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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何云贵只好点头道。
“何总监你也别怪我多疑，因为我吃过亏，所以很多事儿我宁愿多想一些也不愿意事后后悔。”许断道：“今天这个事儿给我的感觉有两种可能，一种呢，就是你好心办了坏事儿，这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还有一种什么可能？”何云贵问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央视有人想要给我来个李代桃僵，拿出这份入职合同，我签了最好，不签也没事儿，因为这或许只是有些人计划中的一环，借我的名声给他们的项目行方便，或者想的再阴险点，招商也是真的为我们这个项目进行招商，但是因为没签合同，最后招商完成，项目挂了我的名字却跟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们没要我的策划案，也没签合同，所以你们也不必付我什么版权费，一切的一切，只是打着我的名字给某些人行了方便，仅此而已。”许断道。
何云贵闻言呆住，半响才说道：“你这想的太多了吧，怎么可能？！”说实在的，何云贵真不是什么江湖小白，虽然他这么跟许断说，但是他心中也开始算计开了，因为经许断这么一说他也是感觉这事儿确实透着那么几分古怪，以往的央视做什么项目可没这么迅速的，怎么都要经过几轮论证什么的才会确定立项，然而这次却是那边项目还没立项呢就有人催着他赶紧办这个事儿，这次做的太赶催的也太急，当时他也急着把事情做好了，就没多想，现在这么一回想，可不就感觉有些奇怪了吗？只不过他虽然在心里算计，却也不能跟许断说，毕竟许断并不是央视的人，这要传出去像什么话？
“但愿是我多想，但现在的情况下我是肯定不敢跟你们央视合作的，如果何总监你还想要合作的话，就先确定项目立项预算到位我们签了合同以后再说吧，招商会我今天肯定是不会去的。”许断字斟句酌的跟何云贵道。
何云贵闻言仔细想了一下，虽然把招商会给弄起来这又临时取消确实会让广告商不满，但再不满也比出现许断说的那种情况要好，因为如果许断的设想成真，那就意味着有人把他也给算计进去了，同样的，许断倒霉他也好不了，他忙活这么久的项目分分钟也得是别人的，这个何云贵可完全接受不了。
“行，我先把那边的招商会给推了，就说你临时有事儿到不了，等我这边把事情弄妥以后我再联系你签合同招商。”何云贵深吸一口气道。
“好，那我就静候何总监的佳音了。”许断点头，何云贵的举动倒是让他有几分好感了，至于以后是不是还要合作，那就看何云贵能不能掌控项目了，如果不能，就算有好感许断也肯定没法再跟他合作的，央视毕竟不是别的地儿，何云贵那频道总监的名头看着挺唬人的，但跟央视可真未必真能说话算话，甭说央视频道总监论把抓了，就是直属领导他的副台长就六七个，随便哪个往那一站他就得指东向东的，如果他没本事掌控项目，许断跟他合作那就等于自己作死往坑里跳。
“我送送你。”何云贵道。
说着话，何云贵把许断送出了央视，然后回身就去了某个副台长的办公室。
“李副台长。”何云贵进来以后跟李副台长打招呼。
“哟，云贵来了，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李副台长正整理案头的文件呢，抬头看到何云贵就随口问道。
“事儿没办成，许断觉得合同有问题没有签。”何云贵摇着头眼珠滴溜乱转的打量着李副台长。
“没签啊，那招商会呢？”李副台长混没在意的模样道。
“我让他先回去了，等我这边把合同改好了再签合同招商。”何云贵道。
“他这是信不过我们啊？”李副台长闻言意外的样子道。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觉得没签合同就招商有些问题，就先让他回去了。”何云贵小心打量着李副台长的神色变化道，之所以这样，因为这个事儿就是李副台长一直在催他赶紧办。
“也行吧。”李副台长闻言点头也没说什么的模样。
“我这就跟李副台长您说一声事情的进展，如果副台长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去给广告商解释一下把招商会给取消了。”何云贵道。
“那个你不用管了，我已经让李展负责了。”李副台长摆摆手道。
