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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人等,全都陆续晕倒,倒下去的躯体像涟漪一般扩散开来,很快就噗通扑通地躺倒了一大片,而且还姿态各异。
待裘英纵看到中军大帐附近的小卒们纷纷倒地时,风倚鸾和元锐立以及一百精骑已经跑到了抵塗城门的大吊桥前。
裘英纵到底反应快,迅速在身周布下了一个可以屏挡空气的结界,才没有被熏晕,他看着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鼾声大作的小卒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摇着头干笑一声。他知道已经追不上了,便没有下令派人去追。
此时的他,内心是天高云淡的,觉得一切俗世之事都无关紧要,所以即便卫虒被活捉走了又如何?
风倚鸾和元锐立带着一百精骑直奔入抵塗城中,来到瓮城的一角,把俘虏来的这十一只从马背上抬下来,轻手轻脚地平放在地上,并整齐地排成一排,只听其中有两三个人还在打呼噜。
良问书看着地上昏睡过去的十一人直乐,随即又咬着牙恨恨地说:“不如全都直接杀了吧,倒也痛快省心。”
元将军笑道:“良将军这是在说泄愤的话吧,哈哈,这些人不可杀,留着都有用处,他们此时只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我们要想取其首级易如反掌,但我们要的是玥阖国的失地。”
于是元锐立把良问书叫到一旁,简要地对他说了他们昨晚商量出的计策,良将军听了之后嘿嘿笑着连连点头,说:
“君上英明、鸾公主聪慧过人、元将军韬略颇深,如此甚好,杀人不过手起斧落,但如此捉弄他们的确更有意思,厌涂这些年来屡次犯我边境,末将心里早就憋着几口气,憋闷很久了,今天卫虒等人能落到这城中,定要好好捉弄他一番,方才大快人心啊!”
元锐立斜眼看着良问书:“少拍马屁,尤其鸾公主是性情中人,恐怕不屑于听你吹捧。”
风倚鸾也斜眼看着良问书:“对,少拍本公主的马屁。”
良问书尴尬地摸着头盔上的缨穗,说:“末将这是心里高兴……”
说完话,元锐立命人拿来十一个大麻袋和几十捆粗绳索来,把这十一人先装进麻袋中,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再用绳索从脖子一圈圈地盘绕下去,一直缠到脚尖,缠绑了个结结实实,比衣服和盔甲裹得还严实,几乎到了若再紧一些,就会窒息毙命的程度……
十一人全都昏睡着,被人这样折腾都浑然不知。
良将军还谨慎地反复叮嘱这些手下的小卒:“轻着些,别惊弄醒了。”
全部缠捆好之后,元锐立左右看看,笑道:“这样算是够结实了,可惜没有缚灵索捆仙绳之类的法宝,只能如此将就着吧,但愿他们无力挣脱。”
随后,他又命人把抵塗城地牢内的普通囚犯提出来,转到别处,把这十一人抬到了地牢中,摆放整齐,在他们身边撒了许多香药的粉末,并由良问书将军亲自带人在外面紧密看守着,层层布防,稍有动静便要立即报知与鸾公主。
因为鸾公主能降服他们。
于是这十一人在地牢中沉沉昏睡,期间有醒过来的,只要稍稍吸一口气就会马上再次昏晕过去,压根没有机会挣扎起来。
再说厌涂大营中,异香终于被风吹散到别处,晕过去的人被没有晕过去的人逐一摇醒,待所有人都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之后,上下一片哗然,大将军卫虒被鸾公主生擒,让他们感觉到不知所措,此外还有很多人暗暗觉得这件事无比滑稽。
裘英纵对一切不管不问,也不向茂王传讯报知此事,只是闭目打坐,因此其他人更不敢擅自做主有所行动,所有人上至副将下至无名小卒,都在惶惶然与茫然中过了两天,
……
第三天早晨,王朝的天官特使乘飞舟来,也不管他是否身负王命,不问他手头是否还有要事待办,只依圣帝之令办事,接走了突破到六品的裘英纵。他数年前便与家人道过别,早就了无牵挂,所以见天官来,便欣然跟着天官登上飞舟,离开了此地。
