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高大人说:“可惜圣帝有令,白身不许修炼,即便是这样无关痛痒的小术法也不许修习。再说这术法虽然用起来方便容易,但也需要耗费时间和资源才能学会,普通人家只怕耗费不起那么多的灵石。”
“也是哦,一个普通农妇洗一辈子衣服赚到的银两,恐怕也换不到一块灵石……”风倚鸾叹气道。
“所以若只是为了净尘而修炼,就有些舍本逐末了。”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偏殿,僖王正端坐着等他们来,仲国相和淇妃也已经在此等候,淇妃手中捧着一只白色的细瓷窄口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僖王亲自打开了通往地下禁宫的传送法阵,五人一起来到禁宫。
王后今日妆扮的很整齐,穿着绣金丝嵌宝石的华服迎接众人。见礼之后,王后满面春风地说道:“这些年,此处都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呢。”
僖王执起她的手,两人相视微微一笑,流露出两心相照、十分恩爱之意。淇妃见此情景,竟果然不嗔不妒,神色如常。
王后带着众人来到她的炼药房,实际上是炼毒房,她每日大多数时候都在此打发时间,精研各类毒物和药草。
风倚鸾看到楫离正在七星斗柜前研磨药草,两人相视一笑,她见楫离神色轻松,心里的顾虑也减轻了许多。
果然,楫离趁着无人注意时,附在她耳边低声对她说:“我仔细斟酌过此事,并稍稍请教过售卖情蛊的蛊师,自己又琢磨了一番,觉得此事还算可靠,因此你不必担忧,安心就好,况且有我在,便不会看着你出任何问题。”
“好,你能这样说,我便安心了。”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时,王后已席地盘坐,在面前摆好了一应所需之物,淇妃也将手中的白瓷瓶交给王后,说是太子的血,王后点头接过白瓷瓶,随后便唤风倚鸾和僖王在她对面坐下。
三人围坐在一起,仲国相、淇妃和高大人这几人则很自觉地贴着墙根静坐于一旁,都不出声。
只见王后将双手缓缓张开,呈虚抱之势,口中默念几句,在她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团,随后她手掌一翻,取出楫离买来的情蛊,将这一对情蛊放入光团内,情蛊便一动不动地静静悬浮于光团的正中间。
紧接着,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分别割取了风倚鸾和僖王的一绺头发,又在僖王和风倚鸾的手臂内侧各割下一块铜钱大小的皮肉,一齐投放进光团中。
两人的手臂上顿时有鲜血涌出,风倚鸾咬牙忍着痛,只不吭声,王后迅速地用双手各拿出一只瓷盏,各接了大半盏血,并将血缓缓倒在蛊虫的身上,随后又打开淇妃带来的太子的血,也浇倒在蛊虫的身上。
这时,楫离上在王后的示意下,上前几步,立即用疗伤术法替两人愈合伤口,伤口并不大,所以很快就止往了血。
只见三人的血液包裹着两只蛊悬浮于光团内,如同凝固了一般,极像一只罕见的鲜红色琥珀,王后又拿起整株母子草,投入其中,最后取过楫离方才研磨好的药粉,也尽数倒了进去。
随后,她双手捏诀,对着光团一指,原本鲜活的母子草便瞬间变得焦枯,并燃烧起来,开始炼化情蛊。
王后又取过身边的一盘灵石,开始往光团中投放灵石,投放了几块之后,光团中的火焰骤然变色,暖橙色的火焰一下子变成了幽兰色,继而,由幽蓝而紫,又由紫而红,她继续投入灵石,火色越来越红,渐近浓郁的血色,火焰却越来越低,直至微如烛火。
王后双掌一合,火苗熄灭、光团消失,两只遍体通红,却温润如玉的血肉亲缘蛊轻轻落在了她手中。
风倚鸾正在想她接下来会怎么做,王后让两人各伸出手掌,她将这两只红玉一般的蛊往两人手掌心一拍,蛊虫顿时消失不见,风倚鸾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她看看掌心,完好如初,不知道这蛊去了何处。
“成了。”王后神色轻松,微笑着说。
“这便好了么?”
