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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钢琴,一直是贫民出身的肖遥对上流社会的优雅才艺的重要幻想之一。试想一个花一样鲜艳的男子坐在钢琴前,黑白键弹奏起最动人的音符,简直就像是在拍偶像剧!
他以前家里穷,学不起钢琴,如今可不一样了,如果学会了弹钢琴,以后豪门聚会的时候坐在那里弹一曲,那得多有逼格!
不过如今的肖遥却是个钢琴高手,据他母亲郑妍说,他的音乐细胞来源于他父亲陈科陈科是个钢琴老师,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郑妍说,陈科当年追她的时候,她还有点看不上,就是后来见到他弹钢琴的样子,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少女心,选择了嫁给他。
只可惜两个人在感情最浓的时候,陈科去世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和那台立式钢琴。郑妍对于让他练钢琴似乎颇有些执念,别的都是随他的兴趣,唯有练钢琴是她从小就严格要求他的。好在他本人也很爱弹钢琴,琴艺娴熟只是如今他却要隐藏好自己的好琴艺,做一个合格的花瓶。
周家这种豪门大户自然不缺钢琴,周彤和周思语都会弹钢琴,就连周海权都会一点,不过周家三兄弟,弹的最好的是周海荣这也是肖遥选择学钢琴的原因之一投其所好。
纨绔子弟在赚钱和立业上可能不如旁人,但是吃喝玩乐上绝对要胜过别人一筹。周海荣的钢琴在普通人看来已经学的算好的了,弹起来行云流水。
于是周海权便开始经常在家里听到钢琴声,偶尔路过琴室,还会看到周海荣和肖遥并坐在钢琴前一起弹,弹的好听的是周海荣,弹的像噪音的,就是肖遥。
情到浓处,教学个钢琴也是浓情蜜意,琴房里经常传出来俩人的笑声,肖遥学的好像也很认真,吃饭的时候手指头还会在餐桌上比划两下,指如削葱根,周海权看了一眼,想起这句诗。
肖遥的手真是弹钢琴的料,十指修长,属于男性化的纤细,指甲打磨的极为齐整干净,散着健康的粉色光泽。胳膊稍微纤细了些,但匀称有肉,手腕上带了块表,一看就是周海荣送的,价值不菲。
不过努力归努力,肖遥在钢琴上“还是不灵光”,“连最简单的调子都弹不成”。偏偏他又很努力,所以家里一天有大半天时间都充斥着他的噪音。
王姨一开始还会乐呵呵地在旁边看他弹琴,时不时地鼓励两句,给他递个茶水,后来就能躲多远躲多远了,噪音听多了真的会让人受不了。
今天是保洁阿姨来打扫的日子,她们都是魏周家服务的老人了,和王姨熟得很,听见楼上一直传来噼里啪啦的弹琴声,便问王姨是谁。
因为周海荣和肖遥还没结婚,一家之长周海权的接受度也不算高,所以王姨很谨慎地说:“是海荣的一个朋友。”
但是肖遥本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他似乎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周海荣的媳妇,竟然自己热情地过去跟大家打招呼,周家的人虽然都很有家教,但和这些保洁阿姨还是有距离的,平时都是王姨负责和她们接触,她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接地气的“豪门媳妇”,很快就和肖遥打成了一片。
原作里的肖遥喜欢这些保洁阿姨,她们和他有着一样的出身,不会看低他,正相反,因为有着一样的出身,如今他却又高高在上成为了豪门的“主人”,又无形中和这些保洁阿姨拉开差距,这些阿姨对他是奉承的,亲密又有距离,极大地满足了他大概类似于“荣归故里”的虚荣心。
通过和这些阿姨们聊天,原作的肖遥了解了这附近哪里的海鲜最新鲜,哪里的菜蔬都是有机肥养的,吃起来最放心,并由此开始了他的攻关行动:要抓住一个男人,先要抓住他的胃。给自己的男人变着花样做美味佳肴,一直是他的梦想。
