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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不一会儿,纪臣胥的面前多了一杯盐水,纪臣胥没有问什么,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好像就算他面前是一杯毒药也照饮不误。
速度太快以致于李棽来不及说,“将盐水含在口中一段时间,不要急着吞下。”
李棽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也将话全部咽了下去。
果然纪臣胥很快又觉得那种味道回来了,他已无计可施,将目光投向李棽。
李棽便又吩咐曹杨再上了一杯盐水,这次纪臣胥看着面前的盐水不禁问道“皇上,喝盐水根本没有用啊,难道说是纪侍喝的量太少了,所以无效果?”
李棽轻咳了一声,没有露出笑意而是慢慢的道“你将盐水含入口中,含些时间,不要吞下。”
纪侍夫端起水杯的手一抖,照李棽说的话做了。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她的意思不就是他太心急了吗?
丰雪一直很是乖巧的坐在李棽的膝上,他俩说话时也没插嘴,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对那盘红通通的菜上了心,所以当他见母皇和庶父在说话顾不上他时,他就偷偷捏着他的小银勺,往辣子的方向伸去。
庶父吃下后,难受的紧,所以待他挖着一块辣子后,他也不急着往嘴里塞。
可就在他偷偷打量它许久后,一只手凭空出现,夹走了他银勺中的辣子。
他立马看向来人,见是母皇,便苦巴巴的眨着大眼看向她。
李棽不是不让他吃,只是怕他吃太多胃受不住,而丰雪偏偏又是个贪心的,他在众多的辣子中,挑了颜色最红艳,块头最大的一个,小银勺都不能包住辣子的全身。
李棽从盘子里挑挑拣拣了一番,挑出一个最小且颜色最淡的一个后,道“那个就算了,吃这个,不然小心你等会儿肚子疼。这个大小合适,辣味儿也较淡。”
李棽将小辣椒放入丰雪面前的白玉小碟中,丰雪看看了白色玉小碟里的这块,再看看母皇碟中的那块,然后又看了看母皇的脸色,最后只得认命的吃面前的小辣椒。
仅有他指甲盖一半大小的辣子啊。
纪臣胥这时自痛苦中缓了过来,见丰雪竟然要体验那种痛苦,自然想阻止,但又见皇上为丰雪换了一个,又放下心来。
丰雪临尝辣子之前,不放心的问了纪臣胥一句“庶父真的不好吃吗?”
纪臣胥很严肃的道“很难吃你最后是不要”
纪臣胥话还没说完,只见丰雪飞快的夹起了辣子放入口中。
李棽好笑的看着纪臣胥一脸紧张的看向丰雪,心想哪有那么夸张啊。
丰雪吃完后吐了吐小舌头,手边有一杯纪臣胥不知何时倒好的茶,他抬头一看,正看到纪臣胥眼里的焦急。
在纪臣胥和李棽惊讶的目光中,他连道了三声“好爽,好爽,好爽”
从此以后,某人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三人用完膳后,李棽提议去御花园走一走,丰雪不愿意,但还是被纪臣胥说动愿意去了。
正要出发时,曹杨忽来报景观来了愿能见她一见。
丰雪听到了景观的名字,当下就催促着李棽赶紧出发,拽着她的袖子不停的扭。
李棽拉下丰雪的小手,与他道“丰儿与庶父先去,母皇很快就到。”
李棽说完就放开了丰雪的双手,转身要走,却听见后面传来丰雪带有怒气的声音“母皇,你真的要去见那个人吗?”
对于丰雪来说,景观就是这世上破坏庶父与母皇在一起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他,母皇才忽视庶父的。。
第十九章 花心的人()
现在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为什么那个讨人厌的人要来插一脚呢?
“母皇”丰雪眼中透着哀求的看着李棽,他这下没有演戏,他是真的希望母皇不要去见他,没有那个人,他们一家人分明很幸福啊。
李棽没有再上前来哄丰雪,她仅是向纪臣胥望去了一眼。
纪臣胥走到丰雪面前,扳过他的身子,苦涩的道“丰儿,不要任性,你母皇很快就会来的,先与庶父一起过去,啊!”
