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楫离则一直以风轻云淡的态度站在人群中,没有出声叫好,也没有十分焦急,他看到风倚鸾的表现,便心中有底。
寇乃千又退了几步,心里又开始犯急,心急之下,他为了引诱风倚鸾中圈套,便疾退了几步,以尚且还完好的左手又拎起一枚一千斤重的棋子扔出去,砸向风倚鸾。
他以为风倚鸾依然会像之前那样跳着躲开,那么,只要自己能逼着她多躲几次,总有一次她会不慎踩中机关的吧……
没有想到,风倚鸾这一次却没有躲闪,而是沉稳地站在原地,很及时地再次施展出了龟缩防御术法,仗着厚重的龟纹虚影,硬碰硬地抗下了这枚直面袭来的巨大的棋子。
她心里明白,在这片区域内,不动为好。
这个防御术法其实是有局限的,主要用于应对力修,面对术法攻击时会相对较弱,但面对纯粹的巨力时,自然能发挥出最大的防御力,至少能抵挡得了万斤的纯力道攻击,此时,用在这大力士的演武场中最合适不过。
“轰!”地一声钝响之后,很意外地,磨盘大的棋子撞在龟壳虚影上,竟被反弹回去,又直直砸向了寇乃千!
寇乃千大惊,他打死也想不到对方的防御术法竟能有如此强的反弹能力。
实际上,连风倚鸾自己也没有料到,她只是不想随意移步,以免陷足而已……
好强的大龟壳防御!岁徨爷爷您真是太好了,洞龟族的术法很牛啊!风倚鸾心中感慨感激不已。
寇乃千眼见着这枚大棋子完完整整地、以更疾更猛的势头向他砸来,情急之下,他忘了脚下的石板缝隙中有机关,更忘了自己左脚上的靴子已经被风倚鸾踩掉,他已经完全陷入了顾头不能顾脚的状态,为了躲开巨石棋子,他抽身躲闪,好不容易才险险地躲开了会被砸成一张大饼平脸的威胁,却只听到左脚下“咔哒”一声~~。
他心说“不妙”!
寇乃千没有了靴子的左足已然踩进了石板间的缝隙内,并被自己埋下的小机关卡死。
他心中顿时大乱。
其实,他若在此时认输求和,风倚鸾一定会立即停手,然而,他却以己度人,自己一心想杀蘅翠,便以为蘅翠也是一心想要杀他,内心既然已经认定了这是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决斗,便很容易偏激,抱了拼死一博不再回头的心……
斗至激烈之时,其实一切念头都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于是,他孤注一掷,咬着牙,右臂既已废,便用左手摸着抡起了手边一枚两千斤重的棋子,再一次往风倚鸾身上砸过去。
也不知道,这枚棋子中是否被画入了厌涂国的符咒。
风倚鸾看着寇乃千一脸呲牙咧嘴的惨相,已经想停手放过他,没有到他竟依然不肯罢休,还在继续攻击。
风倚鸾只好持续施展出龟缩防御术法,并大声抱怨道:“喂,我说你这寇大个子,有完没完啊,差不多就可以了,何必一脸苦相把自己搞得像位血染一身的大壮士似的……的……”
她一句话还没有念叨完,只见这枚巨大的棋子被厚重的龟纹虚影反弹之后,又径直加速砸向了寇乃千,真的是劈头盖脸,毫不夸张地盖住了他的整张脸。
寇乃千的左脚已经被厌涂国所谓特使埋下的机关牢牢禁锢住,完全动弹不得,根本无法脱身,眼看着磨盘大的棋子飞至脸前,却再也没有办法躲开,只能眼睁睁地受了一击,随后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合上眼皮,便轰然向后倒下。
这一次,他没能躲过,竟被两千斤的棋子当场砸死,胸部以上三分之一的身躯,包括头脸,全都被压在了巨大的棋子下面,而这枚棋子在落地时深深地陷入了地面数寸,如同镶嵌在了地上一般,因此寇乃千的整个头面,皆没入在了棋子与地板间,彻底看不到了。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惊呼起来:
“我艹,又打死人了!”
“难得又打死人了!”
