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这依然不是吸引约书亚注意力的关键原因,他之所以这幅画,是因为他见过这幅画,这幅画的等缩小版本就挂在克洛维的书房里。两幅画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其他的各种细节几乎是一模一样!吞精百发也失败!上原亚衣挑战。。。
33()
约书亚实在太熟悉这幅《牧羊人的朝拜》了,不光是克洛维的书房里正挂着一幅缩小版,在他一点点大的时候,克洛维最喜欢给他讲的圣经故事正是基督诞生的这一篇。几乎是每次必讲而且不厌其烦,有时候克洛维讲着讲着会莫名的兴奋起来,那眼睛中闪烁着的狂热让约书亚都觉得莫名其妙。
所以一度的约书亚对这幅画和这个故事感到好奇,他不明白克洛维为什么特别钟情于这个故事,而且这幅《牧羊人的朝拜》还透露着别样的怪异。一般而言不管是什么画家画这一幅宗教画的时候构图的中心点一定会落在基督的家庭上,画面中占据中心位置的必然是耶稣、圣母和约瑟,其他的前来围观朝圣的牧羊人一定是在画布周围,这样才能显现耶稣家庭的神圣性。
但是挂在克洛维和奥尔良公爵家里的《牧羊人的朝圣》在构图上却有些不同,占据画面正中心位置的是怀抱着耶稣的六翼大天使。这位大天使怀抱着耶稣从天而降散发着无穷的光和热,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而在大天使的脚下圣母和约瑟面朝着大天使和耶稣呈跪拜迎接状态,也就等于是说这两位根本就是用后脑勺对着观赏画作的看客。而在这两位周边则跪了一圈“牧羊人”,和圣母以及约瑟的没正脸相比,这群本来应该作为陪衬的“牧羊人”则一个个都给了正脸,而且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将圣母和约瑟的镜头抢了一个干净。
这样的构图方法放在中世纪妥妥的会被直接烧死,什么样脑残的画家才会不给圣母和约瑟正脸,而且处在大天使怀抱中的耶稣还因为光芒过盛几乎看不清面貌,这样的画法简直就是喧宾夺主,就是不知所谓。
之前约书亚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见到了这位有名的奥尔良公爵之后,他对这幅画作的疑惑更多了一筹。原因很简单,他在画作中的“牧羊人”中找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第一张就是他敬爱的克洛维爷爷,第二张则是这位显赫的公爵!
约书亚知道他绝对没有看错,因为这幅画他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天天都能在克洛维的书房里看到,怎么会看错。以前他对克洛维要求画家将自己也画入画布还有些好笑,以为这是克洛维太过于虔诚所致。但是今天当他从画中又找到一副真实的面容之后,他不禁有了新的猜测,难道……
就在约书亚陷入沉思的时候,奥尔良公爵终于出声了,从约书亚进来的那一刻起,这位公爵的双眼就没离开过他一秒钟,如果约书亚没有被《牧羊人的朝拜》所吸引的话,一定也能看出,这位公爵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狂热。
“我的……我的孩子,约书亚。雅威先生,欢迎你到寒舍来做客。”说这番话的时候奥尔良公爵声音都在颤抖,这使得他显得有些可笑,不过他很快就过来了:“雅威先生,我注意到你对这幅《牧羊人的朝拜》感兴趣?”
“是的,公爵殿下。”约书亚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是他倒是很镇定从容:“我很惊讶能在画中找到熟悉的人,我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有我的保护人卢比尼先生以及公爵殿下您。”
奥尔良公爵微笑着回答道:“我的孩子,你的眼神很好,你没有认错,这里面确实有我和卢比尼先生,我们都是笃信主的人……我们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组成了一个隐修会,留作纪念就有了这幅画,实际上这幅画中的……”
这时,阿尔弗雷德忽然插嘴了:“殿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您不能让前面那些尊贵的客人等太久,不是么?”
奥尔良公爵也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他高兴的走到约书亚面前,抓住约书亚的手说道:“是的,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雅威先生,听瓦纳佐尔伯爵说您遇到了麻烦?”