“好。”何云贵闻言点头，心中却是瞬间什么都清楚了，因为李副台长这一句话就等于把什么都给他挑明了，等于是告诉他这次他们就是在利用许断，不过虽然知道了何云贵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没法说，首先对方是他领导，其次对方敢跟他这么说就没打算在乎他的态度，就算他站出来跟李副台长刚一波，对方肯定也是早做好应对预案了，保证让他拿对方没什么办法，想明白这些以后何云贵就说道：“如果副台长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李副台长摆摆手道。
于是何云贵就退了出去，不过何云贵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怎么可能，虽然对方是他领导，但他好歹也是混到频道总监的高位的，要连这种哑巴亏都吃那以后他还跟央视怎么混？那不以后谁都敢欺负他了？忙活半天给别人做嫁衣裳，凭什么啊？
（本章完）
第1088章 微妙的平衡（）
离了李副台长的办公室以后何总监就去了另一个副台长的办公室。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其实都是一个样，有人，就有江湖，争权夺利寻常见，就比如有人粉饰西方，说某个国家多么多么文明，说的跟天堂一样，可是人性是什么样谁又不知道呢？连年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衬托下的天堂不觉得讽刺吗？真正的，哪个国家其实也不是天堂，是人就有五花八门各种各样，不然也就不其为人类国度了。
同样央视也是如此，除了台长和第一副台长的地位比较超然之外，其他几个副台长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职能，但就算各有职能，也没说一定就不能管别的，因为体制内的管理职能并没有那么硬性的约束规定，就比如说人民的名义中的达康书记，里面曾有一段专门说达康书记是市长，市长就是一把手，达康书记是书记，书记就是一把手，为毛？职能约束规定没那么硬性，达康书记又太强势，大权独揽的情况下他不是一把手谁还能是一把手？由此就可以知道体制内的管理职能约束是有相当的弹性的。
而央视呢，几个副台长一起共事，那会是个怎样的场景？自然是各展手段争权夺利了，很多人都爱把争权夺利当成一个坏事儿，觉得争权夺利的都不是好人，其实说实在的，爱争权夺利真未必是什么坏事儿，因为不爱争权夺利他拿什么办事儿呢？手里没权力还大喊我是人民公仆，公仆你妹啊，什么事儿都办不成那不就是变相的懒政吗？
所以央视副台长们为了自己的政绩那也必须争权夺利啊，因为你不争就没权力，没权力拿什么来做出政绩？没有政绩领导凭什么认为你优秀？难道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对外来说央视是一个整体，但对内的话其实央视也是有一些所谓的派系的。
可是副台长们怎么争权夺利呢？具体的表现就是看谁能掌控重要部门了，央视哪个部门比较重要？当仁不让的肯定就是一套的综合频道，春晚新闻联播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很多情况下一些其他频道做出优秀成绩的节目才有机会提调到一套播出，它在央视的地位由此就可以很清晰的显现出来了，而除开央视一套呢，论盈利那就得数五套的体育频道了，这也不用想，就光看每逢热点体育赛事直播转播全由人家承办就知道它那盈利能力有多霸道了，就比如直播奥运会，人家那收视分分钟上百分之几十，谁敢跟它比？就湖南浙江那些牛逼的都不行了的卫视台跟它比也得分分钟哭起来。
除开这两个bug频道之外，大概才轮的上综艺频道财经频道电影电视剧频道，再次才数得上军事法治科教戏曲等等。
明面上来说，这些频道都由频道总监主管，但暗地里来说，这些频道还是要由这些副台长说了算的，当然了，频道总监毕竟是频道总监，也不能说你是副台长就能说这个部门只能我说了算，凭什么啊？我干嘛非听你的不听别的副台长的呢？我听你的它总要有点原因吧？对不对？
所以央视副台长跟频道总监的关系其实是一个相当微妙的关系，不是说你比我官大我就一定完全听你的，也有可能我听别的领导的，所以很多时候副台长对频道总监的管理不是压制而是拉拢，把频道总监拉到自己的麾下来。
