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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抓俘虏、缴获物资,就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r
“哦,所以刚才在我斩了寇重五之后,这一战已经基本算是告一段落了?”风倚鸾问。r
“对,国以民为本,各国都懂得这个道理,因此,有修为者不能屠杀白身,为将者不能虐杀小士卒,一般都是兵对兵将对将,士卒若不主动来攻击将领,我等便不能出手杀死敌方白身士卒,即便对方不长眼,我们也只以术法击晕为上,这一点无论在千年前,还是现在,都是不变的。”r
风倚鸾想了一下问:“说得很有道理,但事实上,有时候似乎也不完全如此?”r
元锐立呵呵笑道:“事实嘛,有时候会有意外,但从情理上来说,应是如此。另外,听说在更早之前,王朝中各国更重荣誉,那时候,人们守的规矩,比现在更多。”r
“就如我在太学中学过的那些繁文缛节?以及作战的很多礼节?”r
元锐立点头:“正是。”r
“所以我大可以放心,所以我们还有空在此闲聊?”风倚鸾问。r
元锐立神色一凛,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在做,忙说道:“鸾公主提点的是,我们这便去抓俘虏!”r
风倚鸾:“……”
第354章 昏软无力符()
风倚鸾骑在马背上,抬眼远眺,前方一片乱哄哄的场面,
由于有阵法和法宝,凡被罩在其中的悍殇兵将都跑得极慢,甚至慢得诡异且好笑,玥阖的精兵很快就追上了大半溃军,而敌方全都无法回头,就像脖子落枕了一样困难,所以大多都被追上来的玥阖精兵从背后扑一个狗啃泥。
跑得快的人又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只能不顾一切的跑,无法吸取教训,因此,悍殇小卒一个一个的被扑倒,嘴啃泥,膝盖磕疼,被迫解下裤腰带,被反手绑起来,趴在地上,由于裤带被扯,爬不起来,要跑的话跑两步裤子会松掉……
元锐立说:“鸾公主你看,不杀才是王道,多有趣。”
说完,他从马背上跃起,御剑悬停于半空中。对方敌将不能御剑逃跑,但元将军却可以在小范围内飞起来,俯瞰地面上的战况,一览无余,很快,他就找到并锁定了一名四品初阶的敌将,向风倚鸾和楫离指明方向,三人便一起纵马追了过去。
他们要从修为高的敌将先抓起,最后再抓虾兵蟹将。
三人很快就追上了这名四品初阶的偏将,这名偏将与被风倚鸾击杀的那名副将的实力差不多,但也许出身略逊,不被寇重五看重,所以在军中晋升的稍慢了些,却倒意外地保住了他的性命。
元锐立主要负责维持阵法和法宝,抓俘将的担子就落在风倚鸾和楫离的身上,在混乱中,没有人怀疑楫离的身份,再加上有风倚鸾和元锐立在,敌方又都无法回头,所以没人分得清是谁在背后出手,楫离便能放心大胆地施展出术法,两三下轻松击破了敌将的防御。
风倚鸾骑着夜无踪,疾冲到了敌将前面,把重剑一横,拦住他,大声问道:“说,留命还是留头?”
这名偏将看到风倚鸾和重剑,吓得使劲一哆嗦,差点尿在马背上,颤抖着问:“有~有何区别?”
风倚鸾眉毛一挑,说:“留头嘛,就是把头留下,让马带着你的下半身回去;留人嘛,就是你自己找个绳子,把自己捆了,老老实实躺在原地不要动,等着被我们的小士卒捡回去关起来。”
偏将想了一下,颤抖着问:“只捆起来但不投降行不行?”
风倚鸾晃一晃手中的劈柴剑:“什么?这事还能讨价还价?”
偏将再次差点被吓尿,可怜兮兮地乞求道:“对我等来说,投降和死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就算不逃跑被捆起来,也只能当俘虏,死也不能投降的。”
风倚鸾脑筋转得很快,问:“你们是不是也和厌涂一样,身上也有那什么坑人的不屈不降尽忠符?只要投降就会爆体死掉什么的玩意?”
偏将苦着脸说:“是是,正是如此,都是厌涂国的人想出来的这坑人的符咒啊,所以还望公主开恩啊,如果非得让我等投降,我等还不如拼死反抗一回,死后还能留个好名声。”
元锐立站在这偏将身后,说:“我看如此也行,其实就算他们真投降了也没有什么用,都是别国的世家臣子,他们一家老小都在悍殇,连祖坟都在悍殇,我们就算劝降或者逼降了又有何用?”
