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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现,你们走出石塔即能看到。”
几人离开石塔,顺着冽蕊所指的方向往前走,整个山洞中依然色彩绚丽,穹顶的月光石与四周法阵所发出的紫色光晕交相辉映,一看就知道是位女魔修的手笔。
来到出口处,风倚鸾和晏太傅转动简单的机关,打开石门,又经过了一条宽敞笔直的通道,来到另一扇石门前。
冽蕊说:“走出了这道石门,就能重见天日了,石门外是悬崖,正下方是海水,你们出去时小心些就好。”
风倚鸾随口说:“这样别有用心的设计,是成心想摔死得到传承的后人不成?”
冽蕊急道:“不要在意这些小问题了,而且出口开在这里也有好处,至少很隐秘,可以防止有人轻易找到出口,并从出口强行闯入嘛。”
晏太傅忍住笑,用双手推开沉重且粗糙的石门,取出了飞舟说:“鸾公主请登上飞舟,我们这便回宫去。”
第329章 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乘着贴有隐形符的小型飞舟,风倚鸾和晏太傅返回玥阖国,他们两手空空,跑了一趟,什么也没有得到,只带回了一部单听名字就很奇怪的秘术,而且还不适用于男子,另外还有冽蕊的血藏,以及一只魔凤蝶的大蝶茧。
风倚鸾随口叹道:“听说别人探一次传承秘境,都能收获颇丰,我们这白跑一趟,什么也没有得,前辈你真抠门。”
冽蕊已经对风倚鸾彻底没了脾气,只说:“这是魔修传承,你们想从里面得到什么?就算送你,你们也不会要的吧。”
风倚鸾说:“好像也对,那我还是只盯着前辈你答应过我的两件事吧,以及,盯着收我将要放给你的血债。”
冽蕊傲娇道:“本尊不打算找你借血了。”
风倚鸾故意摆出奸商式的笑容,嘿嘿笑道:“不论你找谁都一样,只要你用到了新鲜人血,一盆都是十万灵石,不还价,我自产自销也行,我贩卖给你也行,都是这个价,前辈你不可能绕过我,自己找到愿意给你提供新鲜血液的人,要知道你修的是魔道,不是魅道哦。”
冽蕊无奈,又试图威胁风倚鸾:“等我从这画中出来之后,你就不怕我捏死你?”
风倚鸾坦然道:“不怕,你还欠我一件事呢,你要敢伤害我,我就要求你无条件的保护我,看你如何抉择?”
冽蕊“……”
……
冷场了片刻之后,尘三斗另开话题说:“我发现,这个花生续命术很有趣啊,有了此法,可以让一个女子取出她的胞宫血藏,经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她,然后,让这个被复制出来的女子再取出她的胞宫血藏,再经四十九天,再造出第三个她,如果一直这样循环下去,可以无穷无尽,一年之内至少能复制六七个,要是一百年下来,将会何其壮观!是不是很有趣?”
冽蕊嗤之以鼻道:“躯体再多,元神只有一个,没有元神的躯体,要它有何用?”
尘三斗的虚影做出挠头的动作,遗憾道:“哦,这倒也是……看来是我想多了,还想着如果能这样的话,世间男子只要娶一位美妻,就能变成一百个……”
冽蕊说:“你还真想得美,一百个一模一样的妻子围在身边,整日聒噪不已,不会觉得厌倦么?”
晏太傅也提醒道:“别忘了材料的成本非常高,凑齐一份材料都十分麻烦,更别提一百份了。”
冽蕊说:“正是,所以说,此行这一路上,有一半时间都是三斗在胡扯。”
尘三斗:“……”感觉好委屈啊。
四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气氛略有些微妙。
过了好一会儿,风倚鸾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冽蕊:“前辈,你当年在被正道抓住之前,怎么就能知道自己将会被封印在画中?”
冽蕊悠悠地说道:“当然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正道要来围捕自己,但当时在这个大陆上,十个魔修有九个都已经被抓,听说被抓的魔修大多都被送入了王朝的镇魔塔,另有少量被灭,还有一部分,是被各正道抓回到自己的门派,因此我想,只要不死,就总有能逃出来的希望,于是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尽可能的给自己留下后路。”
“哦。”
尘三斗却说:“有道理,但你怎么能确定,后人就一定能从王朝的镇魔塔中,把你被封印的元神解救出来?”