主帅临阵突破,要去桐树山升仙,大将军卫虒被生擒……在王朝上万年的记载中,恐怕都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于是大营中群龙无首,更多的小士卒趁机偷偷逃走,再没有人管束。剩下的大小将领们聚在中军大帐中面面相觑,苦笑不已,商量了半日也商量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这几日风倚鸾倒是不来骚扰他们了,难得可以休息几天,但心中却都慌慌的不踏实。
……
抵塗城中,元锐立在城墙上远远看着天官的飞舟降在敌军大营前,接走了裘英纵,他微微一笑,走下城头,去请风倚鸾。
不多时,元锐立手中拿着几块裹有白蜡的香药,与风倚鸾一同走进地牢。他们当然都服用了解药,不会被熏晕。
元锐立先命人清扫收拾了地牢中的香药粉末,随后,亲手把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的这十一个人挨个拎起来,逐一扇巴掌打醒。
第174章 继续挑拨()
十一人在元锐立的大巴掌中醒过来,全都浑身酸软,又被绳索紧紧缠绕捆绑到不能动弹,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力反抗。
地牢中的光线很昏暗,他们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元将军,紧接着,就看到了威风霸气的鸾公主。
风倚鸾身穿横绝轻甲,手中拄着与她身高差不多高的劈柴重剑,正站在他们面前,于是好几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几丝惧意。
风倚鸾笑道:“别怕别怕,你们已经昏睡两天了,本公主若真有心杀你们,你们此时只怕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十一人听到此话之后,更加惊恐不安,有人看向身边的同伴,还有人在地上蠕动着,想把绳索蹭开。
元锐立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就觉得无比快意,他忍住笑,干咳了一声,摆出恶狠狠的模样说:“别白费力气了,如今尔等都已是我玥阖的阶下囚,哼哼。”
风倚鸾说:“如何处置他们好呢,不如活活挂到城头上去晒太阳吧,可惜眼下的日头不算很暴烈,只怕晒不出几斤油水来。”
元锐立再次干咳一声,指着卫虒,故意大声说:“别的人且不说,卫大将军肯定会趁夜偷偷跑掉的。”
风倚鸾与元锐立一唱一和道:“那该如何是好呢?”她的语气略微浮夸了些,好在这十一个人早就晕得七荤八素,没有在意她的语气。
两人演了几句“戏文”,元锐立才正经地说:“这十一名俘虏,除过卫大将军外,还有两名是四品修为,其余八人皆是三品修为,依我看,不妨可以这样……”
说着,他先把卫虒单独拎起来挪到一旁,又把那两名四品的战将提到左手边,重重地丢在地面上,随后,转过头来,看着右手边剩下的八个人若有所思。
这八人全都很紧张的看着他,眼中全都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的神色。
还有人问出了声:“你待要如何?”
元锐立风轻云淡式地一笑,说:“别怕,本将军不虐战俘,最多言语吓唬几句,我在想……你们这八个人里,还有三个人可以被放回去传信,其余五人就留下做人质吧。”
说着,他很随意地随手一指,点了三人,“嗯,你,你,还有你。”便将他们也提起来,与那两名四品的囚将扔在一起。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卷黑铁制成的书简,乃是写给厌涂国茂王的战书通牒,说:“稍后我便放了你们五人,尔等速回茂王面前去传讯,就说卫虒已经被缚,本将军代僖王之意,要你厌涂国退回这几百年来侵吞蚕食我玥阖的大小八座城池,并退国界于先祖圣帝分封各诸侯国时划定的旧界以北,此外,厌涂还需再奉上一千万块灵石,做为和谈之价,才能换回卫虒和这五名小将,否则,本将军定要让卫虒人头落地,至于那些失地,我玥阖自会发兵去攻取。”
卫虒身子虚软,却冷笑道:“呵,区区三品高阶的元将军竟有好大的口气,你当以你这等微未之能,能困住我不成?还想以本将为人质,去换取抵塗城以北的八城?呸,好一个抵塗!本将终有一天要让这抵塗城改名!”