风倚鸾便说:“好好,本公主不杀你,你先自己把自己捆起来。”
偏将仍然苦着脸:“自己怎么捆啊?”
“你好歹也是个将军,身上难道连条缚灵索都没有?出征身上不带此物,万一要抓俘虏怎么办?用什么?”
偏将小声嘟嘟囔囔道:“一条缚灵索也得值一两千灵石,你们这是打劫啊。”
他很不情愿地交出了几根缚灵索,风倚鸾接过来,随手丢出一根,捆了这名偏将,并收起了其余几根,说:“老实躺好在地上别动,若本公主收兵早,晚上你们还能有饭吃,本公主不会亏待俘虏的。”
偏将苦着脸躺到地上,不敢乱动。
风倚鸾又问元锐立:“元将军,这小绳索管用吗,他万一跑了怎么办?”
元锐立想了想,环顾左右问:“有没有空白符纸?”
楫离一直都隐藏着自身的修为,扮演着一个骑兵小将的角色,此时他不动声色地取出几张符纸和笔,装出恭敬的态度,双手呈给元锐立。
元锐立也用双手接过符纸,就骑在马上,把马的后脑勺当做书案,随手画了两张符,他拈起一张来,手指弹出,符箓便不偏不倚地贴到了俘将的脑门正中间。
“这是‘昏软无力符’,很早以前学过,可以防止俘虏逃跑。有此符贴在脑门上,普通白身士卒都能看得住他,至少在我们去抓其它人的这段时间内,他不可能跑得掉。”
风倚鸾看着这位被缚灵索活活捆成一个粽子,又被灵符贴成僵尸模样的偏将,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有趣,他这样子真的太好笑了啊。”
偏将躺上地上,全身都动弹不得,但还能说话,很没有底气的抗议道:“依礼,不得随意轻侮、羞辱俘虏,更不得凌1虐俘虏。”
风倚鸾还没有说话,黑马夜无踪喷了个响鼻,看似不经意地动了一下步子,一个前蹄狠狠踩在了这名偏将的小腿肚子上,偏将吃疼,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夜无踪却偏转过头,对着风倚鸾咧开嘴,呲了一下大马牙,似乎是在说,哼,他们都不是好人。
他们捆好了这名偏将,元锐立再次飞起到半空中,放眼看去,又锁定了另一名四品初阶的偏将,也很快就追上了此人,也一样先破防、后拦截,再把他用缚灵索捆起来,脑门前面贴一张昏软无力符,把他放倒在地上。
风倚鸾拍拍手说:“这比想像中的更容易许多呀。”
元锐立笑道:“鸾公主刚才连斩三将,他们一定都吓怕了,再说他们与我的修为境界等级相同,我们又答应了不杀不虐,他肯定不会再舍命硬拼。”
风倚鸾和楫离、元锐立三人很快就合作得极有默契,一共抓住了三名四品初阶的将领,又故意漏走了一名四品初阶的偏将。
……
第355章 重遇薇花公主()
随后,他们开始在乱军中搜找三品的小敌将,又抓住了数名,过程都不难,破防,横剑拦下,用缚灵索捆成粽子,再往脑门上贴一张昏软无力符。
到后面很熟练了,完全是在重复。
本以为还得动手杀掉几个,没有想到,几乎没费太大力气。
元锐立神色轻松地说道:“所以刚才我不着急。”
风倚鸾用手摸着脑门说:“天知道你们打仗竟是这样的。”
元锐立说:“这正是王霸者的风度啊。”
……
在玥阖军的最后面,有几名炼气级别的小将,带着三千名身强力大的健壮士卒,专门负责收拾地上的俘虏,他们把这些横躺于遍野的俘虏一个个捡起来,用术法控制住,每一百人合为一堆,由于无处安置关押,还得在河边筑起临时的囚圈,把俘虏都围在其中,以防乱跑。
遇到风倚鸾用缚灵索捆好并且脑门上贴了符的敌将,就先搜身,把武器盔甲和储物袋之类的都拿走收起来,并另置一处地方,认真看押。
总得说来,善后捡俘虏的活比追捆乱军败将更累,得不停的低头弯腰,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赶在一起,带到固定的地方……
而在乱军之中的另一处,扮成普通士卒的端墟已经找到了舞茵痕和她的一众姐妹随营乐伎。
他带着元将军的两名亲随,很快就追上了舞茵痕,元锐立在半空中看到了,便有意把笑百步法宝罩定的范围从舞掌柜身边挪走,便于她和她周围的人在稍后能快些逃走。
端墟三人一边随手扑倒并捆住几名逃兵,一边找机会与舞茵痕低声说:“僖王已经答应扫平悍殇,鸾儿会帮你们打到悍殇王城毂错,只要能拿下王城,就一定会帮你们彻底搜找各府库,帮你们拿回门派之物,所以请跟着被放走的残兵败将,一起往回逃,去设法投奔‘卜肃趋’或者‘万皂胜’。”
舞茵痕点头道:“好,不必再多交待,这两人我也混得挺熟,我自有分寸,有事时再以传讯联系即可。”
“好。”
端墟见话已经传到,便转身要撤走。
舞茵痕却比他更细心,低声说:“另外,为了掩人耳目,得罪了。”
“什么?”
