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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由于屯云剑法的招式十分精妙,化成掌法之后,她越施展越顺手,于是两人慢慢战成了平手。
寇斤原本势在必得,原以为在几招之内、最多不过十数招之内便必定能把风倚鸾的四肢都打断,但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坚韧,越伤越勇,甚至竟能在实战中忽然自创出一套掌法……
寇斤暗暗心惊,难怪这蘅翠公主能把厌涂国三十万大军压制在两国边界上,如此天赋,让人不得不叹!
他又想,不行不行,看来今天必须得将此女早早扼杀了才行,否则,待她完全成长起来之后,一定会成为我悍殇国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攻势更猛。
然而风倚鸾越打心中越沉着,寇斤却越来越急躁,他心态不稳,手下自然会露出破绽。
风倚鸾终于有机会破开他的防守,她左掌斜劈而下,重重地击打在寇斤的右手腕上,趁着他吃痛、动作迟滞之机,风倚鸾又迅速移步,跨步转身到他的侧面,对准了寇斤的后脖颈处,以手掌充作手刀,使出全力,如疾风一般劈下,正砍中他后颈的要害之处。
寇斤当即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站立不稳,扑通一声直直地向前倒下,摆出了一个嘴啃泥的标准姿势。只可惜演武台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泥巴……
这两招使出,不过在眨眼之间,由于风倚鸾的动作太快,台下的窦大人和刘大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时,寇斤已经平平地扑倒在演武台上。
两位大人眼中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刘束威更是眼中寒光一现,面上流露出阴毒的狠意。
褐衣侍者在一旁面无表情地高声道:“蘅翠公主胜。”
寇斤毕竟皮肉厚实,自身防御较强,因此只是暂时昏晕罢了,随着褐衣侍者高声宣布了结果,他也清醒过来,他自己爬起身,知道已经输了,脸上却尽是忿忿之意,狠狠地瞪了风倚鸾一眼,才跳下演武台。
面对刘束威和寇斤充满威胁的眼神,风倚鸾只当作没有看到。此时,她才感觉到右手内侧掌缘处一阵剧痛,应当也伤到了骨头,甚至有可能手骨已经碎裂了,但她不敢用左手去摸,也不想流露出受伤的表情,便隐忍着,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将手轻轻垂在身侧,等待对方继续发话。
紧接着,只见刘大人一挥手,一位身穿绿衣的女子从他身后站出来,走到演武台下。
褐衣侍者再次高声道:“剑技比试,学童蘅翠公主,年十七;桑榣榣,年十七;可使用任意剑技,请两人上演武台!”
听说要比试剑技,风倚鸾略舒了一口气,她取出郭大人发给自己的那把木剑,握在手中,握剑的一瞬间,右手又是一阵剧痛,她咬牙忍着,握好剑柄之后,再不敢松手,因为只要动一下,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桑榣榣应是榆卢国桑家的小姐,桑家是榆卢国排名第一的大家族,名望和地位很高。
风倚鸾心想,昨晚并未听含娇公主对她说起,桑榣榣会来陪她比试一事啊,不知道是含娇公主当时尚不知道消息,还是有意没有透漏?