他是真心想要抓住周海荣,把他作为一生的依靠。只可惜在门不当户不对,落差太大,一开始就失衡了。
他最近每天赋闲在家,就得为自己找点事做。肖遥不上班,倒不是他不想上,正相反,“麻雀攀上高枝成了凤凰,一门心思地要去旧日同事跟前显摆”,但是周海荣吃醋,所以俩人交往以后,周海荣就不让他去了。
原因无他,牡丹昆曲社是全男班,里头全是年轻小伙子,个个长相不俗。就更不用说南城那几个爱往牡丹昆曲社凑的豪门阔少了。
肖遥秉承的是不结婚就不辞职,所以只是请了个长假,因为他在牡丹昆曲社一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社长就答应了。他师父沈星之如今人在国外,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
既然闲着没事干,就好好抱抱大腿,抓住周海荣的胃。于是等这些保洁阿姨干完活以后,他就跟着其中一个最能说会道的郑阿姨,去她一个老姐妹那里摘樱桃去了。
这片樱桃园在长夏山深处,据说施的是有机肥,灌的是山泉水,绿色无农药,园内樱桃树有百余株,结满了大樱桃。
樱桃,素来是肖遥最爱吃的水果,他爱它鲜嫩的色泽,也爱它甜美的汁液,在豪门男媳里,樱桃作为他的某种人物形象隐喻,多次出现在他和周海荣的恋爱桥段里比如周海荣刚追他那会,一篮子一篮子的樱桃给他送,后来他们俩出去吃饭,也常点樱桃作为饭后甜点。
他到了樱桃园以后,恨不能扛一麻袋回去,最后摘了满满一大篮子,回去之后洗干净了,然后上网开始搜樱桃红酒冻的做法。
肖遥要巴结的是豪门贵公子周海荣,自然不能做什么鸡鸭鱼肉,番茄炒蛋之类的,他立志于做的菜也要一股绿茶婊的文艺味道。樱桃红酒冻,说真的,他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照着网上的说明搞了大半天,总算做成功了一次。
周海权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一盘红色甜点,看起来晶莹剔透,十分诱人。
他以为是王姨做的,就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口,红酒的香气,樱桃的清甜,两个字,美味。
周海权就端了起来,正准备吃第二口,就听见肖遥在楼梯上大喊:“别动!”
周海权蹙着眉头看过去,就见肖遥裹着浴袍站在楼梯上,大概刚泡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指着说:“那那是我给海荣做的!”
周海权一愣,王姨从厨房出来,连她都感觉到了些许尴尬,围裙擦着手,讪讪地笑了笑。
周海权一家之长的权威就这样受到了侵犯,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在肖遥面前露出半分窘迫的神色,于是强硬地问:“我不能吃?”
肖遥还能怎么说,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能啊,他刚喊出来之后就后悔了,此刻只能尴尬地说:“能,能。”
周海权端着那盘子樱桃红酒冻就走上楼来,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做的不错。”
肖遥得到了他人生中从周海权嘴里说出来的,第一句夸奖。
第十一章()
肖遥呆呆的,看着周海权端着他给周海荣做的樱桃红酒冻,他还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他自己都没舍得吃!
可是他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要求周海权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红酒冻,然后讪讪地跟他说声“对不起”?还是大伯哥的人设么!
