
“你不但得知道,你还得知道怎么做!”凌展驰把话留了一半。
“怎么做?”刘苏果然瞪大了眼睛,她学的都是些理论,假把式,用来糊弄刘明胜的。
“拿我的公司来说,这力量要谁来凝聚?”
“当然是你了。”
“那如果大家都觉得我是利用你的关系,投的机,取的巧,那会怎样?”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避嫌呗!”刘苏这才明白凌展驰的话是在这里等着,“可我不出现,他们就能不那么想了?凌展驰,你什么时候学会掩耳盗铃了?再说了,顾曦颜都走了,你还有避嫌的必要吗?”
“刘苏,你分清楚了,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了吧?”凌展驰不希望把话题说复杂了,“你有你的感情状态,我有我的感情状态,你爸可以把生意连在一起,但没有包括这个。”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刘苏把凌展驰上下审视了一通,“何必绕那么大个圈子呢?这还真是钱大压死人,连你现在也知道得掂量着来了。”
“这跟钱没关系!”凌展驰觉得刘苏揪住了他的短处和痛点。
“没关系?我也想让这些跟钱不沾半点关系!但凌展驰你沾了,在你签了我爸的合同时,你心里就明白得很,你总得为此付出点什么吧?”
她一直拉低身段,并不是现在就想让凌展驰有什么回馈,她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已,她不想像以前那么被动,连分手都是凌展驰说出来的,而她却只能一走了之。
她并没有逼他的意思,她只是主动了些,如果生活中一时走不到一起,工作中有来往也是好的。
就在刚刚,刘苏还想着刘明胜的方法技巧论,而凌展驰急急得要撇清,几乎半点颜面都不留给她,这让她最后的那点耐心和自尊都没了。
她也不想提起顾曦颜的,可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她明显感觉到凌展驰情绪的不对路。
果然,还未等她后悔挽救,凌展驰的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第二四八章()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凌展驰的问话好像直入心脾,居然让刘苏浑身有些发冷,她不过是一时急了脱口而出的话,但她的话触碰到了凌展驰那根神经。
“你一定明白的,凌展驰,我只是想重新开始。”还是刘苏打破了沉默,这种沉默让她觉得胆怯。
重新开始?他何尝不想重新开始?凌展驰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方向盘转动,过了一个弯有过了一个弯
刘苏回到a市,比刘明胜预计的早了两天,晚饭前,苏岑约摸着她该睡醒了,推开门,刘苏只是大睁着眼睛。
“睡醒了?”苏岑坐到刘苏的跟前,摸了摸头发,女儿浑身上下的落寞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睡不着”刘苏此时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直在自己心里挥之不去的那个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却搞不定!
“浩二往家里打三回电话了,说你没接手机,他看起来着急了,”苏岑当然知道刘苏的心事,在刘苏这个年龄,觉得什么都不能将就,其实她过了大半辈子,将就了大半辈子,依然是别人眼中那个“幸福”的模样,“其实,浩二挺好的。”
“妈妈,”刘苏的语气里有些嗔怪,“你只有爸爸,是很幸运的事情。你根本不明白我现在有多难受”
在刘苏的眼里,他们应该是相爱的,起码刘明胜是爱苏岑的,自她懂事以来,只要妈妈说什么,爸爸总是不拂她意的。什么能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呢?只有爱!但如果这样衡量一个男人的爱,很明显,凌展驰不爱她,爱她的男人不会寸土不让,更不会咄咄逼人!
苏岑看着眼泪潸潸而下刘苏,想起来当年的自己,哭,是女人最后的宣泄,无奈、无助、不舍、放下哭完之后好像就能明白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和取舍,但愿刘苏也能。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好,只有他偏偏不觉得。”刘苏依旧在抽泣,“好像我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也都不对,我本以为重新开始会更加珍惜呢,结果在他跟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了,他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呀?顾曦颜都走了,他怎么还不能看看我呢”
苏岑静静地听着刘苏唠唠叨叨的埋怨,这些大概都是她没有勇气质问凌展驰的话,窝在心里,不是她的性子,在家里,在她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
“你有你放不下的,他也有他放不下的,浩二赶不走你心里的,你也赶不走他心里的,”苏岑抽了纸巾,递给刘苏,“心里的感受谁也强迫不了谁的,你着急了些。”
月盈则缺,水满则溢,欲速则不达这些道理刘苏都懂,但看着苏岑,仍是一脸的不解,着急?当然着急了,好不容易凌展驰和顾曦颜各奔东西,这个时候不把握机会,难道还要等下一个顾曦颜出现吗?
“你的好,凌展驰自然是记在心上的,你又何必时常挂在嘴上呢?”苏岑摸着刘苏泪渍未干的脸,充满爱意,她自然是见不得女儿痛苦纠结的,但感情一事,却也强求不得,“你想要他的人不是什么难事,心才最难得!”
刘明胜在门外听到这几句话,顿觉索然无味,默默地下楼,坐在餐桌前,独自吃饭。心最难得,是啊,一个女人,可以跟你结婚,可以跟你生孩子,却不跟你交心
苏岑从楼上走下来,看到餐厅里的刘明胜,倒是有些诧异,他比平日回来得要早。
“刘苏不下来吃饭?”刘明胜放下碗筷,看着苏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她说她想睡觉。”刚才的话可能对刘苏起来作用,刘苏决定年后还是回日本,先把自己的学业完成,有合作项目在,反正凌展驰是跑不到哪儿去的,“年后她就回去。”
“回去?”刘明胜看着苏岑,她总是会出来搅局,她的世界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可这肉眼凡胎的人堆里哪来的这么多水到渠成?谁不是蜷缩着委屈着躲闪着妥协着往前走的?
“你不觉得浩二比凌展驰更适合刘苏吗?”苏岑自顾自地夹了菜,细嚼慢咽。
“更适合?”刘明胜玩味着这几个字,“一个私生子?”
“我没有你的大格局,但刘苏任何时候都不能当棋子儿,被人捏来捏去,你也不行。”苏岑把碗放下,失了胃口,刘明胜总是这样把那些最阴暗的东西直接摊在她面前,他在情感上得不到回报,自然也不想让她在感官上有什么享受。
“我在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刘明胜认为感情和事业,男人的天平一定是像后者倾斜的,如果一时还没有倾斜,那只能是砝码还不够诱人,“朝夕相处,感情总能培养出来的。”
“是刘苏想要的还是你想要的?”苏岑对刘明胜的话嗤之以鼻,他说的“感情总能培养出来的”恐怕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凌展驰更不可能乖乖地当你的挣钱工具。”
“如果是女婿,那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互相帮衬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用这次机会更上一层楼呢?”刘明胜得意地用手指敲着桌子,仿佛一切运筹帷幄的样子。
那敲桌子的声音,频繁而密集,让苏岑很是心烦,站起身,身影没入卧室之中,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在操纵别人的人生为他所用,每每他旗开得胜,她却难以开怀
凌展驰过了这30几年中最孤寂的一个年,最热闹的时候是过年的前几天,薛子墨陪他喝了场小酒儿,一切好像回到了他们年轻的时候。
酒杯旁边时不时会出现十方挥舞的小手,十方开口很早,已经可以含糊不清地叫着“叔叔”,任雪的话好像并不多,没有限制薛子墨喝酒,让他俩尽了兴!
年三十却好像特别的难熬,凌展驰看着凌姨的遗像,觉得坐了很久,天却还没有亮。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是件悲凉的事情,静寂的夜晚,他听不见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