好在桑榣榣并无恶意,她轻飘飘地飞身踏上演武台,拿出一柄与风倚鸾手中木剑一模一样的木剑,款款施礼之后,才请风倚鸾先出手。
风倚鸾用断锋剑法与她比试剑技,桑榣榣有意让着她,出手轻缓,亦无杀气,就如同平常友好练剑一般,只是随着风倚鸾的动作接招递招。
风倚鸾心想,有可能是含娇公主在暗中嘱咐过了,所以她才不会出手为难吧。
没过几下,两人手中的木剑同时被风倚鸾的力道崩断,手中都只剩下一柄断剑。桑榣榣莞尔一笑,继续用断剑划拉应付。
又没过几招,桑榣榣手中的木剑被再次震断,只剩下一个剑柄,而风倚鸾手中的残剑还略多着一小截。
桑榣榣翻身后退几步,施礼道:“既然木剑已经全断,便再无继续比试的必要,是我输了,嘻嘻。”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又飞身跃下演武台。
褐衣侍者见状便大声宣布:“蘅翠公主胜。”
风倚鸾这次胜的轻松,她也才有心思想到一个问题:当初让僖王给她改换一个封号,僖王只当儿戏一般,就是不肯改……蘅翠,这封号怎么听怎么别扭,总觉得绿油油的,难道以后真的要一直顶着这着封号,无论走到何处都得听别人以蘅翠二字称呼自己么?……罢了罢了,就算再难听,听多了大概也就习惯了吧。
她出神的工夫,演武台下的刘束威依然冷冷一笑,并且狠狠瞪了桑榣榣一眼,桑榣榣神态自若,站在一旁,全然不理会刘束威的眼神。
第三场,是综合比试。
侍者撤去了演武台上禁锢真气的法阵,意味着终于可能施展出已有的修为。
另外,侍者见她手中的木剑已经崩断,便又取出一把,递到她手中。风倚鸾忍着手痛,丢开断剑,将新木剑握在手中。
此番上场的是一位小女童,但对风倚鸾来说,她的身份却很特殊,这位女童是厌涂国卫虒的小女,卫猽的妹妹,名叫卫无织。
卫无织年龄虽小,但眼中的杀意却比寇斤更胜数倍。
第194章 小童只有一招,却最为狠辣()
卫无织只有十岁整,今年初春才刚入太学,修为等级与风倚鸾一样,都是炼气五层。
刘束威并没有派修为比风倚鸾更高的学童上场,相反,这卫无织不仅修为与她一般,年龄还比她小很多,站在她面前,个头也小小的,让她不禁觉得是在欺负幼童。刘束威故意作出这样的安排,就是要让风倚鸾输得无话可说,即便侥幸胜了,脸面上也不会有任何光彩。
风倚鸾心想,对手还只是一个未长成的小女孩,这该怎么打?
卫无织却目露狠光,逼视着风倚鸾,低声说:“你这贱女人,是你害死了我哥哥,便让我来给你个教训,即便你今日不死,总有一天也得死在我卫家人的手中!”
风倚鸾还想解释,说道:“你哥哥真不是我杀的,再说我两次都没有杀你父亲,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哼!少废话!我不听你解释!”卫无织用细细的嗓音尖声咆哮着,眼中尽是凶光,提剑便刺。
风倚鸾看得清楚,卫无织所用的剑,乍一看是柄普通木剑,与自己手中这把并无区别,但实际上,剑尖上却镶嵌着一个尖刃,尖刃上还插着一根粗短的钢针。
风倚鸾心中一紧,刚刚放松没多久的精神立即又紧张起来。
卫无织年纪虽幼,但出手极其狠辣,仗着身体还没有长成、个头矮小的优势,以镶刃嵌针的木剑连连进逼,每一招都直刺向风倚鸾的腹部。
风倚鸾闪身连躲两剑,心中大惊,她看出了卫无织的意图,这是要破她的丹田!她很清楚,丹田一旦被刺中,则会修为尽毁,此生都将成为不能修炼的废人!
这些人当真阴险至极!他们伙同刘束威,买通了演武场的窦大人,竟以如此明目张胆的方式,使出这样下劣的手段!
想到这里,风倚鸾心中的惊讶直转为怒意,她不再将卫无织当成小女童看待,面前之人分明是一位狠辣的劲敌,什么礼让幼小之类的德行,都且抛在一边去!
于是她也开始凝神应战,好在此时已经可以调用体内的真气,风倚鸾的优势便能发挥出来,她沉着应变,攻守兼备,以藏山归壑提升自身气力,以雾玥衫防御,辅助以飘逸的身法,再使出那两套熟悉的剑术,一时间身影灵动,剑招刚猛有力,让卫无织没有可乘之机。
卫无织将体内真气凝聚于剑端,一边防御躲闪,一边却执着而顽固地只攻风倚鸾的腹部,只盯着她的丹田来回戳刺。
风倚鸾心想,这也太执着了吧,她真打算只盯着同一个地方打?