“人总要有希望嘛,就算走到死路上,也要存有希望,留一条后路总比不留更好对不对,只要元神还在,就有一线生机,无论是被封印在何处,无论是天牢、镇魔塔之类都无妨,只要有人能进入传承,并走到了最后这一步,我就有重获自由的希望;就算第一代传人救不了我,二代三代也行啊,总有人会设法去救我的,而且万一那镇魔塔自己倒了呢?”冽蕊竟表现得很乐观。
尘三斗问:“你也太相信依赖别人了,如果那位后人的实力不够强大呢?如果不足以与正道相抗衡呢?”
“我可以等,再等几百年、上千年都行,总比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做,被人封印之后就再无任何希望要强吧。”
风倚鸾和尘三斗一齐点头,都觉得冽蕊这番话说得很能打动人。
冽蕊又说:“幸好我是被封印到了这幅画中,之后还能有幸一任漂泊辗转,又遇到了鸾姑娘的师父和鸾姑娘,所以事情一下子就变得顺利多了。”
风倚鸾问:“前辈,我还有个疑问,你不是被封印了么,为何还能在画中施展出术法,并能操控外面的法阵?”
冽蕊说:“起初当然不行,但这一千年来,我在画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努力冲开封印,直至三百多年前,才彻底冲破了这画上的封印,在此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在画中连外面的声音都无法听到。”
“原来如此。”风倚鸾忽然又有些同情冽蕊,想来一个人被封印在画中,连声音都听不到,该有多孤独?
几人说着闲话,晏太傅驾着飞舟,终于返回到了玥阖王宫,风倚鸾把冽蕊和尘三斗安放在自己的寝宫内,才去偏殿面见僖王。
晏太傅已经在偏殿内,风倚鸾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对僖王说:“……虽然此行并无太多实实在在的收获,但我推测,那魔尊冽蕊与圣帝之间,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或者,她其实认得圣帝,但她自己却已经不记得了……”
风倚鸾心中一震。
她默默地走上前去,站在僖王面前,施礼之后继续听晏太傅说话。
晏太傅将他在幻境中看到的所有见闻,详细讲述了一遍,又说:“微臣绝对没有看错,因为我等身处于幻境中的时间也不短,幻境中,那少年皇子的容貌非常清晰,微臣能从正面清楚地看到,那少年皇子与当今圣帝的容貌十分相像。”
僖王听到这话,惊得坐直了身体,紧盯着晏太傅道:“你确定?”
“微臣不敢确定,但微臣敢有此猜测。”晏太傅停顿了一个呼吸,才继续说:
“还有一点可以有助于推测,微臣当时特意留心观察过,幻境中,那些人脸的清晰程度并不一样……”
第330章 不妨更大胆些()
晏太傅说:“微臣当时特意留心观察过,幻境中,那些人脸的清晰程度并不一样,比如厌涂国那些人,鸾公主见过次数越多的,容貌便越清晰,但若是只见过一面的随从或者傀儡家奴,便只有五官和头脸的轮廓,完全分不清甲乙丙丁的模样区别;皇子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半数以上的人脸都很模糊,但唯独那位少年皇子的脸十分清晰,甚至比厌涂国的敖紧还要更清晰……”
僖王几乎屏住了呼吸,静听晏太傅的讲述。
风倚鸾听晏太傅这样一说,也回想起她在幻境中的所见,还真是如此,于是她无意识地点头表示附和。
晏太傅说:“所以微臣能认得清那少年皇子的容貌,而且敢有这番推断。”
僖王以手托腮,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
晏太傅继续说:“此外,微臣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微臣以为,在那之后,冽蕊一定还见过这位少年皇子,甚至不止一次,只是她自己却似乎不记得了,微臣见她并非有意隐瞒,因为能看得出,她自己对这幻境,或者叫梦境吧,也是深感困惑……”
僖王却说:“爱卿你等等,你刚才是说,你们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位小皇子,乃是当今圣帝?魔尊冽蕊曾见过少年时候的圣帝?或者说冽蕊与当今圣帝至少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可能在后来还又相见过多次?”