而何云贵呢，本来是想跟掌控央视一套的李副台长肩并肩的，毕竟能掌控央视一套那自然是手段相当了得的，这都不用想，没手段谁能在其他几位虎视眈眈的副台长眼皮底下掌控一套这块儿大肥肉啊？本来何云贵想的是强强联合，可是谁想啊，在人家李副台长那一套才是亲儿子，他的综艺频道属于后娘养的，这还没怎么着呢人那边就已经开始想拿他的项目给一套补强了，这要再搞下去，他就甭活了。
得，一不做二不休，爷们不跟你玩了，换领导不行吗爷们？有一套的前车之鉴五套他也是不想了，别说五套了，就是跟他等级差不多的财经啊电影啊什么的频道他也不考虑了，直接奔了掌握外文频道和纪录片频道的一个副台长去了，这回何云贵想的也简单，在别的掌握一套五套的副台长面前，他属于后娘养的，到了掌握跟他等级差不多的财经电影之类频道的副台长面前，就算人家没私心他也顶多算是个平等待遇，奔最差的去，他到了人家面前那就是最牛逼的，自然是香饽饽，再不济对方也不好意思拿综艺频道去给纪录片那些狗不理的频道补血吧？
所以何云贵就去了一个叫李森的副台长那。
“哟，云贵怎么来了？”李森副台长看到何云贵进门惊讶的模样。
“也没什么，就是来给领导汇报汇报工作。”何云贵道。
嗯？给我汇报工作？这可新鲜了！李森闻言别提多惊讶了，虽说何云贵名义上算是他的下属，但汇报工作，就没听过，作为不是他掌控的频道的何云贵就算给他汇报工作也顶多是什么都做完了以后跟他说一声，至于事前，他主动问人都不一定跟他多说呢，这主动来汇报工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难道这货是想投到我这里？李森有点怀疑，就问道：“什么工作啊？”
“就是我打算和许断合作做一个综艺节目的事儿，过来跟领导您汇报一下工作进度。”何云贵道，虽然说央视私底下有各种派系，但这种事儿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而且其实这世事的好玩也就在这了，可以做，但不能说，至少不能说透，也就是传说中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唔，你说。”李森闻言就感觉自己想的对路，这货真是来投奔自己的啊，但为什么呢？早上还刚听说他在筹备招商会呢，怎么这会儿奔自己这来了？这也不科学啊，难道他那出了什么问题？李森心中不停的联想着。
“我这边已经联系过许断了，他今天也来过了，只是他对合同不太满意，觉得那个入职合同有问题，就没有签约，不过他也没有说别的，只说让我们把合同改成以他工作室的名义和咱们央视对接合作的方式来合作，招商会的话，那是一套的招商会，跟我们三套没什么关系。”何云贵道。
得，明白了！李森闻言顿时就明白何云贵为什么会突然投奔他了，就点头道：“唔，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断那边的话你把合同弄好以后再联系他，至于立项预算什么的我去跟台长说，问题都不大。”李森明白事情原委以后顺手就把何云贵给接过来了，只不过他也只是意会而不言传，而其实争权夺利这个事儿好玩也就好玩在这了，看透了，双方心知肚明，郎情妾意一拍即合，但就是不说透，特别好玩。
“哎行，据我估计的话，合同今天拟好明天应该就可以签约了，至于其他的，副台长您多费心了。”何云贵道。
“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啊，都是为了工作嘛，没事儿的，云贵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去一趟台长那，争取这两天把立项申请给弄下来，预算是多少来着？”因为不是他负责主管这个项目，李森自然没兴趣多了解，现在何云贵投奔他来了，当然他就得好好问清楚了。
“一亿五。”何云贵道。
噗！
一亿五！这是要疯啊！话说哥们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大项目啊？李森闻言也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无语了，因为他主管那些频道，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立项的项目也没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