风倚鸾看看王后,又看看僖王,忽然感到心中果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她虽然明知道僖王不是他的亲爹,却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亲近感,就像是有一种力量推着她一般,这种感觉很别扭。
她努力调整了一下,才勉强接受了这种感觉。看来,的确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这种微妙的状态呢。
风倚鸾正要站起身,王后手上却多了一根银针,对她说:“稍等。”说着,便抓过她的手腕,用银针刺破了她的指尖,取了一滴血,托在掌心中细看。
风倚鸾不知道王后在看什么,只见王后看了半响,才说:“我方才便觉得有异,果然……”
第132章 嫁不出去最好()
风倚鸾不知道王后在看什么,只见王后看了半响,才说:“我方才便觉得有异,果然……生你之人必定不是普通白身,至少应是一位修为很高的修真者,甚至是已经飞升的仙人,这便奇了。”
“果然如此?”风倚鸾还没有表示出什么,僖王脸上已先露出了惊讶和惊喜的神色。
风倚鸾说:“哦,师父说过,我是被大风吹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漏了个洞,或者仙界漏了个洞,把我掉下来了?”
屋内的几人一齐笑起来。
王后摇头道:“这几乎不可能,自父皇登基以来近千年,人界与仙界之间早就被阻断了,又有禁空法阵罩在大陆上空,只对外界宣称,桐树山是唯一的升仙之路,”
“对外界宣称?难道这说法竟是假的?”风倚鸾好奇好问道。
僖王赶紧给王后使了个眼色,并接过话说:“她只是随口用了这样的词而已,鸾儿不必计较。”说话间,僖王已经改了称呼。
风倚鸾心中虽然有疑惑,却也不再多问,她站起身,伸个懒腰说:“昨晚打了一夜的铁,没有休息呢,此时忽然觉得又饿又困,父王和王后娘娘这里若再无其它事,容我先告退回去歇息了。”
僖王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说:“鸾儿辛苦了,高解熊,你这就送鸾公主回去歇息。”
风倚鸾转身便走,离开王后的炼药房之前,她回头看了楫离一眼,楫离对她点点头,两人便心照不宣、心领神会。
她果然回到烟霞院饱餐了一顿,又沉沉地睡了一觉,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之后全然记不清梦到了什么。
看看天色,她起身穿衣来到丹房。楫离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在等她。
楫离先搭着她的脉搏,替她细查了一遍,未发现任何异状,便说:“以我的修为和见识,暂时看不出什么。”
“看不出就好,我也觉得一切如旧,唯独对僖王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和亲近感,但的确是晚辈之于长辈的那种亲近感,再无其它。”
楫离说:“如此便好,炼蛊所需的情蛊和母子草都是我亲手采买的,最后所加的药粉也是我亲手研磨配制的,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风倚鸾双手撑在身后,上身向后仰去,抬着头感慨道:“从今往后,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爹啊,楫离,你说,再过两年僖王会不会给我找个附马,把我许配给这宽奚城中的什么官贵人家?”
楫离神色一紧,直视着风倚鸾说:“你希望如此吗?”
“当然不,当时我之所以离开绕水镇去找你,就是想跟着你,想与你在一起,如果能同你一起游历天下,走遍这大陆的山山水水,就最好不过了……这宫中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楫离的表情放松下来,微微一笑问:“富贵荣华,锦衣玉食,你都全不在意吗?”
风倚鸾不屑地说:“这有什么好稀罕的,人生一世,随心自在最为难得,师父就从来都不拘束我,他总对我说,要率性而活。”
楫离说:“你师父应该是个很洒脱的人吧。”
风倚鸾轻轻摇头:“他话虽这样说,平日也的确很洒脱、从不拘小节,但只可惜他复仇之心太重,或者说,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你师父究竟有怎样的仇要报?”楫离好奇地问。
“说实话,我的确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师父一直对这些事守口如瓶,说起来,他对我挺好,但有些秘密他从来不会对我讲起。”
“哦……”楫离便不再追问,却又问:“如果僖王要给你择婿,要给你选驸马,你该怎么办?”
