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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目标,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就想找个人,能聊到一块的,过完下半辈子就行了。你就很不错。”
邹一凡的目光停留在顾曦颜的脸上,她还是很出乎自己的预料的,很少有女人能听自己说那么长时间的数学问题。
听到最后一句,顾曦颜差点把嘴巴里的咖啡吐出来,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就不错了?这也太草率了些吧?
“她当然不错了!”
顾曦颜听到那个声音,赶紧回头,凌展驰正靠在她身后那根柱子上,冷眼看着她和邹教授!
“你怎么来的?”顾曦颜反射性地站起来,看看邹一凡,又看看凌展驰,“我”
“请问这位是”邹一凡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顾曦颜,一脸的茫然。
“哦,我是谁?”凌展驰说着走上前来,“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
“凌展驰!”顾曦颜急急地打断了凌展驰,“你捣什么乱?”
“捣乱?”凌展驰没想到顾曦颜居然会阻止自己,“买菜都能算错账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起数学来了?还是说你是来补课的?”
“您到底怎么称呼?”邹一凡问得锲而不舍,这个男人看起来和顾曦颜的关系不一般。
“我姓凌,你叫我凌先生好了。”凌展驰随便打发着邹一凡的问话,眼睛一直盯着顾曦颜。
“请问凌先生是顾老师的同事?”邹一凡的思维逻辑在提醒他要搞清楚。
“不是。”面对又一个提问,凌展驰不得不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几乎矮了一头的男人,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马上要喘不过气来,顾曦颜会喜欢这样的类型?会喜欢才怪!
“那您是她的朋友?”邹一凡莫名的感觉到自己被凌展驰的气场压住了,这让他也很不舒服。
“我是她孩子的爹!”凌展驰直直地盯着邹一凡,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顾曦颜看到周围的人已经有不少已经被凌展驰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邹一凡火速看向顾曦颜,恍然大悟,原来是前夫啊!
看到顾曦颜没有做出任何否认的举动,凌展驰颇为得意,“如果您想找个能聊到一块的,不应该找她,她泛起迷糊来,我怕你心脏受不了;如果您想找个只听您说话的,就更不应该找她,我怕她脑袋受不了”
看着邹一凡匆忙地说再见,仓皇地离开,顾曦颜忍不住想笑,谢天谢地,自己终于逃过一劫,只是帮自己渡劫的居然会是凌展驰!他怎么会赶来的那么恰如其分?
凌展驰看着邹一凡消失在人群当中,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顾曦颜, 难得她能露出顽皮的一面,“你早就想撵他走了吧?”
被说中心事的顾曦颜愣愣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盯着凌展驰的眼睛,刚才的放荡不羁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潭深水,让她一眼望不到底
第三零一章()
“自作聪明”顾曦颜嘟囔着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刚刚经过凌展驰的身边,就被他一把揪住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会离婚,你再等等行不行?”
顾曦颜眨了眨眼睛,盯着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理了理思路,“这辈子是不是除了你,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凌展驰霸道起来有时候显得有些可恶,自己凭什么要等他离婚?为了她离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白纸黑字,自己跑得掉吗?
“是!”凌展驰目光灼灼,对,他不可能再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即便5年前的事情重演,他也不会放手。
一个“是”字铿锵有力,重重地敲在了顾曦颜的心头,瞟了凌展驰一眼,又迅速收回眼神,她最怕看他这种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九头牛都拉不回去似的。
“以前都没有嫁给你,何况是现在呢?”顾曦颜使劲想把凌展驰的手掰开,只换来凌展驰更大的力气,“你现在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你能不能让事情顺其自然一些呢?”