“没想到今天这一场打到后半段竟然如此暴力!”
“果然没有白来看这一场好戏!”
“要说也不完全算是打死的啊,这根本就是他自己被反弹回去的棋子反伤砸死的。”
“对啊,啧啧,前一次扔了一枚,明明看到会被这位公主的防御反弹,却还要再扔第二次,这简直了,不是脑子轴、一根筋,就是自己在作死。”
“就是就是,足下高见,说得太对了。”
一时间,围观者乱哄哄地议论起来。
值守见打死了人,赶紧迅速清场,将所有人全都传送出了演武场。
风倚鸾还有些迷迷糊糊,处于后知后觉的懵晕状态,一时间没能没反应过来寇乃千已死的事实,楫离见她略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便静静地陪着她在集市中转转,又在拍卖会中看了一回,由于还没有获得高级的购买资格,便只买了些小玩意。
下午,擂台中那几场挑战性质的比试都没有任何悬念,还有两位公子果然就是纯粹来凑热闹的,没打几下就笑着认输了,于是风倚鸾轻松全胜,而众人也都还在津津乐道着上午的那一场比斗。
风倚鸾净胜十三场,杀一人。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一位刑部的张大人便来到太学,叩开了风倚鸾居处的院门。
第276章 不惧()
刑部张大人气势汹汹地带着两名随从,一进门便大声吼道:“玥阖国的蘅翠公主,你昨日上午在四时集的擂台中打死一人,是悍殇国的寇乃千,本官已经查验了演武场的现场,也有诸多围观者尽可以作证,因此便请蘅翠公主屈尊,同本官走一趟,好查问清楚事实。”
风倚鸾手中握着梳了一半的长发,心说,这些人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梳头梳到一半的时候来找事啊,什么时候能像净尘术一样,能有一个瞬间梳头妆扮的术法就好了,也省了小侍女每天麻烦,不过这似乎不可能……
她站在堂屋门口,说:“大人不是查过现场了么,还问什么?”
她从昨天上午比试完那一场之后开始,就始终不愿意再提起与寇乃千的那场比斗,寇乃千的死相太难看,让她略觉得不堪回首。
张大人态度倨傲地说道:“王朝的律法,任何人都无例外,王族犯了人命,也一样是要担着的,请公主屈尊随本官走一趟吧!”
采菇站在院子的大门旁边,低声说了句:“大人,无论何事,请至少让公主先梳妆整齐,把衣裙穿好再说吧。”
张大人瞪着眼恶声道:“本官说话,有你一个下人何事!”
他的话音还未落,只见他抬起手,竟使出了一道术法,将没有修炼过的采菇猛地推出去数步,砰地一声甩到了墙上,采菇顿时昏晕过去。
风倚鸾见状怒从心生,脱口而出喝问道:“张大人来拿本公主,何苦为难本公主的贴身侍女!”
张大人不屑地说:“这等不长眼的下人奴婢,打便打了又如何?公主平日不会教导下人,本官随手代劳而已。”
“你!”
风倚鸾差一点就要冲过去痛殴这位一大早来惹事的什么张大人,但她硬是忍住了。她心里很明白,知道此时不能和这位张大人大打出手,否则会惹上更大的麻烦……而且看这位张大人的势头,明显就是在挑衅,是要故意找机会引她做出冲动的事情,好给她罗织额外的罪名吧……于是她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对楫离说:
“不必管我,快去看看她,对了,给父王和仲国相他们传讯。”
楫离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风倚鸾一眼,但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很强的默契,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风倚鸾却又补充一句:“还有,无论如何都请放心,我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回头一定要记得替我报仇杀了他们啊。”
说完,她冷冷一笑,从里屋拿出一件外衣,边走边穿,一头长发便任由散落在脑后。
“请大人带路,本公主跟你走便是,省得你们在这院子里呆得太久,弄脏了本公主的地方!”
张大人手下带着的两人想押着风倚鸾,却被她狠狠瞪了两眼,两名随从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便都不敢上前。
“本公主自己会走,用不着尔等的脏手扶着!”
