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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整整持续了三十分钟,直到布律纳大汗淋漓喘息不断地的时候才停止。这个高大的大个子似乎比挨打的萨德侯爵还要累,他丢掉鞭子一就坐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气。不明内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位再跟萨德侯爵开展某些很不纯洁的运动呢!
“这个变态!”
布律纳休息了一会儿,唾骂了一句之后就赶紧地远离了萨德侯爵的小床,看得出他也是相当的厌恶这种运动。
“晕过去了?”殴仁很别扭地问道。
布律纳狠狠地回答道:“不晕过去的话,我能停吗?这个变态简直是个贱骨头,竟然喜欢挨打,真是让人恶心!”
殴仁撇撇嘴,他心里万分同意布律纳的说法,这个名曰萨德侯爵的家伙确实是个变态贱骨头,像这样的家伙竟然是贵族,实在是让殴仁难堪不已。
如果在这个话题,殴仁就会浑身不舒服,所以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你说雅威先生他们在做什么?”
布律纳一边在小纸片上撒上烟草卷好后用口水粘起来,一边叹道:“应该在想办法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布律纳并没有多少底气,他差不多已经被关了半个月,最开始他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得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渐渐就变成了失望。当殴仁也被抓进来之后,他几乎就要绝望了。
好在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至少按照殴仁的说法,约书亚很快就会回来,以那个家伙的鬼点子,总会有点办法吧!
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每当这种声音响起的时候,布律纳和殴仁都知道,就餐时间到了。每天狱卒会准时将简陋的餐食送进来,这也是巴士底监狱一天之中唯一能让人感到快乐的时候。
三个马口铁制成的饭碗里,几片黑面包一坨黑乎乎的像大便多过于像燕麦粥的呼呼,这就是巴士底的伙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如此,除了圣诞节能见着点荤腥,这是已经在巴士底住了很久的萨德侯爵说的。
这位侯爵也是倒霉鬼,他这种情况在两百年后妥妥的没屁事,反而可能会被当做行为艺术家受人崇拜。但是在1789年,像他这样的虐待和受虐狂妥妥的就是异端,放在中世纪就只能被烧死。多亏现在的法国开明了不少,他只用进疯人院或者巴士底狱。
话说这位萨德侯爵之前确实是在疯人院住着,只不过这位侯爵大人不太喜欢那里的环境,更不喜欢天天被人买票参观这是真的,当年的疯人院类似于公园和马戏团,可以购票参观,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打破了院长的脑壳,如愿以偿的被送进了巴士底狱。
按照这位侯爵的说法,巴士底狱比疯人院好多了,安宁祥和不会有一群精神病给你找麻烦。唯一让这位侯爵有些不满的是,巴士底狱犯人太少了,拢共就只有阿猫阿狗四五只,连个能够鞭打他的人都很难找到。
反正布律纳的出现是解决了萨德侯爵的燃眉之急,他威胁布律纳如果不天天鞭打他,他就会反过来天天鞭打布律纳,反正他们两个之间必须有一个挨打的,随便布律纳选择。
被逼的没有办法的布律纳无奈之下选择了打人,因为这位萨德侯爵真的很可怕,他是真真正正的虐待狂,巴士底狱之后还开发出了第二职业——刑讯者。上次在审讯室里布律纳就被这个变态折腾惨了。
“伙计,外面有什么新闻么?”
每一天狱卒送饭的时候,布律纳都会跟对方聊几句,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否则一天天的蹲在铁笼子里真会将他逼疯。
水泡眼的狱卒显然没有多少聊天的兴趣,之前最多也就是搭理布律纳两句就走人。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位突然有了说话的兴趣:“我还真有个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关于你们两位的!”
“我们被定罪了?”殴仁有些忐忑地问道。
狱卒干笑了一声:“那倒是没有。不过你们那位叫做约书亚。雅威的同党已经被逮捕,刚刚送进来,我想你们很快就能欢聚一堂了!”
