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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折腾,床上躺着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主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仇明复惊呆了,很没气势地询问着,他倒不是质疑主子的,只只是
“救你妹啊,没看见啊?”顾如萱就差没翻个白眼。
看,是看见了,但这怎么看,也不像治病的样子啊?仇明复心里腹诽道。
这要是别的大夫上来就这治病手段,他估计得上去拼命!
这都已经要断气了,现在是嫌断的太慢了?
只见就这一会功夫,主子已经把他妹妹的两条手臂都过了一遍,看的见的地方已经留下了红痕,有些都已经泛着青紫了。
“看到没?就这样,在她身体各个穴道上用力,先打通穴道,一会药效才能发挥,剩下的你来,我没力气了。”顾如萱收了手,微喘道。
该死的破身体!她得好好养养神,一会还得施针呢。
仇明复嘴角抽蓄了几下,却没有再迟疑,上去就开始拧妹妹,用力地!
药香扑鼻,烟雾缭绕。
一个全身青紫得惨不忍睹的消瘦少女端坐在药桶正中间,蒸蒸热气熏红了她的小脸,终于有了些活人之气。
顾如萱将浴桶盖盖上,候在一边闭目养神。
一时辰后,药水已微凉,顾如萱和春竹两人把光溜溜的病人折腾回床上。
“金针呢?”顾如萱朝春竹伸手。
春竹从怀里掏出一长扁锦袋,抖着手递上,上下牙齿又开始打架:“小小姐,金金针没有,说是要三天后取,只有只有一套现成的银针。”她办事不利,三小姐不会发怒吧?
顾如萱嗯了一声,接过银针,挥手让她下去。
春竹生怕她反悔,麻利退下,还不忘顺手关上房门。
顾如萱深吸口气,开始凝神施针。
其实,药澡需要泡三天,每天至少需要泡两个时辰,药效才能通过穴道真正发挥出来。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有那个时间等,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四个时辰了,她不确定自己明早还能不能再次醒过来。
药效不够,她只能靠更精准高效的施针来弥补了。
从脚底开始,避开三十六个死穴,剩下所有需要施针的穴道共有三百六十六个'8'。
而她手上这套银针共有三十六根,她需要施针十一轮。
这真的是一个异常艰巨的医治过程啊!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能不能支撑住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进了穴道,本来没任何反应的病人开始渐渐有了知觉。
“哥哥哥哥!半夏好痛!脚好痛!脚,好痛”床上的少女无意识地不断呢喃着,疼的冷汗涔涔。
顾如萱及时按住她想要躲避的腿,沉声喝道:“别动!这才刚刚开始,你哥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自己也要坚强点才是!”
需要施针的穴道共有三百六十六个'8':人体总计穴位有720个,医用402个,其中死穴36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四章 画被发现()
第二十四章画被发现
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反正没再闪躲,也没有再哼一声疼。
随着银针越扎越多,床上之人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因为越来越疼!
三轮针之后,才刚扎到小腿,不止病人疼的大汗淋漓,顾如萱也是汗如雨下!
好累!好累!要不是冲着仇明复那股倔强不服输的韧性,她说什么也不救!
不过,从这丫头到现在都没再哼过一声疼的坚韧来看,倒真不愧是兄妹俩,没有白救。
最后一轮针施完,床上小丫头已经疼得满嘴都是血了,要不是顾如萱趁停针空当,塞给她一块手帕,只怕整瓣下嘴唇都要被她咬下来了。
在外头等着的仇明复和春竹,却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声闷哼声,完全想象不到,屋里头正在进行着,怎样的一场生死博弈。
顾如萱用尽全力朝门外喊了声,其实声若蚊蝇:“进来!收拾。不必再喝药。”
没有办法理会门外的人到底有没有听见,下一瞬,顾如萱就已经心神耗费过度,晕了过去。
集贤书院里,书声朗朗,待学子们读完最后一圈,教书先生收了戒尺,走回书案前,合上书卷,终于宣告下学。
一小厮神色匆匆,疾走到一位正和旁边同窗好友侃侃而谈的书生面前,打断了书生的爽朗笑声:“少爷!少爷!太爷让您即刻回去。”
书生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神情错愕:“爷爷唤我回去?现在?”