僖王的反应明显慢了许多,不知道他方才在发什么呆。
“没错,微臣有此猜测。”晏太傅点头道。
僖王又问:“不是十分确定?”
晏太傅答:“十有八九能确定。”
僖王听了,呆了一个呼吸的工夫,才挠着头说:“寡人刚才忽然想到了一点什么,脑中灵光乍然一现,但那念头一闪而过,来得太快也跑得太快,没能抓住,唉,寡人年纪大了,大概该吃醒神丹了,刚才究竟想到了什么呢?”
晏太傅露出无奈的神情,继续把他要说的话说完:“还有,严谨一些来说,我不知道在圣帝成年之后,冽蕊还有没有再见过他;但能推知的是,倘若那位少年皇子真是当今圣帝,冽蕊一定不知道少年皇子就是当今圣帝。”
“头都要绕晕了。”僖王揉拍着脑袋:“你这句话真把寡人的头都要绕晕了……就在方才,寡人脑中真有一个念头,转瞬即逝没抓住啊。”他拍着头,忽然问风倚鸾:“鸾儿,当时你也亲身在场,你如何看此事?”
风倚鸾说:“我并没有见过圣帝,所以认不出那位少年皇子究竟是不是圣帝,也不敢随便瞎说,但那少年皇子不是一心想要跟着冽蕊前辈成为魔修么?我是在想,如果他真的修了魔道,后来又怎么能成为正道王朝的圣帝?”
晏太傅转过头说:“鸾公主的意思是?”
僖王听了风倚鸾的这句话,却猛地一拍大腿,高声道:“正是!鸾儿这句话提醒了寡人,寡人终于想透彻了!刚才那个闪念而过的想法!关键正是:魔修,传承!”
晏太傅看着僖王,虽然早就习惯了他很多年,但还是微微皱起了眉毛。
僖王说:“晏爱卿啊,你们在冽蕊传承的幻境中时,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啊,你们之所以会落入那个幻境,不仅是因为比胆山,也不仅是因为那个什么人的头骨,依寡人看,最重要的一点,核心的关键乃是‘魔修的传承’。”
“魔修的传承?”风倚鸾和晏太傅都表示不解。
僖王说:“晏爱卿不是说,在那幻境中,冽蕊给了那少年皇子一卷地图,上面标有一处魔修的传承么?”
晏太傅答:“是的,有这回事。”
僖王得意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最关键之处,也是你们为何偏偏会掉入这个幻境场景的根本原因,你们在魔修的传承之中,幻境中也提到了传承之事,对不对?至于比胆山和人头骨,都只是次要的因素。”
晏太傅点点头,君上你想怎么说都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僖王却又说道:“这还不是寡人要说的最关键的部分,寡人推测,或者说先假设一番吧,那少年皇子后来真去寻找到了那个传承,踏入了魔道,成为魔修,但他在宫中却能隐藏自己的修为,就先假定他一定找到了这样的办法,再后来,少年皇子越来越强大,便逐一清除掉了太子、以及其他所有觊觎皇位的皇兄皇弟们,最终登上了圣帝的位置。”
晏太傅点头:“君上推测的有道理。”
僖王说:“如果以这样的思路来看,便能很好地解释圣帝的部分行为了。”
晏太傅说:“比如,曾祖慧王用一缕元神之力,让祖太上先王‘看到了’桐树山内的情景,那完全是魔道的手段。”
风倚鸾也说:“比如火雀魔毒?我终于明白,楫离的师尊为何会中魔毒了。”
僖王说:“没错。”他看着晏太傅说:“以前,我们觉得圣帝的行事方式,有时会介于魔正不分之间,也曾怀疑过,他究竟是正道还是魔道……而如今,这答案,就比从前清晰多了,虽然还没到水落石出那般清楚的境地,但至少,这怀疑已经有了根基,不像过去,是虚无缥缈的。”
晏太傅说:“君上说得有道理。”
僖王却轻叹道:“但还有一些事情无法解释,无法想通呀……”
晏太傅说:“想不通,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总有扑朔迷离之处。”
僖王点了点头,又托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地说:
“后来,圣帝夺得帝位,之后又有了安枕阁,起先,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