他赶紧又重新做了一份,好在周海荣今天回来的晚,成功吃到了他做的樱桃红酒冻。周海荣自然满口夸奖:“只要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
话刚说完,就见刚洗了澡出来的周海权,穿着一身家常衣服,慢悠悠地下楼来。
肖遥看了他一眼,发现周海权真不愧是周海权,竟然一点难为情的神色都没有,如常地跟周海荣打招呼。
周海荣一见他过来,立马说:“哥,肖遥作的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王姨赶紧插话说:“你们要觉得好吃,我跟肖遥学学,以后给你们做,给思语她们也尝尝。”
“不用,”肖遥笑着说,“大家要真喜欢吃,我来做,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正想跟王姨学点做饭的手艺呢。”
周海荣说:“家里有王姨就够了,你做什么饭。”
肖遥沉静地笑着,说:“我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啊。”
王姨调侃了一声,笑着说:“那心意我可就比不了了。”
周海荣果然两眼冒着幸福的光,周海权感受到了浓浓的恋爱的酸臭味。
他很不习惯如今家里的氛围。
周家兄弟姐妹虽然多,但周彤自从到国外上大学以后,就很少在家里呆了,后来结了婚外头有了自己的婆家,就更少会回来了。三弟周海东上了大学以后也在外头买了房子,周思语是寄宿学校,也不常在家里住。周海荣就更不用说了,三天两头不着家,也不知道都在外头干什么。家里只有他一个,冷清惯了,如今住进来一个陌生人不说,周海荣这种浪荡子,竟然也开始每天按时按点地往家跑了。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不习惯两个男人在他面前晒恩爱其实别说是两个男人了,就是寻常男女在他跟前晒恩爱的都很少。这恋爱的酸臭味,让他心里莫名不爽快。
可是不爽归不爽,却没办法说出来。他一个人单身惯了,以前也没觉得单身有什么,如今有了对比,感觉就不一样了,倒不是羡慕他们俩,就是单纯的对比带来的感受的变化,让他恍惚也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好像也确实该找一个对象了,不是他弟弟找早了,而是他找晚了。
周海荣刚开始接触工作,因为经常做不好,反倒上班的时间给拖长了,倒是周海权,还和往常一样。他属于喜欢集中工作的人,工作完了就会好好休息一阵,出去和朋友聚聚,懒得动的时候就在家里呆着。可是如今却不行了,因为肖遥在家里练钢琴。
但凡是乐器,没学会的那段时间就是噪音制造机。周海权觉得就算是他小妹周思语,刚学琴的时候都比肖遥弹的要好,怎么可能最简单的新年好都弹不成调,这都练习好几天了。
肖遥自己其实也很为难,他一边吃着樱桃,一边漫不经心地用一根手指头乱弹。对于他这种钢琴都已经过了十级的人,想要完全弹的都不在调子上其实也不容易。噪音不光会影响别人,也会影响他自己,所以他戴了个耳塞,就这样弹了一上午。
周海权去后花园和他的私人教练打网球的时候肖遥就在弹钢琴,等他打完了回来的时候,肖遥还在弹,他喘着气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王姨递给他一瓶泡了花茶的voss,说:“肖遥很用功呢。”
“用功有什么用,”周海权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大半瓶,“弹成这个样。老二怎么没给他找个钢琴老师?”
王姨笑着说:“海荣不是每天都有手把手教么?”
周海权没说话,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喝了,正准备上楼去洗澡的时候,外头门铃电话响了,是大门口老李打过来的,说是有人来送快递。
这个大宅里的人很少有人去网购,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把快递送到他们家里来。王姨出去取了回来,说:“这箱子都变了形了,还破了个角,老李看这么破的东西,不像是咱们家的人买的,名字也奇怪,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给拆开了。”
箱子不大,都挤压的变了形,看起来很是廉价,周海权看了看上头的上头的单子,收货人的名字是“小腰精”。
周海权蹙起眉头问:“里头是什么?”
王姨说:“老李说好像是什么面膜之类的。”
说着她就用手给扯开了,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叠像面膜的东西,不过那箱子底下有几张广告纸吸引了王姨的注意,她拿出来一看,“呀”了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呀?”她惊讶地说。
周海权一看,见上头一个裸男趴在床上,上面一行字,写着“至润q弹,嫩滑臀膜”几个大字。
周海权几乎在看到那几个字的一刹那,就想到了这快递是谁的了。
“应该是肖遥的”,他咳了一声,装作没有看清楚,说,“给他送上去吧。”
王姨仿佛这才恍然大悟:“小腰,肖遥,还真是”
不过她说着就自己先笑了出来,觉得“小腰精”这个名字,取的实在有些风骚。她摇摇头笑了笑,捧着箱子就上去了。周海权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放到桌子上,一张脸黑了又红。
臀膜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东西。
脑子里就难免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来,想着肖遥如果像那图上一样,趴在床上敷臀膜,那姿态也实在够妖精。
他有些懂得他弟弟为什么对肖遥着迷了。
原来人家只是外表看上去素淡水秀,内里也是浪的不行,符合他弟弟一贯的审美。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