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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刺客心中一定在痛骂,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胜之不武啊,但是这话说了也没有用,既来前来行刺,就得做足被众人围攻的心理准备才对。
元将军反应敏捷,带着几名禁军冲上来便擒住了这位刺客。
在尘三斗的帮助下,元将军缚住了这名刺客,随后,他走到风倚鸾面前,说:“公主殿下深夜劳累,还请早些歇息吧,这刺客我们自会带下去细细审问,等有了结果定会前来通禀。”
风倚鸾也施礼客气道:“元将军和高大人也辛苦了,为了刺客之事闹得连续两天不能安睡,还请多保重身体。”
“这都是我等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三个人又客套了几句,元将军便带着人押着刺客离开了,高解熊紧随其后,也离开了烟霞院。
看到元将军带人将这刺客捆起来押走,风倚鸾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竟然真有刺客,还真是巧呢。
看来自己这两天夜探禁宫闹出来的乱子,全都可以推到这位刺客头上了。
目送他们离去之后,风倚鸾也不需要宫女陪侍,扛着重剑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宫,那些宫女和侍从们早就缓过了神,此时也都各自散开,该睡觉的回去睡觉,该守夜的继续守夜。
第二天,风倚鸾依然晚起,梳洗餐罢,她先去丹房与楫离细说了昨晚的经历,随后才去武殿修炼。
又过了一天,她刚从武殿回到寝宫,白又黑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扯他的衣角,并舞着两只小前爪指着御花园的方向比比划划。
风倚鸾虽然不明白它要说什么,但还是对宫女说,她想去御花圆中转转,晚些时候再用晚膳,并让宫女们不必跟着她。
宫女们不敢多问,只由她去。
于是她抱着白又黑,装作悠闲的姿态,慢慢溜达到了御花圆。
到了御花圆内,看看左右无人,白又黑从她怀中跳到地上,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风倚鸾心想,此时天还没有黑,这小家伙究竟想带她去哪里?
虽然心中很疑惑,但她还是跟着白又黑走,两人在花圆中穿行,绕到了一座假山后面。
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假山的山石下积着薄薄一层落叶,看似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此处了。
白又黑转头看看她,又看看假山,就冲着山石冲了过去,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风倚鸾心中既惊又疑,她正准备低声呼唤白又黑,却见它又从假山中跑了出来,并兴奋地围着她绕了一圈。
“你会遁地术了?能穿墙穿山了?”
白又黑举着前爪直摇头。
她一时间猜不到白又黑的意图,也猜不到它为什么能钻进假山中,一人一宠无法沟通,互相都很着急。
猜来猜去,她灵光一现,问:“障眼术法?”
白又黑立即点头。
是了,障眼术法,早该想到是这个的。
风倚鸾想起她还有一张破障符,便取了出来,幸好那天晚上留了一张,没有一股脑地全用完。
她取出破障符,口中念动符咒,同时以体内的真气催动符箓,将符纸贴在了假山的山石上。
也不知道这三品的破障符,能不能破开这障眼术法,更不知道这假山后面是什么?
她正想着,只见只破障符化做淡金色的符光,随着符光扩散,原本浑然一体的假山中间出现了一道窄窄的裂隙,仅能容一人出入。
白又黑看到裂隙显现,欢快地跳回到她怀中,用小爪一指裂隙,示意她进去看看。
风倚鸾心想,要不要回去带着屯云重剑和尘三斗前辈一起来呢?算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继续往进走吧,想来白又黑胆子这么小,它敢进的地方,应该没有危险。
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钻进了假山内。
脚下是一道细窄而深不见底的青石台阶,她抱紧白又黑,顺着石阶一路往下走,走到极黑处,忽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她发现面前是一处很宽敞的空间,没有想到在这假山的下面,竟还别有洞天。在这地洞的顶部和四壁,布满了日光石,照得整个洞内明亮如昼。
她所立足之处是一个平坦的高台,沿着高台下的阶梯一路往下走,两边全都是喜阴的花草,走到底部,能看到几间房屋,都修建的精致华丽,不输于地面上的任何建筑。
再往前走,左手边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中有两个女子正在说笑下棋,她看到其中一人时,愣住了。
正是淇妃。
亭中的两个女子看到她,也都愣住了。
淇妃站起身,走出凉亭,问她:“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说话的同时,她看到了风倚鸾手中抱着的白又黑,便恍然猜到了大概。
另一位女子也走出来,轻声说:“我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不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风倚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了一下,才猜到,这位莫非是王后?于是她用试探的语气问:“您就是王后?”