“你说你是什么人?除了当我的女人,其他的最好你想都别想。”凌展驰听不下去顾曦颜跟他分析什么阶层、地位,他就是要跟她在一起生活,其他的都靠边站。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刘苏的老公!”顾曦颜有些生气,这个局好像是死结,如若他想解开,只有支离破碎。
“我说过我会离婚!”凌展驰再次声明,音量也提高了许多,又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你离婚管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想当小三!”顾曦颜的火气终于被激了出来,她不想看到一个失去思考和理智的凌展驰,如果那样,事情便会回到起点,重新开始循环,那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将毫无意义。
“谁让你这么瞎说的?”凌展驰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的执拗有时候迂腐之极,从来不知变通,即便撞到南墙头破血流,却大有把墙撞倒继续前行的气势,“我跟刘苏说好了,等她生完孩子,我们就办手续。”
“生完孩子?”顾曦颜看着凌展驰,他虽做事凌厉不留余地,但从不是个心狠之人,“凌展驰,我从来不会把我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和刘苏说好了?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达成一致的,但如果是凌展驰想干的事情,恐怕吃亏的只有刘苏。即便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刘苏也不该受到凌展驰的冷落和制裁。
“顾曦颜,你的善良分分场合和对象好不好?再说刘苏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没有必要为了孩子和她捆绑在一起,”凌展驰抬起顾曦颜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所以以后你别想再委屈自己”
顾爸爸远远就看见顾曦颜被一个人拉着胳膊,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加快脚步,把其余等人甩在了身后,率先冲到了两人的面前。
凌展驰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顾爸爸,立马把手放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往后退了一步,此时想走却是不可能了。
“怎么又是你?”顾爸爸狠狠地瞪着凌展驰,看来他是看准了顾曦颜好欺负,“看着你大小也算是个名人,怎么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呢?”
顾曦颜刚要开口解释,顾爸爸又冲着她问,“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邹教授呢?邹教授到哪儿去了?”
“他、他已经回去了”顾曦颜看到已经生气了的爸爸,不敢再做更详细地说明。
顾爸爸不等顾曦颜把话说完,又调转矛头指向凌展驰,“你害得她还不够吗?她想下半辈子过个安稳日子,还得你允许才行?有钱有势就能掌控别人的生活?以前我总说她不知道把握缘分,现在看来,离开你是对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们高攀不起!”
凌展驰此时即便有一万句话要做解释,理智也告诉他不能和顾爸爸一较高下,哪怕自己受些委屈,伤些自尊,也决不能多说一句。
“叔叔、叔叔”从后面追上来的蒋欣然拉住顾爸爸的胳膊,“您别动气,别动气,今天这事情赖我,是我不该多嘴”
话音刚落,顾爸爸和顾曦颜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蒋欣然的身上,原来是有“内奸”!
“我、我”蒋欣然此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事要怎么才能说清楚呢,她千叮咛万嘱咐凌展驰要手脚麻利些,不想他如此拖泥带水,还被逮了个正着。
“欣然啊,你是曦颜最好的朋友,叔叔也知道你处处为她着想,可是欣然啊,虽然他是你的老板,但这是大是大非的事情,曦颜脑袋发热的时候,你不但不拉住她,怎么还推着她往前呢?”顾爸爸忽然意识到凌展驰有一张巨大的网,而顾曦颜就像待捕的鱼儿。
“是,是,您说的都对,是我糊涂了,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蒋欣然一脸的惭愧,顾爸爸说得没错,凌展驰现在还没有离婚呢,他一天没离婚,自己就不能瞎胡撺掇,即使此时他俩旧情未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搞不好还会落了把柄在刘苏手上。
“那你呢?”顾爸爸又把这个严肃的问题扔给了凌展驰,看着凌展驰仍是一语不发,“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我管不着你,但是我能管得住自己的女儿!”
顾爸爸说着抱起跑过来的萌萌,对顾曦颜说,“走,我们回家!”
顾萌萌趴在姥爷的肩膀上,冲着凌展驰挤着眼睛,一嘴的义正辞严,“你,我管不着,但是我能管得住我妈妈!”
