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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去?
当然,罗阳并没有说出口,虽然觉得他这问题问的没水平,但好歹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就不讽刺他智商了。
他站起来,感受了一下全身骨骼经脉,悉数完好,这才放心地走过去,向云长白伸出了手,拉他起来,但对方并不领情,双手捂住了裆部。
不得不说,龙悔山的田家村,并没有什么特殊,物资匮乏,民风淳朴,生活节奏较慢,小儿黄发垂髫嬉嬉闹闹,老人悠然自得不知今夕何夕。
对待两个突然造访的客人,村民也极为热情,腊酒野味好生招待,热情似火。
歇息之余,云长白开了天眼,将村子看了个清清楚楚。人,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村子正中央,有一处地方很是怪异,但又看不出怪异在哪里。
罗阳打听了一番,得知村子中央是世世代代供奉的祠堂,祠堂中是村子的守护神,外人不得入内,也无法入内,因为有着强大的禁制,将村子之外的人阻挡在外,纵使强大的御术师也无法破解,只能悻悻离去。
有宝贝!
罗阳忖道,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一个小小的村庄能在如此凶险的龙悔山中传承下来,必定是因为祠堂中宝贝的庇佑。
是夜,罗阳说服云长白,前往一探究竟。
月色皎洁,银白洒了整片山林,远处近处树影斑驳,整个村落寂静无声,只有两个身影如同鬼魅,在村中穿梭,直至祠堂的大门之外。
“春花秋月一场梦,爱恨情仇三杯酒。”
借着月光,大门两侧楹联的字有些笨拙,一座庄严肃穆的祠堂竟然用这么下里巴人的楹联,反差有些大的。
云长白示意罗阳后退,自己则上前一步,轻轻推门,“轰隆”一声闷响,他整个人飞了出去,径直撞在大门正对面十几米的巨树上,紧接着扑通跌落在地。
好禁制,竟然能够封印闯入者的御术其手无缚鸡之力。
既然老白都不行,那我应该会更惨,还是算了吧。心里喊着不要,身体却非常实诚,罗阳往前迈了几步,没有碰门,但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吓得他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庭院深深深几许?到处都是蛛网,地面布满了苔藓,连院中唯一的树木也盘根错节成了枯木,管不了太多,罗阳路过院子,进了正厅,哪里有什么守护神,不过就是一块闪闪发亮的石头。
这石头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石体晶莹剔透,内里似有流水。偌大的屋子,除了这块石头,再无二物。
既然是宝物,那就必须是我的!
罗阳二话不说,伸手抓住石头,一开始这石头还有些抗拒,不停地颤抖,但随着他的发力,光芒终于黯淡了下去,躺在他的手心中,和寻常的玉石没什么差异,当然隐约间有点五彩缤纷的颜色,上面的几行字颇有深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罗阳满脸不屑地想道,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思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那为何要把有的没的全部当成梦幻泡影?
看着他大摇大摆进去,又大摇大摆出来,云长白对眼前的少年刮目相看,更加坚定他绝对常人。“五彩神石!”看到他手中的势头,连往日里深沉淡定务必的御术师云长白都忍不住喊了出来。
五彩神石是上古女娲大神补天之物,蕴含天地万物之灵气,凝聚上古大神之法力,乃是无上的宝物,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里现世,更叫人想不到的是,竟然被一个尚未成为御术师的凡人少年拿到,天意!
云长白对五彩神石的向往并非没有,但他知道,刚才那一刹那,自己已经被拒绝,他是识时务之人,自然之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强求的结果可能不堪设想。
这玩意好像也没什么用途,罗阳随手把五彩神石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准备走人。拿了人家的宝贝,就算人家不说什么,咱也不好意思是吧。
“你想好了吗?”云长白问道。
“带走这块石头,村子将不复存在?他们确实都是好人,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他们的死活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损失。既然这五彩神石愿意成为我的囊中物,所以,消失就消失吧。就像这石头上写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当罗阳和云长白跨出村庄的瞬间,再回首,村庄已经不复存在,身后都是幽密的森林,那名叫田家村的村落,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寻。
第六章 叶家千刃()
一直以来,云长白对自己的命运抱有浓厚的悲观色彩。
资质平平,毫无野心,甘于平淡,如果不是“天眼”云家的少爷身份,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就像蚁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只工蚁,到死可能都在为一个高高在上无法靠近的女王忠心耿耿服务着。
这种悲观,一直延续,直到那日瞥见一道冲天的红光,直到和这名叫罗阳的少年人生轨迹交汇。
原来,小人物也可以活得如此恣意潇洒,怡然自得!
看到云长白愁眉苦脸,思东想西,罗阳难免生出鄙夷,“老白,你别一张苦瓜脸,看得人寒碜。男人么,哪来这么多愁滋味,一言不合,焚琴煮鹤,就是干!两情相悦,脱掉衣裳,就是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没错,这就是他所追求的自由,所秉承的潇洒。提升实力也好,御术成仙也罢,都是为此。如若不然,毋宁死!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两人在龙悔山田家村的遗址上各自感慨了一番,得出一致的结论:这田家村,不过就是五彩神石织就的一场梦境。神石走,梦境破,村落无。
不知道是不是为田家村惋惜,方才风和日丽、光芒万丈,须臾稀稀拉拉落下一些雪籽,又是一个须臾,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天地间,万物银装素裹,鹅毛大雪飘飘洒洒,抬眼望去,像极了蝗灾时密密麻麻的饥饿与哀嚎。
出山路上,两人联手杀了些低级魔兽,弄了些上等皮毛,吃了些野味山珍,看了些山水风景,两日便重新回了碎叶城。
“罗兄弟,不知今后有何打算?”分手在即,关云长不经意问了句。
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虽然认识不过短短几天,并没有“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四大最铁关系,但好歹一起入过蛇口,有了过命的交情,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活一天赚一天。”但他嘴硬,不想有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上的牵绊。
“那我们就此分别?”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一个颇有不舍,一个斩钉截铁。
罗阳心道: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只是一个“利”字,与他人便没什么可纠缠的。如若还有点别的什么情愫,比如生出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一般的友情,必然后会有期。
在此之后谁都不再言语,一直走到洛阳买下的小院门前。
“少爷!”