看着满眼焦急之色的小厮点点头,书生终于彻底色变,急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书院离家有段距离,为了潜心学习,他一般晌午都是不回府的,书院里大多同窗也是如此。
除非特别紧急之事,家里一般也不会唤他晌午回去的。
现如今,急遣小厮来唤他回去,难道?
他猛地站起来,书卷被撞的撒了一地。
是爷爷怎么了吗?
虽然爷爷一向身体硬朗,但是
“没有,没有!府里一切都好,太爷身体也好的很!好得很!”小厮见自家少爷误会了,连连摆手澄清道:“就是太爷,特别生气。让少爷你即刻回去!”
书生神色舒缓,不是就好!
其他的事,都不算是大事了,后又皱眉爷爷很生气?
然后就来唤他回去,难道是他,惹爷爷生这般大的气?
书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一件件事情翻找着,最近惹了什么祸事会东窗事发了?
另一书生一一拾起散落在地的书卷,重新码放好,神色略带担忧地看着好友:“舜之兄?”
“之谦兄,看来晌午是不能陪你去飘香酒楼了!”赵舜之笑着说道。
“舜之兄说笑了,自然是家事为重。”顾景秋见他还能说笑,放下心来,看来应该不是严重的事。
赵府,书房,一老者立于长形书案前,俯身细致研究摊于案上的一副画作。
只见老者伏于案上,双手轻轻抚摸着画卷,放光的双眼直粘在画作上,神色时而震惊时而惊喜,时而怅然时而敬佩,时而沉思时而赞叹,着实是丰富多彩。
“咚咚!”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太爷,熠少爷回来了。”
老者敛了神情,在椅子上坐正,面色微沉,摆好了架势,这才开口道:“让他进来!”
赵熠,字舜之,推门而进,脚步沉稳,神色恭敬,俯身施礼道:“给爷爷请安。不知爷爷唤孙儿回来,所谓何事?”
“熠儿!”老者声音沉沉,一脸沉重:“你前些日子从我这求了重峦烟树图说要观摩学习,这画在你那搁了几个月,可学到了什么?”
赵熠一愣,爷爷不可能急着唤他回来就为了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是知道他把画外借了?
不对,知道外借也不可能如此生气啊,难道,画有损坏?
可他细细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啊,之谦兄也是惜画之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外借。
不管心里如何百转千回,他嘴上一本正经地快速答道:“巧夺天工,运笔如神,观之如身临其境,不愧是长蘅居士的墨宝!孙儿万分敬仰,只期望有朝一日能得其半分精髓,孙儿也就此生无憾了!”
顿了顿,赵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坦然说道:“孙儿有一同窗好友,也是爱画之人,作画天赋不错,亦神往重峦烟树图已久,孙儿未得爷爷允许就私自做主借给他几天了,爷爷不会介意吧?”
“哦?哪个同窗好友?”老者问道,似乎对他同窗好友很感兴趣。
“正是顾府四少,顾景秋。”赵熠回答着,心下却有些狐疑,爷爷不可能突然对他一个同窗感兴趣,难道真是画有什么问题?
“是他?”老者似乎细细想了一圈,后暗自摇头否定。
顾府并没有能与长蘅兄媲之的作画圣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整个世上也找不出几个能与长蘅兄匹敌的吧。
那到底是谁呢?
老者朝赵熠招手,道:“熠儿,你来,再细看此幅画,可能再看出些什么来?”
果然是画有什么问题么?
赵熠心下一沉,上前细细品画,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并没有任何损坏和不妥啊。
他疑惑地看向老者:“爷爷,孙儿愚钝!”
“你的确是愚钝!”老者声音陡然拔高,面色阴沉,微微发颤,可见气急:“我让你再细看此画,你竟然都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幅赝品吗?!”