凌展驰听到这最后的一句话,简直和顾爸爸是一个鼻孔出气,凌乱地站在风中,看着顾萌萌随后又在顾爸爸脸上一阵猛亲,好像在表示安慰,真是哭笑不得。
“这绝对不像顾曦颜,”蒋欣然溜达到凌展驰的跟前,“那个小人精啊,也够你拾掇的。”
“放心,我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得伺候好了她们娘儿俩!”凌展驰看着那一家子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刘苏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电视,浩二又有了新的作品,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中文比之前更加流畅了,言辞拿捏准确到位,和从前的洒脱不羁相比,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
桂姐站在沙发后面,刘苏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她越发看不懂现在这些年轻人了。
“其实浩二先生人这么好”桂姐把刘苏吐得葡萄皮收拾了,抬眼看到刘苏的脸色好像不如刚才的晴朗,赶紧收住了,“只可惜是个日本人。”
“没想到你还挺爱国,”刘苏坐直了身体,访谈已经结束,索性关了电视,“日本人怎么了?又不是他侵略的中国”
看着桂姐不再说话,刘苏眼珠子一转,又问,“他怎么好了?跟凌先生比,谁更好些?”
“我只管干活,怎么能说得清楚这些?”刘苏最近难得的不折腾,桂姐生怕再捅了马蜂窝。
“哎呀,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怕什么?”刘苏索性把桂姐拉住,让她坐在自己面前。
“凌先生平时也不经常回来,总是冷冷的,但对我们一向倒是很客气的。”桂姐小心翼翼地说,不时拿眼睛瞄着刘苏的表情。
“那浩二先生呢?”刘苏也惊诧于自己的迫切,以前她哪儿在乎过桂姐说的话,就像她未曾真正在乎过浩二一般。
“很有礼貌,跟夫人也谈得来,以前他经常来家里等你,你没回来,他就陪着夫人聊天,什么都说,那么有耐心的人,任谁脾气再不好,也不能发起火来的”
“你怎么知道谁都发不起火来的?”刘苏撇撇嘴巴,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说话间,手机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正是浩二,还真是说谁谁来,刘苏对着桂姐“嘘”了一声。
“我前几天回了一趟日本,我妈有一些东西要送给你”
刘苏打开大门时,浩二正站在路对面,望着她的方向,亏他还说是刚出门,让她半个小时以后再出来,想来他早就到了。
看到刘苏准备走过来,浩二急急地穿过马路,“你就别跑了,我过来就好。”
“梁阿姨真是费心了。”身后是空荡荡的别墅,家里想呆在一起的人一个都没有,现在她已经只能和桂姐聊天了,此时手里的两瓶鱼子酱,好像沉甸甸的,让她想哭。
“可以一起吃饭吗?”刘苏纠结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
“我有时间。”刘苏的那丝狼狈被浩二看在眼里,让他不忍拒绝。
两人坐在餐桌的两头,桂姐上菜有些为难,偏向一方,另一方够不着,放在中间两人都够不着,看着桂姐的模样,刘苏笑了起来,“我们横着坐,就可以了!”
于是两人的距离由餐桌的长变成了宽,刘苏盯着浩二看了一会儿,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孤独终老,而是跟那个使自己孤独的人终老。婚姻对于女人来说,从来都是人生的岔道,它从来不能保证两人一定会白头偕老,更不能保证伴侣的从一而终
记得在日本有一次喝酒,浩二说到罐头是在1810年发明出来的,可是开瓶器却是在1858年才被发明出来,她当时一直追问他在开瓶器发明出来之前,人们到底是如何把罐头打开的
现在想来就是这样,重要的东西有时会迟来一步,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
第三零二章()
刘明胜坐在轮椅上甩着那张报纸,嘴巴里“唔哩哇啦”地嚷着,服务员一时不知所措,只得跑出去把苏岑叫了过来。
其实最近刘明胜恢复还算不错,青梅山庄几乎“与世隔绝”,刘明胜作息规律,饮食规律,平日里自己推他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逗逗回廊上的鸟儿,有时念些文章给他听
短短数日,刘明胜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