女子点头:“正是。”
第120章 王后的见面大礼()
风倚鸾看着面前这位姿容绰约,仪态端庄的女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因为淇妃也在场。
可算是找到王后了,但没有想到她会藏在这样的地方,更没有想到,她会与淇妃在一起,两人还有说有笑地在下棋,这真的很意外。
实际上,淇妃和王后两人也是一脸的惊疑神色,淇妃步出凉亭,纤手一翻取出一枚刻有符文的金色令牌,王后瞥见了她的动作,伸出手轻握住她的手腕,说:
“姐姐先别急,她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此时即便急于告诉僖王也是为时已晚,除非,你们真决定要杀了他们二人灭口。”
淇妃听到这话垂下了手臂,只是将符令还握在手中。
王后对着风倚鸾从容一笑,说道:“来吧,你过来这边,我们坐下好说话。”
风倚鸾见王后看似没有恶意,便走到她们面前,王后摆出很亲切的姿态,拉起她的手说:“鸾公主,我多次听淇妃姐姐提起过你,今日得见,才知你果然生得标致好看,竟真像是出身名门大家……”
她正说着这些套话,风倚鸾却忽然感到不对劲,只觉得左手食指的指根犹如针刺火燎一般疼痛,她急忙把手从王后的手中抽出来,低头看时,才发现就在食指根部,刚才被王后用指尖轻轻捏了一下的地方,已经隐隐有了一圈黑气。
风倚鸾退开两步,惊问道:“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趁机动手脚?!”
王后收了手,依然温和地笑着说:“这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毒咒而已,只要你能保证不把这里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只要不对外人讲起我藏身于何处,你便不会死,否则,即便在千里之外,你也一样会立即毙命。
风倚鸾看看手指,把王后所说的这句话略琢磨了一遍,半信半疑地问:”世上果真有这么厉害的毒咒吗?这手指上的毒竟能如此聪慧,竟能听懂并分辩出我说了什么?这手指上并没有长耳朵呀。”
淇妃垂下眼帘,转身返回了亭子里,背过身去偷笑。
王后却沉稳从容,露出神秘地一笑,说道:“信不信由你,命在你自己的手中。”
此时手指上的疼痛感已经过去了,只还有些隐隐的酥麻感,风倚鸾用右手搓着左手的食指,说:“哦,这毒我一辈子得都带着吗?它什么时候能消退?”