风倚鸾故意问他:“这个嘛,楫离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楫离想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头道:“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那如果我真要嫁人了,你打算怎么办?”她继续试探着问。
楫离认真地说:“如果在你选驸马之前,我能修炼到五品,我便趁夜偷偷带着你离开这里。”
风倚鸾看着楫离,笑靥如花,她荡着脚说:“像做贼一样偷偷的溜走吗?哈哈,好,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好好修炼,早些突破到五品,一是可以为沧长老弄到解药,二是可以随时把我偷走。”
楫离笑道:“说偷走多难听……你自己就没有什么主意吗?”
“有呀,刚才在路上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如果僖王要给我择婿,我就坚持比武招亲,看看有谁能赢得了我手中的重剑!或者,不比剑术,比力量也行,看谁敢来战?!”
楫离畅快地笑起来,说:“若真要如此的话,鸾姑娘只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放眼这玥阖国内,谁能斗得过你手中的屯云剑?若再等你修为提升到一定程度时,只怕放眼整个大陆都难遇敌手呢。”
一般的姑娘若是听到嫁不出去这四个字,肯定会愁眉苦脸起来,风倚鸾却喜滋滋地说:“那就正好,反正你说过的,答应过我的,说会一直与我在一起。”
楫离说:“嗯,我答应过的,会一直陪着鸾姑娘,会一直与你在一起。”
……
第三天早上,“劈柴剑”终于赶制完成,两夜没睡两眼布满了血丝的元将军带着几个人,将一真一假这两把重剑抬到了僖王面前。
僖王和仲国相、晏太傅几人围在一起,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两柄剑放在一起若不仔细观察,还真分不出真假来。
风倚鸾拿起这把假屯云“劈柴重剑”试着抡了几下,又来到殿外,练了两遍剑法,才说:“嗯,重量果然一样,还挺合手的。”
僖王闻言大喜,便重赏了元将军和那几名铁匠。
元将军说:“鸾公主打铁也有大功劳。”
风倚鸾说:“区区那点事,就不必提了,我什么都不缺。”
僖王便说:“鸾儿不急,待日后有了好东西一并赏你。”
“那就多谢父王了。”风倚鸾不客气地说。
至此,他们所足了所有的准备,心中也有了底,便开始坐等巡查使到来。
结果等了一天不来,又等一天还不见来,直等到第五天,巡查使的飞舟才缓缓出现在王宫上方。
第133章 僖王醉酒()
他们所足了准备,便开始坐等巡查使到来,结果等了一天不来,又等一天还不见来。
其他人倒罢了,最苦的是宫中的歌舞伎们,僖王依从仲国相的计策,为了装出靡烂昏庸、并且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便干脆罢了朝,每天都叫宫中的歌舞乐伎们整日在正殿中奏乐歌舞。
两三天下来,僖王把每支曲子都至少听了三十遍,把每支舞蹈都至少看了三十遍。
风倚鸾前去正殿请安的时候,僖王以手托腮满脸烦意的说:“他们怎么还不来,寡人喝酒都快尝不出味道了;寡人已经把这些曲子舞乐熟记于心,看到自己都要会跳了。”
风倚鸾心想,父王若真喝醉了跳起舞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第四天夜里,僖王实在无聊,果然命人取来一张好琴,自己嘭嘭地弹了两个时辰,一边弹还一边胡乱念叨着:山有木兮木木有枝,我思君兮君不知,木为桐兮桐声寂,我思君兮君不来。
众乐伎听了都偷偷地笑,说不知道僖王究竟是在念叨谁呢。
直到第五天,近午时分,巡查使的飞舟才出现在王宫上方。元将军穿着一身华丽的锦缎衣袍,还刻意弄得油头粉面,全无半点武人模样,慢慢悠悠地晃过来,飞到飞舟上去验明了巡查使的身份之后,这才忙不迭地请他们降落在宫中。
飞舟徐徐降在正殿前的空地上,一行人趾高气昂地从上面走下来,为首的正是巡查使大人,在他身后,跟着刑部廷尉,以及一名无尘翡衣,他们每人还带着两三名随从。
巡查使一挥手,收起了飞舟,斜眼用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