就在约书亚还在想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瓦纳佐尔伯爵是哪一位的时候,奥尔良公爵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了:“对于你的遭遇我感到抱歉和遗憾,现在的法国已经没有多少真正具有贵族品质的人了,多的是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就是这些小人坏了事情国家变得一团糟……抱歉我又跑题了。我的感情使我不能容忍这些小人,但是我能做的却不是很多,无法将这些小人铲除殆尽。不过我还是要帮助你给你一个交代的,学校那边我已经去交涉了,博热伯爵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不过我要告诉您,你之所以被刁难并于那位迪普莱西子爵,那个家伙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我已经惩罚了他,剥夺了他的职务。我想知道你对幕后的主使有什么想法吗?当然,我必须告诉你,这也是一位贵人!”
约书亚都有点佩服这位公爵的神通广大,上午发生的事情当天就解决了,可能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就让那位嚣张目中无人的迪普莱西子爵丢掉了饭碗,甚至还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幕后主使。难怪路易十六对其这么忌惮。
约书亚微微朝奥尔良公爵鞠躬以示感谢,他说道:“十分感谢您,公爵殿下。感谢您为我仗义执言主持公道,您的友谊对于我这个千里迢迢奔赴巴黎朝圣的外乡人来说,是法国和巴黎赠与我的最可宝贵的见面礼了。不过请您恕我有些小气和狂妄您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幕后主使了这一切!”
奥尔良公爵对约书亚的回答很是满意,之前他特意强调幕后黑手是一位贵人就是想试试约书亚的胆量,看看这个他们看好的孩子究竟是龙是虫。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今后怎么实现他们的宏愿呢?
他高兴的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膀,满意地说道:“这才是我们的好孩子。记住,我的孩子,不管你的敌人是谁,都不要畏惧,你生来就是要做大事的人,要有当面碾碎敌人的勇气!如果畏惧那所谓的权威,只会一事无成!”
阿尔弗雷德又一次插嘴了:“少爷,公爵殿下说的这位贵人正是本代孔代侯爵的子孙,就是当甘公爵。您知道的,那位罗斯福尔伯爵的妹妹嫁给了图阿尔侯爵,这位侯爵是当甘公爵的堂叔,现在正担任财政总监的副手。而当甘公爵正在他这位堂叔手下做事,而那位迪普莱西子爵则是当甘公爵的父亲波旁公爵末代孔代亲王,此时其父还未死,爵位只是波旁公爵的门客。”
这么复杂的绕绕弯的关系让约书亚有些头晕,这些法国豪门的门第裙带关系复杂无比,仅仅是那些爵位称就让人头疼。不过他也算是听明白了,就是那位罗斯福尔伯爵托关系整他呗。客观来说幕后黑手仅仅是那位没什么分量的罗斯福尔伯爵,但实际上不能这么看,因为罗斯福尔伯爵和迪普莱西子爵都是孔代家族的狗,是狗打着家族主人的名头狐假虎威,但法国贵族一向是善于包庇自家的狗,也就是说约书亚已经跟孔代家族结梁子了。
奥尔良公爵一直在注意着约书亚的表情,他想知道约书亚知道幕后黑手是孔代家族之后将是什么表情,而这将更有助于他了解约书亚。而约书亚的表现让奥尔良公爵有些惊奇,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冷静得不像话,听到了孔代家族的名竟然无动于衷。这让奥尔良公爵不禁有些怀疑约书亚是不是不知道孔代家族意味着什么。否则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约书亚当然知道孔代家族的势力,在法国王室这是不弱于奥尔良家族的存在,跟国王的关系十分紧密。甚至就路易十六这一代来说,这位国王陛下恐怕更喜欢孔代家。得罪了这样的家族,后果是绝对不会好的,但是约书亚却偏偏不认为很可怕。
“我明白了,阿尔弗雷德先生。”约书亚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殿下,您希望我怎么做呢?”
奥尔良公爵可没有想到约书亚会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他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该我问,你想怎么做吗?毕竟这是你结下的仇怨不是么?”