元锐立不急不燥地说:“卫大将军的口气也不小啊。”他看着卫虒,翻手亮出一枚裹着白蜡的香药,说:“这种香药我手中多得是,你若不服,就让你一直睡下去,睡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风倚鸾附和道:“我们还不知道这香药的毒性究竟有多强,万一熏多了之后把脑袋熏傻了,我们可不负责任。”
卫虒看看元锐立手上的白蜡丸,闭了口不再说话。然而他心中大概在默默地盘算着什么……
元锐立这才命手下的小卒解开了左边五人身上的绳索,把他们从麻袋里拖出来,之后,他郑重地将铁卷通牒交给其中一人,说:“本将在此坐等茂王的回音。”
五人接过书信,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名四品的副将带头,其余几人就随着他,一起软着脚拖着腿往外走,而其余五位没有被点到、没有被放走的小将心中自然隐隐生出了一丝嫉恨,这是人之常情。
待那五将走出地牢后,元锐立不怀好意地一笑,轻轻捏破了手中的白蜡丸,浓郁的异香顿时在地牢中散逸开,卫虒以及剩下的五人再次倒头晕了过去……
待他们全都躺倒之后,风倚鸾和元锐立开始仔细地布置地牢。
地牢中共有十几间土牢房,修造得并不十分结实,因为在此之前从未考虑过要关押有修为的俘虏。
他们两人先把卫虒挪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又把另外五名俘将也分开囚禁,一人一间。
分好之后,元锐立在这五人身上施以束缚术,又在这五间牢房中布下禁灵阵,这样一来,他们即便醒过来,也只能如同普通人一般施展不出任何本事,更别想挣脱身上一圈一圈的绳索,可以防止他们逃走。
元锐立是三品高阶修为,他的术法自然能制住这五名三品的小将。
布完了禁灵阵,他又在那五名三品小将的牢房外布下了可以单向屏挡声音和视线的屏界与障眼术法。
这样布置障眼术法的妙处在于,这五人能互相看到,他们也能听到并看到外面的动静,但卫虒从外面却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最后,他来到地牢尽头卫虒所在的单间内,给卫虒身边又撒了一点香药的粉末。
布置好这一切之后,风倚鸾与元锐立相视一笑,离开地牢。离开时又顺便沿路布下了几道结界,以保万无一失。
……
到了晚上,估摸着香药的药力已经过去,听良问书将军禀报说,那五名小将已经醒,卫虒因为被放了过量的香药,还在昏睡,风倚鸾和元锐立再次来到地牢。
元锐立守在门口,并不现身,风倚鸾独身一人,故意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卫虒的牢房。
这五名小将虽然醒了,但却被元锐立的束缚术法束缚着不能动弹,在昏暗的光线中,五人看得不甚清楚,只听到风倚鸾将卫虒摇醒,并说:“醒醒,我来放你走……”
后面的话便再也听不清了。
随后,风倚鸾又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过了不多时,只见卫虒果然晃晃悠悠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抖掉了身上满满的绳索,再从麻袋中蜕出来,一掌破开牢门,就往外走。
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自然不把这原本用来关押白身的土牢放在眼中,却不知,他已经中了风倚鸾他们的连环计策……
第175章 乘胜追击()
五名小将躺在各自的小牢间里动弹不得,见卫虒已经脱身,都大声喊叫起来,请卫大将军带上他们一并离开。
没想到卫虒竟表现得充耳不闻。
由于有障眼术法,再加上这地牢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卫虒刚醒来头脑还不甚清楚,因此在他眼中,他只看到自己身处于一处狭窄的甬道尽头,两旁的牢房在他眼中,全都是厚重的墙壁,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心中还在纳闷着,怎么把他单独挪到了这样一个狭窄的地方,一条通道只有一间监牢,另外那五名部下呢?他们被关在了何处?
还有,刚才在将醒未醒时,似乎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她,是做梦还是仙女来救他了?
他没有工夫细想,趁着已经醒来,抓住机会拖着发软的腿脚撞路而出,一路破开了几道结界,逃出地牢。
刚到地牢门口,他还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忽然迎面吹来一股香风,恰是这两日已经十分熟悉的异香,只是这股异香中还掺杂着烧鸡的味道……他心说不妙,双腿一软,又晕了过去。
风倚鸾就守在地牢门口,手心里虚握着一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