王后点头道:“终你一生,至死方消。”
“如果我长生不死呢?”风倚鸾又问。
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就惊慌失措或者开始苦苦哀求,请求王后给她解药了,只有风倚鸾如此心大的姑娘,才会有心情在这里调侃贫嘴。
王后似乎有些词穷,只好又说了一遍:“至死方消。”
“哦,懂了。”风倚鸾点点头,把白又黑挪到了肩上,放稳当了,才依宫规深施一礼,说:“儿臣叩见王后娘娘,见过淇妃娘娘。”
施完礼,她自己站起身,又说:“王后娘娘,您说我第一次见您,您就给我这样大的一份礼,还要伴我一生至死方休,我深感惶恐,只觉得担待不起啊。”
王后用衣袖掩口笑道:“莫要油嘴滑舌。”
风倚鸾继续说:“如果您真的不肯收回这毒咒,那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放在脚指头上?您把毒咒就这样放在手指头上实在太明显了,所有人都看得到,肯定有很多人会问这是怎么回事呀?这黑青了一圈的是什么?您说我该如何回答?还有还有,楫离可是个解毒狂人,明天要是让他看到了,他非得拼了十天不吃不睡也要试遍所有的药方替我解这毒,万一他非要拉着我每天试药,非得把毒解了不可,我岂不成了他的药罐子?所以还是请把这毒咒换到脚指头上吧,我并不介意在陌生人面前脱掉鞋袜的。”
风倚鸾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只见王后眉头深蹙,嘴角微微抽动着,脸上尽是非哭非笑的表情,她干脆什么也不说,转身也缓步走入了凉亭中,缓了一口气才说:“你过来吧,这次我们真的坐下来说话。”
风倚鸾盈盈一笑,抱着白又黑也迈步走进凉亭。
王后和淇妃原本是对坐着在下棋,所以风倚鸾背朝入口,横坐在她们两人中间。
只听王后对淇妃说:“这丫头果然机敏灵巧呀,难怪僖王会留她在宫中。”
淇妃却说:“过慧易折,做人还是愚钝些好,最好能大巧若拙、大智若愚,才是长久保全之道。”
王后说:“或许吧……”说着,她又转过头问风倚鸾:“楫离是谁,可是新来的药师?”
淇妃抢着说:“楫离正是与她一同进宫之人,也是野修。”
风倚鸾见她们二人这样对话,脑中全是问号,于是好奇地问:“等等,你们两人之间……淇妃娘娘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王后了?你们两人看起来很亲近呢。”
淇妃一笑,说:“所以你总该信我了,我可从未害过王后,更没有使什么阴谋诡计暗害她将她关入禁宫。”
王后说:“我躲在这里,落得清闲,倒让姐姐顶着流言,做了众人口中的恶妃恶人。”
淇妃说:“这些年外面多少流言蜚语,我早就习惯了,也好,他们都怕我,习惯了也觉得挺有趣的,好人如何,恶人又如何?”
王后感慨道:“是呀,好人如何,恶人又如何?”她感慨完了,才又问风倚鸾:“听说鸾公主自入宫以来,就一直在找我,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先把这毒解了吗?”
王后摇头道:“不能。”
风倚鸾便也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才把火雀魔毒之事说了出来,并问王后求取火雀魔毒的解药或者解药的配方。
王后听罢略作沉吟,说:“你们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竟然只是为了这样一件事?为何不在刚进宫之时,就直接明白地向僖王或者淇妃说出实情呢?”
风倚鸾说:“我们都是来路不明的野修,当时如果直接说出此事,只怕僖王会二话不说把我们轰出去吧,轰出去都是轻的,以僖王喜怒无常的脾气,他若一时兴起杀了我们都有可能,您说对不对?”
第121章 姐妹()
王后轻轻摇头道:“僖王并不是那样的人,你所看到的只是表象。”
“哦,那实际上呢,僖王……父王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王后却不回答,只说解毒之事:“这位药师能配制出暂时抑制魔毒持续发作的丹药,便已经很了不起了,说明他于药草之学已经有了很不错的造诣,说到这里,我倒很想见见这位楫离药师呢。”
说着,她又转头问淇妃:“淇妃姐姐,僖王应该不会介意此事吧,他若能点头答允,明日便可让鸾公主带着楫离一同来见我。”
淇妃说:“稍晚些时候我便去问僖王,只是,您确定打算见他,并告诉他解毒之法?”
王后说:“不过是起了善心,想略做弥补而已。”
眼见解药之事有了着落,风倚鸾又问王后:“我还想多问一句,您为何要对外假称中毒,并居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还有,你们为何要在宫中布下一处假的禁宫来迷惑众人耳目?”
淇妃嗔笑道:“鸾公主,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可见你们这些日子没少在宫中四处探寻,如此看来,明天得重罚元将军才行。”
风倚鸾说:“元将军可是驸马,是您的女婿,您舍得罚他?再说这事是我做的,与元将军无关,你罚元将军有什么用?”
王后听到这话掩口而笑,说:“如此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告诉她为好,免得她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