说完,这个狱卒大笑的走开了,他笑得是那么的开心,仿佛是遇上了世界上最欢乐的事情。他就是喜欢看见这些犯人倒霉,希望看到他们绝望和颓废,这个阴暗的地方让住在里面的人都变得阴暗了起来,一个个都像是变态。
“他说的是真的?”布律纳的脸都青了,很显然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相当大,他真有点绝望了。
至于殴仁整张脸也狰狞了,像包子一样挤成一团,可想而知他现在也不轻松,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
不过就在这两人愁眉苦脸的发呆时,约书亚那略微有些跳脱的声音响了起来:“嘿,伙计们,你们好啊!见到你们真高兴。狱卒先生,我就住这间好了我跟我的好朋友住一块,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们了!”
103 不出去()
约书亚的欢脱并没能让殴仁和布律纳感到高兴,实际上这两位脸都绿了,直勾勾的盯着约书亚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该死的,你真被抓了!”
“你被抓进来了,谁来救我们出去!”
面对殴仁和布律纳的咆哮和焦躁,约书亚却浑然不当一回事,他略有些兴奋地巡视了牢房一遍,对居住环境感到不太满意。
“床太小,空间也太小,最主要的是过于阴暗潮湿……我们需要舒服柔软的天鹅绒床垫,最好是有单独的厕所,啧啧,食物品质迫切地需要改善,这尼玛简直就是猪食好不好!”
约书亚没唠叨一句,殴仁和布律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这两位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咆哮道:“你当这里是哪里,高级旅馆么!这里是巴士底狱!”
约书亚耸了耸肩,毫意地回答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巴士底狱,但这里的居住条件确实是令人发指,我觉得我们首先有必要改善这一点!”
“我们首先应该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出去!而不是改善什么狗屁的居住和饮食条件!”布律纳爆发了,他狂喷口水大喊大叫,一副抽风的样子。
“出去?”不过约书亚似乎却在装傻,“为什么急着出去?”
布律纳简直要抓狂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过去。至于殴仁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副即将要暴走的样子。
“这是你们的小朋友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萨德侯爵已经醒了,他靠在冰冷的石头墙壁上望着气咻咻的殴仁和布律纳,竟然感到一丝好笑。
“算是吧!”布律纳没好气地说道。然后他充满怨念地抱起马口铁盆子大口大口地吃着让他厌恶不已的猪食,将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到了食物上。
殴仁也是有样学样,抱着盆子只顾着吃,懒得搭理约书亚,看起来他也是气得不轻。
只不过约书亚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尴尬,他竟然自来熟的同萨德侯爵开始聊天,然后竟然去翻看萨德侯爵在狱中书写的那些。好吧,这一点更是让殴仁和布律纳气歪了鼻子,萨德这个混蛋写的那些文字能看,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疯狂、戾气和**,辣眼睛之极好不好。而你这个货竟然看得有滋有味,还跟那个变态一起讨论起情节来了。
我艹!
这恐怕是布律纳和殴仁心中唯一的念头了。
半个钟头,当布律纳和殴仁基本上将那一盆恶心的狗屎干光之后。约书亚和萨德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这是让他俩惊掉了一对眼球。萨德这个混蛋竟然认下了约书亚这个朋友?尼玛,这不科学好不好!
“我的朋友,你来得太晚了,如果你能早一点来,我的著作将更上一层楼啊!”
“不迟,我估计我得在这里面住一段了,这段时间足够帮你完善作品了,”约书亚竟然有些得意地回答道,然后他看了殴仁和布律纳的饭碗一样,很满意地又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是饭点了,我的朋友,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说着,约书亚忽然冲着牢房外面大喊:“嘿,来个人,听到没有,来个人,应一声!”
对于约书亚的大喊大叫殴仁和布律纳自然是十分不屑的,这里的狱卒一个个都是王八蛋,没到送饭的时间任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的。
就在殴仁和布律纳鄙视着约书亚的时候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之前那个爱理不理的水泡眼狱卒几乎是狼奔猪突的跑了过来,生怕来晚了似的。更让人惊奇地是,这个混蛋脸上竟然露出了谄媚的笑意,他讨好地问道:“雅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约书亚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命令道:“这个牢房又冷又小,太不舒服。给我和我的朋友换一间大点的,最好是有独立厕所的那种。”
水泡眼狱卒点头哈腰地就答应了:“没有问题,马上就按您的要求办!”