丰雪眼中的泪眼看着就要滴落下来,但丰雪到底是爱强的,硬是忍着没落泪。他以为这次母皇也会依他的,但当他看见她的身影转身离他而去的时候,那两行泪终是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他哽咽着问纪臣胥道“为什么母皇不和我们一起去御花园了,庶父,为什么母皇要去见那个人?为什么?”
这些话他在李棽面前是万万不敢说的,因为她会觉得他很没规矩,她会讨厌他的,所以在她面前,他是任性的但又是懂事儿的。
但在纪臣胥面前,他则没了这些顾虑了,他可以很大胆的说出他心中所想的,他觉得纪臣胥一定不会讨厌他的,这种想法在他刻意去博得李棽欢笑时,就已经不可更改了。
纪臣胥仅是紧紧把他搂在怀里,轻轻道“因为你母皇有后宫侍人三千,而我只有你母皇一个。”
然后他又幽幽的低声道了一句她是皇帝啊!”
丰雪没有听见纪臣胥口中的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又破涕为笑的道“母皇答应了丰儿的,她会过来的,庶父我们先过去吧,母皇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纪臣胥惊讶的看了丰雪一眼,似乎对他的反应觉得有点意外“丰儿真是长大了,庶父很开心。”
虽然李棽的突然离去让他有点灰心丧气,但丰雪的改变,不再像以前一样钻牛角尖,让他颇感慰藉,可他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浮上眉头,却听见丰雪声音冰冷的道“母皇最好不要骗丰儿,最好不要”
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嘴角有着笑意,可他的话语却让他如坠冬日冰冷的水中
而丰雪直到等到了半夜,他心心念念的母皇,也没有按照承诺出现。
他不肯离开,却还是被纪臣胥强行抱走了。
李棽坐在花厅里等着景观,她来见他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他几乎不曾找过她,所以她怕他急着要见她,乃是有要事。
景观没有等多久,曹杨就去而复返,他便跟着曹杨来了小花厅。
李棽心里还念着她临走时丰雪对她说的话,所以此时她也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于是她也不要他行礼了,直接让他道明来意。
“说吧,都这个点了,来寻朕所为何事?”她的语气中有一点点的不耐烦,虽然不明显,可当她一开口,景观就发现了。
其实他也不知来此处所为何事,他只是在日间听说纪臣胥搬入了梓薇宫,他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儿。
此时对着她,他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活了太久,对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也太过陌生。
但他到底是不笨的。
“皇上您答应过景侍,允许景侍进听风楼,明日景侍就想去看看,看一下是否能寻找到答案,景侍前来乃是提前来与皇上说一声的。”景观想都没想,张嘴就是此行的原因。
李棽则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了,想去就去呗,何必要来告诉她呢,可她也不好说他多此一举啊,就说“你不提起朕都差点忘记了,既然你想去就去吧,以后也不必来问朕的意见了,朕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的。”
“是”景观道,“那景侍告退了。”
李棽毫无留恋的挥挥手道“恩,下去吧。”
带李棽看见景观慢慢走远,最终消失不见,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许纪臣胥入住梓薇宫是在安抚丰雪,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安抚她自己呢?
她虽然有着年轻的面容,可她却有八十多岁的心理年龄。若将她以前的生活谓之为上辈子,那可以说她上辈子几乎是完美的。
这种东西,她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与她最爱的人组建了一个家庭,幸福又美满。
可是,她又突然发现,她对另一个人动了情,尽管她不愿意承认。
可若她承认了,她又该将她的丈夫摆在何处。
曾经她的丈夫为了救被洪水冲走的她,毅然的跳进激流中曾经她的丈夫为了救处在泥石流下游的她,急的直接从山上滚了下来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眼中也只有彼此,她不觉得会找到比他更爱她的人。
所以她怎么可能忘掉那个名字,忘掉一直珍藏在她心里的名字利南。
她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个花心的人。
有时候她会在深夜里一个人想,她现在不再是以前的李棽了,她是一个全新的人,她的人生完全可以重新来过。
上辈子她的确有了她最爱的人,但那已经是上辈子了,与现在毫无关系。
但她又很迷茫,一个人真的可以爱上两个人吗?那么哪个是真爱呢?还是说她根本没有真爱?