这又是奥尔良公爵的试探,他之前说过要成大事要有勇气要不畏强敌,一般而言,那些想要拉关系人都会附和这个观点,然后装作勇气十足日天日地日太阳。但这是个陷阱,公爵想要知道约书亚是不是真的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约书亚的回答也没有让他失望:“是的,如果殿下您没有出手帮助,这就是我个人的私仇。弱小的我肯定是暂时无法反抗孔代家族的欺辱,那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积累实力,强大之后再找孔代家讨要一个说法。但是您已经出手了,这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已经不仅仅关系我个人的荣辱了,所以我必须要考虑您已经关爱和帮助我的人的意见,不能仅凭个人的好恶肆意行动。所以我必须知道,您怎么看?”
34 沙尔特和约瑟芬()
奥尔良公爵是比较满意约书亚的答案的,他搞掉迪普莱西子爵的饭碗确实不费劲,也是师出有名,谁让迪普莱西子爵故意刁难他的人来着。奥尔良公爵的脸是那么好打的?
搞掉迪普莱西子爵完全没有压力,也不怕孔代家的小崽子们找他要说法,谁让你们先搞事的,搞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但是,如果追究,不说追究当甘公爵的不是,就是追究那位罗斯福尔伯爵的责任,事情都会扩大化。
毕竟罗斯福尔伯爵也算是孔代家的人,一个平民小屁孩就要打孔代家亲戚的脸,这怎么都有点过了。孔代家为此找奥尔良公爵要一个说法,或者直接找麻烦都是占着理的。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就必须慎重了,再进哪怕一点点都会引起连锁反应。尤其是在当前这个极其敏感的时刻,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被过分的解读。万一让孔代家认为奥尔良公爵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为约书亚讨要说法,实际上则是为改革的立宪派和第三等级张目。如果引起了这种误会,那真心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了。
所以奥尔良公爵的意思是:“如果是以前,我会让罗斯福尔伯爵灰溜溜地滚出巴黎,永远也不准回来。但是现在的局势比较敏感,不宜有太大的动作。所以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暂时我只能警告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罗斯福尔伯爵他老实一点。等我们的伟大事业初步成功之后,再慢慢的跟孔代家算账!”
奥尔良公爵认为这就是当前最好的处置办法了,这也是他宴请当甘公爵的主要原因,他要跟对方聊聊,想必这个小子会将他的意思转告给波旁公爵和图阿尔侯爵的。到时候那两位自然回去告诫罗斯福尔伯爵那厮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只不过让奥尔良公爵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约书亚却不赞同他的处置方法,这个小子很诚恳的说道:“殿下,我万分感激您对我的厚爱。但是我对您的处置方案并不是完全赞同。我认为如果当前的局势像您说的那么敏感的话,最好是什么动作都不要有了。不需要警告那位罗斯福尔伯爵,完全没有必要。”
不光是奥尔良公爵惊讶了,连带着一直站着一遍不发一言像个雕塑一样的奥尔良公爵的私人秘书拉克洛也惊奇地看着约书亚,至于阿尔弗雷德则是失声嚷嚷道:“少爷,这怎么可以!这不是放纵那些卑鄙的小人么!老爷的荣誉也不容亵渎啊!”
约书亚却很平静地回答道:“Lavengeaunptquisemangefroid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尔弗雷德爷爷,我还年轻,这个仇恨和侮辱我更希望亲手去了结。所以现在服从大局也没有什么坏处。”
这下连奥尔良公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坚持道:“我的孩子,你有这样的觉悟是极好的,但是也不用过分的委屈自己,警告和敲打还是必要的,否则那些小人还以为我怕了他们呢!”
约书亚摇了摇头道:“殿下,我并不是委屈自己。而是我认为这种程度的警告和敲打完全没有意义。对于类似罗斯福尔伯爵这样的敌人,要么就给予当头棒喝,直接敲死他,一次性的解决问题。要么就什么都不要做,麻痹他使他松懈忘记这件事。最没有意义也是最坏事的就是所谓的警告了。卢比尼先生告诉过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仅仅弄伤了他,只会让他牢记仇恨,只会让他时刻惦记着报复,结果是后患无穷麻烦不断。更何况之前您也说了,现在局势敏感,要有动作就干脆利落,而这种拖泥带水的警告反而会暴露您的顾虑,反而让您的敌人会觉得有机可乘!”
奥尔良公爵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他之前听几个老朋友说约书亚相当的聪明,当时他并不是完全相信——一个八九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