卫无织年纪虽小,但她出身武将世家,本事自然不弱,两人一时间势均力敌,谁也伤不到谁。
风倚鸾此时深深感受到自己的不足,她心想,若没有尘前辈在暗中出手,若没有横绝轻甲,自己真的不过如此而已啊,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都打不过……可见人外有人,人上更有人,此次进入太学,对自己来说或许也是件好事,不仅能让自己在如此逆境与困境中受到激励,更能让自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看到自身的弱点,认清自己的水平……
她心中既然有谦虚之意,便不会浮躁焦急,因此能沉稳下来,全力以赴地应战。不久后,她终于渐渐占据了上风。二十个回合后,她看准一个破绽,骤然发力,一剑斜劈而下,木剑圆钝的剑身正斜砍在卫无织的左肩上,木剑崩碎、木屑四下飞溅的同时,卫无织被剑势的巨力横击出几步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刘束威大概在寇斤败了之后便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并未表现出任何大的反应,不喜不怒地静坐着。
褐衣侍者宣布,蘅翠公主胜,比试结束。
风倚鸾如释重负般轻呼出一口气,丢了破碎的木剑,缓步走下演武台。
刘束威斜眼看着她说:“呵,三场连胜,很不错,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随后本官自会给你安排今年的课业。”
风倚鸾敷衍道:“多谢督学大人指教。”
说完,她便转身独自走出演武场,通过传送阵回到了“渐卦”小院。
楫离正在自己的屋内练功,听到她回来,立即迎出来,关切地问道:“可还顺利?”
风倚鸾不等侍女过来,自己回转身用左手关好院门,随后,她站在原地,看着楫离,两行泪水就不争气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
楫离连忙快步走到她面前,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风倚鸾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疼……可能手骨被震裂了吧,楫离你帮我疗伤。”
她一边说,一边往正屋方向她的寝室走。
楫离起先感到很不解,后来听风倚鸾简述了今天比试的情形,顿时由困惑转为不平与愤怒。
他小心地帮风倚鸾轻轻解开外层的衣服,撩起她的衣袖,仔细查看了一番,一边看一边摇头,满是疼惜之意地说:“伤得不轻呢。”
风倚鸾的右手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肿得像只紫馒头;两只小臂外侧,挡下了寇斤一记重拳的地方也是青紫颜色,有清晰的拳印,右肩也略微红肿。在大面积青肿的皮肤下面,她的右手掌碎裂,是将寇斤打趴时,受反作用力震裂的;两只小臂的臂骨开裂,右臂更严重一些;右肩虽已复位,但由于手法不当,骨膜有所损伤。
楫离心疼地看着她,柔声说:“伤成了这样,难怪你一进门就会流泪。”
说着,他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从储物戒指中翻找出一枚接骨化淤的丹药,仍然掰一半喂她服下,又说:“你就坐在这里别动,等着我,我去配些外敷的膏药来,涂上之后立即就不痛了,好得也更快些。”
风倚鸾此时变得极乖巧,坐着不动,只看着楫离点点头。
楫离去拿药时,有人在院外叩门,侍女打开院门,是含娇公主。
含娇公主一进门就问:“鸾儿妹妹可在?是否已经回来了?”含娇已经改口称风倚鸾为鸾儿妹妹。
侍女不知道该不该撒谎,便直说鸾公主刚回来。
含娇公主轻笑道:“听说鸾妹妹似乎受了伤,我特意来看看她。”说着,就自顾自地迈步往里走,侍女不敢阻拦,只得跟在她身后,小步趋从而行。
……
第195章 含娇公主怪话多()
含娇公主轻笑道:“听说鸾妹妹似乎受了伤,我特意来看看她。”她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迈步往里走。
风倚鸾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声音,从里屋探出头,见到是含娇公主,心说,她的消息还真灵通,莫非是桑榣榣一回去就告诉她了?
她只好忍着痛披衣迎出来,请含娇在堂屋坐下。侍女奉上茶水。
“姐姐来得可真及时呢。”
含娇公主一笑,说道:“我就住在四十八号‘井卦’小院内,离妹妹不远,所以走动也方便。”说着,她又表现出十分关切的模样,说:“妹妹是否受伤?快让我看看。”
风倚鸾把双手平放在腿面上,轻描淡写地说:“并未受什么伤,不过是磕碰了一下罢了,姐姐是听臣女桑榣榣说的吗?”
含娇伸长了脖子,盯着风倚鸾青紫色的右手,假装惊讶道:“妹妹怎么知道?”
风倚鸾坐着不动,只微笑道:“我随便猜的,另外还要多谢小娇姐姐,方才比试时,桑榣榣出手轻,手下留情,让我省了很多力气,因此与她比试这一场,两人都没有受伤,若换成旁人,只怕难免又要拼力一战了。”
含娇本以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