约书亚叫住了他,吩咐道:“对了,去对面库兰西餐厅定一桌酒席,你瞧瞧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哪里是给人吃的!”
在殴仁和布律纳惊诧地目光中,水泡眼狱卒马不停蹄的就走了,不一会儿他们四个就被请出了牢房,真的给换了一套四居室带厕所的豪华“牢房”。
这种豪华套间在巴士底监狱可不是给一般的囚犯准备的,当年都是给高等级的王公贵族准备的高级牢房,只不过这些年一直空着而已。
殴仁也仅仅是听过传说,据说有这种牢房,但是真正见到了而且住进去了,还是头一遭。
“你是怎么做到的?”殴仁目瞪口呆的问道。
布律纳也表示强烈地好奇,因为他可是看出来了,这些狱卒似乎很讨好约书亚,几乎是有求必应。而他又熟知约书亚是没有这么强大背景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约书亚找了一张柔软的沙发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吃着狱卒削好皮的懒洋洋地回答道:“很简单啊!给典狱长三千利弗尔,给狱卒五百,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这么简单?
殴仁和布律纳都惊呆了,然后殴仁感到愤怒,而布律纳感到懊悔。
殴仁的愤怒倒是好理解,他始终是个传统的贵族,对于国家监狱腐败至此是痛心疾首。可以想象,连巴士底监狱都可以随便收买,多花点钱是不是直接可以走出大牢了?
“是可以的,”约书亚打了个哈欠,“那位典狱长说了,一万利弗尔一个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殴仁的脸色是更加难看,而布律纳则是更加懊悔了,他冲到约书亚面前问道:“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早点花钱来赎我们?让老子吃了半个月的牢饭,差一点就被吓死了!”
只不过布律纳马上就被约书亚的回答气了个半死,某人如此回答道:“出去干嘛?我都是想尽办法才混进来的,这里面比外面舒服多了!”
104 说分明()
自从约书亚进来之后,殴仁和布律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他们只能窝在最底层的狭小牢房里忍饥受冻等着发霉。而现在他们算是住进了总统套房,盖的是天鹅绒,吃的是上等牛排,各种酒类随便品尝,觉得胳膊腿生锈了还可以到监狱中央的网球场去打网球。除了不能离开巴士底监狱之外,他们同自由人没有区别,甚至比外面那好几十万所谓的自由人还要过得舒心。
这样的好时光自然是让人愉快的,但是殴仁和布律纳却怎么也不甘心。他们迫切地想要出去,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天复一天的他们不断地在约书亚耳边唠叨,就像两只苍蝇。
“我说你们怎么就不会享受生活呢!”约书亚有些烦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好,衣食住行都比外面强,而且无比的安全。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这么想出去呢!”
布律纳抓狂道:“这里面再好也是监狱啊!”
约书亚撇撇嘴道:“你以为外面就不是监狱了?跟这里面相比,外面不过是个更大一点的监狱罢了!”
这样的解释无法让殴仁和布律纳信服,他们依然强烈地想要出狱:“你愿意留在这里你就只管留,我们是受够了,你先给我们弄出去!”
约书亚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弃了同萨德侯爵讨论SM文学问题,他叹道:“你们真以为出去就万事大吉了?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位内克尔先生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往死里整我们。他准备以抢劫罪和盗窃罪起诉我,还准备撺掇你的债主起诉你,至于您拉斐尔先生,那位内克尔先生也指使那位罗斯福尔伯爵给你安几个类似有伤风化、亵渎妇女和**之类的罪名。你们出去了,恐怕就回不来条件这么好的监狱了,要知道巴黎的监狱可不止巴士底一座。如果你们到了其他监狱,跟那些真正的恶棍关在一起,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布律纳和殴仁都瞪大