又或许她对景观的感觉仅是一种错觉,一切都是她的多想。
所以她还是与他少见为好。
李棽从花厅离开,正想去往御花园,却又在半路上遇见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景观背对着她,挡在路中间。
李棽以为他没看到她,正想转身赶紧离开,谁知身后飘来一个虚渺的声音“皇上您说若是有一天我不见了,您会找我吗?”
李棽感到莫名其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走?你走去哪儿?”
“皇上请回答我,若我不在您身边了,您会去找我吗?”
“不会。”
“哦,是吗,”本来他还有话要问的,但被她一句否定答下来,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原来是这样啊,不找也好。”
想找也是找不到的吧。
“你究竟怎么了?”李棽不禁问道。。
第二十一章 误会渐生()
当李棽连夜从隧道出宫,几经辗转终于见到了孙有生时,而葛院首也正好自纪府出门往孙有生藏身处赶来。
李棽下马时看了一眼被人从马车上扶下的老者葛院首,葛院首对李棽行以一礼。
“起来吧,先进去再说。”李棽道,“今晚的事不可外泄半句!”
李棽背着身与葛院首道,葛院首此时还维持着跪的动作,听见李棽的叮嘱道了一声“是”。
随后李棽跟在一位暗侍身后,九曲十八弯的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她的身后则紧跟着葛院首和郝俊。
暗侍在引李棽到房门前后就退了下去,李棽推开门,里面寂静无声,死寂一般好像没有一个人在里面。
她手中提着的灯笼透射出黄冷暗沉的光,只能照见脚下一小方地,稍远一些的地方一片黑暗。
郝俊则看着李棽闪身进入那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中,他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心一揪,若是那孙有生对陛下
他没有多想便紧跟在李棽的身后疾步走了进去。
“孙有生”
孙有生听见呼唤,挣扎的睁开了紧闭多日的双眼,虚弱的道了一句“皇上,您来了,臣终不辱使命,臣做到了”
话还没说完,他又闭上了双眼没了声音,李棽见了忙大叫道“葛院首快给朕过来”
天将明时,李棽又从隧道回到了宫中,除了一同前往的郝俊外,宫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大秦女皇一整夜都未在宫中。
而李棽自孙有生昏迷后,她就再没开口过。上早朝时大臣只道皇上又在珠帘后打瞌睡,可站在她一边的郝俊却将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底,下朝后她更是将自己一人锁在了书房内。
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想什么,也没人敢贸然去叫门。当曹杨第三次看向郝俊而郝俊仍然无视后,曹杨张嘴便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的动静打断。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外面那么吵?”曹杨对慌慌张张进来的侍子道。
那进来的侍子没有看一旁的郝俊一眼,直接冲曹杨屈了一礼道“曹大侍,纪侍夫硬要闯进来,拦不住了。”
他的话音刚罢,就见一人大步走了进来,定睛一看,那面容冷峻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侍子口中的纪侍夫。
众人见纪侍夫进来了纷纷拦住他,曹杨亦如是,唯有郝俊一动不动。
皇上自从下朝后便进入书房,已有一个时辰了,连早膳都没用,曹杨怎肯纪臣胥乱闯,惹怒了皇上。
“纪侍夫留步,皇上正在处理国事无暇见您,您还是先回去吧!”曹杨嘴里说着客气的话,身子整个挡在纪臣胥面前,让他不得再进一步。
“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敷衍我,你连通传都没有,怎么就知道皇上不愿意见我?”处理国事?真是天大的笑话,谁人不知皇上今日早朝又坐在了珠帘后,其用心便是不去细想也知道,怎么现在又如此勤政起来?纪臣胥语气不善的道。
曹杨这时才知道自己主动揽了个苦差,他不经意的瞥了瞥郝俊的方向,果然那人看起来轻松的很,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边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