四人一路往大学大门而去,通过了几个传送法阵,待走到大门附近时,风倚鸾看到百里燃山大人带着一名白衣侍从忽然出现,拦在了路上。
百里燃山开口便不怎么客气,高声道:“这位大人这是何意,要带走洒家的徒弟,竟不提前知会一声?大人可知道太学的规矩?”
张大人很不客气地说:“刑部办事拿人,与你太学何干?”
百里燃山说:“蘅翠公主是洒家的弟子,若出了一应大小事情,洒家自然要过问。”
张大人摆出轻蔑的表情冷笑道:“百里大人,您这是要仗着您在此地的名声干涉本官公干了?”
他说着,拿出了一枚拘捕令牌,在百里燃山面前晃了一眼,里面飘出了几行文字,简意便是刑部要拘拿蘅翠公主过问演武场命案一事。
百里燃山瞥了那些字句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说:“从前,在四时集擂台中也有打死过人的先例,都是四时集自己便处理了,从未曾听说过刑部跳出来插手过问。”
张大人说:“此次不同,寇乃千死得蹊跷,悍殇国的人怀疑是蓄意仇杀,且有寇斤的一份口供,供述了今年以来的许多事,因此刑部才要认真过问。”
百里燃山怒道:“洒家看你刑部就是一群混蛋,洒家今天若坚决不肯放你带走蘅翠公主呢?你能如何?”
张大人阴着调子说道:“那便以妨碍公务之名,将百里大人一并带走,哦,下官忘了,百里大人是五品高阶,离去桐树山升仙只有一步之遥,就是迟迟不肯突破,因此百里大人的修为比我等都要高,便以为我等真的拿不了百里大人了么?”
百里燃山说:“我并无此意!”
这时,风倚鸾开口插话,对百里燃山说:“师父,你不必为了我如此……这位张大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是刑部最大的官吧,他一定是收了悍殇国的好处,跑来替他们咬我的吧,到了刑部,若能见到他的顶头上级,我自有话说,不怕辩不过他们。”
百里燃山说:“昨天听说你在擂台中与寇乃千比斗时,他意外死亡,昨晚一直未见你来找为你,想你是累了,便也没有过问,今天一早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风倚鸾略带着歉意说:“昨天眼见着寇乃千死在面前,所以后来一直心中烦闷,回来之后就早早睡了,没有来拜见师父……”
百里燃山点点头,很理解的模样,又说:“我怕他会给你上刑,强行逼供,怕你受委屈。”
风倚鸾轻松地笑道:“我认真锻过体,一般的刑只怕也就只能给我搔个痒,师父你放心好了。”
百里燃山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说:“行,好徒弟,你前面那句话说得有道理,你且跟他去,为师去找左丘大人,再不行的话,就去刑部找廷尉夏侯大人说理。”
风倚鸾此时也顾不上客套,她对着百里燃山沉施一礼道:“那么便拜托师父了。”
第277章 这是要在小黑屋里下黑手?()
张大人听着风倚鸾和百里燃山的对话,早就一脸的不愉快,但是,他只敢在嘴上和面子上逞强,却不敢强行动手把风倚鸾押走。
百里燃山的修为等级比他高,威望也比他高出太多,他在内心底终究还是有所忌惮的。
见风倚鸾和百里燃山终于说完了话,这位张大人立即阴阳怪调地催促道:“公主可以走了吗?公主若真是害杀了他人,找谁~~都没有用的。”
风倚鸾瞪了他一眼,便转头大步往太学大门外走去,倒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百里燃山目送着风倚鸾离开,随后,他立即去找太学中地位最高的博师祭酒左丘载存大人。
他与左丘大人的交情不算十分厚,只比普通的同僚和上下级的关系略好一些。
左丘载存也已经知晓此事,此时,他听百里大人又说了一遍之后,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地淡然说道:“老夫知道了,但老夫从来都不着意照顾任何人,这样吧,老夫给你一封手书,你拿着这书信,一并去找刑部夏候大人,他看在你与老夫二人的面子上,定会仔细过问此事的。”
百里燃山接过左丘大人的手书,正要起身离开,左丘载存却又说:“至于诸侯国之间的那些是非争端,我太学向来不插手,从不置身于其中,更不能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