赵熠身子一颤,扑向书案,身形踉跄,双手发抖,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长蘅兄曾说过,他作此画时,画意大胜,以黄酒助兴,不慎将黄酒滴落于画纸上,他将错就错画出朦胧天真之美,不想竟成就了此画,”老者徐徐道来,指向那幅画:“虽然正面不显,从背面却能看出淡淡黄酒水渍,你翻过来看看,可有?”
赵熠小心翻转,从左至右,由上而下,细细地查看,没有,没有?没有!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还要精妙()
第二十五章还要精妙
“你再看看画纸,就不觉得稍微有点不一样么?”老者又道。
赵熠一听,立刻认真研究纸质。
真的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这画纸比之真迹要略微次一点点,要不是他真心喜爱而细细摩挲过,还真发现不了!
赵熠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呼吸加重,脸色憋得通红,眉毛都竖了起来:“顾景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诶!欺人太甚倒未必,”赵老太爷却突然眉开眼笑了,哪还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此幅重峦烟树图可是比之真迹,还要精妙!他以这幅来诓骗你,岂不是亏大了?”
啊?
赵熠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他已经彻底听懵了。
比真迹,还要精妙?亏大了?
“爷爷您在说什么?”用一幅赝品换走了真迹,还是换画人亏大了?这,是什么说法?
老者哈哈一笑:“熠儿,若我没有猜错,只怕是真的重峦烟树图损毁或者是丢了,反正是没办法还给你了。”
“然后,他就找了一位高人照着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此位高人画技并不逊于长蘅兄啊,只怕,还要高于一筹呢!”
老者起身拉着自己宝贝孙儿:“来来来,熠儿你看,此画,无论是从运笔、力度、着色,还是从风格、意境等方面看,几乎都与真迹一模一样。”
要不是他刚刚注意到竟然没有黄酒水渍,也发现不了,这竟然不是长蘅兄所作!
“但是此作,其运笔流畅,随意洒脱之意跃然于画上,云雾环绕,烟树朦胧,意境唯美,其洒脱空灵之境却明显高于真迹啊!”
这,才是真正的,神作也!
老者也不在意呆愣的孙儿没有回应,依然兴致高昂,兴奋的有失平时的大儒之态:“我要修书一封给长蘅兄,邀他前来观赏,只怕他也要自叹不如呢,哈哈哈哈”赵老太爷说到后头,仿佛已经能看见长蘅居士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震惊赞叹、自愧不如的神情,尤其这还是他一向颇为自得的作品之一。
想想那画面,赵老太爷不禁再次开怀大笑。
耳边充斥着爷爷声如洪钟的大笑声,赵熠还是没彻底回过神来,他神色纠结,依旧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幅赝作!
而且还是一副高于真迹的赝作!
那真迹可是举世闻名的长蘅居士的无价墨宝——重峦烟树图啊!
“不过可惜啊,可惜!”赵老太爷笑过后,摇头叹息道:“终究也有点不完美之处啊,此画画到最后,收尾之处略微有些仓惶,操之过急,笔锋又微微颤抖,力道也有些忽轻忽重,美中不足,美中不足啊!”
“既然如此,爷爷为何还说妙于真迹,乃神作?”赵熠有些不太明白。
“哈哈哈!你不懂,你不懂!”赵老太爷又哈哈大笑,也只有大笑能表达他心里奔腾的喜悦:“就算是这样,依然是神作啊,它的精妙之处,依然不是长蘅兄那幅可比的啊!熠儿,你这画,借的好,借的好啊!”
之后,赵老太爷又立刻正色道:“熠儿,你回头问问你那好友,这是哪位高人之作?可否引荐不,不,问他可否告知高人名讳,屈居何处?如此高人,自当老夫亲自前去拜访。”
赵熠俯身应是,就是爷爷不说,他自己也是要问的。
这之谦兄也太不够意思了!换了画不说,还敢不告诉他。
独自用饭的顾景秋,打完第二个喷嚏,招小二过来结账走人。
午后的林间小道,落叶纷飞,风在娓娓诉说,竹在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