端墟还没有反应过来,舞茵痕已经随手拿过一个姐妹手中的琵琶,一琵琶狠狠砸在了端墟的头上,娇喝一声道:“躺倒!”
端墟完全没有防备,虽然这一下不怎么疼,但是……未免有些意外啊。好在他反应也很快,赶紧很配合地躺倒在地上,装做被砸晕过去的样子。
舞茵痕又娇声大喊道:“姐妹们,我砸晕了一个追兵,我们趁机快跑啊!”
同时她还不忘了带着砸坏的破琵琶,回头要当做证据。
端墟心想,果然是兰心蕙质,机敏绝世的女子呢……
元将军的两名亲随也很聪明,看到这情景,都假装不敢跟上去,怕被琵琶砸脑袋,两人一左一右扑到端墟身边,也装模作样的大喊道:“兄弟啊,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兄弟,你怎么被一个女人用乐器打了?还砸晕了!兄弟你丢不丢人,丢不起这人啊!”
端墟紧闭着眼睛,心中却:“……”
旁边又有几位不明情况的玥阖小卒也追过去,想帮忙拦住舞茵痕等人,被舞茵痕又拿过一支长笛子和一管洞箫,像打鼓一样,给每个人头上都凿起了一个大包,打得几名玥阖小士卒抱头乱叫。
而她身边的姐妹们也学着她的举动,各自都拿起了乐器,开始猛砸身边玥阖追兵的脑袋,还有一个下手稍重了点,真打晕了一个。
两名亲随知道,元将军是有心要放这些乐伎们跑掉,忙大声喊道:“兄弟们都别抓女人了!咱们主将和公主又都不好这一口,你们被女人这样打也太丢人了啊,快放开这些乐伎!去抓对方的士兵!”
这一喊,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就都揉着头上的大包,放开舞茵痕等人,转而继续去俘虏别的逃兵。
舞茵痕则带着姐妹们,抱着砸坏的乐器,很快就找到并追上了那名被元锐立故意放走的四品偏将,请他带着她们一起逃走。
偏将只稍微犹疑了一下,就中了舞茵痕的迷香,之后,立即对她言听计从,集合起许多没头没脑乱蹿的散兵,又找回数匹马,一同往王城毂错方向奔逃。
……
元锐立的两名亲随目送着他们走远了,才使劲摇晃躺在地上的端墟,端墟也假装醒过来,爬起身,三人顺便又随手抓了十几名俘虏,才慢慢逆流而行穿过乱军,去找元锐立和风倚鸾复命。
路过一个半塌的营帐时,三人看到里面有人,而且是位女子。
女子苍白而瘦弱,肌肤透着阴气十足的青白色,神色戚戚,貌如死灰,茫然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中捧着一柄短剑,在怔怔地发着呆。
女子不悲不泣,只是一昧地看着剑刃发呆。
其中一名元将军的亲随说:“不好,这女人是要寻短见!”
另一名小声犹豫道:“要不要拦着她?”
而端墟看到这女子形销骨立的凄惨模样,一眼就认出了她,讶异道:“薇花公主?”
薇花听到有人在叫她,如一只警觉的啮齿动物般,猛地抬眼抬头,眼中尽是防备与不安之意,看向站在帐门外的三人。
端墟却嘻嘻笑了出来,说:“薇花公主,没想到,在这里又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