听到门口有人声,翠翠动如脱兔,箭矢一样飞了出来,谁知话刚出口,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你怎么才回来,人家都说进了山里必死无疑,我以为,我以为……呜呜……”
被她箍住,脸上的泪往身上擦,罗阳很是不耐烦,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串东西。
云长白看到后,一脸黑线。
暴殄天物,败家子,奢华浪费,有眼无珠……根本找不到可以能够形容他的词汇,但凡有些道行的人看到他这一举动,不气得半身不遂,也要杀他全家泄愤。
看官你道是为何?
原来罗阳把一路上斩杀魔兽所得的魔晶全部串起来做成了一条项链,更要命的是,项链的主体部分,是一块五彩的小石头。
翠翠一把抓过项链,眉开眼笑,哪里还有半滴眼泪。一如罗阳所说,这天底下,变的最快的不是六月天,而是女人那或“梨花一枝春带雨”或“笑语盈盈暗香去”的脸。
“怎么,想吃过晚饭再走?”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情到深处必然翻云覆雨,激战几百回合,而后温存一番,但旁边一只电灯泡着实搅人兴致。罗阳咬咬牙,随即下了逐客令。
“好啊,正好有些饿了。”云长白几乎无缝答道。
翠翠体贴,看了看两人,尤其是自家情郎,料他一路上必然吃尽了苦头,受了不少罪,吃不好,睡不好,喝不好,想到这里,心碎的要命,可是一想到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他还不忘给自己带回礼物,立刻又比吃了蜜糖还甜。百感交易之下,连忙去准备饭菜。
“真是日了上古时期以来最丑最凶残的魔兽!”
罗阳没好气地说道,“老白,你们天眼云家在整个御灵大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了,以你的身份,想结交什么样的公子少爷,想玩什么样的女人,不都是易如反掌,怎么就赖上我了?”
云长白沉默了片刻,“我被逐出家门了。”
缘分啊!
罗阳瞬间就来了兴趣,八卦之心骚动不安,“你御术不差啊,怎么会被驱逐呢?是偷盗抢劫了,玩女人玩脱了,杀人放火了,还是通敌叛国了?”
问完之后的下一秒,罗阳做了一个决定:收留云长白。他当然知道,这无本生意只赚不赔,多了个保镖兼打手,何乐而不为?
“我和你一样,被家族扫地出门,出门之前我是一个废人,虽然现在也挺废。”安慰未来的伙伴,罗阳揭开了心中那道不愿被人触及的伤疤。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准确说压根没有道理可言,实力决定一切。有实力,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没实力,你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是别人的。
“果不其然,五彩神石的气息被人嗅到了。”云长白不无担心。
“实力如何?”罗阳问道。
“御气三重境,有点不好对付。我用心头血祭炼,养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青钢剑被龙蛇击碎,怕应付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撤离吧,趁还有时间。”
罗阳听罢,仰天大笑。别人来抢自家的东西,自己还要夹着尾巴逃跑,诚然,在不讲道理的世界,这样做无可厚非,可以说很有道理,但在他看来,却是十分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别怕,今后这项链就挂在你的脖子上,谁敢打它的注意,除非我死,否则杀他全家,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承诺。
御气三重境,乘风而行,快似闪电,片刻即至,超乎常人想象。
“好一个依依惜别!”
一个怪异的嗓音响起,随后是啪啪啪三声鼓掌,“别再儿女情长,惺惺相惜了,我这就送你们共赴黄泉。当然,如果把那颗小石头乖乖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明明一大老爷们,却捏声捏气,画眉涂粉,翘兰花指,死太监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嚣张,这样罗阳极为不爽,竟然被一个死人妖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个死太监,没有小弟弟,被人捅屁眼,断子又绝孙,祖坟冒青烟,全家死翘翘……”
“嗖”,一片落叶射来,划过罗阳的脸,血,开始渗出。
“一个三脉七轮都没有打通的废物,我本来不想杀你,但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就当对你方才口无遮拦的小小惩罚,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喂野狗!”
这位满脸褶子的变态大叔话音刚落,身旁的落叶纷纷飘起,随着他的手指,“唰”的整整齐齐排列好,片片剑拔弩张。
“好叫你死得明明白白,在下碎叶成千家叶刃。”
自报家门之后,近百树叶朝着罗阳飞来,速度之快,躲闪不及,只能等死。
碎叶城,千家,千叶刃!
罗阳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将他的名字刻在心中,死便罢了,如若不死,必然杀掉千家的男人,操翻千家的女人!
云长白骤然发力,御周身气流,在罗阳身前竖了一面屏障,叶刃“砰砰砰砰”雨点般袭来,全部嵌在透明屏障之上。
“哎唷,瞧我这记性,竟然把你这个御术师给忘了。既然如此,先把你解决!”
叶千刃银牙暗叫,猛然挥袖,近处远处的树叶再次聚集,如无数锋利的刀刃,几乎无死角地向着三人飞来。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